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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飛翱翔兮,為你求凰

第一百二十九章得到母蠱

鳳飛翱翔兮,為你求凰 紫云戲紅顏 4619 2022-04-30 09:11:06

  顧府,西苑。

  白芳芳和一個侍女,一個婆子,坐在院子里。石桌上擺放著文房四寶,和一壺茶。

  白芳芳一身粉色斜襟襦裙,繡著傲雪紅梅。頭上一根金步搖,穩(wěn)穩(wěn)的簪在頭發(fā)一側(cè),唇紅齒白,倒也有幾分顏色。身材窈窕,柔柳扶風的。走路都需要人扶著的那種。其實她真的很柔弱嗎?不盡然吧!只是善于“裝”柔弱而已。顧辰在各府辦案,又怎會看不出。他之所以至今未娶妻,就是見多了千金貴女們的矯揉造作,他打心眼里看不慣。

  白芳芳滿面愁容,眼角帶淚,默不作聲。看的人想抱懷里好好痛愛。

  “小姐,不要難過。表少爺才回府,定是沒有見到小姐的好。”小丫鬟在一旁勸解。

  白芳芳微微嘆氣,帕子輕輕拭去眼角并未落下來的淚:“表哥他都沒有正要瞧我。定是不喜歡我的。”

  “小姐莫傷心了。既然表少爺回來了,定會有機會的。我們需等待時機?!眿邒叩故浅恋米狻?p>  “也只能如此了。”白芳芳就像受了天大的挫折,沒了斗志。

  在白府,她有著很多個姐妹,庶出的嫡出的,都有。而她憑借著自己的手段。在府里出盡了風頭,得了所有的寵愛。從小她就知道,只有嫁的好,才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她為了嫁的好,倒也刻苦,書畫六藝都略有成就。還去過狀元樓,和馮夫人對弈過棋局。竟然對弈了一盞茶的時間,不曾有財局。也是得到了不少才子佳人的贊美的。他的父親告訴她,有意讓她嫁到將軍府去,因為東黎以歸大周,以后就算有戰(zhàn)事,顧府也不會輕易出征。再加上她見過顧辰很多次。人長的很是英俊,又有一身好武藝,而且他的文章做的也是相當可以的。要不是他們家是武將世家,顧辰絕對會榜上有名的。因此得知父親的意思,她是打心眼里高興的。

  顧辰回家陪父母吃了一頓飯后,就離開了。家里有個不懷好意的他可待不下去。小主子可是說過的,男孩子也要好好保護自己。

  顧老將軍也知道,睿王府還有很多事要做,也就不多留,隨他去了。白氏就有些不高興。可是在家從夫,她也不敢硬剛,只是發(fā)了幾句牢騷:“好歹也是將軍府獨子,怎的給睿王做起了奴才,一做就是這么多年。”

  顧老將軍看了他一眼,淡淡開口:“你不懂,辰兒跟著睿王,做的都是天大的事。兒子他比老夫有出息。”眼睛里帶著驕傲的笑。

  “這里面有多少危險,也是不可估量的?!卑资涎劬餄鉂獾膿摹?p>  “夫人。”他起身,(白氏也趕緊起身)拉著她的手:“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老了,就不要再徒增煩惱了?!鳖櫪蠈④姏]有納妾,諾大的將軍府,就她一個女主人。說實話,她是打心眼里感動的。雖然老將軍有些粗礦,對她還算溫柔。她本來就是帶著政治目的嫁進來的,沒想到卻可以得相公如此真誠以待。這么多年,讓她在娘家學的那些爭寵的手段丟的一干二凈了。只是因為自己是高嫁,本能的不自信,在夫君面前少不了的卑躬屈漆。

  顧辰傍晚時分回到了睿王府。司馬睿知道白氏叫他回去的目的,也知道,顧辰的年齡不小了:“如果不方便,以后就回自己府上住吧!”

  “方便方便。有事主子盡管吩咐。今日回府見過家父了。家里并無要事?!鳖櫝秸f的略微有些急切。

  司馬睿抬眼看了一眼顧辰:“你該怡親了。”不等顧辰說什么,就抬腳離開了。

  “主子主子。等等屬下?!鳖櫝芥移ばδ樀目觳礁稀?p>  司馬睿抬手:“跟本王去一個地方。”

  顧辰頓時換上了一臉認真:“是!”

  胡刀堂總舵,大廳。

  司馬詞一身白袍,立于上首,下首跪著那個被司馬詞一袖子甩大街上,鑲在地板上,差點扣不出來的那個人。只見他一身古銅色粗布勁裝,頭發(fā)凌亂,精神萎靡??礃幼討撌桥f傷沒好又添新傷呀!

