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落即將拿出琴的時(shí)候,他眉頭微微一皺,將琴迅速的放了回去,將洛離殤與九月兒安頓好后,這才起身。
算了。
葉落看著沉睡的洛離殤收了劍,給她和九月兒二人布下一道守護(hù)大陣后便離開了。
嗡嗡!
殘仙帝劍嗡隆,他有靈,但卻是殘缺的,看著昏睡的洛離殤,竟有些迷茫,好似在那缺失的記憶中見過與洛離殤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很快,葉落便來到一片荒原,荒原并不大,僅有幾十里,而那片荒原之上有著倆人在相互攜持著,一步一個(gè)踉蹌,緩慢的走著。
他二人便是陸耀華與那個(gè)第一預(yù)備道子,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二人竟傷的如此之重。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比~落冷笑,他雖看不見,但能感受到那股氣息,隔了幾百里依舊能感受到,那是葉落刻在骨子里的恨。
錚!
葉落殺出,快如極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現(xiàn)在他二人的眼前,當(dāng)場便直接斃命,連慘叫都沒有,被葉落斬下了頭顱。
“嘖嘖,陸耀華啊,陸耀華你終究還是慘死在我手?!比~落踩著陸耀華的頭顱,面色有些猙獰,“這僅僅是第一步,血債必須用血來償?!?p> 說罷,他便化出了一道分身。
……
清晨,朝陽撒下第一縷晨曦,載著柔和,如風(fēng)吹動(dòng)了樹葉,讓一滴晶瑩的露水,緩緩的滴落在九月兒的臉龐。
九月兒被驚醒,緩緩的睜開雙眼,迷茫了一會(huì)后,并未著急擦掉自己臉頰的露水,而是著急的去看葉落是不是在自己身旁。
呼...!
看到葉落在自己身旁,九月兒長舒了一口氣,貪婪的躺在葉落的胸膛上,貪婪的感受著葉落的體溫,葉落未醒,她可以任性一把。
正午,陽光透過落葉撒下一縷光芒,照耀在葉落的眼眸上,讓其緩緩的睜開了雙眸。
正午了嗎?
葉落睜開眸,透過葉與葉之間的縫隙,看著太陽喃喃道。
說罷,他便要起身,可還未等他起身,便感覺身上有著重物壓著,低眸看去,洛離殤和九月兒正好趴在葉落的身上,在那呼呼大睡,不知道是有多累,正午了都未醒來。
而,九月兒的口水,則浸濕了他胸膛了衣衫,留下一大片的口水漬。
這...!
隨著葉落的醒來,洛離殤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眸,先是迷茫了一會(huì),隨后看著葉落慌忙起身,低著頭,臉頰緋紅無比,都不知自己什么時(shí)候跑到葉落身上的。
葉落干咳了一聲,他自己倒沒啥,都摸過人家胸了,臉變得奇厚無比,而,九月兒則因?yàn)檫@一聲干咳,頭壓得更低了,臉頰也變得更紅了,一直紅到了脖子。
嗯......
因他二人的醒來,九月兒也伸了伸懶腰,對(duì)于自己躺在葉落胸膛上并沒有感到什么奇怪的,也不害羞,撲閃著眼睛,在那含情脈脈的看著葉落。
呃!
葉落慌忙起身,干咳了一聲,“我去上個(gè)廁所?!?p> 然,他剛說不久便起飛了,被洛離殤一支手拎著衣角。
而九月兒則跟著他們身后,青天古地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他們必須盡快趕到青天古地的出口。
青天古地外,聚滿了許多人,都是各大宗門的弟子長老。
“葉落他們還沒出來嗎?”柳漾兒,擔(dān)憂的看著青天古地的大門。
“呦呦,這是為自己的心上人擔(dān)心嗎?”太霄與白安調(diào)侃著柳漾兒。
“滾!”柳漾兒一聲冷哼,一人一巴掌把他倆給掀飛了出去。
