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王家四大酒樓地契
砰!
楊傲胸膛正中一箭。
他立馬伸手拿住了利箭。
“我草,居然有人暗殺我!”
楊傲搖頭苦笑。
虧得自己昨天想著去梁師成家會有危險。
所以為測安全。
把自己做的防彈背心穿上了。
這防彈背心里面穿的一層鋼板。
很好的護(hù)住胸腹和背上。
沒成想,梁師成沒想害自己。
倒是其他人要害自己。
要害自己是吧。
可以啊。
那索性就鬧大一些吧。
楊傲立馬仰頭就倒。
朱桂嚇懵了。
隨即回過神來,立馬喊道:“來人啊,捉拿刺客?!?p> 楊傲被抬上了馬車。
送回了府內(nèi)。
楊戩聽到兒子被刺。
急的扔下公務(wù)跑回來來了。
可一進(jìn)后院。
見到兒子居然安然無恙的在吃喝,一點事情都沒有。
頓時傻眼了。
他急忙看向了王太醫(yī):“王太醫(yī),我兒傷情咋樣?”
王太醫(yī)拿起了防彈背心:“多虧了衙內(nèi)今日出門身上穿了這層鎧甲,要不然這一箭恐怕真要了他的性命?!?p> “我草!”
楊戩氣的要吐血:“兔崽子,你沒事干嘛嚇人啊,你知道不知道,我剛剛差點被你嚇?biāo)馈!?p> 楊傲一邊啃著雞腿,一邊笑道:“老爹,別急啊,坐下來吃根雞腿壓壓驚?!?p> 楊戩坐下來,抓起烤雞腿就啃。
問道:“你沒事,干嘛要裝出事了?”
楊傲回道:“你笨啊,這不正好的借口搞事情嘛。”
“堂堂從二品官員的兒子,當(dāng)街遇刺,這多好的借口找碴啊?!?p> “老爹,這可是難得的奪權(quán)機(jī)會,你給我立馬進(jìn)宮去求官家去?!?p> “怎么著,也得把王革從開封府尹的位置擼下來?!?p> 楊戩贊同道:“好?!?p> “王太醫(yī),我兒的傷勢就有勞你多多費心啦,務(wù)必做的逼真些?!?p> 王太醫(yī)立馬拱手道:“楊大人放心,下官一定盡力搶救衙內(nèi)?!?p> “那就好。”
楊戩立馬奔出府去。
去宮里敲響了登聞鼓。
趙佶剛吃了大力金剛丸,和美人正情到深處。
結(jié)果被這突然的登聞鼓聲嚇的渾身一哆嗦。
他氣急的沖殿外吼道:“誰啊,真是一刻都不讓朕安寧。”
張迪急忙奔入宮殿內(nèi)。
跪下,臉色慘白道:“官家,出大事了?!?p> “楊傲當(dāng)街被人刺殺,性命垂危?!?p> “什么?”
