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月后,A市格明樓。
“望姐。”高天看到顧汀走進來,沉聲說道。
顧汀看了一眼愈發(fā)沉穩(wěn)的高天,笑了笑,:“嗯?!?p> 待到眾人都到齊以后,顧汀看了一圈,每個人都發(fā)生了很大變化,尤其是江圓,再也看不出以前的懦弱,身上到處散發(fā)著一股精明圓滑。
顧汀坦白了自己所有的想法,也說了以后他們要干的事情,眾人接納之后,顧汀笑了笑:“今晚7:00,明和堂,咱們和肖老爺子聚一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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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7:00。
明和堂。
“肖老爺子,許久未見?!鳖櫷∽趫A桌旁,見到肖老爺子輕聲笑著。
肖行拄著拐杖,隨手將幾個保鏢打發(fā)走,轉身說道:“喲,小望啊,這幾位是?”
顧汀笑了笑:“老爺子,以后你就知道了?!?p> 肖行一笑:“小望,如果你是為了股份,那你今天可以回了,這股份嘛,我是不會給你的?!?p> 顧汀“呵”了一聲,:“是嗎?”
話音剛落,一把槍利落的指上肖行。
肖行一愣:“小望,你這是干什么?”
顧汀沒有說話,高天揚了揚頭,:“現(xiàn)在稱您肖老爺子已經給了你十分臉面,肖行,股份交出來吧?!?p> 肖行冷哼一聲,:“你算什么東西?”
高天笑了笑,露出十足的痞氣:“就憑老子是白冶?!?p> 肖行一驚,他以為和顧汀來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人,沒想到這里面臥龍藏虎,白冶是半年來道上有名的黑馬,靠一把槍,硬是將孫家掌門人孫安岳搞下臺。
肖行看著眼前的眾人,默默嘆一聲氣,心知是爭不過年輕人了,也明白如果現(xiàn)在把股份轉讓給顧汀,說不定還可以有一條活路。
“小望啊,不是我不給,而是我也沒多少啊?!毙ば性偃妓?,準備試試顧汀的底線,便看著顧汀開口,
顧汀自顧自的喝茶,一句話都沒有。
喬景明白顧汀的意思,嬌笑了一聲:“老爺子,雖然你的不多,但是,把你殺了股份不就都是我們的了嘛?!?p> 肖行頓了頓,說到:“顧望,話說的太絕就沒有意思了?!?p> 顧汀沒有說話,許澤冷冷瞧了他一眼,手起刀落,轉眼間,肖行就少了半根小拇指。
肖行剛想叫出聲,許澤就提前用剛才剁了他手指的匕首抬起他的下巴:“我們老大沒有時間和你聊天,這個股份,你是給還是不給?”
肖行活了一輩子,大風大浪也都見過,但是像顧汀這一行人做事果決狠厲的人,他是第一個見到,肖行看著下巴處的匕首,咽了咽口水,說:“給?!蓖瑫r,他也在心里懊惱自己的試水太輕舉妄動。
顧汀點了點頭,江圓拿上一份股份轉讓協(xié)議,肖行顫抖的簽下名字,重重吁出了口氣。
許澤拿起紙巾擦干凈匕首上的血,隨意塞回腰間。
高天撤回了槍,坐在椅子上,靈活的把玩著。
喬景則做回座位,和顧汀一齊品茶。
顧汀整個過程一句話沒說,甚至肖行的血濺到眼前,顧汀的情緒都沒有波動一下。
肖行看著眼前的一眾人,不由輕打了個寒顫,張開嘴想說些什么,顧汀抬眼看向他,肖行又沒聲了。
肖行知道,顧汀才是這群人中最可怕的一個。
“肖老爺子,出去的時候你該怎么說,我想我應該不用教你?!绷职匾婎櫷〔韬赛c差不多了,開口說道。
肖行擦了擦汗,笑著回答:“那是自然?!?p> 林柏點了點頭,眾人一齊起身,往門口走去。
在高天的腿剛入大門時,高天迅速將消音器安于槍上,回頭對準肖行,一聲輕響之后,肖行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高天一笑:“難道您不知白冶槍下從不留活口?”
肖行自然知道,他只是沒料到大庭廣眾之下,白冶會殺人。
可惜,沒有人給他機會說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