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癡迷畫的瘋子

　　中氣十足地斥責(zé)過后，褚子棟突然氣喘吁吁地半彎著身子，雙手支撐在膝蓋上，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你，終于找到你了！”

　　洛星河沒好氣地問道：“你有事嗎？大喊大叫的干什么呀？沒事就起開，有事也給我起開?！?p>　　褚子棟舉起手，示意他先等一下。

　　出于禮貌，洛星河只好插著兜，腳尖點著地不耐煩地等他休息。

　　蹲在地上的胡千羽一看見褚子棟的臉就拉著云萌萌急忙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

　　過了好一陣，褚子棟才直起身子，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從小就身體不好?！?p>　　洛星河揮揮手表示沒什么，只是皺著眉吐出一句“我急著回家”。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說廢話了?！彼碇骂I(lǐng)，認(rèn)真地說道：“能請你離開泗水小姐嗎？”

　　“啊？你說什么？”

　　洛星河顯得很錯愕，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突然湊到跟前要求他離開自己的姐姐，這可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褚子棟也不惱，在他看來這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作為普通人的洛星河理解不了泗水小姐的偉大也是可以理解的?p>　　“請你離開泗水小姐，作為補償，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p>　　洛星河嗤笑一聲：“也行啊，我要你的命，你給嗎？”

　　早在洛伊還在上學(xué)時，因為喜歡自家姐姐而跑來討好自己這個小舅子的人不計其數(shù)，但是誤會他倆是一對，像是霸道總裁的小說一樣跑過來要求他們分手的智障他還是第一次見。

　　對于這種人，洛星河不介意為難對方，讓他升起怒火，然后找機會揍他一頓解氣。

　　“好?！瘪易訔澗沽⒖厅c頭答應(yīng)：“只要你能做到，在我看見你和泗水小姐分身后便會立刻自殺。”

　　聞言，洛星河皺起了眉頭，他大踏兩步上前，伸出手在褚子棟的衣間摸索著。

　　“你是在找錄音筆嗎？”褚子棟也是位聰明人，一看到他這番樣子便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不用擔(dān)心，你不會被指控挑唆他人自殺的。我身上沒有錄音設(shè)備，附近也沒有攝像頭。

　　不過，因為我一句話就聯(lián)想到錄音筆。你要么是電影看多了，要么就是你最近惹到了一個不能惹的人或組織，你擔(dān)心對方會報復(fù)你。”

　　“你是來搞笑的吧？”洛星河不解地問道：“我是擔(dān)心你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在搜你身上有沒有帶武器。”

　　褚子棟抿抿嘴，不置可否：“所以，你能現(xiàn)在就去跟泗水小姐分手嗎？我正好在附近的小區(qū)里有一棟房子，從那里跳下來頭朝地的話應(yīng)該可以當(dāng)場死亡?！?p>　　“你真不是精神病？”

　　“我的私人醫(yī)生認(rèn)為我現(xiàn)在非常健康?！?p>　　洛星河欲言又止，這事奇幻到他都不知道怎么回復(fù)了。扭頭想找胡千羽求助，卻發(fā)現(xiàn)她正像只鴕鳥埋著頭。

　　這個反應(yīng)，胡千羽絕對認(rèn)識這個人，而且她還很不想被他看見自己在這里。

　　看在他和胡千羽認(rèn)識的份上，洛星河耐著性子問道：“為了跟她談戀愛能付出自己的命？你不覺得這很不值得嗎？再說了，她喜歡誰是她的自由，也跟我沒關(guān)系啊?！?p>　　“談戀愛？”褚子棟先是一愣，隨后面紅耳赤地連連否決：“我，我怎么能跟偉人談戀愛呢，我可不敢高攀?！?p>　　“那你來找我干嘛呢？女神不容玷污？”

　　“不是的?！瘪易訔澱溃骸拔抑皇窍Ｍ悴灰绊戙羲〗愕漠嬜??！?p>　　“畫？”

　　這個人今天干出來的事真是一次次地出乎他的意料，又是堵人又是愿意付出生命的，洛星河還以為他是個智障戀愛腦，結(jié)果居然是為了畫？

　　“沒錯！”

　　見洛星河不能理解，褚子棟即憤怒又慶幸。怒的是作為泗水小姐身邊人的他居然也不能理解她畫作的偉大，慶幸的是洛星河也不過是個理解不了的普通人。而沒有天賦的人，是注定沒法跟天才走遠(yuǎn)的。