趙佶頓時震驚的臉色陰沉下來。
“好大的狗蛋,居然敢當(dāng)街刺殺朝廷大臣的兒子,現(xiàn)在敢刺殺楊傲,來日是不是連朕也敢刺殺?。俊?p> “這個王革怎么當(dāng)?shù)拈_封府尹,京畿重地,居然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我看他是不想干了?!?p> “傳旨,開封府尹王革玩忽職守,致使朝廷大臣之子當(dāng)街遇刺,革職查辦?!?p> “命楊戩暫代開封府尹一職,全力捉拿兇手。”
“是?!?p> 張迪連忙去傳旨。
楊戩聽到自己居然暫代開封府尹職務(wù)了。
心頭頓時歡喜的要命。
立馬去開封府把王革狠狠羞辱了一通。
王革郁悶的。
上午才和楊傲父子交鋒,下午就被罷了官。
自己是不是和這父子八字相沖啊。
怎么就一個勁的被他們父子坑害呢。
灰溜溜的下臺,趕緊去找主子朱勔求助。
楊戩奪了府尹大權(quán)。
立馬派衙差前去拿了王炳和王昂兩兄弟。
王炳殺人案,上午才告破,下午楊傲就來當(dāng)街刺殺。
很容易不讓人聯(lián)想到兩者的關(guān)聯(lián)。
可是,嚴(yán)刑逼供之下。
王炳兄弟倆死不承認(rèn)。
氣的楊戩一陣沒轍。
晚上回家。
楊戩和兒子抱怨王炳的嘴巴比茅坑里的石頭還硬。
楊傲猜測道:“這案子有兩個可能性?!?p> “一,真是他派人做的,但是他不能承認(rèn),這刺殺朝廷大臣之子。”
“嘿嘿,他肯定逃不了一死,他死不打緊,可全家都得跟著流放?!?p> “所以他死都不能松口?!?p> “二,真不是他干的,有人借他家那個無頭女尸案,在搞事情?!?p> “老爹,你都知道第一時間找王家麻煩,這幕后黑手也肯定知道,所以才會在這時候下手,目的就是干擾咱們破案,讓王家做替罪羔羊。”
楊戩詢問道:“那照你的猜測,到底是不是他家做的?”
楊傲回道:“這個嘛,老爹,我有個東西給你,或許能叫咱們知道真相。”
“什么呀?”
……
深夜。
開封府大牢內(nèi)。
王炳和王昂被趕進(jìn)了同一間牢房內(nèi)。
王炳渾身是傷,被打的不成人形。
王昂心疼的要命,不過性命無礙。
勸說道:“弟弟,我早就勸你別去招惹楊傲,你就是不聽,現(xiàn)在好了,咱們家落得如今這步田地,你滿意了吧。”
王炳叫苦道:“哥,我真沒派人當(dāng)街行刺。”
王昂不信道:“不是你還能有誰?”
王炳無奈道:“真不是我,現(xiàn)在我就是一萬張嘴都說不清楚,可真不是我派人做的。”
“我應(yīng)付那女尸案還來不及呢,哪里有時間派人去行刺啊?!?p> 王昂皺眉問道:“真不是你派的?”
王炳舉手發(fā)誓:“我可以對天起誓?!?p> 王昂皺起眉頭來:“那是誰做的?”
王炳翻白眼道:“天知道,這楊傲得罪了那么多人,想要他命的人多著呢,又不是光咱們兄弟兩人?!?p> 王昂點點頭:“說的也是?!?p> 兄弟們在牢房密謀。
渾然沒發(fā)現(xiàn)。
在他們的頭頂墻角處。
掛著一個紙杯。
紙杯拖著一根細(xì)繩。
直拖到了不遠(yuǎn)處的牢房內(nèi)。
兄弟兩人的談話,都叫楊戩和楊傲聽見了。
楊戩都驚了。
這東西也太神奇了吧。
居然把這兄弟二人的密謀都聽到了。
楊傲把建議聽筒的紙杯扣在了桌上。
對楊戩道:“現(xiàn)在看來,有人是想讓王家做替死鬼?!?p> “不過這王家也不是什么清白干凈的東西,那無頭女尸案?!?p> “老爹,你好好審審,給死者一個交代吧。”
楊戩無語道:“我倒是想撬開這混蛋的嘴呢?!?p> “可這家伙屬驢的,怎么打都死不開口,這案子怎么查???”
楊傲冷笑道:“真那么嘴硬嗎?”
“附耳過來,我有個主意,準(zhǔn)保他乖乖開口。”
楊戩聽了法子后。
立馬命人去辦。
王昂和王炳兩人,都被帶去了刑房。
被綁了起來,眼睛蒙上。
然后開始水滴石穿。
衙差問道:“大人,這行嗎?”
