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搬到金家去了?”羅沫一邊扒著筷子粗細(xì)的面條一邊驚訝的抬頭。
她已經(jīng)洗漱過,并且換好了衣服。
兩個人正在一個不起眼的飯館里吃面條。
突然外面火警警報拉響,聲音一直往西南角上去。
李深深看了看外面,大街上的行人神色匆匆,沒有人在意這突然的警報聲意味著什么,反正左右不過是哪個樓里又著火了吧。
距她們離開已經(jīng)過了兩個小時了,李深深搖搖頭,應(yīng)該跟時寒他們沒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年,跟羅沫約好,劫富濟(jì)貧一次,就要吃一碗牛肉面,就像小說里的江湖大俠一樣。
面館的老板不知道何時打開了懸掛在房頂?shù)碾娨暀C(jī),只不過那電視機(jī)的聲音太小了,吃飯的人基本上只能看個畫面。
李深深正在吃面,她那不尋常的耳朵捕捉到了電視里微乎其微的聲音,不免有些吃驚的抬頭看了一眼。
畫面里,燃燒著熊熊大火的那處廠房,正是她們倆離開的地方。
播報員還在說:“……目前無人生還……起火原因還在調(diào)查中……”
李深深抬手敲敲桌子,示意羅沫看電視。
羅沫將眼睛從手機(jī)上離開,看了電視畫面一眼,低低的說了一聲:“靠,不會吧?”
李深深搖搖頭,示意她噤聲。
羅沫聽話,立馬有低頭去看手機(jī),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咯咯直樂。
李深深有些后悔,這家伙有了游戲就忘了朋友,早知道就不給她裝了!
她正暗自憂桑著,百里春的電話就打了進(jìn)來。
“你在哪兒?”
這男人的聲音大概自帶了濾鏡,李深深聽著竟有些開心。
“吃面?!崩钌钌顡P(yáng)了楊嘴角。
“原地等我,有事跟你說。”百里春似乎有些嚴(yán)肅。
“哦?!崩钌钌畲袅艘幌?,對面已經(jīng)掛了電話。
十分鐘,李深深喝完最后一口湯,百里春出現(xiàn)在了面館門口。
李深深敲了敲桌子,羅沫站起身,拿著手機(jī)跟著她往外走。
出了門,百里春說:“到車?yán)锶フ劇!?p> 他的車正停在路邊。
李深深轉(zhuǎn)頭將車鑰匙給羅沫,想讓她去車?yán)锏取?p> 百里春卻說:“讓她一起吧?!?p> 李深深不明所以,帶著羅沫上了百里春的車。
這個男人,穿著黑色的毛呢外套,里面還搭著一條色彩明艷的圍巾,帥還是很帥,但是李深深不喜,總覺得他這身裝扮想是去參加相親宴的行頭。
車門關(guān)好,百里春直接問:“你今天去西南那個工廠了?”
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是眼神卻是肯定的。
“對,時寒綁架我朋友,我去救她?!崩钌钌顩]什么可隱瞞的。
“我們走的時候,時寒和他的手下都活的好好的,就死了一個不長眼的。”李深深看著他漆黑的眸子,又補(bǔ)充了一句。
“百里春,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說那火是我們放的?”羅沫似乎剛反應(yīng)過來百里春在問什么,頓時火冒三丈。
百里春沒理她,而是看了一眼李深深,說:“我信你。”
“但是?!彼行﹪?yán)肅的說道:“因?yàn)榇蠡馃私鼉蓚€小時,所以不僅那些廢棄的廠房著了火,還波及了周邊兩個居民區(qū),有傷亡出現(xiàn)?!?p> “什么?”這下輪到李深深震驚了,剛才新聞聽了一半,她沒有注意到時間點(diǎn)。
“時寒呢?”她心頭一個念頭閃過,忙問。
“下落不明?!卑倮锎夯亓怂粋€眼神。
羅沫才不管這些,直接嚷嚷:“他失蹤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可是受害者!”
“等一下,”李深深冷靜下來,想到一個問題:“你怎么知道我去過那里?”
百里春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緩緩的說道:“現(xiàn)在,那片區(qū)域所有的監(jiān)控設(shè)備大部分已經(jīng)損毀,而余下幾個能看到畫面的,只能看到你們兩個,還有金家的車。”
“你可是百里總裁,這點(diǎn)小事你搞不定?”羅沫一邊玩著手機(jī)一邊不屑的說道。
百里春面色有些黑。
李深深用眼神安慰他。
百里春面色稍緩,繼續(xù)說道:“這個事情有些棘手?!?p> “水果協(xié)定?”李深深還有心情打趣。
百里春點(diǎn)點(diǎn)頭,因?yàn)樯洗嗡麄儎傆眠@個坑了韓家一把。
“沒有證據(jù)證明是我們放的火,所以他們也沒理由找我們對不對?”李深深就有些納悶,為什么百里春覺得這事情很嚴(yán)重?
百里春還沒開口,李深深的電話響了。
“你在哪兒?”金燦語氣平靜得有些過頭。
“我……”李深深頓了一下,說:“在路邊?!?p> “沒事就趕緊回來,別在外面瞎晃,不安全。把你朋友帶著,她也不安全?!苯馉N的聲音沒有一點(diǎn)開玩笑的意思。
“好?!崩钌钌顩]多問,掛了電話。
百里春看著她。
她面露疑惑:“我跟羅沫怎么就不安全了?我們啥也沒干???”