柳漾兒這次如青天古地自是得了機(jī)緣,修為大幅度的提升,已經(jīng)到了破虛巔峰境。
而其他人也得到了各自的機(jī)緣,紛紛突破到了破虛巔峰境或八重境。
青天古地的大門內(nèi),一個(gè)個(gè)修士從內(nèi)出來,但卻不見道天書閣的弟子。
“都別死在里面了啊?!钡佬诤_呏钡膩砘夭煌5孽獠健?p> “嘖嘖,你們宗門怎么就出來這些?”一道戲謔的聲音自不遠(yuǎn)處傳來,滿載著玩味之味。
“離龍閣的人?!碧龊桶装部粗h(yuǎn)處的宗門修士,嘴里喃喃著。
離龍閣,與道天書閣齊肩的宗門,和道天書閣之間并無任何瓜葛,雖無任何瓜葛,但離龍閣無時(shí)無刻都在想著如何滅了道天書閣。
“汝離龍閣真是好有雅致啊,人齊了,還不走?!钡佬V沽缩獠?,看著對(duì)方,雙眸微冷。
“哪有,我家圣子還未出來,我們現(xiàn)在離開做甚,與你們道天書閣一樣,但也只是少了一人?!彪x龍閣的領(lǐng)頭長老滿眼的玩味,挑釁的看著道玄。
“現(xiàn)在還沒出來,估計(jì)你家圣子早死里面了?!碧雎柫寺柤纾瑢?duì)著白安道,“我好像記得他家圣子被人一腳給踹死了吧?!?p> 白安拍了拍腦袋,神情猛地一激動(dòng),似乎記起了什么好事,“你不說我還真忘了,沒事去挑釁人,最后被那人一腳給踹死了,死的賊憋屈?!?p> “真的?”離龍閣的領(lǐng)頭長老眼神猛地一冷,看了一眼身旁一位弟子。
“是的?!蹦俏坏茏硬桓艺f慌,顫顫的道出了事實(shí)。
“走!”離龍閣的領(lǐng)頭長龍頓感面子掛不住,猛地?fù)]袖轉(zhuǎn)身離去了,他臨走前還不忘咒道天書閣的人,“汝道天書閣之弟子也不會(huì)有啥好運(yùn)氣。”
“嘖嘖,自家圣子都沒了,真可憐,還好怎么還沒有選出圣子,不至于那么擔(dān)心?!碧鲆婋x龍閣之人欲要離去,對(duì)著白安的耳朵小聲道。
與其說小聲,其實(shí)并不小聲,生怕人家聽不到,還不忘夾雜了一些靈力。
“就是,就是,你說人家慘不慘啊,剛選出來的圣子這樣就沒了,是我我也窩火?!卑装颤c(diǎn)了點(diǎn)頭,與太霄交頭接耳。
很明顯,他倆是故意氣離龍閣的。
“你們!”離龍閣聽到他倆的話語,眸中怒氣似火燃燒,歸神境的實(shí)力猛然釋放,滾滾威壓重如山岳,壓的虛天混亂,化作一柄利劍朝著太霄與白安殺去。
“道玄長老救我們?!卑装埠吞鲱D時(shí)驚慌,慌忙的朝著道玄逃去,那是連滾帶爬的。
不過可以看見,他們的臉上并沒有什么懼意,跑的時(shí)候還不忘大罵,“參嵐,你老不要臉的,對(duì)后輩出手?!?p> “當(dāng)吾不存在!”道玄一聲冷哼,歸神境的實(shí)力瞬間釋放,磨滅了那股威壓。
“哼!”參嵐冷哼了一聲,帶著自家弟子灰溜溜的離去了。
嘖嘖。
圍觀的人唏噓咂舌,看著倉惶逃跑的參嵐?jié)M眼的鄙夷,剛才的氣勢呢?
參嵐感受到旁人的目光,頓時(shí)感覺臉上沒了面子,頭壓的更低了,一張老臉被氣的痛紅。
歸神境之間有強(qiáng)有弱,他不過才五重,而道玄早已達(dá)到了歸神巔峰,實(shí)力是碾壓的,不逃,就只能等死。
這或許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吧。
“慫包。”太霄和白安躲在道玄身后,探出腦袋,對(duì)著灰溜溜逃跑的參嵐比了個(gè)鬼臉。
“安靜?!钡佬宦曈?xùn)斥。
OK,好的。
經(jīng)這一聲訓(xùn)斥,太霄和白安瞬間安靜了。
很快,青天古地的大門漸漸暗淡了,出來的之人也已變得寥寥無幾。
“還不出來。”柳漾兒玉指攪著衣袖,看著那暗淡的大門,美眸之中滿是擔(dān)憂。
“不會(huì)全都死里面了吧。”太霄不合時(shí)宜的來了一句。
滾!
