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勒長老跟在巫娜和孟纖雨身后,一反常態(tài)的話多,一直嗡嗡嗡的沒完沒了。
孟纖雨:“格勒長老,你有話直說行不行!您到底要表達(dá)什么?”
格勒:“沒事么??!你想多了”
孟纖雨停了下來,“不想說就別逼著自己說話”
格勒:“其實(shí)也沒什么……”
孟纖雨:“那就是有事嘍”
格勒:“咱們邊走邊說”
孟纖雨:“也好”
格勒邊走邊想,半天才來了一句:“昨天的那曲子……”
孟纖雨:“到了”
格勒硬生生的被孟纖雨關(guān)在了門外,險些撞到鼻子。沒辦法,只好乖巧的在門外等著。
巫娜:“纖雨,格勒長老這是怎么了?”
孟纖雨:“誰知道啊,看著是個豪邁的大叔,沒想到做事說話猶猶豫豫的”
巫娜:“咱么這么把他關(guān)在門外不好吧!”
孟纖雨:“他一個叔叔輩的進(jìn)我房間不好吧?再說,取了東西就出去了”
巫娜:“剛才阿里偷偷跟我說,讓我去看看麗婭,我們要不然套套話,問問格勒長老”
孟纖雨進(jìn)了房間,從床底下拿出箱子,看了看里面的東西,想到剛才格勒長老猶猶豫豫的提到了曲子,想必是想聽吧!所以,孟纖雨就直接拎起箱子,往外面走。
孟纖雨:“走吧!正好問問伽玉長老他們幾個有沒有人知道玉佩的來歷。至于麗婭她們,我感覺格勒長老不一定知道那么具體,你要是想問他,咱么也不用套話,直接問就好”
巫娜:“這些年他也對我照顧有加,我把他當(dāng)成親叔叔”
孟纖雨:“關(guān)于大祭司的事情先別說,大人的事情和我們沒關(guān)系”
巫娜:“嗯,我知道”
孟纖雨將手放在門上,遲遲沒有推開。
孟纖雨回頭看了看巫娜,說到:“麗婭的事情直接問,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尊重,我來吧!”
孟纖雨推開門,格勒長老并沒有站在門口,他在稍遠(yuǎn)一些的亭子里等著。
孟纖雨:“格勒長老,好了,我們走吧!”
格勒長老快速過來,看著孟纖雨手里的箱子,想了想伸出手來接了過去。
格勒:“我來拿吧!我今日受了伽玉的氣,便不想讓他聽到十面埋伏,是我小氣了!”
孟纖雨:“原來是這么回事啊,《十面埋伏》雖好聽,但是彈完之后,我就渾身無力,不知是何原因。若是伽玉長老擅長此道,我倒是可以跟他請教請教”
格勒:“如此甚好,是我小氣了!”
孟纖雨:“格勒長老,巫娜一直擔(dān)心麗婭,不知道麗婭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格勒:“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這里畢竟是大祭司的地盤,我雖然是伽玉的好友,但是到底是圣山的長老,所以,對于這山莊里的事情,我沒怎么打聽”
孟纖雨:“還是邊走邊說吧”
巫娜:“格勒長老,您今日說的后山又是何緣故?”
格勒:“你們兩個丫頭早上起來,沒有發(fā)現(xiàn)這山莊之內(nèi)有何異常嗎?”
孟纖雨:“發(fā)現(xiàn)了啊,靜悄悄的?!?p> 格勒:“聽說后山有個訓(xùn)練場,他們都去訓(xùn)練了”
孟纖雨:“訓(xùn)練場,這么高級!對了,這山莊叫什么名字?。俊?p> 格勒:“蘅蘭山莊”
孟纖雨:“蘅蘭?蘅蘭芷若?”
格勒:“應(yīng)該是吧!杜蘅的蘅,蘭草的蘭”
孟纖雨:“蘅、蘭、芷、若都是香草的名字,分別是杜蘅、澤蘭、白芷、杜若。我們那邊就用衡蘭芷若來表示芬芳馥郁的花草。這山莊之中想必種了不少花草吧”
格勒:“應(yīng)該是種了不少,聽說有幾位護(hù)法精通醫(yī)術(shù)、茶道還有香料,還有一位護(hù)法以做菜為樂趣。所以這山莊之中若是到了夏季絕對是人間仙境。可惜我是個粗人,我對那后山練武之地更為感興趣”
巫娜:“那精通醫(yī)術(shù)之人,想必是那位珠璣護(hù)法?!?p> 格勒:“巫娜,你要是想知道,你去問伽玉,他肯定會告訴你的”
巫娜:“不必了”
格勒:“巫娜,你這個性格什么時候能改改”
孟纖雨:“我覺得挺好的,不需要改”
格勒:“我是怕她吃虧,以后要是……算了”
孟纖雨:“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說實(shí)話,我對那后山也有些興趣,要不我們悄悄去看看?”
格勒:“偷看不好吧?”
孟纖雨:“也是啊,高手太多,被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
巫娜:“纖雨,還是先去看看麗婭吧”
孟纖雨:“馬上就到地方了。你放心,看完了信,問完了玉佩的事情,再問問琴的事情。等這些忙完,我們就悄悄去看麗婭。如果不小心被發(fā)現(xiàn)了,我們到時候就說山莊太大迷路了”
蘅蘭山莊依山勢而建,工程浩大絕非一天兩天建成的。山上云霧繚繞,地勢險惡,有著優(yōu)越的天然保障,很少有人能夠來到這里。山莊之內(nèi)明顯又有能人異士,在山莊之外布置了陣法。凡事接近山莊又不知如何入陣之人,都會被陣法迷惑,送出陣外。陣法經(jīng)常變幻,就是莊內(nèi)之人下山采辦都要有人接應(yīng)方能回去。山莊之內(nèi)布置看似簡單,實(shí)則處處精心設(shè)計,一花一草,皆有其玄妙之處。
孟纖雨三人回來之時,益西已經(jīng)玩累了,正乖乖的坐在烏蘭身邊,給兔子順毛。其他三個男人還在背著烏蘭聊著。
烏蘭:“回來了”
孟纖雨:“烏蘭姨,怎么樣,累了嗎?”
