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能救你出去,今天來的幾個人你看見了嗎?他們都是官府的人,我已經(jīng)讓他們送出去了一個姑娘。你都看見了嗎?”虞友才心中有些焦急又有些興奮的與姑娘那如同湖水一般的眼睛對視著。
虞友才知道,如果今明兩天在不想辦法的話,這個姑娘一旦離開了這個地方生死就已經(jīng)非常難以預(yù)料了。于是只得將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給搬了出來,讓她心中產(chǎn)生信任這樣他的目的才能較為容易的達(dá)到。
于是就把王禪那幾個人的身份給做了個變換,雖然王禪本來就是官府的人,但是這個時候虞友才是萬萬不知道的。只有這個假象才能讓姑娘相信自己。
那姑娘猶豫了,今天所發(fā)生的一切她確實什么都看見了,她以為只是有人來買這里的女孩子了,沒想到竟然是官府的人嗎?
涉世未深的女孩又如何能夠判斷這其中的真?zhèn)文??而且她看到領(lǐng)頭的那個人確實不是很像惡人,父親的神情就和那個人很像,很像是官員的樣子。
“我信你,我要怎么做?”姑娘邁著蹣跚的腳步走到了鐵欄的前面,雙手緊緊的握著這冰冷如鐵的欄桿看著身前這個能夠給他希望的男人。虞友才看見姑娘急切的樣子,心中生出一種豪邁之氣出來。
這種氣魄讓他做出了有生以來最富有智慧的一個計謀。
剛才那個人不是讓他午夜的時候去煙淮河邊等著嗎?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但是虞友才覺得這確實是一個機(jī)會。他附耳道:“今天晚上我會放你出來,如果遇到盤查我們就去煙淮河邊。然后你乘機(jī)逃走,走的越遠(yuǎn)越好?!?p> “嗯!”那姑娘狠狠的點著頭,只是現(xiàn)在這個衣衫襤褸的樣子,能走多遠(yuǎn)呢?身體不適的情況下,就算逃走了也是個廢人。
虞友才最后帶著深情看了一眼姑娘,然后離開了。
走到牢頭那里伸出手來囂張的說道:“倒一碗粥來。”
牢頭一看,這不是新來的小子嘛,這他們的才來幾天就敢跟老子橫起來了?“媽的,想要粥?沒有!”牢頭氣哼哼的說著。
“大人明天就要提那丫頭,可不想看見一個面瘦肌黃連路都走不穩(wěn)的人?!庇萦巡偶又亓苏Z氣,特別是“大人”這兩字的語氣,讓牢頭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一件小事情。
牢頭一聽有些發(fā)愣,再一看虞友才這表情好像也不是開玩笑或者別的什么,至少看上去底氣很足的。
“西邊,自己盛一碗去?!崩晤^指了指桌子上面堆起來的碗筷一臉不耐煩的說道,然后又坐了下來。就讓你小子再蹦跶幾天,等這些活完了,只要你還在這牢里看老子不整死你。
虞友才也沒說話,徑直拿了一只碗便走了??砂牙晤^氣了個不輕。
良久,虞友才端著碗走到了牢房的前面,將碗給遞了過去。姑娘看著這碗粥眼淚竟然忍不住嘩嘩的往下掉??粗臉幼佑萦巡判闹芯故侨滩蛔?,將頭別在了一邊摸著眼睛。
不多時,夜幕就已經(jīng)悄悄的降臨到了京都城,街上的行人也已經(jīng)漸漸的散去,除了一些夜不停歇的地方之外,整個京都城宛如一座空城一般散發(fā)著死寂的味道。
當(dāng)然那些夜不停歇的地方自然是包括煙淮河上的青樓的。
此時的王禪就是站在這個地方眺望著整個煙淮河,身邊跟上了幾個刑部的官員,雖然年歲已經(jīng)上了來這種地方自然是都紅著臉,但是主事王禪卻是很愜意的坐在椅子上。
沒過一會兒,城衛(wèi)軍守備的張校尉就走到了青樓前,但是愣是沒有走上來。張校尉的話是家中妻子管的嚴(yán),來這種地方是萬萬不行的。王禪心中暗想,你今天剛買了一個小姑娘呢。
就是不知道張校尉將那個小姑娘給藏在什么地方去了,總不能帶回家吧。
“大人,子時到了?!鄙磉叺囊粋€刑部的官員提醒了一句。
對,子時,這個時候應(yīng)該去煙淮河邊上等著那個從地牢里鉆出來的老鼠了。其實王禪見過很多人,都是因為情露出馬腳。而王禪恰好對于這點認(rèn)識的很清楚,這煙淮河上的很多女子與他都有過一夜之歡。
正是因為王禪知道這里的女子對他并沒有所謂的情才敢夜夜笙歌于此。但是自己家中的夫人卻在眼神深處飽含著這種情,這讓王禪對此有些害怕這也是他為什么不太愿意回家過夜的原因。
而成親幾年沒有孩子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其實他與夫人連圓房都沒有。更不知從什么地方去談這個孩子了。
“那我們,出發(fā)吧?!蓖醵U將手中的葡萄丟入了煙淮河中,只聽見了一聲脆響。所謂情,為的就是這一響吧。
張校尉今天帶了很多士兵過來,就在樓前等著王禪下來,這可給這青樓的老鴇嚇了一跳,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半夜過來拆她青樓來的呢。
青樓的所有渠道都是正常的,這也讓王禪沒有辦法從青樓下手。但是根據(jù)青樓里的這些姑娘的話他也逐漸摸清楚了一些暗地的事情,這才能夠有此行徑。
見到王禪從青樓出來,張校尉大手一揮,那行士兵就跟了上來。
“王大人,你看這些人馬能不能將那些匪徒給殲滅了?!边@一隊人說不多也多,足足有兩百來人。這陣仗就算是沖擊京都官府都有資格了。
不過張校尉顯然是不打算沖擊京都官府的,只是為了在煙淮河畔抓一個人而已。王禪雖然覺得他有些過于夸張但是也沒有說些什么,只是由著張校尉去了。
不多時這些人就已經(jīng)等到了煙淮河邊。
其實那個地址王禪說的很模糊,但是只要是在京都待的日子夠長,就知道提起煙淮河大家想到的都是那個地方。那就是煙淮橋邊。
橋邊有兩顆柳樹,正好能夠藏一些人,而張校尉帶的那么多人自然是藏不下的于是多出來的一百多號人又只能躲到附近的商鋪之中。
“大人,他真的會來嗎?”一個刑部的官員有些疑惑的看著王禪。
“別說話,我說他會來就一定回來。”王禪直接讓他閉嘴。
“好吧……”那官員也沒有任何怨言,你是老大聽你的就行了唄,反正到時候這些事情又不能算到我的身上來。
真的就如同王禪所說的那樣,子時剛過不久,就有一個士兵鉆了出來嚇了王禪一跳。
“大人,鐘鼓樓方向出現(xiàn)了兩個人?!笔勘f完王禪有些納悶。
不是只有一個人嗎?你這莫名其妙的出來兩個人是從你那里來的?王禪將目光看向了身邊的刑部官員,豈料對方也一臉疑惑的看著王禪。感情你也不知道。你都我不知道我從哪里知道的?
那刑部官員心中暗想道。
不多時,士兵又來匯報了。
“大人,一男一女,女的在男的背上趴著,看樣子身體很虛弱的樣子?!笔勘鴦倕R報完,王禪就看見了路上狂奔的那個人。
正是今天下午見到過的虞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