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打破命運
二號生命星球上，強大的妖獸都有著自己的地盤。
獲得強大力量，妖獸的性情也會變得比較暴躁。
吃草的膽小野獸，
一旦成為妖獸，也敢和天敵硬拼。
這是靈氣從本能習性上對生物的改變。
如果一片區(qū)域，
誕生兩只或者多只妖獸，那么它們之間一定會發(fā)生大戰(zhàn)。
...
戰(zhàn)斗會有三種結果：
第一，
雙方有著深仇大恨，必須拼到不死不休。
其中一方死去，或者兩者同歸于盡。
戰(zhàn)斗才會結束。
...
第二，
其中一方，向另一方表示臣服。另一方接受了這種臣服。
雙方或許可以共存在一片領地上。
但是這樣，
弱小一方的命運還是要取決于強大一方。
哪天食物短缺，
或者強大者心情不好，弱小者就要被吃掉，或者被殺死。
因此很少有妖獸選擇第二條。
...
第三，
失敗的一方，
離開這片土地，在大地上流浪。
直到找到新的無主之地，或者干掉另一個妖獸，占領其地盤。
...
白色巨狼就是第三種結果中的失敗者。
戰(zhàn)斗失敗，
但是它并不氣餒和意外。
從一只野獸到今天，成為能夠駕馭風之力的一方霸主妖獸，
他經(jīng)歷過多次的成功和失敗，這次并不特殊。
...
雖然只有短短一年多的時間，
但是這個過程中，
它不止一次，打敗過同在一片領地的敵人，也不止一次，被比自己強大的妖獸差點殺死。
那時候它還在使用身體，進行血腥殘酷的肉搏戰(zhàn)。
某天，
它看著兩輪銀月同時升上天空，
有所感悟，體內(nèi)的靈氣和晶核產(chǎn)生了奇特的反應。
那以后，它獲得了風之力。
利用風之力，巨狼輕而易舉殺死曾經(jīng)把它趕得落荒而逃的妖獸。
占領了妖獸的領地，聚集起這片領地上的狼群，變成了狼王。
...
可如今狼王又踏上流浪的旅程。
它緩緩走在荒野上，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
想著怎么搞到一塊領地。
這附近的妖獸它都了解，根本沒有一片無主之地。
只能開啟一場新的廝殺，才能再次獲得地盤。
...
目前，
附近幾乎所有強大妖獸，都擁有特殊的力量，實力和自己不相上下。
這讓它把主意打在了巨型野豬樣妖獸的身上。
其體型巨大，力氣大，但是只能肉搏。
在風之力的幫助下，
它頂多費點力氣，野豬會被拿下。
...
白狼到了野豬的領地。
嗅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那血液的從味道來看，就是野豬的。
難道它被其他流浪妖獸殺死了？
狼王沒有輕舉妄動，又仔細地聞了聞氣味，看到了野豬的殘余血肉，
確定有陌生妖獸殺死了野豬妖獸。
...
但是其留下的味道已經(jīng)非常淡，說明這勝利者已經(jīng)離開有一段時間了。
是出去巡視地盤，還是捕獵去了？
狼王沒有大意，決意要把這威脅清除。
嗅著陌生妖獸的氣味，狼王向著山峰方向進發(fā)。
...
...
夜晚來臨，
第一輪明月已經(jīng)高掛在天上。
高聳山峰，山腳下的部落空地中。
木材被架起，篝火被點燃。
...
一個陶制大缸被架在篝火上，里面煮的是野菜和大塊的妖獸肉。
幾個女性向里面加了叢林中找到的天然調(diào)味料，一股香氣逐漸從缸中傳出。
這種烹煮方式無疑是粗糙的，
可在這個充滿靈氣的世界里，妖獸肉營養(yǎng)豐富，肉質(zhì)非常好。
超凡的食材只需要最簡單的處理方式。
如果加入過多的調(diào)味料，反而落入下乘。
...
一壇壇的果酒，
從地窖中被取出，女人們將果酒率先送到六位強大戰(zhàn)士的手中。
擒豹實力強大，
隱隱是部落中的第一戰(zhàn)士，這個部落，也是他和伏虎努力的結果。
慕強是人類天性，
不少女人對擒豹有著崇拜和好感。
青果紅著臉，
大膽地將果酒送到擒豹的身邊，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看。
青果長得很美麗。
穿著簡單的獸皮，露出修長緊實的大腿，身體非常健康，充滿誘惑力。
只要擒豹有所表示，今晚他們就可以共享極樂。
然而擒豹對她笑了笑，只是接過了果酒，就轉(zhuǎn)頭和伏虎說起話來。
青果失望離去。
...
“擒豹，青果喜歡你。她很漂亮，部落里很多人希望和她在一起，她都拒絕了。
你為什么不接受她呢？難不成你喜歡男人？”
伏虎看著擒豹，不解地問道。
“那你呢？你和紫瞳是什么回事？”
擒豹沒有辯解，也沒有生氣，而是反問伏虎。
“唉。我們曾經(jīng)在一起過，她希望要一個孩子，但是我不想要?！?p> ...
“為什么？
“有個孩子也不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而且目前部落食物充足，環(huán)境相對安全，不存在養(yǎng)不了的情況?！?p> “...你真的認為我們安全么？”
伏虎認真地看著擒豹。
擒豹沉默。
“最近幾個月，
“我們的搜索小隊出去，一個新人都沒找到。”
“整整一萬人，仿佛只剩我們了?！?p> “雖然我們殺死了很多的妖獸，但你我都清楚，這些只是妖獸中最低級的存在?！?p> “今天這只妖獸，只是力氣大了一點。我們還需要用盡手段，才能將它殺死。”
...
