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居然蠢到自宮了
楊戩急的伸手摸兒子肚子。
楊傲急忙拍掉他的手,嫌棄道:“剛閹過人的手,也不嫌臟,你少碰我?!?p> “誰說我吃彈丸了,我沒吃好不,這不就在這嘛?!?p> 楊傲把左手心一彈。
一顆小小的黑色彈丸就在他掌心安靜的躺著。
朱桂驚奇問道:“衙內,我剛剛明明看見你把他吞了的呀?”
楊傲笑道:“那我再吞一遍給你看看?!?p> 說完。
他左手拍向了嘴巴。
楊戩急的拍大腿:“我的傻兒子,你怎么就吞了呢,快吐出來?!?p> 楊傲調皮的吐舌頭,示意道:“沒了,吃下去了。”
楊戩急的催促道:“快去找郎中?!?p> “叫什么郎中啊,你們看,鐵丸不是在這嘛?!?p> 楊傲攤開掌心。
鐵丸依舊安靜的躺在他的掌心。
“額?”
楊戩歡喜的要哭:“你沒吃???可我剛剛明明看見你吃了呀?”
楊傲笑道:“一個小戲法而已,扔進嘴里,再吐回掌心,用手心的肉夾住了,不就看起來像吃下去了嘛?!?p> “真是聰明?!?p> 楊戩沖楊傲豎起了大拇指。
楊傲招呼道:“老爹,吃過了沒?沒吃的話,坐下吃飯,這么好的菜不吃怪浪費的。”
楊戩瞄了一眼地板上血跡。
再看看氣定神閑的兒子。
心里頭很開心。
兒子遇事不慌不亂,頗有大將之風。
好,非常好。
坐下吃飯。
楊戩告訴道:“兒子,你這次獻藥有功,官家賞了咱們父子一人一條太祖金腰帶?!?p> “還有,許了你一個官職,問你想當什么官?”
“當官?”
楊傲一愣的,隨即搖頭道:“我這個人對政治一竅不通,去當官,被人怎么算計死的都不知道,還是別去入仕吧。”
楊戩好笑道:“謙虛啦,你怎么整治的王昂,我可都看在眼里?!?p> “就你這聰明勁,入官場誰還能玩得過你???”
楊傲還是搖頭:“老爹你不不知道,王昂是占了先入為主的虧,先認定我是傻子,才會被我戲弄坑了的?!?p> “真要是搞官場那些陰謀算計,我不行的?!?p> “要我的做派,直接一槍崩了這幫貪官,誰和他費那腦力啊,吃飽了閑得?!?p> 楊戩愕然。
兒子不是沒能力。
而是懶。
算了,自己也不勸了。
來日方長,反正身在這個家,早晚都是要入仕的。
飯菜吃差不多了。
衙差匆匆沖進樊樓拿人。
見到楊戩在,嚇的臉色發(fā)青,連忙恭敬拜道:“楊節(jié)度安好?!?p> 楊傲沖楊戩笑道:“老爹,開封府的辦案效率還是不錯的哦?!?p> 楊戩冷哼一聲,問道:“還不是想拍太子馬屁,兒子,你真不要我陪同去開封府?”
楊傲沖他遞給一個安心的笑容:“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走啦,你回府等我的好消息?!?p> “對了,那李清照麻煩好好安頓,別虧待了人家?!?p> “好的,我一定幫你好好安頓她的,絕不會委屈了人家?!?p> 楊戩一臉猥瑣笑容。
好事啊。
兒子雖然好人妻,但是只要好色就好。
就怕他傻的不通人事。
不能給楊家傳宗接代。
現在自己完全不愁了,抱孫子有望啰。
……
開封府大堂。
楊傲跟著衙差來此。
堂上是開封府尹盛章,字季文。
來之前,楊戩已經和楊傲說過這人,是朱勔一黨的。
朱勔,北宋六賊之一,花石綱就是他搞的,利用這個大肆斂財,最后逼得方臘在江南一帶造反。
打的旗號就是誅殺朱勔。
啪!
