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軍戶!”
刀疤劉暗罵一聲,恨上了這群壞了他好事的軍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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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是一場誤會了,大家散了吧!”
介于捕頭官府的威懾力,很快四周的吃瓜群眾只能遺憾離開。
包括刀疤劉團隊和落荒而逃的嬌艷女子。
張池在送離捕頭胥吏后,回頭發(fā)現(xiàn)那伙軍戶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
默然片刻,嘆息一聲:“我沒有資格讓他們做好人啊!”
自己用道德去利用了一下這群軍戶,理論上,自己是被冤枉的,講真的,張池明白自己欠下了一個人情。
一個別人看不上的人情!
經(jīng)歷過這個桃花劫時間后,張池已經(jīng)明白,也想到了大概率是有人專門針對自己,而不是普通的街頭訛詐時間。
張池不傻,很快猜測出了是因為花魁選拔上自己太過囂張,留下的《登高》和《望江提紅袖樓》,出名了,風頭正盛,擋住了某些人的臉。
總之,有人看自己不爽了。
因果猜對了,可是范圍太大,沒有頭緒,這世界上,小人敗類多了是,也不見得他們把“嫉妒”“陰險”寫在臉上。
是也,張池只能帶著郁悶的情緒草草吃了點夜宵,連帶著嚴茂昌的食欲也不高了,前往正在改造的栩栩奶茶店鋪去查探。
想不到的是,栩栩奶茶的改造進度已然完成一大半,著實給了張池一點點驚喜,算是平伏了心中的郁悶之氣。
看到了十幾個工匠正在有序地工作加工改造著,所謂的改造是架構(gòu)的改造,畢竟這個時代的裝修材料相對匱乏。
“老板!”
一道欣喜的聲音傳來,卻看到許山高臉色帶著開心的笑容帶著一個年級和他差不多的留著兩撇小短胡子的男子從里面跑了過來。
倒是眼尖的許山高先從里面發(fā)現(xiàn)了張池。
“老高,可以啊,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自從兩人確定了雇傭關系后,許山高就強烈要求張池更好稱呼,不要再叫“許老哥”了,以上下有別。
為了未來的管理順暢,不給下面的員工捅漏子的機會,張池欣然采納了這第一條建議。
“還是老板你規(guī)劃好了,我只是順著操作,哪有什么功勞??!”
許山高很是謙虛,同時指了指一旁臉色帶著一股精明色的中年男子介紹道:“如果是只有我一個人,沒有可能那么快,多虧了姜浩的幫助才行啊,老板!”
“姜浩?!”
剛剛,張池一直覺得眼前這個男子很眼熟,直到許山高的介紹,才幡然醒悟。
這位是張氏商團曾經(jīng)的高層之一,只不過是負責主持外地業(yè)務的,只是在幾年前見過一次。
這次,張老爺子離世,姜浩正處理完外地的業(yè)務,趕回來奔喪,剛好,還沒有抵達成都,就驚聞張氏商團破產(chǎn)的消息,直接連累了張氏商團外地的業(yè)務也都被債主們瓜分。
回到成都,羞愧無比的張池也沒有顏面去見以姜浩為首的管理人員。
主上昏庸,羸弱不堪,很多人失望離去,其中有人挖墻腳的緣故,對于張氏商團的眷戀也從這里開始斷了念想。
唯有姜浩,拒絕了各大商團老總的花花條件,獨自在成都府里租借小屋住了下來,頻繁關注以前少東家的情況。
這樣的情況下,反而得到了更多人的欣賞,拉攏條件也翻了一番的都有。
姜浩在張老爺子還在世的時候,就顯露出了優(yōu)秀的才能,在二十五歲就獨自帶著張氏商團打出了益州,在宋國西北一帶頗有名氣。
甚至所統(tǒng)領的外地業(yè)務收益依然超過了正在萎縮的成都府益州業(yè)務。
時值張氏破產(chǎn)清算之際,不少張氏內(nèi)部的人員不少人悲呼:“如果姜浩在這里,張氏豈會敗落?。。》鲋?,也能扶住張家少主?。 ?p> 有能力的人從來不缺少,可是有能力又忠厚的人,就少之又少了,死忠的更是絕世稀少。
所以,在拉攏中,不少商業(yè)家族有提出讓姜浩做女婿的。
不是完全的看中姜浩的能力哦,許多大家閨秀也是贊嘆姜浩的人品,認為他能得以托付,芳心暗許了。
什么?這么優(yōu)秀的已經(jīng)年過三十了的姜浩怎么會還有娶妻?
是的,還沒有。
說來,姜浩是一個戰(zhàn)爭遺孤,是張老爺子撫養(yǎng)長大的,可是,最終只有姜浩等三兩人選擇了回報加入張氏商團。
張老爺子的救助撫養(yǎng)這些孤兒,是不求回報的,不過在張氏商團危難之際,居然沒有一個這些人站出來,也是不知道怎么說了。
“是你!姜浩!姜大哥!?”
憑借著幾年前最后見過的姜浩模子,張池明白了栩栩奶茶店鋪改造的進度為什么這么快了?
一個能夠在古代這種消息相對閉塞的時候,帶著商團的人開發(fā)一個又一個城市業(yè)務的人才,操作一個小小的栩栩奶茶,如何做不得?
大材小用罷了,因為張池自認為真的在商業(yè)對抗上遇到了姜浩這種對手,都沒有多大必勝的把握。
因為姜浩身上有著“企業(yè)家”精神,而不是商人。
商人重利,“企業(yè)家”還是精神領袖。
其實在張氏商團破產(chǎn)被接盤的過程,外地業(yè)務幾乎不能夠接受,甚至有人跑來成都府找姜浩主持大局。
本來不想插手的姜浩,為了張池能夠更好地離手,還是幫助完成了交接,讓那些凝聚在姜浩身邊的手下黯然離開。
“我的命是張老爺子給的,諸位,對不住了!”
是唯一能夠讓那些收下接受悲哀佩服的。
“少主!”
姜浩看著從新奮斗起來的張池,臉上的兩撇胡子跳舞般地撬動著,歡快無比。
不過,從那臉上殘留的一絲絲沒有處理完的憔悴,可以看出姜浩在這幾個月里也處于悲痛中,悲哀張老爺子的離世,悲痛張氏商團的落敗,悲鳴張池的欲欲不振。
張氏商團已經(jīng)破產(chǎn),可是姜浩是張家的人,不是張氏商團的狗,只要張家還有人出來做事,他姜浩就會跟下去。
他這些天拒絕了所有的胡蘿卜棒,就是在等這一天,現(xiàn)在,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等到了。
所以,在打聽到前許氏茶莊在改造后,聰慧的他就有了猜想,一經(jīng)確認,就扎根在
這“東集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