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司馬詞的另一個身份
落月坐在司馬睿的懷里,走在大軍的最前面。司馬睿的盔甲上滿是血跡,臟了她的衣服。司馬睿摟著落月腰的手上都是血跡。在落月淡色的腰封上留下了一個血手印。
落月被顛的難受,挪了挪屁股,回頭看了一眼司馬睿。結(jié)果一陣血腥味撲面而來。落月差點從司馬睿手里掉出去。
司馬睿雙手抱著她:“月兒別亂動。”
落月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她蹬著眼睛正要說什么。抬頭就看到司馬睿臉上身上已經(jīng)干了的血跡。瞬間什么話都咽回去了。
暮時,到了桃城城門外。桃城守將傻了,這大皇子不是帶兵埋伏去了嗎?怎么大周的軍隊還是如期而至了?
有人就勸他:“將軍,我們并沒有做什么對不起百姓的事。更沒有貪墨銀兩。如果我們主動投降,興許還有活命的機會呀!將軍?!?p> 又一將領抱拳勸道:“將軍,我們不能賠上我們的妻兒老小呀!”
“想想朝廷這些年是怎么對我們的。我們不如投了明君,總好過每日里提心吊膽的關著自家的姑娘?!币粋€老將軍痛心疾首的拍著大腿說。
眾將軍聞言齊齊附和。桃城守將重重嘆了口氣:“唉!大家說的對!為了我那可憐的女兒能有條活路。這桃城守將,我不做了!”
他大手一揮:“開城門!迎接大軍京城!”他快速下了城樓,取下頭盔,抱在懷里,站在城門一側(cè),躬身行禮。
落月化身馮慕翎快速下馬,雙手扶起桃城守將:“多謝將軍們識大體。能夠順應天命,少了流血和犧牲?!?p> 司馬睿就站在馮慕翎的身后,手里的霸王槍冒著森森寒光。冷霜一身黑紅衣服,手握寶劍,立在馮慕翎一側(cè)。
桃城的將軍們沒想到大周得軍師這么客氣。個個都暗暗松了口氣。
大軍進了城,馮慕翎就做起了甩手掌柜。直接和司馬睿住進了城主府。城主府里的奢華程度不亞于其他城池的城主。果然貪污的都是文官。
城主一家被趕到了下人住的小院里。小院里一下子擁擠了起來。沒辦法人家老婆多,孩子多,下人更多。城主剛剛給大皇子獻了美人,得了大皇子的準話,回宮后一定提拔他去黎城做官。
他做夢都沒想到,才過了一日,大周的軍隊就進城了。那幾個草包直接降了。
馮慕翎和司馬睿于守將主將做了交接后,馮慕翎直接手寫了任命書,蓋上了司馬睿的打印和她軍師的專用金印。武將的職位不變,而且俸祿翻倍。司馬睿直接補了他們每人半年的俸祿。他們在武將的口中得知,朝廷和城主的所作所為,馮慕翎氣的只拍桌子。司馬睿握著她的小手,旁若無人的吹了吹,揉了揉。漫不經(jīng)心的道:“阿詞,人是你憑本事抓到的。他們做的事你也聽到了??偛荒茏屇愕艿艿氖职滋哿??!?p> 司馬詞躬身行禮:“是。我這就去?!逼鹕砭鸵x開。馮慕翎交代他:“回去洗漱一下再去也不遲。我知道你愛干凈,不要在這些小事上委屈自己?!?p> 司馬詞臉上的笑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現(xiàn)出來了。他拱手:“多謝軍師?!笨焖匐x開。
司馬睿心里很不好受,月兒竟然知道司馬詞愛干凈,她還知道什么?
低頭看到落月身上,淡色的狍子在自己身上蹭的血跡。他大概明白了,月兒不是想起來了,而起間接的告訴自己,她的衣服臟了。她想洗澡,她要洗香香。
冷霜不動聲色的出去了,冷霜知道落月想要什么,永遠都走在司馬睿的前面。
司馬睿和馮慕翎打發(fā)走了這群人后,冷霜就來告知浴湯已經(jīng)準備好了。落月高興的蹦噠著去泡澡去了。
司馬詞坐在浴桶里,想著白日里月兒為他加油時的畫面,忍不住唇角上揚。雖然戴著面具,卻也能想象出來,她面具后面那豐富的表情。
院子外面一群黑衣人悄悄的潛入。司馬詞眼神微寒,瞬間想到月兒這個時間應該也在沐浴。他飛身而起,帶起了大片的水花。他快速的拿起搭在屏風上中衣和褻褲。隨便的穿上,提起騰蛇就出去了。
院子里的黑衣人已經(jīng)被圍了起來,顧辰正在其中與其纏斗。這里并未見皇叔和落月,他挑死一個黑衣人問:“皇叔和軍師呢?”