驚堂木一拍。
盛章威嚴喝道:“大膽,見了本官竟敢不跪,來啊,仗責20,以儆效尤。”
“我靠,上來就嚴刑拷問,這是要玩死我的節(jié)奏,還好我早有準備。”
楊傲冷冷道:“我看你們誰敢,我可是官家請賜的進士出身,你們敢打進士,是不是都不想活了。”
出班的衙差嚇的立馬縮了回去。
這可打不得。
未來可是朝廷大員,自己有十個腦袋也不敢得罪這位爺。
盛章冷哼道:“胡言亂語,官家何等英明,怎么可能賞你個傻子進士出身。”
“來人啊,給我先掌嘴20?!?p> 衙差立馬聽令。
楊傲從袖子里掏出圣旨。
“圣旨在此,盛大人,我看你敢打我不?”
盛章臉色一驚的,嚇的急忙下堂,跪下叩拜。
楊傲不客氣道:“盛大人,起來吧,麻煩繼續(xù)審案?!?p> 盛章起身,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急忙坐回堂上。
驚嘆木一拍,就問原告:“原告何人,狀告何事。”
“大人,我乃王炳,家兄王昂……”
接下來的流程。
奉上狀紙,盛章過目完。
啪!
驚堂木一拍。
盛章沖楊傲問道:“楊進士,王家狀告你傷害家兄,你可認?”
楊傲回道:“大人,我說他是自己誤傷的,你信不?”
“這話我自己都不信,不過事實就是這樣?!?p> 王炳立馬叫道:“你胡扯,天下哪有人自殘的,定是你傷的家兄。”
楊傲反問一句:“怎么就沒人自殘啊,紋身,皮鞭,口枷,穿孔,嗑藥,吸笑氣等等這些哪個不是自殘?”
“王昂會自殘,不是很正常嘛。”
在場的人都聽懵逼了。
紋身還能聽明白。
這皮鞭,口枷,穿孔,嗑藥,吸笑氣,這都什么東西啊。
這楊傲還真是個傻子,盡說些讓人聽不懂的渾話。
王炳叫板道:“那你說,我兄長有什么理由自殘?”
“他好端端的在酒樓和人吃酒,怎么突然就想不通要自殘了?”
楊傲掏耳朵回道:“這還想不通嘛,老天爺看不慣他欺負人,想給他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唄。”
“不過這個教訓給的有點大,夠他終生難忘的了,嗤嗤?!?p> 楊傲嘲笑的沖盛章拜了一下。
說道:“大人,事情是這樣的?!?p> “王昂在酒樓和我撞見,欺負我患有腦疾,就故意誆騙我,要我跟著他自宮?!?p> “我借口推托不會,要他教我如何自殘,本來我也就是想他知難而退?!?p> “可誰成想這傻帽真就把褲子脫了,然后拿著我的匕首演示怎么自宮?!?p> “結果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鵲鵲給割了。”
“哈哈?!?p> 圍觀的百姓頓時笑了。
哪有這樣的傻逼。
居然把自己給閹了的。
王炳氣的臉通紅,叫道:“你胡扯,我兄長怎么可能一不小心就傷了自己,分明就是你刺傷的?!?p> 楊傲立馬喊冤:“冤枉啊,大人,我要傷他,按照犯罪痕跡學,我現在身上該沾滿他的血跡才是,可你看看,我身上有嗎?”
楊傲立馬轉了個身。
身上干干凈凈的,一點血跡都沒有。
不過大家納悶。
這犯罪痕跡學又是什么東西?
這傻子還真是一句一個新詞,讓人犯迷糊。
盛章看向王炳:“這你怎么解釋?”
王炳立馬道:“大人,楊傲身邊有長隨,說不定是他指使長隨傷的家兄?!?p> 楊傲哦了一聲:“你的意思是我買兇殺人啰?”
“正是?!?p> 楊傲冷笑問道:“大人,這家伙一會兒說我傷的人,一會兒又說我買兇殺人,他根本就是在捏造事實,存心誣陷我?!?p> 盛章立馬沖王炳看去:“王生,王伴讀到底是怎么傷的?”
“這?”
