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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飛翱翔兮,為你求凰

第一百零四章我花開盡百花殺

  施針結(jié)束,司馬睿整個人如同新生了般,渾身舒坦。

  歐陽西起身離開后,司馬睿起身:“備浴湯,本王要沐浴?!?p>  他身上差不多快濕透了,他必須好好洗洗才行。

  他走到榻邊,拉把椅子坐在榻邊??粗焖墓媚?,心里軟的不行。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她嫩白的小臉。手伸過去,又收了回來。他出汗了,手上應(yīng)該也是有汗的。月兒很是愛干凈,用臟兮兮的手摸她,她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

  好在浴湯很快準備好了,他走到屏風(fēng)后面去沐浴了。

  這時候的司馬詞坐在窗臺前,看著窗臺上的那盆雛菊。唇角帶笑,安安靜靜。

  那盆雛菊不是花,是人。那是他心里的那個人送來的。他想起了她送花來時的表情,滿眼都是愛意。她是喜歡這盆花的吧!

  司馬詞想到落月和他逛園子,看菊花時,做的一首詩。他轉(zhuǎn)身走到案幾前,拿起朱筆。臉上不覺帶上了寵溺的笑,就好像落月就在他面前站著一樣。他提筆寫到:“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彼麑懞昧撕?,放下朱筆,拿起那張紙,輕輕吹干宣紙上的墨跡感嘆道:“我花開后百花殺。還真是霸氣呀!傲雪凌霜的梅花,都沒有你這么艷麗。更沒有你這么霸氣?!?p>  他又重新回到窗臺前,繼續(xù)賞她的花。這盆雛菊開的非常茂盛,少了一朵并不太明顯,可是司馬詞依舊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傷口。他輕輕抬手撫摸,撫摸著傷口邊上的綠葉:“我還是傷了你。”他微斂眉頭,滿臉心疼。一身淡藍色的袍子上,仿佛都染上了他的心疼之色。

  他在窗臺下站了許久,直到暗處跟著他的人看不下去,現(xiàn)身提醒他該休息了。他才依依不舍回到榻上躺著。只是手里的那首詩卻不曾放下。

  落月睡的正香呢!忽然有了尿意。她閉著眼睛,扒拉開被子掙扎著玩起來。

  “怎么了?做夢了?”司馬睿摟著她,溫聲細語的問。

  “我想方便一下?!彼饋?,揉著眼睛。雞窩頭很是可愛。這是司馬睿在木沐浴時,她一個人睡,在被子里到處找司馬睿,鉆的。

  司馬睿撩開被子,拿起披風(fēng),給她披上,順手給她順了順毛。牽著她去偏廳小解。

  進了偏廳,落月就開始趕司馬睿離開。司馬睿在跟前她真的很難為情好不好。

  司馬睿才不管她呢,見她遲遲不脫衣服,他干脆下手了。落月趕緊捂著自己的腰帶:“司睿你過分了啊!我要小解,你能不能出去!”

  司馬睿松開手,轉(zhuǎn)身背對著落月:“我不能離開,你一個人不安全。我轉(zhuǎn)過身去好了?!?p>  落月無奈扶額,她沒辦法,真的要憋不住了。不管了,先解決了再說……

  司馬睿聽著聲音,知道落月進行到最后一步了,才轉(zhuǎn)過身?;仡^就看到落月笨拙的系著衣服帶子。司馬睿無奈搖頭微笑,伸手給她帶子系好。抱起她快速回到臥房,進了臥房就要往床榻上放。落月著急道:“還沒洗手。上廁所不洗手,會容易生病的?!?p>  司馬睿放開她,落月快速下了床榻,踢啦著鞋子,去一邊的銅盆里洗了手?;貋頃r就看到司馬睿的貴妃躺。他一身白色的棉質(zhì)睡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露出了胸前大片肌肉。錦被蓋過他的大長腿。微閉著雙眼,烏黑的頭發(fā)散落在一側(cè)。好一副美男側(cè)臥圖。

  落月快速爬上床榻,一雙白白嫩嫩的小爪子,一臉壞笑的直接伸向了他結(jié)實的胸膛上。

  司馬睿摟著她,把她按在自己的胸口處,撩起錦被,把落月和自己包裹起來。反身側(cè)躺,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輕拍后背:“乖了,睡覺啦!”

  此時的司馬睿不再是征戰(zhàn)四方的戰(zhàn)神,不在是沙場上的巨獸,而是柔情萬種的暖男。把愛人當(dāng)女兒養(yǎng),金貴的他為了養(yǎng)胖愛人,竟然洗手作羹湯。不得不說,作為王爺,他是真的把落月看的比自己重要。

  一夜無話,翌日,司馬睿哄著落月用了早膳。冷霜拿來了藥丸給落月服下。很快落月就困的不行了。

  落月睡著后,金針過穴開始了。

  行針過程中,冷霜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每根金針刺入穴位時都要帶著綿綿的內(nèi)力。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得體內(nèi)的蠱蟲蘇醒,出來作祟。

  司馬睿和馮慕羽一直守在榻邊。

  落月只穿肚兜和褻褲,趴在榻上,背部扎滿了大小不一的金針。每一根金針上都泛著寒光,金針刺入之處,落月的皮膚就會隨著攆動而不停的顫抖。

  司馬睿銀針過穴之時,她并沒有一絲痛感??蔀槭裁此杏X到月兒很疼的樣子呢?他想問冷霜,怎么回事,又怕打擾她,落月外出什么意外。

  他雙手握拳,分外緊張。馮慕羽知道,金針過穴很疼,可他真的不想妹妹以后會落下病根。

  他靜靜的盯著冷霜的每一次動作。一瞬不瞬的盯著。

  門外的司馬詞和白展祺早早就來了,可是顧辰在門口守著,誰也進不去。他們也都清楚里面在做什么??墒且姴坏浇K歸是好的多。

  白展祺看司馬詞是怎么看怎么討厭。而司馬詞卻始終帶著微笑。這就是在皇宮長大和宮外長大的區(qū)別吧!

