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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斯拉:至暗時刻

風暴之下(10)

哥斯拉:至暗時刻 雨天的陽臺 2942 2025-02-10 03:08:18

  晨露還未散盡的鄉(xiāng)間小路上,一輛橄欖綠的老式奔馳280SL劃開薄霧。駕駛座上的男人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抖開泛黃的公路地圖,墨鏡滑到鼻尖也懶得去推。輪胎碾過碎石時揚起的塵埃在陽光里打著旋兒,驚飛了路邊啄食的云雀。

  當?shù)谌齻€岔路口出現(xiàn)在視野中時,男人嘴角微微上揚。方向盤猛地向右打滿,敞篷車如同憤怒的山羊般甩尾沖進灌木叢。伴隨著一陣劇烈的顛簸,車身接連壓斷了好幾顆灌木叢,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最終,汽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一座早已廢棄的宅邸前。

  “這些灌木該修剪了?!鄙聿目嗟哪腥苏履R,露出一雙日耳曼人標配的藍色眼睛。他隨手把地圖扔向副駕,羊皮手套與鹿皮座椅摩擦出好聽的聲響。

  生銹的巴洛克式大門吱呀作響,從屋里走出位白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的老者。深灰色三件套西裝口袋里露出的懷表鏈閃著柔光,與周遭破敗景象形成奇妙反差。

  “約翰先生,晨安。”老人微微欠身,身后門廊的陰影里飄來新鮮咖啡香,“少爺正在后院,請隨我來?!?p>  穿過門廳時,約翰不得不側(cè)身繞過堆滿舊書的旋轉(zhuǎn)樓梯。十七世紀的胡桃木臺階上,散落著缺角的青花瓷盤和鍍金相框。破舊的家具、廢棄的雜物隨意地堆砌在一起,墻壁上的壁紙已經(jīng)開始剝落,露出斑駁陸離的墻面,墻角還布滿了蜘蛛網(wǎng)。

  晨光穿過彩繪玻璃斜射進玄關,約翰的牛津鞋踩上波斯地毯時揚起細碎金塵。“連霉味都和二十年前一樣?!?p>  老管家微微頷首,目光中透著一絲期待與感慨,誠懇地說道:“容我實話實說,先生。我見證了這座宅邸的興衰。這么多年來,我實在太希望阿萊曼家族能重掌這里,恢復往昔的榮光了?!?p>  繞過堆滿古籍的螺旋梯,后院盛放的大麗菊在晨風中翻涌成紫紅色海浪。青年握著鐵鏟的指節(jié)泛起青白,每次下壓都精準落在翻新的土坑邊緣。當鏟面反射的陽光掠過他鎖骨間的銀十字架時,正在澆花的園丁下意識畫了個祈禱手勢。

  “十一位殉道者的墓志銘...“亞當用鏟柄撐著腰直起身,汗?jié)竦膩喡橐r衫貼在后背顯出有些瘦弱的肩胛,喃喃自語道“你覺得該用馬太福音還是以賽亞書?“

  屋內(nèi)老式電視突然調(diào)高音量,早間新聞畫面切入燃燒的鉆井平臺。直升機航拍鏡頭下,消防船的水柱交織成挽聯(lián)般的白色弧光。主持人背后的大屏幕突然定格——某個模糊的遠景鏡頭里,海霧深處隱約浮現(xiàn)出山岳般的三角形背鰭。

  “北海石油工會發(fā)言人表示...“機械女聲被約翰關門的動作截斷,雕花玻璃將主持人扭曲成哈哈鏡里的鬼影。窗臺積灰的收音機仍在盡職轉(zhuǎn)播著:“...氣象局否認當天有極端天氣,專家推測可能是天然氣爆燃引發(fā)的集體幻覺...”

  約翰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倚靠在門框上,耐心地看著亞當在院子里一下又一下地拍平地面。

  沒過多久,亞當挺直了自己那酸痛得仿佛隨時都會斷掉的腰,臉上露出一絲疲憊的神情。他小心翼翼地將一人高的鏟子靠放在角落。他緩緩抬手,擦了擦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水。

  就在這時,約翰忽然打破了這份寧靜,聲音低沉而平穩(wěn)地說道:“瑪吉格的尸體已經(jīng)回收到喝彩城堡了,他們需要你?!?p>  亞當似乎沒有聽到約翰的話一般,自顧自地喃喃自語起來:“長夜將至,巨獸時代已經(jīng)來臨……全世界現(xiàn)在有18個泰坦巨獸,這僅僅是我們已經(jīng)探明的,還有許多我們尚未發(fā)現(xiàn)的巨獸依舊在沉睡。誰也不知道,它們什么時候會蘇醒,又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怎樣的變化?!彼穆曇衾飵е唤z憂慮,仿佛預見到了未來世界將要面臨的巨大挑戰(zhàn)。

  約翰用鞋尖撥弄著碎石,遠處十一個土堆在晨霧中輪廓模糊:“無需自責,你已經(jīng)盡力了,皮爾也盡力了。發(fā)生的這一切,不是你們能夠左右的。”

  亞當沒有回應約翰的安慰,只是默默地披上了自己的衣服。老管家無聲地遞上琺瑯咖啡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香氣彌漫在空氣中,稍稍驅(qū)散了一些凝重的氛圍。亞當輕抿一口咖啡,緩緩說道:“告訴芹澤他們,我馬上到。”

