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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高維碎片創(chuàng)造宇宙

第九章 各奔東西

  圣女抬起頭,直視著管季的眼睛。

  在管季眼中,圣女的眼睛似乎變成了兩個旋渦,要把自己的意識和靈魂吸走一樣。

  一陣冥冥中的危機驟然降臨。

  他拼命地想挪開自己的頭,或者攻擊對方,可是自己的身體卻一動也不能動,連眼睛都眨不了一下。

  我不能死!

  我還有很多研究沒有完成,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

  管季拼命地抵抗和掙扎,但終究是無濟于事。

  管季覺得自己被一股不能抵抗的力量生生拽出了身體。

  他漂浮在空中,什么也聽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

  他看到了自己的身體緩緩倒下,而體表的紫電戰(zhàn)衣也已經(jīng)消散。

  “我這是,死了么?”

  管季一臉茫然。

  對面的圣女也癱軟倒地。

  看來,為了把自己從身體中拉出,她也付出了不小代價。

  金甲黑面的首領(lǐng)蹲下,給圣女把脈,對現(xiàn)場眾人說道:“圣女沒有大礙,送圣女回去好好休息?!?p>  接著,管季看到金甲首領(lǐng)走到自己的身體旁,似乎是要把自己的身體帶走。

  他見事不好,拼命想回到自己的身體里,卻感覺一陣虛弱。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消失的時候,熟悉的拖拽感再次出現(xiàn)。

  接著就什么都感覺不到了。

  ...

  “天道,將管季的意識拉上來,并且讓他陷入昏迷。”

  “這么有探索熱情和遠大理想的人,怎么可以死呢?以后說不定有用上他的地方?!?p>  偉大父神古乖看著化為一團光球的管季,自言自語道。

  他沉思起來:

  這次沖突給他帶來不少的驚喜。

  首先是管季的“術(shù)”,竟然能夠脫離天道窠臼,以自己的意識,精細化操縱通過高維碎片轉(zhuǎn)換過來的電能。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紫電戰(zhàn)衣”。

  無數(shù)電芒纏繞在身體上,將自己完美保護起來。

  因為“術(shù)”的出現(xiàn),一號星球的文明,在運用異能方面,接下來恐怕會出現(xiàn)大突破。

  而圣女最后使用的那一招,更是出乎古乖的意料之外。

  但是這招嚴格意義上來說,只有圣女一個人可以使用,源于她的核。

  她的核太過發(fā)達,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企及。

  而且,她為了讓自己溝通天道和其他核的能力更加強大,不惜放棄了異能的使用和開發(fā)。

  這也造就了她獨特的戰(zhàn)斗方式,能夠?qū)⑵渌泻松锏囊庾R直接拉出體外。

  意識失去了身體的承載,一般會很快地消失。

  管季因為修煉過觀想法,能多堅持一會兒。

  不過高維碎片,可以對意識進行承載。

  所以古乖將管季拉到自己身邊,就算是保住了他的意識。

  這招對于有核生物來說近乎無解,只要意識沒有堅韌到失去承載也能存在。

  就算身體根本沒有損傷,意識消散,也會腦死亡。

  當然,這么BUG的招數(shù)對于圣女自己來說也是一種巨大的傷害。

  特別是對修煉過觀想法,意識堅韌,精神強大的管季使用,她付出了更大的代價來達成目的。

  可以肯定,她的核已經(jīng)十分萎靡,短時間內(nèi)失去了溝通天道,讀心等能力。

  至于以后會不會恢復,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對了,管季的肉體也要保存好?!?p>  ...

  北方冰原,冰凍一切的冷風嗚嗚的吹著。

  這里沒有其他顏色,只有覆蓋天地的白。

  馭能者軍團跋涉千萬里,來到這里,這片永遠被冰層覆蓋的土地。

  “就放在這里吧?!?p>  金甲黑面的魁梧首領(lǐng),指揮著眾銀甲戰(zhàn)士,將一具棺槨放入冰山中天然形成的洞穴之中。

  ...