王炳為難了。
自己又不是當事人,能知道案發(fā)情況才怪。
當即道:“此事我家書童親眼所見,他一定知道楊傲是如何傷的家兄?!?p> “傳書童?!?p> 書童上堂,跪地磕頭。
盛章問道:“王府書童,本官問你,你家郎君可是楊傲所傷。”
書童立馬道:“是的,就是他傷的我家郎君?!?p> “用什么傷的。”
“是匕首。”
楊傲立馬叫道:“喂喂,你當時在門外候著呢,哪只眼看見我用匕首傷的王昂,難不成你會透視眼。”
“兄弟,你這透視眼是長針眼了吧,看的忒不準了?!?p> 眾人無語,楊傲又是一通讓人聽不明白的胡言亂語。
書童繼續(xù)指證:“我雖然人在外面,但是我家郎君就是被你傷的,我家郎君手里還握著你的匕首,這就是鐵證?!?p> 楊傲嘲諷道:“沒親眼看見,就胡亂指認我傷的人,這我可不認?!?p> 王炳立馬道:“大人,當時趙明誠也在雅間,他親眼見到了案發(fā)全部經過,還請大人傳喚他上堂。”
“等一下。”
楊傲立馬喊道。
王炳譏笑道:“怎么?怕了?還不老實交代罪行,求大人輕判?!?p> 楊傲鄙夷道:“誰怕啦,我就是想問一句,這趙明誠為什么在雅間?”
王炳回道:“今日他和家兄相約在樊樓吃酒?!?p> 楊傲哦了一聲:“這么說趙明誠是王昂的朋友,他的證詞你妥妥的完全相信啰?!?p> “當然?!?p> “那我沒意見了,傳人吧?!?p> 趙明誠傳上堂去。
拜了拜盛章。
再沖王炳問候一句王昂的傷勢。
王炳感激道:“多謝趙兄關心家兄傷勢,還請趙兄將樊樓發(fā)生之事,一一道出,還家兄公道?!?p> “哎,這還有什么好說的呢,我已經勸過王兄莫要戲弄他人,可他就是不聽,結果害了自己?!?p> 趙明誠搖頭不住嘆息。
王炳聽到這話,心頭咯噔一下的。
心頭惴惴不安。
趙明誠繼續(xù)說道:“今日我和王兄相約吃酒,聽到隔壁雅間內,有人在說什么小桂子封侯拜相?!?p> “王兄出言譏諷,說某些人慣會誆騙人,被人譏諷是背后亂嚼舌根的小人?!?p> “王兄氣不過,便奔到隔壁雅間和人理論?!?p> “一見是楊傲,便譏諷楊傲是傻子,想要戲弄他一下。”
“先是哄騙楊傲下跪給讀書人行禮,再是哄騙他自宮?!?p> “楊傲不從,王兄便繼續(xù)哄騙,還做了示范,可誰成想,那刀子太過鋒利,他一不小心便……哎!”
趙明誠一臉悻悻,痛心疾首的模樣。
忍不住掉了兩滴貓淚。
這演技杠杠的。
楊傲一陣自愧不如。
吹口哨嘲諷道:“你不去參選奧斯卡真的是可惜了?!?p> 趙明誠臉上火辣辣的。
雖然聽不懂楊傲說什么,但是感覺不是什么好話。
楊傲打心眼里瞧不起他。
難怪都說文人最是無恥了。
就沖這撒謊臉紅不氣不喘的本事。
楊傲真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堂上的盛章直接聽傻眼了,嘴巴大張開,滿臉不敢置信。
居然有人蠢到這種程度。
真就一不小心把自己閹了。
圍觀的百姓也是聽的奇聞一件。
這也太稀罕了吧。
玩什么不好,非要玩自己的鵲鵲。
這下好了,玩出事了吧。
都沒了,以后看你還怎么玩。
王炳更是聽的兩眼發(fā)黑,差點氣的背過氣去。
氣急的指著趙明誠吼叫道:“你竟敢和這楊傲沆瀣一氣,誣陷家兄,大人,你要為家兄做主啊。”
“天底下怎么可能有人一不小心,就把自己自宮的道理,這分明就是他們串供了?!?p> 楊傲冷笑道:“我們串供,沒道理啊?”
“你不是說這是你兄長的朋友嘛,他的證詞應該最是可信才對?!?p> “你……信口雌黃?!?p> 王炳氣的結巴,一時間無言以對。
楊傲冷笑道:“我信口雌黃,我看你們王家人才是顛倒黑白,誣陷好人?!?p> “大人,但凡傷勢都可以查驗。”
“王昂到底是自己傷的,還是我傷的,大人派法醫(yī),不是,叫仵作一驗傷就真相大白了?!?p> “王炳,你們敢讓仵作驗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