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挨打
“殿下,人抓到了。”
第二日傍晚時分,沐白風塵仆仆的趕回東宮復(fù)命。
“招了嗎?”
傅知夏一早就在裴云徹書房里坐等了,偷得浮生半日閑,好不愜意,主要是不用看見曾若蘭。
“招了?!?p> 沐白頓了頓,看了眼裴云徹。
“快說呀!”真是把傅知夏急死了。
“殤王。”
裴云徹手中的筆停了。
殤王是誰?怎么淑妃娘娘去世的早,陛下又納了妃,多生了一個皇子?
“送回去吧?!?p> 裴云徹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放下筆走出了書房。
“是!”
沐白正準備領(lǐng)命出去,被傅知夏一把攔住。
“殤王是誰?”
哪個皇子會用這么不吉利的封號?他為何要加害殿下?這一切跟二皇子祁王真的沒有關(guān)系嗎?
沐白不敢置信的看了眼傅知夏,她又玩失憶嗎?
“側(cè)妃娘娘,您很閑嗎?”
雖然說,按照她說的,給每一個懷疑目標不同的行蹤,再設(shè)埋伏,哪一條路線出現(xiàn)了殺手,哪一個便是內(nèi)奸這個方法快速且有效。
但現(xiàn)在人抓到了,她玩失憶是幾個意思呢?
“那什么......我只是經(jīng)常會搞不清楚封號,殤王是幾皇子啊?”
沐白又看了她一眼,好像不是在開玩笑,“五皇子?!?p> 傅知夏猶如晴天霹靂,五皇子裴云???他不是慶王嗎?為什么這一次的封號變了?
他一向靦腆怯懦,上次宮宴五皇子缺席,她都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
他居然要刺殺太子?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抓錯人了?或是祁王故意陷害?
“會不會另有隱情?那個人招的是五皇子?可信嗎?”
傅知夏還是不敢相信。
“不會有錯的?!?p> 沐白說完就去執(zhí)行命令了,雖然殤王三番五次的想刺殺殿下,但既然殿下說了放,那就放吧。
書房里,只留下傅知夏愣在原處。緩過神來的時候,她決定去弄明白怎么回事。
“青蘿。青蘿!”
找了一圈沒找到青蘿,最后在后院看見她在洗衣服。
一個太子側(cè)妃,殿里能用的丫鬟都沒有,什么事都要青蘿一個人做。
傅知夏覺得,弄清楚五皇子的事之后,得把這些事一并處理了。
“小姐,額,娘娘,您找我。”
青蘿扔下洗了一半的衣裳,連忙走到傅知夏身邊。
“跟我說說五皇子的事,事無巨細,不要問為什么?!?p> 問別人難免引起懷疑,只能問青蘿。
“您是說殤王?他的母妃是寧貴人,殤王出生的那天,正是淑妃娘娘薨逝的那天。聽聞寧貴人難產(chǎn),可是宮里的御醫(yī)全都在淑妃娘娘那兒候著,沒人在意難產(chǎn)的寧貴人。當時殤王的腳已經(jīng)出來了,身子卻一直出不來,接生的陳嬤嬤怕再耽擱,殤王就要斷氣了。只能用力拽他的雙腿才好不容易生出來了。也因此,殤王的雙腿生來殘疾,很少出府。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原來淑妃娘娘的死,改變了這么多,甚至改變了五皇子的命運?
原本五皇子出生的那一年,一片祥和,無病無災(zāi),據(jù)說是有難產(chǎn),但也不嚴重。
出生后陛下賜了慶王這個封號,并把他的生母寧貴人升為寧嬪。
如今因為淑妃娘娘去世,寧貴人還是貴人,慶王變殤王還有腿疾,難怪剛才殿下一副不想計較的樣子。
這一次改變的太多了,傅知夏突然有些害怕,她真的能阻止宮變嗎?祁王還是那個祁王嗎?