　　雖然讓他就這樣無知下去比較有利，但褚子棟不能忍受有人因自身愚笨無法理解而沾沾自喜，隨后他伸手指向自己介紹道：

　　“在下名叫褚子棟，打小便對學(xué)習(xí)打不起興趣。對什么都放不進眼中，唯獨喜歡看畫作。

　　上至名家的真跡，下至家書柜里所謂雜七雜八的漫畫。我都有所涉及。

　　我始終認(rèn)為，欣賞畫作不能一味地追求最好的，哪怕是兒童的隨筆之作也有可取之處。

　　或許是上天也頗為欣賞我對畫的執(zhí)著，我在鑒賞畫作這方面的天賦至今沒有遇到敵手。

　　下至5歲侄子的自信之作，上至頂級畫師的作品我都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閑暇時將我會評語發(fā)到網(wǎng)絡(luò)上供網(wǎng)友們參考，卻不想在網(wǎng)絡(luò)上積累期一大票粉絲。

　　前些時日，一位有名的畫師來開市里展覽館，我興致勃勃地前去最終卻是失望而歸。

　　在我看來，這位畫師的作品雖稱得上頂級，卻仍有不少瑕疵。

　　不說意象等深刻的，單是基本的構(gòu)圖就是諸多錯誤，可這些錯誤卻被美化成了大師不拘小節(jié)的風(fēng)格。

　　直到那天我在回家的路上，社交軟件推送來泗水小姐的作品，僅僅是一眼，那完美的畫技就徹底征服了我。

　　沒有一點瑕疵的畫，哪怕是放在博物館里的畫也做不到。這畫技用來畫漫畫是對它的侮辱！但我作為泗水小姐忠實的簇?fù)碚咦鹬厮南敕ā?p>　　今天也是我第一次得知泗水小姐要露面參加活動，這可把我激動的不能自己。

　　那是我第一次通宵，只為了能夠快點見到泗水小姐。

　　只可惜我似乎錯估了她的人氣，在我抵達(dá)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不少人躺在折疊床上熟睡。

　　不過我最終還是如愿以償?shù)哪玫搅撕灻?，正滿足地將簽名本放進包中的時候，我卻發(fā)現(xiàn)泗水小姐居然親切地招呼著一個男人?！?p>　　說到這里，褚子棟張開雙臂，像是傳教一樣激昂地說道：“那是人類永遠(yuǎn)畫不出的偉大，是神明也需要數(shù)十年才可以畫出來的偉大。而泗水小姐卻能將它當(dāng)做漫畫量產(chǎn)！

　　可悲這世界上的人根本不能理解這其中的困難，居然還厚顏無恥地去催促她！萬一畫出來的偉大有了瑕疵，就是抵上那幫蠢貨的命也彌補不了半毫米！”

　　點點星芒在褚子棟的瞳孔中浮現(xiàn)，他狀若瘋魔，手舞足蹈地宣泄著憤怒，身后拉長的影子像是一頭殘忍的魔鬼。

　　他的手指弓起不斷地抽搐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洛星河：“十三年！從三歲第一次接觸到畫時，我追求完美的畫作追求了十三年！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我又怎么能讓它被你毀掉！任何存在于泗水小姐身邊的不確定性，都得抹除！”

　　洛星河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他左跨一步擋住胡千羽，左手搭在了滄骸的刀柄上，猶豫一會還是放了下來。

　　大概是暴雨前的寧靜，褚子棟的語氣緩緩平靜：“你，就是畫作上那一滴礙眼的墨汁！現(xiàn)在，請告訴我，什么時候去跟泗水小姐離開！”

　　洛星河卻只是看著胡千羽，剛才褚子棟發(fā)出了如此瘋狂的聲音，她居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小巷里沒有什么影響還可以將其歸于人流少，現(xiàn)在正好沒有一個人經(jīng)過，可胡千羽和云萌萌呢？

　　因為褚子棟平時就會這樣犯病他們也早就習(xí)慣了？雖然這樣也可以解釋胡千羽為什么有些害怕他，但洛星河總感覺不對勁。

　　擁有心靈寶石的他是不會中幻術(shù)的，難道胡千羽他們......

　　褚子棟見他久久沒有回答，耐心被徹底消磨干凈，黑色的星光從瞳孔中滲出：“不確定的因素，都得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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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千羽睜開雙眸，引入眼簾的僅有一片漆黑，無邊的黑暗夾帶著孤獨向著她涌來。

　　過了許久，她的眼睛才逐漸適應(yīng)了黑暗，她緩緩掃視了一邊房間：哈士奇抱枕被踢到了床下，靠近門口的電腦桌上，有線鼠標(biāo)正閃爍著微弱的藍(lán)光，在昏暗的房間里顯得格外醒目。