  拜天教大教堂中,教宗端坐在最高位之上。

  手中拿著一本筆記。

  臉上是抑制不住的喜色。

  這薄薄的書頁中,記載了觀想法的修煉方式以及術(shù)的精髓。

  根據(jù)這份資料,他們可以打造一支世上最為強大的馭能者軍團,重新恢復舊日的榮光。

  教宗將書頁合上。牢牢攥在手中。

  目光看向下方,那一群瑟瑟發(fā)抖的矮小的孩子們。

  這些人是管季親自培養(yǎng)出來的,雖然是墮天的一份子,但也不過是孩子罷了。

  教宗臉上露出悲憫的神色。

  “帶他們和主教們見面。能洗刷掉墮天思想的,留在教派。否則,就給個痛快吧。”

  ...

  其他三國交界,一處隱秘的山洞中。

  三個少年謹慎地等到天黑。

  一個矮小人影,手中提著形狀奇異的燈籠,來到了山洞中。

  四人在山洞深處架起了一個火堆。

  他們互相看著熟悉的面孔,久久沉默。

  “拜天教已經(jīng)把我們的家給毀掉了,我回去看了,現(xiàn)在那里只剩下一堆灰燼?!?p>  “這么說,管先生也已經(jīng)...”

  “那些沒接到任務(wù)的伙伴們怎么樣?”

  “他們都被拜天教帶走了,現(xiàn)在恐怕是兇多吉少?!?p>  又是一陣沉默。

  “那,我們要繼續(xù)任務(wù)么?”

  “當然!”那個提著燈籠的矮小少年斬釘截鐵地說道。

  其他三人看向他的臉,這個少年是無名。

  “管先生走之前說了,如果這里被拜天教發(fā)現(xiàn),而且他也遲遲沒有傳來消息,那么就執(zhí)行任務(wù)?!?p>  “現(xiàn)在正是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機。否則就會有一場毀天滅地的戰(zhàn)爭,我們在哪里都躲不過。”

  高個少年狠狠一砸地面:

  “好!那么我去拜火教。我的術(shù)一定會讓那群不知變通的狂熱瘋子們大吃一驚。我要做到拜火教的教宗!”

  “我去農(nóng)教,我沒那么大野心,以管先生教我的東西,足以在那里立足了?!?p>  矮胖少年拿出一個米餅開始吃,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著。

  “我去通靈教。倒要看看傳承自蚩的宗教,有沒有超出我預料的御獸法門?!?p>  手背上有著紅白兩色刺青的少年,吹響口哨,一只在洞外高空中盤旋的巨鷹飛進洞中,落在他的身旁,他撫摸著巨鷹的頭,緩緩說道。

  “那么你呢?無名。你準備去哪?”高個少年問道。

  無名用一根木棍撥弄著火堆,低聲道:

  “我哪個教派也不去?;蛟S會找個偏僻鄉(xiāng)村,過完這輩子吧?!?p>  ...

  矮胖少年和刺青少年都已經(jīng)離開。

  高個少年對著無名說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p>  無名沉默不語。

  “如果你真的去做了那件事,說不定我們以后會成為敵人,在戰(zhàn)場上刀兵相向。

  “如果真有那天,不如現(xiàn)在我就干掉你?!?p>  無名依舊不說話,只是自顧自撥弄著火堆。

  洞外明月皎潔,可洞內(nèi)的氣氛卻有些詭異緊張。

  矮胖少年和刺青少年蹲在洞穴之上,一陣陣規(guī)律的風將洞中的聲音送進他們的耳朵。

  他們并沒有走,反而在這里關(guān)注著兩人的交談。

  聽到這里,刺青少年面色一緊,打手勢召喚巨鷹,準備沖進山洞。

  矮胖少年伸手攔住他:

  “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互相之間的感情難道誰比誰少么?他不會動手的?!?p>  果然,

  高個少年長嘆一聲:

  “算了,人各有志。做的隱秘點。

  “他們兩個雖然不說,但也能猜到你想干什么。

  “至少我們?nèi)齻€還活著的時候,會盡力保全你。

  “你也聽管先生講過,信仰的爭奪只有你死我活。

  “...希望你活得久一點。”

  無名聽到這里,停止了撥弄,開口說道:“你也是?!?p>  高個少年不再言語。

  他走到洞穴外,停住腳步,眼眶微紅地說了最后一句:“后會...無期?!?p>  話畢,深吸一口氣,毅然離開這里,在一片黑暗中,奔向衛(wèi)國方向。

  那是白帝的嫡系子孫創(chuàng)立的國家,是拜火教總堂的所在地,是他未來要為之拼搏奮斗的地方。

  ...

