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云蔚站著說話不腰疼,完全就是沾了云微的光,但她也敢斷定以云微的性子早就在信春樓就要了他的命絕不會給他們父子兩站在朝堂上指著她鼻子的機會。
是這小王爺先動的手,若是好好論論結(jié)果是怎么樣的話不知道呢,可是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那晚她在信春樓。
“你......”季邱沒想到云蔚會這么說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完整,指尖顫抖著指著云蔚偏偏像是魚刺卡了喉說不出來一個字。
“在場的各位大人在此作證,若季王爺能夠找到一個本相百口莫辯鐵證如山的證據(jù),那么本相悉聽尊便?!闭f完她頭也不會甚至連告辭都沒有轉(zhuǎn)頭就走,看起來是氣得不輕。
這么一鬧幾乎整個都城都知道了這件事,對于吃瓜群眾來說這又將占領(lǐng)話題榜,靜靜等著檢理司會不會級時找到真兇來平息這場無聲的消炎。
周翊和董方卿走出宮門時已經(jīng)很晚了,他身子不好走得慢便遠遠的落在了眾人身后。
“你什么時候和右相關(guān)系這般親近了?”董方卿扶著他上了轎子才忍不住問道“剛才人太多你好端端的沖上去做什么,就你這小身板被推一下夠你受好幾宿的?!?p> “沒,我就是下意識。”周翊打哈哈道“再說了保護美女不是帥哥的職責(zé)嘛?!?p> 董方卿聽這話下意識的就變了臉色警告周翊道“你別亂來,你喜歡什么姑娘都可以,可千萬別去招惹她?!?p> “為什么?”周翊挪了挪位置讓自己坐的舒服一些后懶洋洋的問道。
“叫你別招惹她就別招惹她?!倍角漤槃菥妥松蟻恚仪槭且椭荞匆黄稹跋热ツ愀?,我避避?!?p> “你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府上?!?p> “別說了?!倍角滹@得有些煩躁“我娘在給我介紹姑娘。”
哦~相親啊~周翊心中了然反問道“干什么,姑娘你不喜歡?”
“見都沒見過怎么說喜不喜歡,我只是覺得太早了,如今還未立業(yè)怎么成家?!倍角浼毤毜拇蛩愕馈澳憧?,一個男子連自己的立身之所都沒有,就算將人家娶回了家怎么照顧人家?!?p> “你想自己立府?”周翊覺得這個想法很新奇,這個時代大多都是到了結(jié)婚的年紀都已成家了,除了幾個紈绔的就董方卿算慢的,他之前一直以為是沒遇見喜歡的,沒想到他是先想立府。
“你董府不算府?”
“那是我爹娘的府邸,再說了我和我爹大多都忙長時間不在家,到時候就我母親和新婦在家,難免會有矛盾,到時候處理起來極為麻煩,還不如搬出來,再說了娶了夫人是要好好照顧的,是要來做主母的自然不能虧待了?!?p> 這一番話頓時讓董方卿在周翊的心目中高大了起來,忍不住的朝董方卿豎起大拇指“好男人?!?p> 周翊哼哼一笑“你在那些閨閣小姐里也算搶手了的?!?p> “別說我了?!倍角滹@然不以為意轉(zhuǎn)開話題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娶媳婦?”
好端端的突然扯到他身上來了,周翊卻突然想到之前有一次過年時在他家云蔚也曾問過他這話。
當時才十五六歲的他隨口一說道“當然等我追到了班花再說了?!?p> 云蔚邊啃著棒冰邊嘲笑道“想得美,人家那么漂亮?xí)吹蒙夏???p> “你瞧不起誰呢!閉嘴!”
“你閉嘴!”
“大冬天你吃冰棍!凍死你!”
“滾!扒你衣服讓你裸奔!”
“......”
周翊想到這里不由自主的笑了,扒衣服什么的也就云蔚這樣霸道的姑娘才會說出來,并且一點都不害臊,要換做其她人恐怕已經(jīng)臉紅到能煮雞蛋了,估摸著也是她這樣性子的人才能口不擇言的說出來。
“你笑什么?”董方卿見周翊默不作聲有開始傻笑不由自主的問道“怎么?有心儀的姑娘了?”
周翊被這話嚇了一跳腦子里云蔚的臉瞬間被放大忙解釋道“說什么呢,像我這樣的美貌自然要造福好每個姑娘了,哪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董方卿白眼翻上天再沒理他。
而另一邊云蔚氣沖沖的鉆進了轎子里就回府了。
“主子恕罪,都怪青峰勘察不利?!眲傔M門青峰就跪下請罪了。
云蔚自然不肯因為這小事怪她,雖然她也挺氣的但犯不著要怪罪其他人。
“起來,這事不怪你?!痹莆祵⑺銎饋砻嫔脸痢敖袢找霍[估計會消停一些,你也不必再盯著了隨他們?nèi)グ?,都過了這么多天了也沒人站出來說什么,想來也是知道了誰能惹誰不能惹了。”
但凡是有腦子的應(yīng)該都會在季邱和云蔚只見選擇后者,一個掛牌一個實權(quán),后者實在動不得也就季邱這個沒長腦子的會跟云蔚杠到底。
晚上睡覺時云蔚夢到了那晚的事,就見她一手執(zhí)劍站在血泊之中,她自己也沒想到為什么自己突然不受控制了,即砍了季俢崖的手又掐了周翊的脖子。
后半夜風(fēng)有些大,云蔚醒了之后只覺心煩意亂便想走到窗前吹吹風(fēng)自然而然又看見了那把云微劍。
它就這么靜靜的躺著,云蔚鬼使神差的又將它拔了出來,在月光的映襯下劍身顯得更加冷冽逼人,云蔚就這么看著它瞬間仿佛心身都被吸了進去,她驚奇的感覺這柄劍好像沒了先前那般重。
云蔚握著它站到廊下,向著對面的空氣一劃,隱隱覺得突然有些順手,云蔚覺得新奇又劃拉了兩下,完全沒了先前的笨重感,仿佛每一次每一個招式變成了下意識,她還沒想到手就先比劃出來了。
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讓云蔚突然對之后的武林大會有了信心,她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怎么來到的,難不成是那晚在信春樓突然打通任督二脈了?
她拿著劍試了好久,雖有些磕磕絆絆的但總比先前好了很多。
良久那些疲憊厚重感又涌了上來,不過云蔚也不覺得可惜,她覺得已經(jīng)比之前好多了,這讓她心情都好了起來,收了劍開開心心的回了屋子倒在床上就睡,打算到了明天再接再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