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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楚君歌

第十二章 君莫歌

江山楚君歌 郭咕咕 3025 2021-08-30 23:11:20

  話說江楚這邊其實也出了點她所不知道的小插曲。

  今日雖然只是遠遠的瞧見了君莫言幾眼,可江楚還是差點沒有壓的住她心中的那股滔天恨意。

  每每想到君莫言前世為權勢對她做了那些連禽獸不如的事情,甚至還牽連到了她的至親身上,導致至親慘死,江楚就既是一陣害怕,又是一陣后怕。

  還有江府的那些人,如果不是他們在暗中推波助瀾與冷眼旁觀,他們這一脈也不會淪落的這么快,以至于最后全滅,哪怕是她帶江府更上一層,卻還是免不了被毀尸滅跡的下場!

  既然地府收不了她,那么,無論是誰,但凡是傷害過她的,她江楚都會像厲鬼一樣,一筆一筆的,把債討回來。

  所有的想法都不過是在江楚的一念之間,涼薄無情的視線自已經(jīng)遠去的馬車上收回,轉過身來,江楚收斂了心思,又變回了那個在江家呆愣怯懦的江四小姐。

  江楚領著聞溪和胡桃走到緊鄰若南樓的巷子口,靜靜地等著江逸派人來接她。

  不多時,便有車轱轆滾動的聲音傳至耳邊來,江楚抬眸望去,只見一個白發(fā)徐然的老爺爺緩緩的駕著一輛馬車,穩(wěn)穩(wěn)停在了她的面前。

  待車停下來之后,江楚這才打量了一番,不由一驚。

  這馬車可不簡單?。?p>  借著前世得來的眼界,江楚一眼就認出來整輛馬車都是用名貴的黃花梨木制作的,不僅如此,整輛馬車看上去是普普通通的樣子,但車身上的雕花大氣精致華貴,一看就是出自名工之手。

  再細細的看別的,馬是難得一見的汗血寶馬,拉馬的韁繩是價值千金的蠻牛皮和天麻草擰制而成,還有馬車夫身上穿的雖然樸素,卻也是難得一見的名貴布料……

  饒是江楚這個算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也不由咂舌——太奢侈了!

  她哥干了什么???難不成賣身去了?那也不對啊,就他哥那個傻勁兒,就算是真賣了,上哪兒能值得上這輛馬車?

  所以,她哥這是搶了京城的錢莊還是搶了京城的當鋪?

  興許是借的?反正她哥在皇宮里當值,皇宮里有這種好東西也不奇怪。

  唉,不管了!

  反正,這是她哥為她找來的,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問題。就算有問題,那也不是她的問題……

  這么想著,江楚便心安理得地招了招手,道:“上車!”

  此刻,江逸如果能看到自己親妹妹的想法,怕是得哭暈在皇宮的某個角落了。

  此時此刻,巷口街對面的酒樓上。

  小包間的窗口,一個書童打扮的人似乎是注意到了江楚這邊,見江楚想上馬車,他不由驚呼一聲,連忙看向身邊坐著的人,道:“殿下,你快看,你快看,那個女人想干什么?”

  順著這書童的眼神看過去,只見這包間的楠木椅上,此時正坐著一個驚為天人的男子。

  只見這人,臉如雕刻般棱角分明,鼻梁高挺,朱唇誘人,膚色如玉,俊美異常。他身著一攏白衣,玄紋云袖,頭發(fā)被一條絳紫色的發(fā)帶隨意系起,額角的幾縷烏發(fā)如澄潭般散落,顯得整個人多了幾分慵懶的味道。但細細一看,他那幽暗深邃的眼神中,透著的卻是生人勿近的寒冷。明明這身穿著當是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可是,穿在這男子的身上,卻有一股遺世羽立的嫡仙之感,實在是讓人只敢遠觀而不敢褻玩。

  這人,怕是生來就是讓別人自行慚穢的妖孽!

  聽到小書童的驚呼,楠木椅上的男子這才把清冷的目光轉向窗外,往街對面看去。

  看到江楚的那一瞬間,男子身形一僵,擺弄茶具的手在半空中頓了一下,如湖面般平靜的眼底更是瞬時掀起了滔天巨浪,但很快的,那瘋狂涌動的情緒便被男子不著痕跡的狠狠壓了下去。

  男子緩緩將頓在半空中手收回,動作依然矜貴優(yōu)雅,但卻透著一絲微微的慌亂。

  似是強迫著自己,男子將黏在江楚身上的灼熱視線一寸寸挪回,可那一聲比一聲更加沉重快速的心跳聲卻像不受他控制似的,讓他的氣息都有些灼熱了起來。

  掙扎了許久,男子好像是認命了般,穿越人潮,又將視線貪婪的落在對街的江楚身上。

  男子在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

  是了,這世間,也就只有一個阿楚能讓他失態(tài)至此了。

  君莫歌!

