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板摔倒了?!崩钌钌羁戳丝词卦陂T邊的那個送酒的男人,提醒道。
“抱歉,這個不在我的職責(zé)范圍內(nèi)?!蹦贻p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李深深又笑了,蒙誰呢?剛才百里春倒下那一瞬間,這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仔細(xì)觀察這人,他很年輕,身材健壯,膚色黝黑,五官卻長的十分的陽剛帥氣。
“你叫什么名字?”李深深好奇的問了一句。
“無可奉告?!蹦侨艘荒樌淇岬恼f道。
呵,還挺有個性的。
李深深扭頭進(jìn)屋,咣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她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
門外的男子見李深深進(jìn)屋了,才連忙跑進(jìn)去,將百里春給扶了起來,嘴里還在叨咕:“哎呀,這張完美的臉都跌成個豬頭了,嘖嘖,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更別說來照顧你一下。其他本領(lǐng)我比不過你,但是看女人的眼光,你是真的不行!長得又不是天花板的容顏,卻有個天花板的脾氣,你受得了?”
百里春似乎是真的醉了,嘴里咕噥著不清不楚的話,貌似還在吟詩……
“費那么大勁兒把小爺我喊回來,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你居然窩在這跟小姑娘調(diào)情,我看你這個悶騷的勁兒,估計連人家的小手都沒摸過吧?你說說你,放著京都那么多愿意投懷送抱的姑娘不要,非得找個不解風(fēng)情的,是不是有???”那人已經(jīng)把百里春扔到了床上,嘴里卻依然嘮嘮叨叨。
“要我說,這個小姑娘也不是個好的,剛才一直盯著小爺我的臉看個不停,還問我的名字,你說她是不是看上我了?誰讓小爺我長的帥呢,不過我可沒告訴他我的名字,怎么樣小爺我仗義吧?”男人說著又去推了推百里春。
“我說,別裝了!人都進(jìn)屋去了,你還裝什么裝!”那個男人拔高了聲音。
“哎呦!”一聲痛呼傳來,緊接著隔壁沒了聲音。
李深深卸掉內(nèi)力,站在門內(nèi)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她晃了晃腦袋,將一些不應(yīng)該有的思想甩出去,然后去韓菲飛的房間看了看,見韓菲飛睡的很安穩(wěn),給她掖了掖杯子,躡手躡腳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臺燈下,放著厚厚一沓高中的課本資料,李深深將所有的書本分類放好,以常人難以理解的速度開始翻閱這些書本,那速度堪比點鈔機。
許阿姨端著一杯牛奶進(jìn)來的時候,李深深放慢了翻書的速度。
“深小姐,您要的熱牛奶?!痹S阿姨將牛奶放在書桌邊上。
“謝謝。我這邊沒什么需要了,你收拾好了就可以休息了?!崩钌钌铑^也不抬的說了一句。
許阿姨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其實前段時間的熱搜新聞她也看過,但是現(xiàn)在看見李深深努力學(xué)習(xí)的樣子,頓時覺得這網(wǎng)絡(luò)上的壞蛋真是太埋汰人了,這么好的小姑娘上哪兒去找啊,又乖巧又懂事,還會燒飯,學(xué)習(xí)又認(rèn)真,多好。
李深深花了半個小時,將所有的書都翻了一遍,然后陷入深思。課本上的名詞和公式確實挺多的,如果生搬硬造的話,羅沫肯定會抵觸,學(xué)不進(jìn)去。
怎么辦呢?
李深深自然而然想起羅沫玩游戲那股子拼勁兒。如果可以把這些知識點能做成游戲通關(guān)的模式,會不會有效果呢?
