第八十一章 通城大戰(zhàn)
清晨的陽光拉開了一天的序幕。司馬睿帶著將士們做晨練。
落月穿戴好,戴上面具,帶著冷霜出了營帳她,聽著震天的晨練聲,落月來到了訓練場。
司馬睿穿著中衣,而將士們個個都光著上半身,跟在司馬睿的跑著。司馬睿的背上已經(jīng)被汗?jié)窳?,衣服貼在身上,頭發(fā)也和將士們一樣,在頭頂團成一個小啾啾,一根帶子綁成抹額樣。
將士們結實的背被曬的黝黑,在晨光下泛著油光。
落月站在點將臺上,胡千夫長,呂飛昂躬身抱拳:“軍師?!甭湓禄眈T慕翎,點頭:“不必多禮?!彼持?,站在點將臺的邊緣。她的眼里全是那個鐵血硬漢司馬睿。他太帥了,讓她挪不開眼。
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一股殺氣直沖自己而來。司馬睿也是看到的,只在剎那間,他根本不能攔下那只箭。那種靠別人保護心愛之人的感覺真的很糟糕。特別是冷霜看著落月時那不一樣的眼神,他更是不想指望她保護落月。
這一次他可以放心了,因為冷霜在落月的身后,她出手的話,多少會慢半拍,落月的面具就會掉落。落月定沒有害怕,她瞇著眼睛,眼神里同樣帶著殺意,她看到了那個向他放冷箭的人。抬起手臂,對著那人就是一箭。她的小弓弩可是箭無虛發(fā)的。
沒想到我們的呂飛昂呂師爺,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他抬手就抓住了離馮慕翎的腦袋只有一寸的箭羽。馮慕翎的眼神里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因為那人捂著胸口,倒在了血泊中。她還看到了另一個眼神躲閃的人。
呂飛昂之所以沒有提前出手,就是為了找出人群中的其他暗藏的殺手。
司馬睿運起輕功,快速來到馮慕翎身邊,拉著她,一臉緊張:“有沒有嚇著?”
馮慕翎瞇眼微笑:“你開什么玩笑,我可是軍師耶,我怕什么。再說了你安排了這么多人保護我,我在有危險,豈不天理難容?好了回去洗洗用早膳,等一下我們就要出發(fā)了。”
她拿出帕子,給司馬睿把滿臉的汗水擦干凈:“好了,去洗澡換衣服吧!我的戰(zhàn)神大人?!?p> 司馬睿點頭:“好,這里就交給你處理了?!?p> 落月推了推他:“好了,這里我會處理的,快去吧!臭死了?!彼抉R睿聞言,趕緊在自己身上聞了一下,結果自己都聞不下去,捏著鼻子快速的跑開。一身汗味,可不能熏著月兒了。
馮慕翎微瞇雙眼,看著那個裝作若無其事的士兵:“把尸體送去東黎皇宮。”她一指人群中那人:“他!廢去四肢,拔了舌頭,送到東黎的宣政殿?!边@一刻她就是玉面閻羅。眾將軍看著小小少年身上的霸氣,都心生佩服之意。他們行軍半生,卻被小小少年所震懾了。
這名殺手直接放棄了抵抗,他的偽裝是那么可笑,只一眼就被識破了。他被拉上點將臺,當著全軍的面行刑。行刑結束,一隊影衛(wèi)出現(xiàn),把人拖走。影衛(wèi)就是執(zhí)行秘密任務的人。大家都明白,幾日后,這個只有一口氣的人,真的會出現(xiàn)在東黎的文武百官面前。
馮慕翎一聲令下,大軍在一個時辰后開拔宣城。
馮慕翎回到自己的營帳里,冷霜已經(jīng)把吃的備好了。馮慕翎洗了手,司馬睿拉著她坐在餐桌前,二人快速的吃了一頓不算太豐盛的早膳。
馮慕翎化身賢妻良母,給司馬睿穿盔甲??墒撬B袖甲都搬不動。最后還是兩個士兵進來幫的忙。
馮慕翎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備,小弓弩,暴雨梨花針,短笛,以及司馬睿給她的玉骨扇。
出了營帳,馮慕翎上了自己的戰(zhàn)車,司馬睿騎著追風,在馮慕翎的一側護航。冷霜也騎著戰(zhàn)馬守在另一側。身后是眾將軍,按品級順序,前后排列著。
大軍剛剛出了營地,司馬詞就帶人親自回來迎接馮慕翎進城。司馬睿和馮慕翎對他很是贊賞。馮慕翎也是毫不吝嗇的夸獎他:“三哥哥果然神武。好樣的!”
