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聽到季藍走進浴室后的關(guān)門聲,一直蒙被躲著的白顏書偷偷探出小腦袋,輕呼一口氣。
作為學(xué)霸的白顏書做事一直都是穩(wěn)的一筆,何奈,今天還是犯了慫,慌亂的不行,閉著眼一直自行腦補,在哪兒一個勁兒的胡思亂想。
另一頭,看似淡定的季藍,實際卻并不如他所表現(xiàn)的那樣繃得住,站在花灑下的季童鞋心跳的十分厲害。
原本十分鐘就能搞定的洗漱,愣是拖拖拉拉的做了將近半小時的心里建樹才出來。
季藍穿了一套短袖短褲的睡衣走進床沿邊,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心在看到白顏書已經(jīng)睡熟后,不禁被自己的樣子給蠢哭了。
折騰這么久,實在是把人都累壞了,原本十分清醒緊張的白顏書也沒能抵擋住身體襲來的陣陣?yán)б?,不知不覺就這么睡過去了。
季藍坐在床沿邊,看著白顏書安靜睡熟的側(cè)顏,幾縷發(fā)絲散落在臉頰上,季藍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輕手輕腳的將它們撥弄開。
愣愣的看了好一會兒,才不舍依依的起身,從行李箱中拿出準(zhǔn)備好的防蟲藥品,又從浴室拿出一塊毛巾,裹上螞蟻粉,塞到門縫處,再噴上驅(qū)蚊水,做完著一些才回到床的另一側(cè),拉開被子將自己埋進床鋪中,順著側(cè)躺的白顏書,將手放到棉被外從后背輕輕抱住她,把自己的臉埋首在白顏書的后勁發(fā)間,整個鼻子充滿了屬于白顏書特有的淡淡檸檬香,躁/動而又安心。
這一覺讓四人都睡得不知時間為何物了,等醒來時,天已經(jīng)完全的黑了。
白顏書翻了個身,從睡夢中緩緩清醒過來,燈光透過窗戶折射進屋內(nèi),窗邊的白紗在海風(fēng)的吹拂下?lián)u曳著下擺,通過并不明亮的光線,白顏書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張臉。
季藍閉著眼眸,有些粟米色的發(fā)絲,側(cè)臉線條既優(yōu)雅又剛毅,他的鼻梁和眉骨都很高,唇峰性感,下頜線的弧度十分清瘦。
白顏書忍不住伸出手,沿著季藍飽滿的額頭,高聳的鼻梁一路往下......
“好玩兒嗎?”季藍閉著眼睛,聲音突然響起。
白顏書本能的想收回自己被現(xiàn)場抓包的手,卻被季藍一把握在手里,繼續(xù)維持著剛才的姿勢。
季藍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漂亮的如同瓷娃娃一般的白顏書,嗓音低沉而溫柔:“喜歡,就再玩一會兒?!?p> 季藍的眼睛又深又沉,那琥珀般剔透的眼睛猶如一汪潭水深不見底,白皙的臉龐,色澤似初春櫻花的雙唇。
白顏書帶著甜甜的笑意,挪了挪自己的腦袋,對著季藍神色坦蕩,漆黑的瞳孔宛若古潭,在季藍的耳邊輕聲說道:“哥哥,你這長相犯規(guī)嘍?!蔽惨糁袔е?,因為剛睡醒,嗓音中夾雜著一絲低沉的/性/感。
白顏書的聲音本來就好聽,剛睡醒后更顯的慵懶/醉人,季藍聽得/酥/酥/麻/麻的,四目相對,白顏書原本干凈清澈的雙瞳此時卻如同狐貍,陽光而/魅/惑。
季藍抓著白顏書白瑩的手,覆在自己的臉頰上,舔/舔/自己的嘴唇,音色低沉:“為了給你看,我的臉一直特別認(rèn)真努力的往犯規(guī)路上長?!?p> 季藍親吻著白顏書的手背,問道:“喜歡嗎?”