  司馬詞背著手,立于上首,渾身被肅殺和冰冷包圍。這絕對不是大家面前那個溫文爾雅,對誰都一說三笑的三皇子。可是,就是他,如假包換。

  “說!”司馬詞冰冷的聲音,如地獄寒冰,凍徹心扉。凍的在場所有人熱熱發(fā)抖。下面那個古銅色衣服的人又吐了一口血,顫顫巍巍開口:“圣主。讓我再見她一面。就算死,也無憾了。”本來就強撐著的身子,更加脆弱了。

  司馬詞抬手,一道勁風過去,那人又吐了一口血,掙扎了幾下,終歸是沒有再一次起來。整個人趴在地上,頭都抬不起來了:“圣圣~主~”

  司馬詞不再說話,背著手,盯著他,帶著輕蔑的笑:“見她?恐怕你站在她面前,她也不見得認得你吧!呵!不把本尊的話放在心里,那就要接的住本尊的怒火。”揮手:“把他帶下去,讓他在煉獄里呆夠三天。少一個時辰,你們就進去陪他?!甭曇舨⒉皇呛艽螅瑓s讓人汗毛都支愣起來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那人被拉下去后,他才緩緩的做回到了椅子上。揮揮手,下首一眾如劫后余生般,退出了大殿。

  司馬詞坐在上首,整個人如制冰機,要冰封全世界的樣子。整個人呆呆地,一聲不吭。整個胡刀堂上上下下,安安靜靜,沒有一點聲音。

  司馬詞提前離開大部隊,快馬趕赴京城?;氐绞⒕┚椭北己短谩_@幾日他一直在虐那個差點成了他爹的男人。他想知道落月到底中的什么蠱,能不能解蠱。結(jié)果這個家伙嘴硬的很,無論怎么虐他,他都以此為籌碼,要求見鄭貴妃一面。他功夫不錯,皇宮里鄭貴妃的情況,他多少有些耳聞,他要見她,要治好她??上Я耍抉R詞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其實他知道有老毒物在,落月不會有事??墒撬褪菄I著一口氣,明明知道自己喜歡她喜歡的要命,卻還要給她下蠱。這是把他當做工具人,甚至是木頭人了嗎!既然如此,那他就把他們的野心徹底澆滅!他從此遠離朝堂,回歸江湖。

  “母妃?妹妹?妹~”他瞳孔一縮,夏櫻的長相!司馬詞想到此,心中大駭:“鄭秋云!你怎么敢!”他憤而起身,一掌大殿里的桌椅板凳??∶赖哪樕弦驊嵟で?p>  想到父皇,那個雖然高高在上,雖不似平常父親那般,卻也給了他他能夠給到的所有父愛。兒時父皇時長抱著他,給他拿好吃的。親自教他習武,認字。還毫不吝嗇的夸獎他。而他的母妃,逼著自己學很多東西,沒日沒夜的學習,為的只是拿自己爭寵。

  司馬詞發(fā)了一通火后,緩緩坐回椅子上,整個人陷入了自閉。許久……

  “圣主。”下面跪著一個黑衣短打的小卒。司馬詞微微抬眼,冰冷如常:“何事!”小卒嚇得一哆嗦:“回,圣主。睿王府的影衛(wèi)在在到處打聽圣主的去向。明日,皇上要在玄武門親自監(jiān)斬黎恨和竇驍。要拿他們的血祭奠大周死傷的將士。”聲音變小:“馮軍師和七皇叔同去觀行。”

  司馬詞聞言,放在扶手上的手微微用力:“下去吧!”平平淡淡,帶著不明的戾氣。

  那小卒如劫后余生般退了出去。到了門口腳軟,差點摔了。外面又跑進來一個黑衣小卒,跪地:“圣主,您讓人盯著的少將軍,府里發(fā)現(xiàn)了西陵國的暗探。”

  司馬詞聞言,眼睛微瞇:“西陵國?”停頓了一下:“繼續(xù)盯著,不可打掃驚蛇?!?p>  “是!”

  司馬詞起身,背著手思慮片刻,抬步離開。白展祺暫且不管他,人在上京城,總不會翻出他的手掌心。他的血統(tǒng)絕對純正,可是夏櫻她絕對不是!

  這么多年,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不對勁,也真是活的窩囊呀!他并不想見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存在,時刻提醒著他,他的母妃對他的父皇不忠,還生出了一個孽種!

  他進了宮,到了宮門口,又回去了。他不知道該如何說,更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的父皇。

  他出現(xiàn)在了一間潮濕的地牢里。地上一個黑衣人如死豬般躺在地上。司馬詞拿著帕子,輕掩口鼻,一臉嫌棄:“你說宮里的那個女人要是看到你這個樣子,她會不會傷心難過呢?”司馬詞帶著冷笑:“你說你的女兒要是知道她的父親長這個樣子,她會不會覺得你惡心呢?!”

  地上的人沒有一點反應,跟死了差不多。司馬詞袖子一揮,地上那人直接飛出去,重重的撞在墻上,吐出了一口血,已經(jīng)出氣多進氣少了。

  “哈哈哈哈哈,你不是要見她嗎?要不要本尊成全你?”司馬詞帶著邪笑,甚至有些瘋魔。

  “不!不要~”那人終是忍不住,歇斯底里起來,估計是回光返照。

  “本尊要把你的身體一點一點,一塊一塊的給她送去!讓她看看,和她茍且的男人到死都不能留個全尸!”盯著地上的人,雙眼充血。

  “圣主,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耐不住寂寞非要去~招惹她的。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圣主怎么~罰我都可以,千刀萬剮,烈火焚身都可以。求你~不要傷害她~念在她生你~”

  “閉嘴!本尊絕不會再認她!”

