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根剔除之后能否有轉(zhuǎn)機,那就要看機緣了。
就算不能修煉靈力也可以煉體。若是連煉體都做不到,那就只能另尋出路了??傊?,天無絕人之路嘛。
圣殿要求嚴苛,但圣山上的外門弟子并不需要遵守這些。內(nèi)門弟子也并非所有人都需要遵循。
有些人是大家族送來歷練的,他們不過是為了能夠在圣山修習,并不是準備參選圣女或者留下來當長老的。他們并不能接觸圣殿的核心,只是單純的修煉。
他們每三年就可以選擇離開還是留下。
許多女子會在適婚的年紀退出,若是她們想繼續(xù)留在圣山修煉就必須延后婚期。
圣山對女子要求諸多,但對男子卻要求不多。
入圣山者最多只能帶一兩名隨從。隨從通常不能進入內(nèi)門,只能在山腳些尋個住處。若是稍稍有些本事也可以去外門做外門對子。
若是一對有情人同時為圣女效力,倒也不是不能結(jié)成道侶。
只是這二人日后在圣殿的地位極其尷尬,日子十分不好過。
圣殿一直由歷任圣女坐鎮(zhèn),但并非所有女子都能得到公正的待遇。
一個女子想要在圣山上有一席之地,就必須有自身的本事。要么修為高超,足以碾壓各方英才。要么天賦極佳,是個可以重點培養(yǎng)的好苗子。要么有一技之長,懂得煉藥或者其他本事。
若是空有美貌,恐怕難有立足之地。
畢竟若是沒有實力,這美貌最多也就只能維持個幾十年罷了。
修為難以提升,容貌難以維持,肉體凡胎,早晚都會變老的。
若是靈力充沛,或是服下駐顏仙丹,便可一直擁有美貌的皮囊。
修煉之人很少與普通人結(jié)為夫妻,因為他們不能與普通人長相廝守,不能相伴到老。
圣山上公認的第一美人是圣女。圣女實力強盛,花容月貌,是真正的天之驕女。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可以相提并論的。
容貌與實力并重,說的便是圣女這樣的人物。
圣女面容姣好,可身上依然有著文鰩部落的詛咒。這是逃脫不掉的宿命,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圣女,也依然要飽受折磨。
這所謂的詛咒到底是什么原因不得而知。
純正的文鰩部落血脈都要承受這所謂的詛咒。
烏蘭身上有一半的文鰩血脈,蒙克身上也只有一半。
巫娜和益西作為他們二人的孩子,早已算不上是純正的文鰩血脈。
巫娜和益西的容貌皆是上成。雖算不上人間極品也是十分出色的。
巫娜的容貌隨著年齡漸漸顯露,只是平日部落的女子都會遮掩面容,所以才沒被外人發(fā)現(xiàn)。
若是再過個幾年,巫娜定然出落的更加貌美,說不定更勝當年的烏蘭。
烏蘭是氣質(zhì)溫婉,容貌清麗脫俗??晌啄葏s更像蒙克,多了份清冷高貴。巫娜的容顏恐怕要勝過其父母。
益西年紀還小,村子里的人都以為益西還沒有發(fā)病。可巫娜這個年紀還沒有發(fā)病就說不通了。
烏蘭年輕的時候也被排擠了好一段時間,后來烏蘭也出現(xiàn)了一些類似病發(fā)的征兆。至于什么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巫娜靈力低微,沒有服用過什么靈丹妙藥。
唯一的解釋就是巫娜并沒有被詛咒。那么益西可能也和巫娜一樣不會染上怪病。
這對于他們姐弟倆來說也許是好事,也可能是禍事。
文鰩部落的族人一直受到詛咒的困擾,沒有人能幸免于難。
而他們姐弟卻與旁人不同,這便是一種罪過。
益西還小,他是個男孩子。以后若是不想被發(fā)現(xiàn)只需要自毀容顏就好。益西沒有特殊身份,他就算不發(fā)病,也不會被輕易發(fā)現(xiàn)
可巫娜是個女子,而且是有資格參選下一任圣女的人選之一。她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一定會被定罪的。
巫娜就算自殘也會被發(fā)現(xiàn)。因為沒有毒發(fā),那么血脈之中不會有那種腥臭味。血中沒有毒,想要制造出中毒的假象也會被揭穿。
參選圣女的時候是要再次查驗的,巫娜身體里根本就沒有毒發(fā)。早晚都會露餡的。若是想退出參選,也是要有理由的。
留給巫娜的選擇不多。
巫娜只想等孟纖雨回來,好和孟纖雨一起商議。
巫娜知道孟纖雨一定要離開,她希望孟纖雨離開的時候可以帶上她。
反正她也沒有想去的地方,不如她二人結(jié)伴同行,也還能一個照應。