楊戩故意在王昂兩兄弟耳邊叫道:“當(dāng)然行啦?!?p> “沒見過水滴石穿嘛?!?p> “這一滴又一滴的水,看起來一點力氣都沒有。”
“但是匯聚起來,那可是能把石頭都鑿穿的。”
“看吧,他們一日不說,就滴上一日,兩日不說,就滴兩日。”
“反正咱們慢慢耗,看看是他的腦袋殼是不是比石頭還硬?!?p> 王昂和王炳嚇的渾身直哆嗦。
氣急叫道:“楊閹狗,有種你把我們一刀殺了?!?p> 楊戩冷笑道:“我還不想殺你們兄弟倆,還是慢慢玩死你們比較有意思。”
……
次日晌午。
楊戩正在家和楊傲用午餐。
衙差來報。
王炳什么都交代了。
那無頭女尸是他家一個女使。
王炳見她姿色怡人,便動了色心,要強(qiáng)上人家。
女使抵死不從。
結(jié)果他掐著脖子完事時。
一不小心用力過猛,就把人掐死了。
然后他們兄弟兩個一合計。
覺得這人死了,還可以再廢物利用一下。
便想到栽贓到藏花閣去,壞了藏花閣的生意。
但是又怕查到自己頭上。
便把人頭給剁了下來。
然后買通張家兄弟拋尸藏花閣。
不想,張家兄弟好色,暗中掉包了柳茱丹,被楊傲一把給查了出來。
就這樣。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衙差押著兄弟二人,去了王家后花園,挖出了埋起來的頭顱。
到此,無頭女尸案告破。
不過楊戩沒著急宣判。
……
深夜。
王家來人了。
王昂兄弟的父親,王振。
王振偷偷前來拜訪。
連正門都沒敢走,從后門進(jìn)的楊府。
“楊大人,還請饒過小兒性命?!?p> “我長子如今已是廢人一個,還望你能留我家二哥兒一命,我求您了?!?p> 王振也顧不上什么文人體面了,進(jìn)了廳門,立馬直接跪地求饒。
楊戩冷笑不已。
等的就是你的登門求饒。
“王員外,你這是要我徇私舞弊啊?!?p> “這可是殺人的大罪,依律當(dāng)斬啊,這叫我怎么包庇令郎啊?!?p> 王振懇求道:“只求楊大人能保我兒一條性命,拜托了?!?p> 楊戩冷冷問道:“你是要我從輕發(fā)落?”
王振立馬道:“正是。”
楊戩嘲笑一聲:“從輕發(fā)落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案子如今鬧的滿城風(fēng)雨,我兒還因此受連累,被人刺殺……”
王振立馬掏出一疊東西來:“這是我王家四大酒樓,漱玉館,醉仙居,錦衣玉食,還有庭軒閣的地契,我愿意全部獻(xiàn)上,只求能保我兒一命。”
楊戩心動了。
這可是四大正店。
都有釀酒許可證的。
可是好產(chǎn)業(yè)。
想不到王振這次還真是下足了血本。
也是。
他膝下就兩個兒子。
本來王昂是最有前途的一個。
可惜被廢了,還丟了仕途。
二兒子王炳,說實話,無才無德。
只不過是有個好東西,可以傳宗接代。
王振這一房,可就靠這個兒子傳宗接代了。
所以說什么,都要保住這條根。
其實王振也想過就拿一家酒樓來救兒子的。
可是他最后也看明白了。
如今王家仕途無望。
而楊戩圣眷正濃,如今又暫代開封府府尹。
完全可以借著無頭女尸案,還有楊傲行刺,來針對王家。
與其到時候被栽贓的財產(chǎn)全部都被沒收走,全家人頭落地。
倒不如痛快的舍棄錢財保命。
這一仗,他們王家敗了。
只要有楊戩在一日。
汴京城將再也沒有他王家的容身之地。
不過只要田產(chǎn)不失,王家就不會倒,來日必定還可以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