“那些真正可怕的妖獸呢？要怎么對付它們？”
“你我都親眼見過，真正強大的妖獸。
“那是可以改變地形的恐怖存在。”
...
擒豹回憶起，
大半年前，他和伏虎親眼見到了兩只巨型妖獸的斗爭。
雙翅展開后足以遮天蔽日的巨禽，對戰(zhàn)一只山岳大小的龍龜。
巨禽口中吐出的火焰，
耀眼奪目至極，仿佛天空中的第二個太陽。
龍龜身前憑空隆起一座山峰，高聳直通天際。
擒豹能看出，
這是龍龜?shù)亩芘疲?p> 那天，他們真正意識到自己有多渺小。
那種恐怖的，
以自然和天象作為武器的力量，
直接將他們震撼到不能言語。
...
擒豹至今做夢，
還時不時夢到那兩只怪物。
夢見它們戰(zhàn)斗時，
無意間經(jīng)過部落，僅僅是戰(zhàn)斗余波，就將包括他在內(nèi)的所有人盡數(shù)殺死。
如同人類無意間踩死一群螞蟻。
...
伏虎嘆道：
“那天以后，我心中的恐懼和震撼一直沒有消退過。”
“我不清楚，
“我們究竟要修煉到什么程度，才能有它們一半...不，十分之一，乃至百分之一的力量。”
“而就算是它們，
“也沒有破碎虛空，離開這里的能力?！?p> ...
“如今我們六個人都被困在瓶頸之中，或許一輩子都不可能突破?！?p> ...
“我們真的能夠破碎虛空，得到一切真相么？”
“如果這一切不過是虛妄，”
“那么這個村落，又有什么意義呢？
“不過是暫時茍活罷了。
“一旦被那些真正強大的妖獸發(fā)現(xiàn)，等待著我們的就只有死路一條?！?p> “這種情況下，我又怎么能讓自己的孩子也忍受這種絕望？”
...
擒豹良久無言，開口道：
“我不認為一點希望都沒有?！?p> 伏虎搖頭苦笑。
擒豹繼續(xù)道：
“我一直認為，破碎虛空的境界是可以達到的。”
“我們同時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
“同樣失去了過往所有的記憶，有著同樣的認知：要修煉到破碎虛空?！?p> “這一切不可能是偶然。
“一定是某個存在做的，而且在關注我們。”
“祂不可能沒有目的。
“能做到這些事情的存在，既然已經(jīng)明確要我們破碎虛空，那么這個境界我們絕對可能達到。”
...
伏虎看著堅定的擒豹：
“...萬一，這一切沒有目的呢？”
“...萬一，這只是某個存在在戲耍我們呢？
“祂端坐在殿堂之上，看著我們掙扎求存，只是為了娛樂自己？
“該怎么辦？”
擒豹毫不猶豫：
“那也要活下去！
“如果祂把我們當成蟲豸，把折磨我們當樂趣。
“我們就要活得精彩，活得開心！
“讓祂知道，他不會如意！我們不會屈服！”
“縱然命運弄人，我也要打破命運！”
...
擒豹雙手抓住伏虎的左手：
“伏虎，你愿意跟我一起，做到這一切么？你愿意幫我么？”
伏虎看著無比認真的擒豹，想起過往點滴，
從妖獸巨虎手中救下他，哪怕沒有勝算...
堅持收攏其他人，直到建成這個部落...
伏虎心中搖頭：
這個家伙，果然是沒有改變過啊。是他的風格。
...
想到這里，伏虎突然大笑起來：
“你擒豹要做的事情，我何時沒有支持過？”
“你是我醒來遇到的第一個人，你無數(shù)次救了我的命。
“我們是兄弟！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的夢想就是我的夢想，我會拼盡全力！”
擒豹聽到這番話，反而放松下來，臉上重新掛起笑容。
...
擒豹指了指遠處，正一個人坐著的紫瞳。
伏虎立刻會意：
“以后我兒子就是你兒子...但我的女人還是我的女人?！?p> 擒豹推開這個惡趣味的家伙，笑容中帶著嫌棄：
“別惡心我！趕緊走！”
伏虎促狹一笑，端著酒壇子離開了。
擒豹看到，伏虎來到紫瞳身邊，兩人說了幾句話。
紫瞳眼睛泛紅，流下淚來，將伏虎抱住，不肯松開。
...
擒豹將酒壇子墊在身后，斜靠著，注視眼前的景象。
幾個男人坐在一起拼酒，旁邊一群女人圍坐拍掌慫恿喝彩。
鷹獵打了個飽嗝，實在喝不下去了。
女人們一片噓聲，男人也對著鷹獵露出了小拇指。
...
紅花面露嫌棄的神色，
卻將酒壇接過來，親自上場和男人們拼酒，勢要給鷹獵爭回顏面。
眾人又是一陣歡呼，
遇到這么潑辣的紅花，男人們都嚎叫起來。
現(xiàn)場氣氛達到了新的高潮...
...
眾人酒足飯飽，玩得特別盡興。
不是回到木屋休息，就是直接睡在了地上。
擒豹也躺在地上，盯著天空，思索著修煉的問題...
...
此時，
第一輪明月高懸夜空之上，第二輪銀月也從地平線冒出身影。
白色巨狼，
正在村落不遠處，看著這群奇怪的妖獸。
它在第一輪月亮升起時就到了。
遲遲沒有下手，是在評估這群雙足直立行走妖獸的戰(zhàn)斗力。
這么長時間，
包括擒豹在內(nèi)的人，竟然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只能說是喝酒誤事。
...
現(xiàn)在眾人七歪八扭，睡得正酣暢。
讓白色巨狼看到了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