大軍直接進了宣城,安頓好大軍,已經(jīng)是下午了。司馬睿馮慕翎和司馬詞一起用了午膳,馮慕翎便催著司馬詞去休息。司馬詞很是乖巧聽話。抱拳行禮后就回去休息了。
在野外終歸沒有屋子里睡的好,司馬睿就撇下一大堆軍務,在房間里哄媳婦睡覺。還真是昏君一枚。
顧辰作為打工人,終究還是獨自抗下了所有。
二人一覺睡到天黑才起來。二人起來用了晚膳。顧辰進來匯報了軍務后就去休息了。
司馬睿和落月把軍務安排好,下令全員休息一日,后日出發(fā)下一座城池。
大周的三路大軍,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而東黎卻是連連失利。國師竇驍身體和心里的雙重打擊后一蹶不振。而黃帝并沒有給予他關懷和鼓勵,而是一個勁的催著他趕緊出征,還一個勁的說他沒用。
文武百官都知道,東黎氣數(shù)已盡,紛紛暗度陳倉,轉移財產(chǎn)。宮里的妃子們也于娘家通著氣呢!這也就使得皇子們爭權奪利進入白熱化。東黎的國君可不會這么容易放棄。他東征西戰(zhàn)巧取豪奪了一輩子,怎么可能會敗給一個毛頭小子。一定是國師沒有盡心盡力。
他重新派自己的大兒子去北路,堵大周的主力軍。還派了其他皇子大將分別去了另外兩地。這一次東黎的兵馬幾乎全部出發(fā)了。東黎的黃帝怕了,如果在讓大周打下去,要不了多久,東黎就要易主了。
東黎的皇帝是個身材魁梧,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身體強壯,脾氣暴躁,手段殘忍。他對待手下從來都是想殺就殺,根本就不用什么理由。他就是一個隨時都會吃人的巨獸,不但文武百官怕他,后宮里的女人更怕他。
后宮的女人想活命,就得想辦法懷孕,因為只有有孕的妃子才是東黎的功臣,才會被優(yōu)待。別的國家,后宮爭寵大戲不斷,而東黎皇宮幾乎是另一種情況。宮妃們對于盛寵,那都是唯恐避而不及。無論是誰,只要侍寢,非的丟掉半條命不可。
也因為東黎皇帝的特殊癖好,宮里每年都要選很多秀女進宮。鐵打的皇帝,流水的妃子。隨著皇帝的年齡越來越大,脾氣也越來越暴躁,宮妃們的日子也越來越苦。
從一夜一女,到一夜二兩女,再到后來的一夜七女。而這些女人出來后,沒有一個是能站著離開的。都是傷痕累累,身上每一處好地方。
東黎皇宮有個規(guī)定,生了皇子后,可以去內(nèi)務府申請不侍寢。這樣只要皇帝不點名要她們侍寢,她們的牌子就不會出現(xiàn)在皇帝的面前。
大皇子臨走只時,請求自己的父皇照顧她的母后,好讓他無后顧之憂。東黎皇帝一口答應,并當場放權給皇后,后宮妃子侍寢的事,交由皇后全權處理。
皇后自然是高興的,她恨不得皇帝早日駕崩,她的兒子就可以等級為帝了。她才不要伺候這個老東西呢!讓她安排侍寢之事,她就不用擔心皇帝會頭腦一熱,讓她侍寢了。她有了她自己的算計,排除異己,搞垮皇帝。
大皇子帶領大軍直奔北路,他們本來是奔著宣城去的,可是還沒到就收到宣城被破的消息,他只得重新制定攔截計劃。
大皇子黎浩率領四十萬雄師浩浩蕩蕩的直奔離宣城不遠的通城。
二皇子和三皇子分別率領三十萬大軍去攔截西北路馮慕逸的大軍,和東南路陸江潮的大軍。東黎的大軍被國師給忽悠了。在他們心里,只有干掉了北路大軍,其他兩路不攻自破??墒撬麄儾恢赖氖?,無論是哪一路大軍,他們東黎都不是對手。大周養(yǎng)精蓄銳多年,就是在等一個正當?shù)睦碛?,一舉拿下東黎。如今天時地利人和都占全了,東黎勢在必得。
在皇子們出發(fā)的那一刻,三路大軍就收到了探子的消息。他們都憋著一股勁呢!把他們留下,東黎便再無可用之人。
司馬睿和馮慕翎更是開心,因為這就代表著他們離拿下東黎又進了一步。只要拿下這次出動的全部兵馬,東黎就無兵可調(diào),空城一座。