大概是覺得她的表情有些呆萌,百里春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溫柔的說道:“沒事,我在呢?!?p> “行吧,我救了你那么多次,這回?fù)Q你救我吧?!崩钌钌罹锞镒?,她這是跟羅沫學(xué)的。
“你們在說什么?”羅沫抬頭問了一句,看到他們兩個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便抖了抖,嫌棄的說道:“你們……好肉麻?!?p> 李深深羞紅了臉。
百里春則笑的春風(fēng)蕩漾。
羅沫低頭給GM發(fā)了一條消息:【哇哇哇,吃了一嘴狗糧?!?p> GM秒回:【你朋友?】
羅沫:【哇,你果然是料事如神。】
GM發(fā)了個好奇的表情:【口說無憑,來個照片佐證一下?!?p> 羅沫賊兮兮的偷拍了一張照片發(fā)給了GM。
好半天GM才回:【沒我?guī)?。?p> 羅沫:【照片佐證一下?】
【==】GM回了一個等等的符號,就沒聲兒了。
百里春的車子已經(jīng)發(fā)動,剛開出去沒多久,就聽到身后傳來爆炸聲。
原本她們開的那輛金家的車,不知道怎么突然爆炸了,濃煙滾滾,警鈴響徹整條街。
羅沫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問李深深:“這是什么情況?”
李深深搖搖頭,她也不知道。
百里春直接將她們送到了金家。
金家已經(jīng)進(jìn)入戒備森嚴(yán)的狀態(tài)。
李深深一行人進(jìn)入大廳,就看到金家?guī)讉€姐妹還有她媽媽韓菲飛,都一臉嚴(yán)肅額的坐在沙發(fā)上,似乎就在等著她。
韓菲飛看見她,松了一口氣,朝她們招招手。
金荷小跑上來,笑嘻嘻的看著李深深旁邊的百里春:“春哥哥,你來啦?快來坐吧?!?p> 百里春點(diǎn)點(diǎn)頭,畢竟李深深現(xiàn)在是金家的一份子,面子總是要給的。
金荷很開心,急急忙忙去廚房讓人準(zhǔn)備百里春喜歡吃的東西。
大廳里氣氛有些緊張,偏偏就她一個人像個小麻雀一樣飛來飛去,還嘰嘰喳喳。
直到金月說了她兩句,金荷才消停。
以往,金家是絕對禁止百里春進(jìn)入的,今天卻破天荒的允許他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可見事情不簡單。
“有人想把京都的水?dāng)嚋啞!苯馉N沉吟片刻說道。
“失蹤的人是瓊花家族的人?!卑倮锎狐c(diǎn)出重點(diǎn)。
“聽說那女人很寶貝自己的兒子,她會不會遷怒我們難說?!苯鹪抡f道。
“按照我們搜集的信息來看,是肯定會?!苯鹚贿叿治?,一邊熱切的看著李深深。
那目光,就像狗看見了肉包子……
李深深忍不住抖了抖。
韓菲飛一臉復(fù)雜,始終保持著沉默。
羅沫也察覺到氣氛不對,便舉起手,見大家目光都看向她,她才說道:“我們什么都沒干,我們不背鍋。”
“現(xiàn)在不是你們干沒干的問題,而是對方給了所有人一個完美的借口,這就夠了?!苯鹕忂B喘了幾口氣,才說完了一整句話。
“我還是不明白?”羅沫突然變成了問題寶寶。
李深深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稍安勿躁。
“你們兩個最近就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金燦看了李深深一眼。
“那個水果協(xié)定的內(nèi)容到底是什么?你們怎么這么緊張?”李深深有些好奇。
按理說,百里春和金燦都是京都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趺磿惶岬绞裁词裁磪f(xié)定就變了臉色。
金蓮將手邊的一本薄薄的牛皮書遞給了李深深。
李深深翻開看了兩眼,終于明白問題出在哪里。
所以,她現(xiàn)在變成了害群之馬?還造成了大規(guī)模的傷害?
“究竟有多少傷亡?”李深深皺了皺眉。
李深深忍不住猛吸了一口氣,這哪里是什么火災(zāi),這就是蓄意謀殺吧?
周一,上午,絕大多數(shù)人都在上班吧?怎么會這么多的傷亡?
“那一片是即將拆遷的老小區(qū),居住的大多數(shù)是老人,還有一些經(jīng)濟(jì)條件不是很好的租客?!苯鸷烧f道,還得意的看了百里春一眼。
只可惜,百里春的眼里沒有她。
“是不是只要證明這火不是我們放的,他們就沒有理由繼續(xù)盯著我們了?”李深深提議。
金燦搖搖頭:“沒那么容易。對方一點(diǎn)漏洞都沒有留下,而且就算是有什么痕跡,這么大的火燒過,也剩不下什么了?!?p> 李深深知道她說的不無道理,沉默了。
小園花亂飛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小仙女在關(guān)注這本書,更新時間調(diào)整了。 如有不適,請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