  白展祺終歸城府不夠深,也或許是他太會隱藏了。騙過了所有人。

  雖然二人一靜一動,卻也是緊張的不行。因為他們已經(jīng)問過了歐陽西,行針時可能出現(xiàn)的事故。特別是司馬詞,他簡直恨不能即刻回京,殺了那個男人。更是對自己的母妃恨之入骨。她從來不關(guān)心自己想要什么,她關(guān)心的只有權(quán)利,只有如何奪嫡。他明明什么都不想要,太子皇兄明明很優(yōu)秀。

  此時的落月正在經(jīng)歷生死考驗。而京城卻在悄咪咪的為她準備慶功宴和及笄禮?;首觽儾]有要隱瞞落月身份的想法。既然已經(jīng)得勝歸來,又何必在意是男是女呢?

  馮太傅本為天下師,他的兒子鎮(zhèn)守邊關(guān),成為一方霸主,鎮(zhèn)守邊關(guān),不讓敵人越雷池一步。他的女兒可以為軍師,幫助戰(zhàn)神七皇叔順利拿下東黎,是大周之富,是太傅教導(dǎo)兒女有功。

  太子作為儲君,又作為皇長子,有他帶領(lǐng)眾皇子向皇帝進言。

  皇帝看著下首的的四個兒子,皺著眉,背著手,陷入思考中。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帶著君主的霸氣:“你們可知太傅的意思?還是你們覺得你們七皇叔會同意?!”

  不等太子說話,四皇子開口了:“父皇,給月兒妹妹論功行賞有何不可?為何要問過七皇叔?月兒妹妹又不是他的~”

  “四弟!”太子回頭厲聲打斷他的話,讓他不要繼續(xù)說下去。

  皇帝斜眼看著下首的四個兒子,冷冷的道:“馮落月是朕和太后為你們的七皇叔定下的七皇妃!你們趁早收了你們那不該有的心思!”

  四皇子不服氣,匍匐在地繼續(xù)說:“父皇。七皇叔,他比月兒妹妹大了整整十六歲。這樣豈不是委屈了月兒妹妹?她可是我們大周的功臣呀!”

  “哼!豬腦子!”皇帝一臉嘲諷的看著他:“照你這么說?朕是不是應(yīng)該給你和落月賜婚呀?”

  太子趕緊磕頭:“父皇,兒臣錯了。四弟他是一時糊涂才這么說的。求父皇贖罪。”

  “求父皇贖罪?!毕率锥首雍臀寤首右卜系?。

  四皇子司馬歌趴在地上不說話。

  皇帝冷哼一聲,一甩衣袖,冷冷的道:“你們和你們七皇叔比差遠了!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還在這里大言不慚。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能不能配的上我大周得軍師?一群蠢貨!回去好好反思吧!要不是那丫頭給你們安排了事情,朕真想把你們一個個圈禁起來!一個個除了不長腦子外,膽子長的但是挺大!記??!在朕心里,你們七皇叔他比你們?nèi)魏稳硕贾匾?!”他指了一下太子:“特別是你!給朕記住了不可虧待了你七皇叔!”

  “是。兒臣謹遵教誨”

  “兒臣謹遵教誨。”

  出了御書房,太子就帶著三個弟弟去了東宮。東宮就是一個小朝廷。在大殿上,太子坐在上首,看著下面的三個弟弟。嘆了口氣:“四弟,你今日是不要命了嗎?你明明知道七皇叔是父皇的禁忌,你還提他的年齡?!?p>  四皇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苦笑一聲:“不提一次,我總覺得對不起我自己?!?p>  二皇子司馬詩若有所思:“我們今日真的是草率了。”

  太子點頭:“不錯。如果月兒妹妹的身份可以公開,七皇叔又怎會費盡心思隱瞞到現(xiàn)在?!?p>  五皇子司馬賦拿著折扇,敲打著手心,慢慢開口:“七皇叔這么做,是不是為月兒妹妹的人身安全著想呢?畢竟她憑借出色的行軍布陣能力,不到四個月就打下了整個東黎,而且還沒有給別過趁火打劫的機會。別國沒有討到便宜,必定會派暗樁打聽和刺殺的?!?p>  太子點頭:“五弟說的對。妹妹的才能,對別國來說,始終是個威脅。這么多年各國暗樁,對七皇叔明里暗里的迫害,就可以看出。月兒妹妹的身份一但被揭穿,面臨她的就是隨時隨地的刺殺和投毒?!?p>  二皇子輕嘆一聲:“月兒妹妹從小就嬌弱,要是再面臨各式各樣的危險,她恐怕?lián)尾蛔??!?p>  “報!”

  外面跑進來一個小太監(jiān),氣喘吁吁的遞上一封信和一個折子。

  跟著一起進來的,東宮的管事太監(jiān)接過信件和折子,雙手高舉,躬身奉上。

  太子司馬彥接過信件看了下,帶上了神密的笑。放下信件,又打開折子??戳艘幌潞?,把折子還給了管太監(jiān)。并示意他讓下首的三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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