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交代你的事太少了是不是?還有時間在這閑聊?”
鳳傾塵面色沉重,語氣冰冷的質(zhì)問道。
蘇紫鳶一怔,竟然想不起他究竟交代了什么任務(wù)。
甚至說,他好像壓根就沒交代任務(wù)。
“王爺沒……”
“回房去。”
蘇紫鳶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鳳傾塵厲目,惡狠狠的斥了回去。
她急忙心虛的縮了縮脖子,一丁點想不出自己哪里錯了。
反正瘋批經(jīng)常如此,她也見怪不怪。
蘇紫鳶聳了聳肩,扯起裙擺正欲離開,項宏卻再次上前牽住了她。
“鳶兒,隨我回去?!?p> “回哪去?”
“項將軍,蘇紫鳶現(xiàn)在是本王的人,請你自重!”
兩人面面相覷都還沒把對話調(diào)到一個頻道,鳳傾塵不依不饒的再次將蘇紫鳶扯到了身后。
她頓時無語,感覺自己跟個鋸條似的,被兩個男人來回拉扯。
“王爺?shù)娜???p> 項宏眸光一沉,對鳳卿塵的話充滿了質(zhì)疑。
“她什么時候成了王爺?shù)娜???p> “本王說是,就是!”
鳳傾塵的臉色始終冰冷的如寒潭深淵。
一雙幽瞳中發(fā)出駭人的煞氣。
蘇紫鳶不由的背脊發(fā)涼,手心冒出了細細的冷汗。
“表哥,你們是不是都中了這賤人的毒?你們到底怎么了???”
被忽視了許久的寶月欲哭無淚,自己堂堂郡主,怎么在蘇紫鳶面前,竟然連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須臾,他們終于想到寶月的存在。
只是看向她的目光,卻一個比一個耐人尋味。
“寶月,你可還記得,當(dāng)初住進王府時答應(yīng)過本王什么?”
鳳傾塵眸光一沉,悶聲問道。
寶月聞言身子不由的抖了抖,垂下眼瞼似乎有些心虛。
“我答應(yīng)表哥,不會耍小孩子脾氣,尊重府中每一個人?!?p>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處處為難蘇紫鳶?”
“表哥,蘇紫鳶她……”
寶月咬著牙,正欲開口反駁,卻被鳳傾塵兇狠的目光瞪的面如土色。
見她不再聒噪,鳳傾塵挪動腳步側(cè)過身,鄭重的面對著項宏。
“項將軍從前線歸來,本王還未來得及為你接風(fēng)。不如這樣,今晚本王做東宴請將軍。”
鳳傾塵話音剛落,蘇紫鳶便從項宏的臉上看到一絲僵硬。
看來,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不怎么好。
只是蘇紫鳶好奇,鳳傾塵這樣的脾氣,為何要主動邀請一個關(guān)系不好的人?
難不成……
蘇紫鳶不由自主的將目光瞥向鳳傾塵似笑非笑的臉上。
“多謝王爺厚愛,只是……”
“不如今晚,蘇姑娘也一同赴宴如何?”
鳳傾塵此言一出,讓原本想要拒絕的項宏,頓時眼前一亮。
“我?”
“蘇紫鳶都可以去,那我也要去?!?p> 不等蘇紫鳶反應(yīng),寶月忽的上到前來,大聲說道。
“你回去反省。”
鳳傾塵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寶月瞬間眼眶發(fā)紅,跺著腳氣呼呼的跑開了。
哎,鳳傾塵這家伙也太不解風(fēng)情了。
蘇紫鳶站在他背后,不由的為寶月這傻丫頭感到不值。
入夜,項宏果然前來赴約。
鳳傾塵安排蘇紫鳶作陪,雖然她不情不愿,卻也無可奈何。
三人圍坐在八仙桌前,感覺這氣氛十分的詭異。
“蘇姑娘,為項將軍斟酒?!?p> 鳳傾塵挑眉看了一眼略顯不自在的蘇紫鳶,陰陽怪氣的吩咐道。
蘇紫鳶頓了頓,正欲起身,項宏卻搶先一步。
“不必了王爺,你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項宏低沉的言罷,蘇紫鳶不禁為他捏了把汗。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這么跟鳳傾塵說話?
鳳傾塵勾了勾唇角,非但沒惱,反而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本王還是低估你了,項將軍如今戰(zhàn)功赫赫,在朝中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人物?!?p> “王爺過獎了?!?p> “不過本王不懂,你為何甘愿為長公主做事?”
鳳傾塵眉頭微皺,臉上的笑意突然消失,轉(zhuǎn)而陰云密布。
“還是說,你來王府另有目的?”
“實不相瞞,起初我來只是為了保護寶月郡主,但如今確實有其他目的。”
“為了蘇姑娘?”
兩個人陰陽怪氣的對話,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異常凝重。
蘇紫鳶粗喘兩口,瞪大了雙眼一臉錯愕。
“關(guān)我什么事?”
她在心中暗暗腹誹。
“沒錯!”
項宏竟不卑不亢,答應(yīng)的干凈利索。
“蘇家對我有恩,當(dāng)年蘇家出事我無能為力。
如今有所成就,希望王爺可以給我一個報恩的機會。”
“本王若是不給呢?”
“王爺深明大義,應(yīng)該不會強求一個女子吧?”
“哼!”
鳳傾塵上揚的嘴角冷哼一聲,眼神輕佻的落在蘇紫鳶身上。
“本王就是要強求?!?p> 項宏一怔,隨即也跟著看向蘇紫鳶。
“你們……”
一瞬間,蘇紫鳶突然有種偶像劇情節(jié)在身上重演的感覺。
“是要問我的想法嗎?”
她抿了抿唇,怯微微的問道。
然而,不等蘇紫鳶開口繼續(xù)往下,鳳傾塵突然梗了梗脖子,又道。
“蘇姑娘,項將軍對你如此重視,你不敬他一杯嗎?”
蘇紫鳶微微愣怔,鳳傾塵每次急轉(zhuǎn)腔調(diào),必有大事發(fā)生。
但她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倒是順從的端起鎏金寶石酒壺,分別給自己和項宏倒上。
“項大哥,這杯我敬你?!?p> 蘇紫鳶言罷,將杯子靠近薄唇,衣袖遮擋。
鼻尖略略吸氣,酒中一股隱約的氣息,登時讓她眸光一沉。
這酒中有毒!
不是其他,正是她親自研制的“實話實說?!?p> 瘋批想害她?
不對!
蘇紫鳶心突然沉了一下子,端著酒杯的手不由的微微發(fā)顫。
他不是想害自己,而是想利用自己。
蘇紫鳶急忙收回思緒,項宏已經(jīng)一杯酒下肚。
這“實話實說”藥性極強,蘇紫鳶推斷,三分之一刻,他定然中毒。
她“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鳳輕塵的目光多了幾分厲色。
“王爺,酒我敬完了,實在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
言罷,她兀地起身,不等其他兩個人反應(yīng),已經(jīng)提起裙擺大步流星的出了花廳。
為什么心會隱隱作痛?
鳳傾塵利用她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