柳漾兒和道玄白了他一眼,說什么不好,凈說些不吉利的話。
“會(huì)不會(huì)說話,不會(huì)說話就把嘴給縫了?!卑装渤爸S了他一句。
“不會(huì),但我口技好,我老婆喜歡?!碧龅?。
“你*,那壺不開,提哪壺是吧?!卑装矡o語了,噴了一句臟話。
“你沒老婆。”
“你*。”
“你沒老婆?!?p> “沒完了是吧?!?p> ……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他們以為葉落他們已死的時(shí)候,三道狼狽的身影從光門逃了出來,定睛一看,乃葉落,洛離殤與九月兒他三人。
他三人剛逃出不久,那光門便關(guān)閉了,見光門關(guān)閉了,許多人的眸子紛紛暗淡,光門關(guān)閉,就代表了里面的人再無出來的可能,已經(jīng)宣判了死刑。
“就你們仨?”道玄走來,將滾滾精元渡入他們體內(nèi)。
“其他人不都在嗎?”葉落看了一眼道天書閣剩余的人。
“我是誰,陸耀華和炎真?!钡佬钗艘豢跉猓八藳]與你們?nèi)艘黄饐???p> “沒有,”葉落“無辜”的搖了搖頭,而九月兒與洛離殤也一同搖了搖頭,他們除了剛進(jìn)來時(shí)見到了那二人,其他時(shí)間都未曾見到。
唉……
道玄嘆息,不用猜也知道他二人必然兇多吉少,很有可能已經(jīng)死了。
其他人也黯然,損失了兩名天才對(duì)于宗門的打擊是很大的,天才可以重新找,但培養(yǎng)天才的資源卻難得。
見他們?nèi)绱?,葉落有些心虛的摸了摸筆尖,確實(shí),他們已經(jīng)死了,被葉落給一劍斬了。
陸耀華該死,血債血償,至于第一預(yù)備道子,那就有些悲慘了,被陸耀華給連累,成為葉落計(jì)劃中的一員。
算了,先回宗門。
道玄收了思緒,現(xiàn)在并非哀痛的時(shí)候。
是。
眾人應(yīng)道。
……
轉(zhuǎn)眼之間,一日時(shí)間悄然而過,葉落站在山巔,俯瞰著道天書閣,露出了一抹狡詐的笑容。
“李安,你個(gè)老狗給我出來?!?p> 清晨的寧靜,被一聲憤怒的怒吼給打破了,只見,道文峰下圍滿了人,而那人群的正中間赫然就是道執(zhí)峰的峰主,道桎,陸耀華的師尊,至于他為何要在清晨大鬧道文峰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見道桎滿臉的憤怒,一雙混濁的老眸之中,燃起了層層烈火,今這架勢,看來道桎不打鬧道文峰是不肯罷休啊。
“好戲開始了?!比~落立身于一座閣樓之上,一邊喝酒,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這怎么了,怎么感覺道桎師伯要大鬧道文峰?!币慌缘牡茏釉谝黄活^接耳著,議論紛紛,討論著道桎要干嘛。
“鬼知道,我也是才來。”
……
“道桎師弟有何事?”道文峰的峰巔,一道飄渺的聲音傳下,載著無上威嚴(yán),更帶著一抹冷意。
“何事?出來看看你家弟子干得好事!”道桎冷哼,面色陰沉無比,抬眸看去,仿佛可以看見道文峰巔的道文峰主。
“何事令道桎師兄如此憤怒?”一道淡淡的話語傳來,只見,虛天之上道地峰峰主緩緩落下,惹了一陣尊敬。
“汝不需要管,這是我與李安的私人恩怨?!钡黎渲嫔琅f冰冷,顫抖的身體,隱約有動(dòng)手的架勢。
“道桎,你為何事要大鬧道文峰?”一道冰冷的聲音從原處傳來,載著上位者的威嚴(yán),人未到便先行惹了一尊弟子的尊敬。
此是道玄天閣閣主的話語,至于他本人很快便來。
“道桎,你找吾何事?”道文峰上,道文峰峰主李安終于下來了,看著道桎的面色有些冰冷,他家弟子剛死,如今又遇上了自家?guī)煹荇[事,任誰,誰不鬧心。
見李安走出,道桎一聲冷哼,揮手扔出了一顆投映靈石。
這…!
李安接過投映靈石,看著里面的畫面一時(shí)間竟說不出什么話來。
只見,那投映靈石的畫面內(nèi),他的真?zhèn)鞯茏佑H手殺了陸耀華,而他的真?zhèn)鞯茏右苍傧乱豢瘫魂懠疑僦魉禋ⅰ?p> “汝如何解釋!”道桎死死盯著李文,頗有同門相殘的架勢,他是個(gè)護(hù)犢子的主。
“此之間,必然有誤會(huì)。”李文冷哼,直接毀掉了投映靈石。
“誤會(huì)?”道桎冷笑,看著李文,滿眼的冰冷,“我家弟子與你家弟子不對(duì)頭,這很久以前便存在了,如今在青天古地內(nèi)有機(jī)會(huì)斬殺我家弟子了,我可不信,這是所謂的誤會(huì)?!?p> “且你我倆家弟子近乎都在同一時(shí)刻死亡,你說這會(huì)是誤會(huì)?”
冰冷的殺機(jī),瞬間充斥整片天地,令乾坤都凍結(jié)了,寒冷的煞氣,刺的人骨頭疼。
“這么說,你要和吾一戰(zhàn),為你那死去的徒兒討回公道?”李文的臉色同樣冰冷,同樣有著殺機(jī)從體內(nèi)蔓延而出,凍結(jié)著天地。
二人如炸藥桶,只待一絲火星將他們給引爆。
“夠了,汝等是想同門相殘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