想了想,李深深從抽屜里翻出了一個看起來有些笨重的黑殼手機,她靜靜的坐了幾分鐘,最終開始摁下了開機鍵。
屏幕亮起,沒有任何開機畫面,直接進(jìn)入了操作界面,而操作界面上只有兩個簡單的APP的小圖標(biāo)。
李深深又猶豫了兩秒,點開一個小圖標(biāo),進(jìn)入一個聊天軟件一樣的界面。
她剛進(jìn)去,里面就彈出一條消息:【你可算出現(xiàn)了!某人找不到你,快瘋了?!?p> 李深深飛快的打下一行字:【幫我設(shè)計個游戲軟件,內(nèi)容等會兒發(fā)你,明天我要見到結(jié)果?!?p> 對面秒回:【我去,你要進(jìn)軍游戲界?一天時間?你這是壓榨!】
李深深突然想起,羅沫這家伙高中以前的知識也沒好好學(xué)習(xí)……
【那就三天吧,我突然想到要增加一些東西進(jìn)去。再見?!坷钌钌畲蛲暌恍凶?,果斷的關(guān)了手機。
她看了一下時間,掐的正好,如果再長一秒鐘,就可能被人追蹤到了。
接下來,她打開手提電腦,開了好幾個會員,把從小學(xué)到高中的所有電子資料全部下載打包成了一個文件。
然后她又登錄了一個網(wǎng)站,將這些資料長傳到了這個網(wǎng)上,很快就有人把這個文件領(lǐng)走了。
做完這些,李深深看了看時間,將有些涼掉的牛奶一飲而盡,然后簡單的沖洗了一下,倒頭就睡。
意識朦朧中,她突然想起來,忘了把視頻發(fā)給百里春,還有那個黑礦的地址。
好像每一次跟這個人在一起,她的腦子就沒有之前那么冷靜了,這可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必須掐斷。
李深深在心里默念了兩遍清心咒,才漸漸進(jìn)入夢鄉(xiāng)。
第二天一大早,李深深準(zhǔn)時醒了,例行練功,然后洗漱,到餐廳吃早飯。
沒想到,她家的餐桌上,再一次看到了百里春。
李深深就覺得特別的夢幻,這人是準(zhǔn)備在她家長期蹭飯嗎?
韓菲飛已經(jīng)梳洗完畢,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飯,看見李深深,就笑著解釋:“小春一個人住在這邊,家里也沒個燒飯的,我就請他過來一起吃??靵碜?,有你最喜歡吃的豆花兒?!?p> 百里春穿著一身淺灰色休閑套裝,淡定的坐在桌前,只是那臉頰上有些輕微的擦傷,不過這一點都不影響他那個很能打的容顏,甚至平添了幾分神秘感。
李深深坐在他的對面,看著面前的豆花兒,覺得沒什么胃口。
她看了一眼百里春,遞了一個眼神:真摔了?
百里春回了她一個冷冷的眼神:不然呢??
李深深面露嘲諷:你覺得我會信???
百里春眨了眨眼睛,嘴角扯出一個微笑,眼神回敬:這樣信了嗎????
李深深被打敗,低頭拿著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倒騰著碗里的豆花。
韓女士不會每天都邀請這個人來家里吃飯吧?這不是要她的命嘛……
“百里總裁家大業(yè)大的,還請不起一個廚子?”李深深淡淡的吐了一句,不歡迎的味道很強烈。
“小春很喜歡吃許阿姨燒的飯,他已經(jīng)付了一年的伙食費,不信你問許阿姨。”韓菲飛微笑的解釋。
她這個女兒太冷清了,家里多個人還能熱鬧些,雖然小春也是個悶悶的性子,但是看這兩個孩子眉來眼去的,似乎還挺熟的樣子,韓菲飛便覺得屋子里的空氣都是暖的。
許阿姨正端了一盤子的包子走過來,聞言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就怕百里先生吃不慣?!?p> “不會?!卑倮锎荷焓帜闷鹨粋€包子,淡淡的說了一句。
許阿姨卻像是得了什么恩典似的,忙笑著說道:“那就好,那就好?!?p> 李深深撇撇嘴,不再言語。
隨便吃了兩口,李深深站起身,背好書包,準(zhǔn)備出門。
許阿姨將打包好的午餐拿了出來,準(zhǔn)備給李深深送下樓。
百里春在這時站了起來,穿好了外套,十分自然的接過許阿姨手里的餐包,說道:“我送她下去?!?p> 李深深頓時扭頭瞪了他一眼。
百里春淡淡的解釋:“我也要去你們學(xué)校,順路。”
身后的韓菲飛和許阿姨俱都一臉笑意,和藹的看著門口的兩個人。
李深深不情愿的推門快步走了出去。
百里春拎著餐包,邁著大長腿三兩步就跟上了她。
直到百里春坐到了她那車子的副駕駛,李深深都有些懵圈。
他不是一向走的高冷路線嗎?怎么突然變得如此沒臉沒皮了?
“你干嘛?”她瞪了百里春一眼。
他是看不懂她的臉色嗎?她拒絕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再不開車,你上學(xué)要遲到了?!卑倮锎鹤旖菐е朴腥魺o的笑意。
小姑娘大概是被自己氣狠了,連眼鏡都忘了帶,一雙美目里流光四溢,煞是好看,尤其是瞪人的時候,竟飽含了與年齡不符的嫵媚和風(fēng)情。
“你忘了戴眼鏡?!卑倮锎哄e開目光,不再看李深深,而是低頭在手機上發(fā)了一條短訊。
小姑娘有窺視人心的本領(lǐng),他要花很大的力氣才能穩(wěn)住自己的心跳……
小園花亂飛
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某有的是一腔孤勇……但是誰又有酒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