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沈煜承緩緩睜開眼,入目的大片的橙紅。
他竟躺在楓樹下睡著了,他一邊揉著發(fā)疼的眉心,一邊問道:“我睡了多久?”
一旁的管家手里拿著外袍,一邊為他穿衣一邊答道:“殿下睡了三個時辰?!?p> “三個時辰?”沈煜承笑道,“好久沒睡這么沉了,今天院子里格外安靜?!?p> “對了,張安歌呢?”
管家答道:“張小姐今天一早就出門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p> “還沒回來?”沈煜承眉頭一皺,不悅道,“你們在做什么?這么久沒回來你們還不派人去找?!?p> 管家急道:“奴才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殿下不必擔(dān)心,這京城誰有那個膽子敢動張小姐?!?p> “我當(dāng)然知道?!鄙蜢铣兄挥X得頭疼,“萬一有什么不長眼的傷到了她,語兒來了我可怎么給她交代。”
一想到張樂語對張安歌那護犢子的態(tài)度,萬一張安歌真在自己手里出了什么事,他就更難把人追到手了。
對于沈煜承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語兒”,管家可是一直好奇得很,只不過一直不敢問。
從沈煜承對張安歌的態(tài)度便能知道,這“語兒”在沈煜承的心里怕是占據(jù)了很大一部分。
越想沈煜承越覺得擔(dān)心,他今天又做夢夢到了明姿出征那天,他們的一番對話,總覺得今天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思來想去沈煜承心里還是很不太平,等穿好衣服就打算去書齋找找看。
此時的張安歌給了那丞相小姐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不僅是丞相小姐,更是打的整個丞相府的顏面。
丞相小姐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她反手就要給她打回去。
張安歌看穿了她的想法,但并沒有躲閃的意思。
這件事是她太沖動了。
張安歌將書買好,便打算在這酒樓休息一下。
她先讓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侍女去訂位置,等她買好了書便去找她。
但張安歌沒想到,她一來便看到這金光閃閃的丞相小姐給了自家侍女一巴掌,四周的客人講她們圍了起來,絲毫沒有要幫忙勸架的意思。
見此情形張安歌怒火中燒,但還算有理智沒有做出沖動的舉動,她將侍女擋在身后,語氣不善地說:“丞相小姐這是做什么?”
丞相小姐見張安歌來了,依舊是那副傲慢的樣子,看向張安歌的眼神還有幾分不屑,她沒有絲毫想要解釋的意思:“我只是幫張小姐清理門戶。”
“清理門戶?”張安歌冷笑,“我的人還輪不到丞相小姐插手?!?p> 丞相小姐何時受過這種氣?她從小便被嬌縱慣了,上次是因為有沈煜承在旁邊,她不好直接對張安歌說得太過,可這次……
丞相小姐確認了周圍沒有東宮的人之后,便放下心來,她看了一眼躲在張安歌身后的侍女,冷笑道:“以前就聽說張小姐善待自己手下的人,和自己的侍女以姐妹之稱,現(xiàn)在看來還正是名不虛傳。”
張安歌回道:“我自然不像丞相小姐一樣心狠手辣?!?p> “心狠手辣”這四個字戳中了丞相小姐的痛點,她知道府里的下人在背地里是怎么編排她的,經(jīng)常說她心狠手辣,這名聲甚至一度穿了出去,到如今她也落得一個心狠手辣的名頭。
這事被丞相聽到了,還狠狠地罵了她一頓,也是從那時起,京城不再有人想起:她曾經(jīng)也是京城第一才女。
丞相小姐怒火中燒,她惡狠狠地說:“張小姐真不愧是那鄉(xiāng)野出身,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p> 話音剛落,張安歌就一個耳光落在了她的臉上,把丞相小姐給打懵了。
片刻之后,張安歌也開始后悔自己沖動行事了,再怎么樣當(dāng)街扇丞相小姐的耳光,這被有心人一編排怕是對沈煜承會有不好的影響。
眼看丞相小姐的那一耳光就要落在她的身上,卻聽到丞相小姐怒斥道:“大膽,你是何人敢阻撓本小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