  “是~圣主怎樣都行。但求圣主不要傷害她~她已經(jīng)~”深吸一口氣,緩了一下,他想動一動,可惜不行,根本動不了,嘆了口氣:“我自知罪孽深重,并不求活。我死后,一切便不會被世人所知。也不會對圣主有什么威脅。求圣主放過她們母女。不管圣主承不承認,她們始終是圣主的親人~”他說了這許多話,已經(jīng)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嘴里噴出了一大口血。

  “遲來的深情比糞土都賤!現(xiàn)在知道她的好了,就跑回來找她了。她呢?呵比你還賤!馬都知道不吃回頭草,她呢?竟然有和你搞在了一起!真的一個比一個不要臉呀!”司馬詞是真的傷透了心,對于他的母妃,心里唯一的一點情分已經(jīng)被敗光了。他現(xiàn)在終于知道為什么母妃從來不會把他的想法放在心里了。是了,他不聽話,她就和這個野男人再生一個。到時候他們挾天子以令諸侯,就可以控制整個大周。呵!想的挺美呀!地上的人緩了一下,再一次開口,只是聲音微弱:“對不起,傷了你在乎的人。那孩子中的是貞潔蠱。母蠱被我藏在了你母妃最愛的那支發(fā)簪里~”

  司馬詞雖然面無表情,卻聽的很仔細。他是聽歐陽西說,如果找到母蠱,解蠱的事就會萬無一失。聞言,他眼睛里濃濃的恨意徹底變成了巨獸。因為他知道,母蠱是要喂養(yǎng)的,那么他的母妃就一定知道。他冷冷開口:“來人,在他身上切塊肉,每日往慶和宮鄭貴妃那里送上一塊。讓他們好好團聚一下!”帶著邪笑,帶著弒殺,帶著變態(tài)。

  司馬詞的輕功很好,他親自去取了那只發(fā)簪。在慶和宮,他見到了那兩個讓他恨不能直接結(jié)果了的兩個人。一個瘋子和一個半瘋子。他毫無留戀,對于夏櫻的懇求,他滿眼冷漠,冷冷的說了兩個字:“野種不配和本尊說話!”

  一句話讓夏櫻差點嚇死。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那個人的存在她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聞言嚇得差點暈倒,一下子清醒過來。開始自己回憶自己身邊的人。想到自從母妃瘋魔了之后,母妃看到自己,總是莫名的傻笑,偶爾還忍不住會摸自己的臉。她跌跌撞撞的來到銅鏡前,看著到鏡子里的自己,只一眼,她便明白了。不是哥哥不要她和母妃了,而是她們真的不配!想到父皇雖然心狠,不在寵著她了,可小時候,對她那也是寵進骨子里的。

  她推倒了梳妝臺上的所有東西,憤恨的淚水流了滿臉。她歇斯底里了一陣子之后,就起身,面目猙獰的去找那個罪魁禍首算賬。

  鄭貴妃此時坐在自己的大床上,一身衣服還算整齊干凈,只是目光呆滯,雙眼無神。而且嘴里一直念念有詞,嗚嗚噥噥的,不知說的什么。如果司馬詞在,他一定知道。她再叫那個人的名字,不停的叫著。她的手里還拿著一個小小的桃木劍,一頭還系著一根紅色的繩子。想必就是那個人送的吧!

  夏櫻公主走過去,一把奪過她手里的東西,狠狠丟在地上,用腳使勁踩著:“我讓你犯賤,讓你發(fā)瘋……”她也就做做到這些,因為她真的下不去手對她的母妃。她已經(jīng)傻了,已經(jīng)這樣了,在怎么虐她,她也不知道??粗蛔约簢樀蒙l(fā)抖的母妃,夏櫻無力的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雙肩,無助的哭泣。

  “阿木,我怕,快來救我~”鄭貴妃突然口齒清晰的喊了一句。這一句徹底把夏櫻叫醒了。她的身份不能被發(fā)現(xiàn),她是公主,一直都是!想到此,她起身:“來人!”

  “公主?!蓖饷孢M來一個小宮女。

  夏櫻拿出一個雪白的陶瓷小兔子,遞過去:“把這個送到北城的棺材鋪。如果有人嚴查,就如實說。只是送個東西,本公主不怕?!毕臋蜒凵窭锊刂鴱碗s。她真的有點理不直氣不壯了。畢竟自己的這個岌岌可危的身份是偷來的,自己是個野種!想到此她的眼淚又忍不住落了下來。她真的快瘋了,精神快阿崩潰了。就算把兔子送過去,也不會有人理她的,因為送她兔子的人已經(jīng)死了,她很快就會收到那個人的身體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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