　　胡千羽支撐起身體，將天藍(lán)色的窗簾拉開，微弱的月光灑在床上，灑在少女單薄的身體上。幽暗的月光為她增加了幾分朦朧的美感。

　　用手抹了一下眼眶，幾滴晶瑩的淚珠遺留在上面。

　　“又是這樣......”胡千羽喃喃道。

　　自四月九日以來，少女總是會做各種奇異的夢境，但這些不盡相同的夢境的結(jié)局卻是相同的：一片光芒閃過，整個世界處在了極晝之中。

　　說起來，這已經(jīng)是少女第幾次從夢中哭醒了？這已經(jīng)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夢的內(nèi)容少女其實并不能記住多少，這么多次的夢境中，唯一給少女留下印象的是一位做飯很好吃的少年。

　　關(guān)于這詭異的夢境，少女不是沒去找過心理醫(yī)生。但無論是多么有名的心理醫(yī)生給少女的評價都是一致的：一切正常。

　　胡千羽重新拉上窗簾，轉(zhuǎn)身拿起了枕邊的手機，忽略了手機的屏保，她徑直地看向時間：1.34分。

　　“又是這個時間啊......”

　　做夢并非每天都做，似乎是隨機的樣子。但無一例外，只要做了夢，就必然從這段時間內(nèi)醒來。

　　胡千羽嘆息一聲，重新躺回床上睡起了回籠覺。

　　而她再次醒來是被5.30的鬧鐘吵醒的，昨天剛放暑假的她忘記關(guān)鬧鐘了......

　　胡千羽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隨后煩躁地揉揉自己的頭發(fā)，從床上爬了起來。

　　來到床尾的衣柜，將其打開。胡千羽的表情略顯錯愕。

　　此時是7月13日。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許多愛美的女生早就套上了小裙子，盡情展示自己的美貌。然而胡千羽很討厭穿這玩意，倒不是她長得不好看身材不好。相反，胡千羽身材高挑，柳眉瓊鼻自小便有這花那花的稱呼。她只是單純覺得穿上還要小心走光很麻煩罷了。

　　只是......

　　胡千羽看著數(shù)件款式不一的裙子和整齊地堆在一邊的絲襪，她苦惱地揉著眉頭，輕聲道：“這到底是什么時候買的呀！”

　　挑挑揀揀半天，胡千羽終于選好一件白色連衣裙：一字領(lǐng)燈籠袖，長袖的中間是一塊蕾絲鏤空的花紋。

　　將其換在身上，胡千羽對著衣柜里的鏡子轉(zhuǎn)了一圈，提了提剛到膝蓋的裙擺，櫻唇輕啟，略帶驚喜地道：“這裙子好好看！”

　　關(guān)上衣柜時，胡千羽竟鬼使神差地拿了一條白絲褲襪。要知道在胡千羽的記憶里可從沒穿過這玩意，主要是大夏天的穿著多熱啊。

　　她嘴角抽搐道：“如果我這是鬼上身的話，這鬼對絲襪這東西也太執(zhí)著了吧”

　　拖拉著帶有幾根白色絲帶的涼鞋，胡千羽跑到梳妝臺將雜亂地頭發(fā)梳好后準(zhǔn)備出門溜達(dá)溜達(dá)。反正也睡不著了不是嘛。

　　夏季清晨的微風(fēng)竟也帶著幾分暖意，吹拂在身上有種說不出的舒服。胡千羽迎著風(fēng)站在單元門口，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好酥服~~~”

　　走出小區(qū)，胡千羽一邊用頭繩扎起馬尾，一邊順著小巷溜達(dá)。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比較破舊的街道。

　　幾盞路燈獨立在路旁，雖然太陽已經(jīng)出來，但仍倔強地亮起光芒。而街道兩旁的房屋是那種舊時的斜紅頂平房。

　　胡千羽小區(qū)樓下已經(jīng)有早點鋪開業(yè)和來來往往的上班族，學(xué)生黨光顧了，可這邊的街道一眼望去卻看不到一個人影。

　　空無一人的街道顯得有些寂靜，似乎是很久沒人打掃的緣故，此刻微風(fēng)裹起的些許塵灰味讓胡千羽不禁皺了皺瓊鼻。

　　不出意外的話，這是附近的一條老街，胡千羽記得在她小時候還是當(dāng)?shù)鼗馃岬慕值?。只是現(xiàn)在看來這里已經(jīng)徹底輸給時間了。

　　“咔---咔----”

　　旁邊傳來了拉動卷簾門的聲音，正專心致志地低頭踢著石子玩的胡千羽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去，原來是這條街的一家店的店主來開業(yè)了。