顧辰答:“王爺去陪小主子了??烊ケWo小主子!”顧辰這話一出,就知道落月那邊的情況不容樂觀。
司馬詞翻墻上瓦,快速來到前院。就看到冷霜和司馬睿把落月護在身后,落月頭發(fā)還在滴水,身上一個大大的斗篷裹得嚴嚴實實的,臉色很不好。二人與數(shù)名黑衣人纏斗著。黑衣人用的又是胡刀。司馬詞眉頭微斂,二話不少揮動騰蛇,直沖黑衣人殺去:“皇叔,這里交給我。”司馬睿揮出一道強勁的內(nèi)力,震飛一片黑衣人。轉(zhuǎn)身把落月打橫抱起對司馬詞冷冷的道:“一個不留!”說罷,快速回了自己的房間。
到了房間,把落月放在榻上,拿出干布巾給她把頭發(fā)裹了起來,抱在懷里輕拍后背:“月兒,月兒不怕了,不怕了。沒事了沒事了?!?p> 落月趴在他懷里,猛地吐了一口血。而后就抱著頭,無數(shù)記憶碎片直沖腦門。她的頭要被撐炸了,本能的喊了一聲:“司睿我的頭要被撐炸了?!彼亩淅镛Z隆隆的響個不停。她不停的捶打著自己的頭:“司睿,司睿我的頭好疼~”
司馬睿抱著她,他要瘋了,那種無助感又來了。他恨死自己了,為什么沒有學醫(yī)術,為什么不能替她疼:“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司馬睿抱著落月的頭,讓她捶打自己的手。沒有意識的捶打真的很疼,可是司馬睿根本就感覺不到疼,他早已被心疼所侵蝕。他的心在滴血,他大聲喊道:“冷霜!冷霜……”他從來不會多叫一聲的,如今卻不知道叫了多少聲。
冷霜破門而入,看到榻上落月光著的身子,和二人身上的血跡,她也是一驚:“怎么回事?”她也是傻了,問了也不會有人理她。
她快速點出針,落月軟軟的趴在了司馬睿的懷里。冷霜把落月從司馬睿懷里扶道榻上躺好,蓋上被子。
司馬睿和冷霜快速的換了位置。冷霜搭著脈搏就是一驚,她看著落月:“或許主子她時長頭疼的原因找到了。”司馬??粗湓?,冷冷的說:“本王不管什么原因,必須給本王治好她!”
冷霜不在說話,認真的把脈。許久,許久……就連司馬詞什么時候進來的,都不曾有人知道。屋子里靜的真的是落針可聞。司馬睿身上的氣壓也冷點極點。
終于冷霜把落月光潔的手臂放回了被子里。
她坐下來,從貼身的衣服里,拿出了一個布包。攤在床榻上,打開,一套金針整齊的排列在白色的不知名的布料上。
“王爺,屬下要清場?!崩渌穆曇舯纫郧案淞?。
司馬睿這次倒是沒有猶豫,看了一眼榻上眉頭緊鎖,雙眼緊閉的落月,快速的轉(zhuǎn)身出了門。順便把只著中衣的司馬詞也拎了出去。
冷霜快速的掀開被子,開始在落月的全身金針過穴。
門外的司馬睿對司馬詞道:“回去把衣服穿好,去把你沒做的事做好。這里有本王就足夠了。”聲音里聽不出情緒浮動。司馬詞知道,司馬睿表面越是平靜,內(nèi)心就越是崩潰。他不敢多說什么,躬身行禮后離開了。
司馬詞回了自己的房間里,奮筆疾書。他現(xiàn)在很想知道,他不在京城,外公已經(jīng)把東西交給了自己。這波人是怎么來的,而且會出現(xiàn)在這里,必定有人事先就安排好藏在城里的。寫好之后,走到窗子前,正準備喚來鴿子,忽的想到,要發(fā)給誰,苦笑一聲?;氐阶雷忧埃鸭垪l在蠟燭上點燃,看著它燃燼。
他快速的穿好衣服,出了門。他把那塊木牌子掛在腰上,走在沒有人的大街上。
果然不多時,就有人來搭訕了。對了暗號后,那人跪地行禮:“小的參見圣主。”
司馬詞問了一句:“誰派你們來的!”目光清冷,殺意彌漫。
那人被嚇的直哆嗦:“小人不知,是左堂主親自來的。”
司馬詞眼睛一寒:“左笑!他人在哪?”