就是不知道孟纖雨是怎么想的。如果巫娜的要求會給孟纖雨帶來困擾,巫娜只好再想其他辦法了。
巫娜這幾日和烏蘭他們相處的還算不錯。
畢竟巫娜也一直希望能和家人好好相處。
巫娜現(xiàn)在還不想打破眼前這好似夢一般的場景。
巫娜和益西坐了一會兒,烏蘭并沒有醒來的跡象。
巫娜就帶著益西出去了。
院子里,牧仁正和小丫頭交代著什么。
小丫頭阿阮正低著頭。
牧仁:“出來了”
巫娜:“阿里沒醒,想必是湯藥的作用。”
牧仁:“也罷,讓她好好歇歇。你一會兒去哪,我跟你一起過去”
巫娜:“我想去兩位師傅那邊看看,珊瑚護法剛才過去了。我想去打聽打聽消息”
牧仁也正有此意,他也想去打聽打聽。
牧仁:“好,益西你留下來守著你阿里,明日阿吉再來找你練功”
益西:“好”
益西一向都是乖巧懂事的。
牧仁:“我已經(jīng)交代阿阮姑娘了。等會要是烏蘭醒了,她會派人通知我們。”
巫娜:“那就有勞阿阮姑娘了”
阿阮:“巫娜小姐,阿阮只是個婢女,你們喊我阿阮就行”
阿阮沒有之前那么害怕了,只是眼睛還有些紅腫,看著跟個兔子似的。
巫娜:“益西,姐姐先去忙了。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不用等我們”
益西:“益西知道了,姐姐放心?!?p> 巫娜和牧仁兩人一起去了伽玉的院子。還好他們的房間離得不遠要不然這一路上挺尷尬的。
他們這對假父女,不知道該說什么。
牧仁想知道的,巫娜無法解答。
巫娜很快他們到了伽玉長老這里,剛好珊瑚和珠璣也都在。
不用說,當然是珊瑚硬把珠璣拽來的。
珠璣本來正在幫剛回來那些人檢查。珊瑚不管不顧,直接把他拽走了。
倒不是珊瑚不關(guān)心那些一起回來的人。他們也是經(jīng)歷過生死的同伴。珊瑚并沒有別的意思。
只是他們在回來之前已經(jīng)處理過傷口了。雖然有人傷的挺嚴重的,但也都已經(jīng)吃過丹藥了。傷雖然沒有恢復,但可定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換藥那些事情,藥童就可以做。
所以她才會把珠璣搶走。
珠璣沒說什么,他能理解珊瑚的心情,他也不想看見小師妹這么傷心。
珠璣不想說太多刺激珊瑚的話。他只能再給伽玉簡單的檢查了一番。
巫娜來的時候,珠璣剛好檢查完。
巫娜:“師傅、珠璣護法、珊瑚護法”
珊瑚:“你們先聊,我去和師兄說幾句話”
巫娜:“好”
珊瑚拽著珠璣出去了。兩人跑到角落里,也不知道說什么。
伽玉:“你們怎么一起過來了”
牧仁:“剛好在烏蘭那碰上了,就一起來了”
伽玉:“烏蘭怎么樣?”
牧仁:“吃了藥,正在休息。她沒什么,不用擔心?!?p> 牧仁一屁股坐在了伽玉長老的床上。
巫娜:“師傅今日感覺怎樣?可有好些?”
伽玉吃力的點了點頭。
伽玉:“你不必每日過來,只管去幫忙就是。別太累”
巫娜:“您放心,我沒事。格勒師傅呢?”
伽玉:“剛被琳瑯叫過去了”
既然是被琳瑯護法叫過去了,那肯定是有事商議。
巫娜扶著伽玉坐了起來。伽玉的臉色很差,只是坐起來便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
巫娜看在眼里,可卻幫不上忙。
巫娜:“師傅,我去打些水給你梳洗一下”
伽玉:“不必了,格勒每日晚上都會替我擦洗,還是等他忙完再說吧”
伽玉長老的雙腿毫無知覺,這幾日都是格勒長老在悉心照料。
巫娜知道伽玉長老說的對,便不再說什么。她拿出手帕替伽玉長老擦了擦汗。
牧仁:“巫娜,你師父差不多到時間喝藥了,你去看看怎么還沒送來”
牧仁想找個借口支開巫娜,他有些事情想問清楚,巫娜在場,多有不便。
巫娜:“好,我去看看”
巫娜剛出房間就看見珊瑚護法和珠璣護法了。
兩人正在拉拉扯扯的,珠璣護法轉(zhuǎn)身要離開,珊瑚護法哐當一聲跪了下去。
珊瑚護法背對著巫娜,巫娜看不清珊瑚護法的神情,可她看得到珠璣護法的無奈。
他們二人所在的位置是巫娜出去的必經(jīng)之路,巫娜只好先等一等。
巫娜沒有靠近,但珠璣護法看見了巫娜。
珠璣:“你先起來,你這又是何必呢!起來吧,有人看著呢”
珊瑚:“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珊瑚很少這樣死纏爛打,珠璣有些招架不住,可是他堅決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