　　‘話說這地方居然還有人開店嗎？’胡千羽心中想道。

　　正拉動卷簾門的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白發(fā)蒼蒼，背部微駝，奇怪的是老人的眼睛并不似這個年齡段般的渾濁，相反還十分明亮。老人的身邊站著一位小男孩，男孩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看上去大概5.6歲的樣子。此刻男孩的手里正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籍，會心地看著。

　　不知道為什么，胡千羽明明是第一次與這對爺孫見面，可胡千羽卻對其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呀！小姑娘！來吃早點??？”老人見到胡千羽看向他先是一愣，隨后便反應(yīng)過來，笑著打了聲招呼。

　　‘早點？’

　　胡千羽看著已經(jīng)露出來的“星河灌湯包”的招牌，又看看里面的環(huán)境?？瓷先ミ€不錯的樣子，再加上那股奇特的好感作祟，胡千羽心想：‘正好沒吃早點，不如就在這里解決了吧?！?p>　　于是，胡千羽也笑著回應(yīng)道：“對啊，既然都碰到老伯了，不如就在您這吃吧！”

　　一聽這話，老人臉上的笑容愈發(fā)洋溢起來，熱情的招呼道：“哈哈哈，那小姑娘你可謂是來對地方了。老洛我的手藝整個洛市街誰不知道??？”

　　“洛市街？”胡千羽邊看掛在墻上的菜單邊好奇的問道：“是這條街的名字嗎？”

　　說起這個話題，老人的眼睛明顯暗淡了幾分，用低沉了幾分的聲音說道：“對啊，只是現(xiàn)在沒有多少年輕人知道了。這條街，已經(jīng)跟我們一起變老嘍?！?p>　　她看著眼前的老人，突然感覺老人本就微駝的背又彎了一些。

　　似乎是也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老洛連忙打了個哈哈道：“不談這些陳年往事了，小姑娘要是糾結(jié)吃些什么的話不如來份我們店的招牌套餐吧！”

　　胡千羽順著老洛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份包含炒刀削和鮮肉灌湯包的套餐正被黑字加粗加大印在菜單的頂端。外面還有由金銀紅三色彩線圍住的圓圈將其圈住。

　　“炒刀削？”胡千羽歪歪腦袋，疑惑地問：“這是......灌湯包店的招牌？”

　　“嘿嘿嘿?！崩下逋蝗挥行湴恋靥痤^，顯擺道：“這是因為一位大明星經(jīng)常來我們店里吃早餐，某天吃著吃著就突然說了一句‘如果能再來一盤炒刀削就絕了！’

　　自那以后，她幾乎每次來我們店里都要與我探討這個問題。你看，外面這個圈圈就是她提出來的。”

　　說到這，老洛的語氣中帶了幾分疑惑：“只是，我好不容易被他說服后，卻再也沒見她來過。已經(jīng)快要一年了啊......”

　　沉悶一陣，老章站起身樂呵呵地拍拍手，招呼一聲后跑到后廚做飯去了。

　　胡千羽閑來無事，便坐在男孩的身邊，饒有興趣地看向書的內(nèi)容。

　　“這是......【星河傳】？”

　　“姐姐也看嗎？”男孩抬起頭，眼睛中閃爍著星光

　　“嗯?！焙в鹈悦院攸c點頭。

　　“唉？？？”

　　沒曾想，聽了胡千羽肯定的回答后男孩反而詫異起來，隨后小聲道：“可是我不是很喜歡呢......明明女主這么喜歡男主，男主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最后還丟下一句什么生日時給她禮物?？擅髅髋鞯纳赵缇瓦^了。”

　　胡千羽不知怎么的也是恨得牙癢癢，跟著男孩一起嫌棄了男主許久。

　　玩鬧一陣，老洛已經(jīng)把套餐送了上來。

　　胡千羽抽出一次性筷子大口朵頤起來。

　　先是咬一口灌湯包，再吸上一口刀削面，肉汁與番茄的清香沒有相互沖突，反而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僅是這么一下，就讓胡千羽瞪大了雙眸。

　　這邊胡千羽吃的著了迷，老洛那邊也陸續(xù)來了很多客人，他也沒時間跟胡千羽閑聊了。

　　沉迷吃東西的胡千羽一邊如倉鼠般咀嚼著食物，一邊抬起頭匆匆撇了一眼店里。她這才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條老街居然有這么多人關(guān)顧。甚至是在這里生活。

　　掃蕩干凈食物，胡千羽櫻唇上泛著油花，嘴角還粘上了幾滴番茄汁。她滿足的拍拍小肚子，隨后看了一眼忙碌的老章，將錢放在盤子下面壓住，同時抽了一張紙巾擦嘴。胡千羽就這么悄悄走了出去。

　　“？？灌湯包啊，我記住了！以后早飯就來這吃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