  話音剛落,一架直升機出現(xiàn)在宅邸上空,開始不斷地盤旋。螺旋槳的轟鳴驚起鴿群,氣流將大麗菊花瓣卷成淡紫色的雪。亞當扣緊風衣時,袖口露出的監(jiān)測手環(huán)正閃爍著鈷藍色警報——全息投影顯示全球的除哥斯拉外18個泰坦的休眠信號。

  客廳電視機突然爆發(fā)出急促的新聞播報聲,穿著珊瑚絨睡袍的女主持人正將話筒塞向滿臉油污的幸存者:“您確定看到某種生物背鰭?具體尺寸能否...“

  在喝彩城堡前哨站內(nèi),瑪吉格那碩大無朋的頭顱被高高架在場地中間,宛如一座令人矚目的奇異雕塑。強烈的燈光聚焦其上,將頭顱的每一處細節(jié)都清晰地展現(xiàn)出來。人們?nèi)齼蓛烧驹诃h(huán)繞的廊橋上,眼睛緊緊盯著這顆巨獸的頭顱,眼神中滿是好奇與探究,還時不時地交頭接耳,熱烈地討論著什么。

  瑪吉格傷口邊緣的角質(zhì)層呈現(xiàn)出被原子吐息碳化后的分形結(jié)構(gòu)。十二層環(huán)形廊橋上,防輻射服胸前的帝王組織星聯(lián)符在冷光中忽明忽暗

  “光譜分析顯示納奇卡的能量波動提升了65%?!扒蹪傻溺R片反射著全息投影中的能量圖譜,“納奇卡將自己頭上的錐形外殼蛻掉,斷裂的觸手也已經(jīng)回復。這種掠奪式進化...”

  “對……”皮爾微微點頭“在哥斯拉將瑪吉格殺死后,好像把它賞賜給了納奇卡,我……我不知道這該怎么解釋……也許是就像首領殺死獵物后向自己的族群分享那樣?就像……像是狼群的行為模式?”皮爾努力組織著語言,試圖讓自己的解釋聽起來更合理一些。

  陳艾琳博士的觸控筆在平板電腦上調(diào)出一組圖片:“哥斯拉將戰(zhàn)利品賜予納奇卡的行為,確實類似于阿拉斯加灰狼群中阿爾法個體分配獵物的階級展示,頭狼會允許群員舔食獵物的骨髓?!?p>  山姆·科爾曼將咖啡杯擱在神經(jīng)突觸模擬器上:“雅加達港的深潛器傳回數(shù)據(jù),納奇卡的代謝速率降至每小時0.3拉德,相當于婆羅洲洞窟盲蝦的休眠狀態(tài)?!?p>  里克·斯坦頓博士用鉛筆尾端撓了撓灰白鬢角,筆尖戳向哥斯拉正在太平洋巡游的定位信號:“這位生態(tài)暴君倒是恪盡職守——不服從的泰坦被處決,順從者被強制冬眠?!八脫艨刂婆_,指向瑪吉格的頭顱“瞧瞧!連尸體都在釋放信息素警告同類!”

  刺耳的蜂鳴聲突然撕裂實驗室的寂靜,穹頂警示燈將所有人的防化服染成橙紅色。哥斯拉的生物電信號投影在頭顱上方劇烈波動,太平洋三維地圖上的藍光軌跡突然斷成離散的光點。

  金屬廊橋下方傳來踏擊網(wǎng)格地板的聲響。亞當解開防輻射斗篷的銀質(zhì)搭扣,約翰正在調(diào)試腰間的生物計量檢測儀。“聲吶陣列在十五分鐘前失去哥斯拉的定位,“亞當?shù)谋O(jiān)測手環(huán)投射出破碎的聲紋圖譜,“祂正在大西洋中脊反復折返,就像在嗅探什么...”

  “回收組在瑪吉格的腮部褶皺處提取到甲殼類殘骸。“芹澤調(diào)出電子顯微鏡圖像,幾片閃爍著藍黑色熒光的角質(zhì)層正在畫面中崩解,“死亡之群的外骨骼碎片,存活時間不超過七十二小時?!?p>  斯坦頓用鑷子夾起密封培養(yǎng)皿中的樣本:“這些生物缺乏持續(xù)輻射源就會迅速失活?!白贤饩€照射下,碎片表面浮現(xiàn)出血管狀的吸能紋路,“它們像藤壺般寄生在瑪吉格體表,可能通過分泌神經(jīng)毒素引發(fā)宿主的攻擊性?!?p>  亞當?shù)闹腹?jié)叩擊著全息控制臺,北極冰蓋的衛(wèi)星云圖驟然展開:“一個月前北極監(jiān)測到死亡之群出現(xiàn)在北極的斯瓦爾巴群島。哥斯拉摧毀本體時,逃逸的殘黨分兩股遷徙——”他的指尖劃過北大西洋暖流示意圖,“北海分群選擇攻擊漁船反應堆成長為完全體,格陵蘭群則選擇了休眠中的瑪吉格?!?p>  皮爾將三組時間軸投射在哥斯拉行動軌跡旁:“瑪吉格受寄生驅(qū)使攻擊納奇卡,哥斯拉介入清除失控個體。地球整個生態(tài)鏈的擾動周期...”他的激光筆光圈鎖定在云南魔斯拉神殿,“與泰坦魔斯拉的能量波動頻率完全吻合”

  “有些事情脫離了掌控,這個世界將要迎接這些泰坦巨獸了”亞當嚴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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