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釣重賽
徐清向著陳濤伸出右手,大拇指快速地捻動著食指。
“干什么?”陳濤問。
徐清:“先把錢拿出來。我怕你輸了賴賬?!?p> “你禮貌嗎?”陳濤氣的是吹胡子瞪眼。
徐清:“要是沒帶現(xiàn)金的話,微信轉(zhuǎn)賬也可以,你sao還是我sao?”
陳濤環(huán)顧四周,我石頭呢?
得找塊趁手的石頭,把這家伙的窩子給炸了!
說話忒氣人了!
當(dāng)陳濤尋摸到一塊趁手的石頭時,卻發(fā)現(xiàn)徐清早已將鋼制的抄網(wǎng)竿握在手里,笑瞇瞇地等他回來。
“兄弟,你看這鵝卵石漂亮不?”小心思被看破,陳濤只能胡亂找個借口。
“有它漂亮嗎?”徐清揚了揚手中的抄網(wǎng)竿。
陳濤趕緊將石頭扔到一旁,又去找來張陽,讓他作為這場釣重賽的公證人,還主動轉(zhuǎn)了五百元。
徐清不緊不慢地將抄網(wǎng)前端裝好,又給張陽轉(zhuǎn)了五百元。
為期五小時的釣重比賽,正式開始!
“哦對了,釣重賽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選好位置之后,除非比賽結(jié)束,不然不能更換釣位。”陳濤突然道。
徐清挑了挑眉,“這條規(guī)矩是你新立的,故意針對我?”
他剛做好的窩子,被陳濤給炸了,周圍的魚都受了驚,這時候如果不換釣位,短時間內(nèi)很難誘來魚,更別說上魚。
陳濤對著張陽努努嘴,“你可以問問老板,是不是這個規(guī)矩?”
眼見著徐清的目光掃來,張陽尷尬地點了點頭。
“徐兄弟,是這個規(guī)矩?!?p> “行吧?!毙烨逯缓么谠兀匦卵a個窩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徐清這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反觀陳濤那邊,在出現(xiàn)第一個“魚口”之后,就接二連三地上魚。
巴掌大的鯽魚,直接飛!
不多時,就搞了十幾斤的鯽魚。
在將一尾鯽魚入護之后,陳濤從釣箱里拿出一罐紅牛,一邊喝著,一邊悠哉悠哉地繞到徐清的身后。
“你釣了幾條魚?”
徐清沒有理會。
陳濤得寸進(jìn)尺,彎腰拉起徐清放在水中的魚護。
“嚯,好家伙,一條魚都沒有?!你放個了寂寞的魚護!哈哈!”
說到這里,陳濤笑得愈發(fā)放肆,“這都一個多小時了,你連一條魚都沒上,拿什么和我比?”
“我不上魚,還不是拜你所賜?你還有臉在這嘲諷我?要不要我也把你的窩子炸了?”徐清冷笑不止。
“現(xiàn)在可是在比賽,你要是炸了我的窩,直接算你輸!”陳濤神色突變。
“瞧把你嚇得……我才沒你那么不要臉呢?!毙烨迤财沧欤皶r間還有的是,誰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p> 陳濤切了一聲,轉(zhuǎn)身回他的釣位,繼續(xù)垂釣。
這次比賽,他不僅要取勝,還要以大比分領(lǐng)先!
“得讓這小子知道,誰才是皋城的釣魚一哥!”
陳濤在心里暗暗發(fā)誓,昨天在漁具店被噴了那么多的吐沫星子,今天無論如何都得噴回來!
上餌,入水。
等了好幾分鐘,浮漂都不見任何動靜。
怎么回事?
剛才可是一下去就有接口。
陳濤滿腹狐疑,又等了一會,還是不見動靜,就把魚線給拉了上來。
此時,魚餌已經(jīng)融化,只留下個光禿禿的魚鉤。
陳濤便重新在鉤上捏了個餌料,再次下鉤入水。
等了許久,依舊是不見魚口。
什么情況?
魚呢?都回家吃飯了?
陳濤急得直撓頭,目光無意間瞥見徐清的窩子,嚇了一大跳。
水面上全是大大小小的鯽魚泡,多的數(shù)不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底下的水沸騰了呢!
唰!
徐清猛地一揚竿,伴隨著嘩啦啦的破水聲,一條巴掌大的鯽魚從水里沖出,徑直地飛向他的抄網(wǎng)兜。
“魚怎么都跑他哪里去了?”
在陳濤疑惑之際,徐清又飛了好幾條鯽魚上岸。
“這什么神仙上魚速度?水下有人掛魚也沒這么快吧!”
陳濤臉上滿是震驚,之前他用商品餌都沒這么快的上魚速度。
他走到徐清的身旁,冷著臉問道:“你是不是換釣餌了?”
徐清沒有理會,猛地一提竿。
中魚!
碩大的鯽魚躍出水面,啪的一聲,正好打在陳濤的身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你干什么?”陳濤怒道。
“你不是說我換餌了嗎?”徐清努努嘴,“拉上來,讓你看清楚?!?p> 陳濤忍住怒意,取出魚鉤仔細(xì)看了看,上面果然掛著半截蚯蚓。
“哼,運氣好而已,趕上這個釣位出魚?!标悵粫r間檸檬精附體。
徐清笑了笑,心里清楚不是釣位出魚,而是超級蚯蚓的誘魚效果發(fā)揮了。
陳濤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釣位上,一連拋了七八竿都不見魚口。
真他娘的邪門!
陳濤招手讓張陽過來,“老板,你家的水庫多久沒放魚了?”
張陽道:“前天才放的一千斤魚。怎么了?”
“那就怪了。半個小時前還有口,現(xiàn)在怎么一條魚都不上?”
張陽神神秘秘地說:“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徐兄弟的周圍都沒有人釣魚?”
陳濤目光一掃,嘿,還真是。
就算是一些好釣位,都沒有人落座。
“這有什么門道嗎?”陳濤問。
張陽苦笑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昨天坐在他旁邊的釣友,一條魚都沒有上,別說口,就連魚泡都不冒一個;有的人把魚鉤扔在他的窩子里,用的也是蚯蚓做餌,就是不上魚,你說邪門不邪門?我都懷疑這些魚是我養(yǎng)的還是他養(yǎng)的!”
陳濤滿頭黑人問號,還有這種事?
他一連問了好幾個昨天在的釣友,還真有這種邪乎的事。
“我得趕緊換個釣位?!标悵钡?。
“你忘了之前說的,比賽期間嚴(yán)禁換釣位。”張陽補了一刀。
陳濤想吐血,小丑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