靠在枕頭上的白顏書肯定的輕輕點頭:“喜歡?!?p> 季藍扣住白顏書的后頸,絕對的/炙/熱/和悸/動在這個吻/里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白顏書喉嚨/發(fā)出一兩道/溫柔/的吟聲,季藍順勢/咬住了/她的/下唇,色/氣/滿/滿,欲/望/濃烈。
白顏書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層嬌媚的粉色,一滴眼淚于她的眼眶中搖搖欲墜,最終順著鴉羽般濃密的睫毛,自眼角緩慢垂落下來。
季藍撫摸著白顏書的臉頰,深深的吐著氣,這個美的令人心顫的場景,讓季藍/險些/控制不住,喘著/粗氣/伴著強烈的心跳聲,雙手放開白顏書,克制/得說道:“乖,你先起來準(zhǔn)備,我稍微等會兒。”
白顏書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美瞳一臉不解的看著面前的季藍。
季藍忍不住捧著白顏書的臉,輕輕地捏了一把,好笑又尷尬:“我需要點時間平心靜氣。”說完不忘眼神/往下/看了看。
白顏書秒懂,倏地臉紅的像要燒起來,快速起身下床,穿好拖鞋直沖浴室,動作迅速,一氣呵成。
一進浴室,白顏書就開始怪自己的不爭氣,明明想著路子要野,都這把年紀(jì),沒吃過豬肉難道還不知道豬跑啊,卻總是敗在這最后關(guān)頭,平時的沉穩(wěn)這會兒都不知道吹到哪個角落了,想想就生氣。
把自己關(guān)在浴室磨磨蹭蹭十五分鐘,沒想到,季藍已經(jīng)這么快穿戴整齊了,白顏書頓時一個大寫的‘囧’字出現(xiàn)在心里。
“哥哥,我好了。”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季藍身邊的沙發(fā)上坐下。
“嗯?!奔舅{擼了一把白顏書的頭發(fā),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剛才,有沒有嚇到你?”
聞言,白顏書低頭抿著嘴笑了,這一幕也看進了季藍的眼中。
季藍彎下腰,親了親白顏書的頭:“我懂了?!?p> 白顏書抬起還帶著笑意的臉,裝作不解:“哥哥知道什么了嗎?”
季藍春風(fēng)滿面地對著白顏書挑了挑眉,道:“晚點再告訴你?!?p> 正說著,房間的門鈴響起,季藍打開門,陸佑言牽著宋欣的手站在門前。
宋欣看看一如既往帥氣逼人的季神,心里很是欣慰,開心的打著招呼:“嗨,學(xué)長,睡得好嗎?”
季藍:“嗯,挺好的。”說著挪開身子讓兩人進來,繼續(xù)道:“進來吧。”
陸佑言拍了拍季藍的肩膀,說著:“恩,看著精神不錯?!崩涡谰屯镒撸骸班?,嫂子?!?p> 白顏書看到兩位進門,就站起身。
宋欣一見到白顏書就撇下了自家男盆友,拉著白顏書的手就開始撒嬌:“書書,你看,我的手上被叮了好幾個包包,嗚嗚~~~~(>_<)~~~~”
白顏書皺著眉頭看宋欣手臂上一個個紅紅胖胖的蚊子包,心疼的問道:“痛不痛?”趕緊拿出藥膏要給宋欣涂。
宋欣嘟著紅彤彤的嘴,解釋道:“已經(jīng)涂過藥了,書書,還是季神貼心,房間里都沒有小蟲子?!彼涡莱蛞谎坶T縫處,滿臉羨慕。
白顏書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在自己不知道時季藍已經(jīng)默默的做好了。
“癢嗎?”白顏書輕輕的摸著宋欣手臂上的紅包。
宋欣滿臉委屈的點點頭:“嗯,很癢很癢?!?p> “那我給你再擦點止癢的藥膏,你要乖乖的,別去抓,抓破了要發(fā)炎,還可能會留疤。”白顏書拿出止癢的膏藥涂在宋欣手上。
宋欣一面點頭,一面眼神幽怨的飄向陸佑言。
陸佑言趕緊認(rèn)錯:“對不起,老婆,我錯了,一會兒回去,我保證房間里干干凈凈的,不會再有小蟲子叮你了。”
說完靠近季藍身邊,小小聲的在他耳邊嘀咕:“啊藍,你做的這么極致,這對比可太鮮明了,不行,接下去你得給我條縫生存路線,不然我這美好的假日就不美好了?!?p> 季藍:“我盡量?!?p> “我靠,有老婆就不要兄弟啦,殘暴。”陸佑言不滿的抗議
季藍用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陸佑言:“老婆是自己的,你是宋欣的,你哪兒來的自信做對比?”
陸佑言:“得,我自取其辱了。”
季藍拍拍陸佑言的肩,安慰道:“還算清醒?!?p> 宋欣拉著白顏書站起來,走到季藍和陸佑言跟前,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jīng)晚上11點20分了,說道:“現(xiàn)在八點二十分了,都餓了,我們先出去吃點東西吧。”
馬代位于赤道線上,屬熱帶海洋性氣候,受季風(fēng)影響,四季溫暖,終年保持25到32度之間,在雖然濕氣較大,但日夜溫差卻并不大,因而四人都只多披一件薄薄的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