馮慕翎乘機讓大軍把陣法演練一下??粗\轉自如的陣法,馮慕翎更是信心十足了。
一個毫無阻礙的前進,一個邊打邊休整。很快就和東黎的大皇子黎竟遇上了。雙方都是熱血青年,當然是誰也不怕誰。特別是司馬睿,看著黎竟那張粗礦而不可一世的臉,他就來氣。就是他們東黎皇室給月兒下的毒,還多次刺殺月兒。
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落月見著了東黎皇室的人,自然也不會客氣。一個攻一個守而已,作為主動放的馮慕翎從來都不會客氣。她的小弓弩直奔大皇子的面門去了。而此時東黎的早朝上,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被丟在了龍位前。東黎的皇帝即刻下令不惜一切代價把人抓到。上次在他寢宮里三番兩次的搗亂,還沒抓到,這次竟然直接在他面前造次。
他根本就抓不到人,因為人根本不在皇宮了,這人是利用懸絲從空中運進來的。人一落地,這種透明且非常結實的絲線,就會原路返回到放線人的手里。而后以最快的速度撤離東黎城。等他們?nèi)欠饨臅r候,人早就離開了。
東黎皇帝看著面前這個血肉模糊的人,他不顧群臣反對,親自掀開頭套??辞迥侨说哪?,他瞳孔一縮。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派去刺殺大周軍師的殺手之一。尸體還是熱的,應該是剛剛斷氣沒多久。他氣的一腳把人踢飛,結果尸體在空中爆炸開來。血肉橫飛,還炸傷了幾個行動遲緩的大臣。大殿上瞬間布滿腥臭味,入眼的全是污穢。大臣們個個一身稀碎的身體組織。惡心的惹人直嘔。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沒能幸免。
通城的城門外,一場大戰(zhàn)已經(jīng)開始。
滿腔熱血的東黎大皇子黎竟斗志昂揚,揮舞的寶劍,指揮作戰(zhàn)。
而馮慕翎則拿著她的千里眼,觀察者敵軍的一舉一動。馮慕翎放下千里眼,拿出她的長桿紅旗,在空中打了一個花。大力胡特刀隊就快速的上前了。中間穿插著血滴子隊的人。
這簡直就是一個人命收割機呀!血滴子隊的人只收割將領的頭顱,小兵他們根本看不上眼。而大力胡特刀隊的人保護著血滴子,血滴子則觀察著對方的偷襲和冷箭。
身后的弓弩車,投石車,沖車都準備就緒了。司馬詞和司馬睿沖鋒在最前面。大周的將士們知道一寸長一寸強的道理,所以他們都會習長兵器。司馬睿用的是霸王槍,司馬詞用的是騰蛇槍,是馮慕翎吩咐呂飛昂讓工部的人專門給他打造的。司馬詞可喜歡了,沒事就練習。司馬睿也毫不吝嗇的指點他,他自己又在實戰(zhàn)中累計經(jīng)驗。短短幾日,騰蛇槍已經(jīng)被他用的爐火純青了。
叔侄二人本就有三分相像,如今并肩作戰(zhàn)又是默契十足。各自作為陣眼,相互配合,收割著敵軍的生命。
顧辰,冷霜,呂飛昂守在馮慕翎的身邊。其他將軍都加入了戰(zhàn)爭中。
馮慕翎眼睛始終帶著笑,而東黎的大皇子黎竟,可是另一番模樣。他看著倒下的都是自己的將士,他就痛心疾首。
他身后一個中年大將拉弓搭箭:“大周得軍師是吧!不知道能不能受的住本將軍這一箭呢?”他帶著邪笑。
敵軍的一舉一動都在馮慕翎的眼睛里。看到對著他的箭羽,抬起手直接奔著放冷箭的那人去了:“臥槽。玩偷襲!讓你看看誰是偷襲的祖宗!”
馮慕翎連發(fā)兩箭,一箭是放冷箭那人,一箭是大皇子黎竟。而對方射過來的箭被司馬詞一個飛身半路截胡了。而馮慕翎的短箭速度超快,箭羽小巧,根本不能半路攔截。黎竟一個后空翻,狼狽的躲過了那一箭,身后一個騎兵被誤傷。而身旁的那人卻不那么幸運了,被一箭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