“跟小的來?!?p> 司馬詞藝高人膽大,他也不怕這人使詐,冷冷的道:“帶路!”
穿街走巷,來到一個不起眼的院子前。那人上前敲了三下門栓。
里面回了一聲鳥叫。外面又敲了三下。司馬詞等不及,上去一腳,門應聲而倒。他大步進了院子。屋里一群黑衣人迅速圍了上來。為首的正是司馬詞口中的左笑。
見司馬詞一身玄衣,背著手,立在院子里,嚇得他丟掉手里的兵器跪地:“圣圣主,您怎么會在這里?”院子里的一眾黑衣人也都慌忙跪地。
司馬詞眼神一寒,瞪著他冷冷的問:“誰派你們來的!”
左笑低著頭顫顫巍巍的拿出了一塊木牌,雙手呈上:“大小姐讓人送來了這個,她讓屬下提前來此等候,伺機殺了馮慕翎,給,給給櫻公主報仇?!?p> 司馬詞衣袖一揮,左笑飛出老遠,撞翻了一邊的石桌。吐出了一口血,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jīng)被司馬詞提在手里,誰都沒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做到瞬間把一丈開外的人給提到手里的。他冷冷的聲音入地獄寒冰般響起:“本尊是不是說過,不準動馮家任何人?”
左笑滿嘴的血沫子,疊著一口氣:“大小姐說圣主失蹤了,并拿著木令給整個胡刀堂下了殺令,勢必要了那馮慕翎的命。”
司馬詞氣笑了,把他摔到地上。拿出帕子,擦這手:“看來胡刀堂改姓鄭了?!彼麃G掉帕子,冷冷的道:“看來你們是忘了煉獄的滋味了?!彼持洲D(zhuǎn)身就要離開。左笑趕快爬到司馬詞面前攔住他的去路:“圣主息怒,屬下們知錯了。求圣主開恩。”他不停的磕著頭。
司馬詞本想在給他一腳的,看看他那樣子估計一腳他就直接歸西了。他背著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左笑,冷笑一聲:“記住了,宮里的那位是司馬詞的母妃,不是本尊的什么人。”
地上的人知道司馬詞放過了他們,趕緊磕頭:“是是,屬下記下了?!?p> 司馬詞點點頭:“帶給弟兄們一句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他抬腳:“城主府里的刺客已經(jīng)被本尊細數(shù)斬殺。如若不服,歡迎繼續(xù)作死。”運起輕功離開。
司馬詞飛墻踩瓦,來到一處屋頂上:“出來吧?!闭Z氣很是平靜。
身后一個黑衣人,上前跪地:“圣主。”
“呵!”司馬詞的聲音里帶著嘲諷。
“圣主息怒。”
“本尊還想著宮里的那位怎么會有那么大的本事?!彼麚]手,那人本能的防御,結(jié)果就是被狠狠的拍在大街上。大理石地面都砸出了裂痕。那人一口血噴出。
那人掙扎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跪好,看樣子比左笑傷的重多了。
司馬詞看著他,冷冷的道:“不要以為本尊不知道你的心思。如若再和宮里的那位有瓜葛。哼!”他背著手:“本尊不介意讓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他帶著邪笑:“哦,不對,就算你們都死了。你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她可是要入皇陵的。哈哈哈哈?!彼粗紫鹿蛑娜?,表情痛苦,傷感。司馬詞冷哧一聲:“做出一幅癡情模樣給誰看呢!”他轉(zhuǎn)身:“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曾經(jīng)擁有不知珍惜,如今后悔給誰看!還真是又當又立!”飛身而去,留下一道殘影。
地上那人顫顫巍巍的起身,步履蹣跚的走在大街上。不多時有黑衣人出現(xiàn)。他還是因為傷勢過重而倒下了。
司馬詞回到城主府,他直奔后院的下人房。他滿腔的怒火無處釋放。他自己的親娘,派人刺殺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他恨不能給自己兩刀,可是月兒妹妹看到會心疼,會難過。
他現(xiàn)在迫切需要一個地方發(fā)泄。他進了后院的下人房,這里關著城主一家。
聽到前院的打斗聲,城主以為自己得救了。沒想到等來了狂風暴雨。
司馬詞讓人把城主一家的成年男丁綁在柱子上。他脫了外衣,一陣鞭花,抽打在他們的身上。院子里頓時鬼哭狼嚎。女人們嚇得瑟瑟發(fā)抖,孩子們也哭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