  沒錯,若是江楚此時在這里,怕是只看一眼男子的背影,就能認出來,這就是當朝三皇子、前世那個為他而死的男人——君莫歌。

  那書童的注意力倒是都在街對面,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家主子的變化。

  恐怕要是給她見到自家主子這般反應,怕是下巴都要給他驚的掉下來。

  聽著自家主子沒有任何反應,書童表示習慣了,他家主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

  于是他又說道:“殿下,這怕又是京城里不知是哪家貴女要來纏著您了……不過殿下放心,我爺爺是絕對不會讓她們上馬車的。”

  書童拍了拍胸脯,打著包票說道。

  聽到面前的書童這番話,君莫歌嘴角似乎含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楚淮,你要失望了。”

  “???”楚淮,也就是這小書童一愣。

  還沒有弄清自家殿下這話是啥意思,緊接著,楚淮就像見鬼了一樣,看著自家老爺子從馬車上利索地下來,還一臉笑意為那姑娘貼心的將車門打開。

  江楚也是道了一聲謝,這才帶著兩個小丫頭鉆進了馬車。

  緊接著,馬車便揚長而去。

  看到這一切的楚淮目瞪口呆。

  折壽了!

  他看到了什么啊?

  他爺爺是被鬼附體了嗎?

  竟然讓女人上了殿下的馬車?而且還把殿下和他的親孫子撂這兒了?

  那個對江楚笑的一臉慈愛的老爺爺,真的是他爺爺嗎?真的是那個從小只會拿鞭子嚴厲呵斥他的爺爺嗎?

  難不成是他爺爺糊涂了?

  不對呀!爺爺昨天還抽了他呢,那手勁兒大的,他的屁股到現(xiàn)在都還疼著呢。

  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楚淮怎么也想不清其中的緣由,便只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他家英明神武的殿下。

  “殿下……我爺爺他……”楚淮哭喪著臉道。

  君莫歌撇了一眼楚淮:“想知道?”

  楚淮一喜:“想!”

  “嗯,以后你就會知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本璨患辈辉甑恼f道,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的確,還不是時候。

  萬事小心,他不能急的。他的身份過于敏感,稍有不慎,就會牽連到別人。

  畢竟,最是無情帝王家。

  “還不是時候……是什么意思?”楚淮真的就是懵上加懵。

  他家殿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說話無厘頭。

  相較楚淮的抓耳撓腮,君莫歌倒是氣定神閑的抿了一口手中的茶,再把杯子緩緩放下。

  “走吧?!?p>  說著,君莫歌欣長的身影率先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走吧?殿下,咱們?nèi)ツ膬喊??”楚淮連忙跟上,卻還是忍不住發(fā)問。

  “進宮?!本枰蝗缂韧南ё秩缃?。

  私心里,他是想趁這次宴會可以多看他家阿楚一會兒。

  “這么早就去?可是殿下,不是你說宴會沒意思,越晚去越好的嗎?咱們平時不都很晚去的嗎?莫不是殿下你想念五公主和貴妃娘娘了?還是……”楚淮跟在君莫歌身后,喋喋不休道。

  君莫歌:“……”

  他以前怎么就沒覺得楚淮這么能嘮叨呢?

  “楚淮?!?p>  君莫歌停下身形。

  “哎,殿下,怎么了?是改變主意了嗎?還是……”

  看著楚淮想要繼續(xù)嘮下去,君莫歌似笑非笑的站在那看著他。

  嘶!

  好冷!

  怎么感覺脖子后面陰風陣陣?

  是他的錯覺嗎?

  “殿下,我……”

  “最近你挺閑,明天去北營報道吧?!本枵f完,轉身就走,不帶走一片云彩。

  楚淮如遭雷劈的站在原地。

  北營?

  那可是整個京城軍紀最嚴明、訓練最嚴酷的地方??!自己這般吊兒郎當?shù)男宰雍托∩戆暹M去,還不得脫層皮才能出來!

  楚淮萬分驚恐的嚎了一嗓子,趕忙追上去。

  “殿下,不要??!我不要去北營?。 ?p>  ——分界線——

  坐著君莫歌的馬車,江楚暢通無阻的到達了皇宮里。

  江楚琢磨著時間,估計宮宴已經(jīng)開始了好一會兒。

  不過她也不著急,她并沒有參加這次宴會的打算。

  之所以來這兒,也只是想見見她的親哥哥江逸,那個從小就把她捧在手心兒里寵愛、恨不能把全天下好東西送到她面前來的哥哥。

  下了馬車,江楚朝趕馬車的老伯道了一聲謝后,江楚拉了個小宮女問到了宮宴舉行的地方在乾清宮后,便帶著聞溪和胡桃朝乾清宮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江楚時不時的陷入前世與江逸的回憶之中,眼神之中既有緬懷又有慶幸。

  緬懷那些與家人的溫馨日子,慶幸自己在犯了大錯之后,還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這邊還沒有走到乾清宮,江楚遠遠的便望見殿外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郭咕咕

以后每天21點準時一更,有事也會盡量提前一天說好的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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