  矮胖少年和刺青少年雖然沒有言語,但起伏的胸膛,暴露了他們不平靜的內(nèi)心。

  兩人站起身來,看了對方一眼,向著不同的方向離去。

  ...

  無名早已是淚流滿面。

  他們說是少年,其實不過是十幾歲的孩子。

  從小就失去了父母親人,是管季給了他們父母般的溫暖,是一起生活的其他孩子,給了他們親情和友情。

  如今前路茫茫,就要走上一條九死一生的道路,可身邊再沒一個志同道合的伙伴。

  就算是早已下定決心的無名,也不禁感覺到悲傷和迷茫。

  他抱緊雙腿,默默坐了一夜。

  ...

  天剛破曉,東方升起一股氤氳紫氣。

  無名揉弄著早已麻木的腿,掙扎著站起身來,向著西方走去。

  聽管先生說,西方邊陲,那是一片貧瘠的土地,生活著兇猛的野獸,以及野蠻的部落。

  四大王國看不上那里的土地和人口。

  傳教士在那里多次折戟沉沙后,四大教派也認為西方邊陲是信仰的絕地,不再關(guān)注。

  如今天下之大,只有西方邊陲,是一片沒有信仰的土地,

  現(xiàn)在,則是無名將夢想化為現(xiàn)實所必需的土地。

  那里再貧瘠,再野蠻,也必須要去,因為承載著希望。

  ...

  ...

  一年后。

  無名將水壺中的最后一口水喝下,癱軟的坐在灼熱的地面上。

  忍受著腹中饑餓和身體的疲乏,自嘲地笑了笑。

  離開中原邊境前,他準備了大量的食水,裝在馬車上。

  有去過西方邊陲之地的商人,成功回到了中原。

  他花錢將這份地圖買了下來。

  盡管早已做好了心理和物質(zhì)準備,但是西方邊陲之地的荒涼和貧瘠,依然超乎了無名的想象。

  不知多長時間過去了,他的食物早已吃完,馬也被自己殺死吃掉。

  可依舊沒有找到那個部落。

  就連曾經(jīng)地圖上記錄的地方,也根本沒有人煙,連根仙人掌都沒有。

  當無名將目光望向這片土地,想要尋求補給,

  這片土地告訴他,他是在癡心妄想。

  入目的只有大片的戈壁灘,時??床坏揭恢粍游锊徽f,連水都找不到。

  毒辣的太陽讓無名的嘴唇干涸。

  狂野的卷起沙子的風,讓他的衣服破爛不堪,皮膚粗糙結(jié)塊。

  怪不得那么多的傳教士都折戟沉沙,再信仰堅定的人,遇上這片生命的絕地,也會束手無策。

  此時的無名顧不得檢討自己的輕率。

  他必須要找到水源和吃食,否則一定會死在這片土地上。

  他眼眸沉重,意識昏沉,拄著木棍在荒原上艱難地跋涉。

  步履蹣跚的無名,早已經(jīng)失去了時間和空間的概念,只知道本能地向前走。

  走著,走著,終于,一頭栽倒在黃沙之中。

  ...

  簡陋的小木屋中,無名躺在床上。

  母親撫摸著他的臉,露出慈愛的笑容。

  無名看著許久不見的母親,淚流滿面:“母親,我好想你。”

  不久,父親手中端著一碗肉湯走了進來,那香味讓無名食指大動。

  無名望著父親黝黑布滿溝壑的臉,心中一陣激動和酸楚。

  母親接過碗來,一口一口地喂他喝湯,

  無名感覺到肉湯溫暖著自己的身體,覺得無比幸福。

  無名激動地抓緊母親的手:“母親,父親,不要再離開我,我們以后再也不分開了!”

  ...

  “你快放手!”

  “哎呀,你抓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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