沮喪了一下之后,她突然想起凈禪寺外的刺殺,有祁王的人。
她堅信祁王還是那個野心家,她不能懷疑這一點,要趕緊想辦法讓殿下知道他的真面目才行......
晚間用膳的時候,只有曾若蘭一人,氣得她掀了桌,帶著人跑去傅知夏的側(cè)殿興師問罪。
此時傅知夏正跟青蘿二人烤地瓜吃,雖說完成賭約可以自起爐灶,但是看殿下今日應(yīng)該是沒有心情管這種小事了。
明日去催一催,讓殿下派人來弄個爐灶,以后好自己生火做飯。
順便還在跟青蘿研究,后院那么大一塊地光用來曬衣服可惜了,不妨種點菜,以后也好節(jié)省一些開支,畢竟側(cè)妃的奉銀并不多。
況且已經(jīng)出嫁了,也不好再問娘親要銀子花了。
滿院烤地瓜的香味,兩個人吃得正香,門被一腳踹開,滿臉怒意的曾若蘭帶著宮女太監(jiān)出現(xiàn)在門口。
傅知夏知她為何而來,卻不懼她。
悄悄地叮囑青蘿,等下趁人不注意,從后門溜出去找殿下過來。
青蘿抓著地瓜猛點頭,但心里還是十分害怕,兩只眼睛緊盯著來人。
“好你個傅知夏,才幾天就敢把規(guī)矩統(tǒng)統(tǒng)忘了?一早便去書房纏著殿下就算了,如今用膳竟也敢不來伺候?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太子妃?”
曾若蘭看她吃烤地瓜都吃得這么香,眼里除了憤怒還有鄙夷。
傅知夏站起來,擋在青蘿面前,動作幅度很夸張地伸了個懶腰。
青蘿見狀,趕緊往后躲到樹后,趁人不備往外跑。
“殿下已經(jīng)準許我自起爐灶,往后不用一起用膳了。”
傅知夏見青蘿從后門出去了,又坐下繼續(xù)啃地瓜,她是真的有點餓了。
“休要滿嘴胡言,宮里有宮里的規(guī)矩,別以為搬出殿下就想蒙混過去。太子乃未來的儲君,東宮的一切都是國之表率,豈容你一人廢了規(guī)矩?我看你是惰懶成性,還妄圖將臟水潑到殿下身上?今日,我便教你什么叫規(guī)矩!素云,給我掌嘴。”
殿下允許她私開爐灶,以后都不用伺候她用膳?
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這樣的特例,讓她妒火中燒。
“是?!?p> 平日里,素云便看傅知夏不順眼,可算逮到機會了。
傅知夏往后退了兩步。
“太子妃好大的架子,即便是皇后娘娘,也不能對娘娘們說打便打,您這國之表率,做的可謂是空前絕后?!?p> 素云猶豫了一下,看向曾若蘭,若是真打了,恐殿下追究起來,娘娘討不得好。
但是此刻曾若蘭已經(jīng)完全被激怒了,哪里還顧得上這些,今日若不給她點教訓,她的顏面何存?
“牙尖嘴利,給我抓住她,打!”
宮女們迫于太子妃的命令,只好上去抓著傅知夏,但也不敢太用力。她一直在抵抗,素云好幾次都沒打到。
“沒吃飽嗎?還是都想去浣衣局?”
曾若蘭的話,讓宮女們惶恐,只好用全力抓住她。
啪一下,一個響亮的耳光,讓在場的宮女太監(jiān)都有些瑟縮。
傅知夏的一邊臉,頓時如火燒,火辣辣的疼,頃刻之間便紅腫一片。
她心里對曾若蘭的厭惡已經(jīng)到了頂點。
她只想安安靜靜的幫助殿下對付祁王,根本就沒興趣陪這個瘋女人玩后宮爭寵的把戲。
她為何就不能好好在自己的正殿待著,非要屢次找她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