烏蘭:“我還好,不想悶在房間里”
孟纖雨:“曬曬太陽挺好的”
益西:“纖雨姐姐,你是要彈曲子嗎?阿里,纖雨姐姐彈琴唱歌可好聽了!”
烏蘭:“是嗎?你聽過?”
益西:“益西聽過,纖雨姐姐唱歌跟娘親唱歌一樣好聽”
巫娜:“你這是在嫌棄我嘍”
益西:“不是,我沒有聽過姐姐唱歌呀?”
巫娜:“沒聽過嗎?是不是你太小了,沒記住?。俊?p> 烏蘭:“益西,你真想聽,要不讓巫娜姐姐現(xiàn)在給你唱”
巫娜:“算了吧,正事要緊”
巫娜趕緊拽著孟纖雨走了。
烏蘭和益西相視一笑,益西不知道為什么烏蘭笑,但是阿里開心他就開心。
烏蘭笑是因為,巫娜唱歌吧,一點(diǎn)都不像她,雖然聲音還不錯,就是比較像蒙克,不在調(diào)子上。益西小時候,巫娜確實(shí)給他唱過歌,巫娜一唱益西就哭個不停。益西又喜歡粘著巫娜,哭也不松手,死死地抱著巫娜。想起益西一副小哭包的樣子,還有巫娜小大人的樣子,烏蘭就想笑。關(guān)鍵是,蒙克知道自己唱歌不好聽,不怎么唱,但是巫娜好像沒怎么聽過別人唱歌似的,好像不知道自己唱歌不好聽。烏蘭看著巫娜和孟纖雨在一起相處,才發(fā)現(xiàn)女兒真的變了,她也可以是個愛胡鬧的小女孩。
幾個大男人一直在等著巫娜和孟纖雨,格勒把箱子放在了石桌上,桌子上的其他東西都扔到了一邊。
孟纖雨:“我來了,這里面沒什么見不得人的”
孟纖雨打開箱子,先將衣服給巫娜拿著,然后掏出了信。
孟纖雨:“格勒長老已經(jīng)知曉信中內(nèi)容,里面的字,你們要是認(rèn)識就一人一封,交換著看吧!要是不認(rèn)識我也可以簡單給你們解釋一下”
伽玉:“放心”
沒想到這三個人都認(rèn)識,他們幾個看得倒是快,很快就將信交給孟纖雨了。
孟纖雨:“這么快?”
伽玉:“所以,你姓孟,名纖雨,纖細(xì)的纖,下雨的雨。而非是修仙的仙,言語的語”
孟纖雨:“你們從來沒有問過,我的名字是那兩個字啊”
伽玉:“好,那你是北邊的人”
孟纖雨:“算是吧!東北的”
伽玉:“那你們兩個遇見的尸首證實(shí)了嗎?”
孟纖雨:“只能大致猜測,應(yīng)該就是姚月云,姚前輩”
巫娜:“阿吉,您們知道月云仙子嗎?”
牧仁:“當(dāng)然知道”
蒙克:“那尸首骨齡如何?”
孟纖雨:“我們哪懂?。〈蠹浪究墒窍氲搅耸裁??”
蒙克:“她所帶去修習(xí)的五名弟子都是男子,如果還丹學(xué)院出來歷練的也是男子,那么那尸首只能是兩個身份”
孟纖雨:“農(nóng)女青羊?”
蒙克:“對,這月云仙子頗有盛名,若真是她著實(shí)可惜”
孟纖雨:“這農(nóng)女青羊,也不知道年紀(jì),倒也是有可能的”
格勒咳嗽一聲,弱弱插了一句:“我覺得,那尸首應(yīng)該就是姚月云”
伽玉:“你昨日見了,可是有發(fā)現(xiàn)什么?”
格勒:“說不好,看著不像個農(nóng)女”
孟纖雨:“身份的事情,早晚都會知道。今日還請幾位幫忙看看,這兩枚玉佩的來歷”
孟纖雨拿出兩塊玉佩,不過這四人誰也沒伸手接過去。
伽玉:“這玉佩是水天學(xué)院內(nèi)門長老才會有的玉佩”
孟纖雨:“那這一黑一白是什么意思?一塊不夠嗎?”
蒙克:“兩塊玉佩紋路上有細(xì)微的差別,質(zhì)地相同”
孟纖雨:“那這是真的?要不要拿去驗驗?仔細(xì)看看?”
孟纖雨拿著兩塊玉佩朝著幾人遞了過去,幾個人立馬離開座位,退后一步。
孟纖雨:“怎么了?”
蒙克:“你感受不到這東西有古怪?”
孟纖雨:“沒什么古怪???巫娜你有覺得不舒服嗎?”
巫娜:“沒有啊”
巫娜說完就要伸手放在玉佩上。
蒙克忍著不舒服,想要攔住巫娜。
在大家沒注意的時候,下人扶著烏蘭過來了,益西也跟著過來了。
烏蘭:“纖雨,拿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