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錚在這里胡思亂想,殊不知李素瑾早就已經(jīng)認出他來了,就在他第一次用一片樹葉吹響鎮(zhèn)魂音的時候。
李素瑾此時過來,只是心中有些不確定,所以才想著刻意試探一番。
只是沒想到聶錚這貨死過一次還本性難移,真是差點讓自己大大丟臉。
李素瑾來了后,就輪不到許晴鳶開口說話了。
聶錚打量著李素瑾的風姿儀態(tài),有些失神。
她沒了以前的呆萌怯懦,現(xiàn)在一身塢主的制服……當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長成這種禍國殃民的模樣,是不是女人又有什么所謂?
聶錚短暫失神片刻后,立即反應(yīng)過來,不對不對!她并不認識自己,她是在和安敘說話!
這代表她是在饞自己的身子!
好可怕,離開人世時都沒辦法清清白白的走……
“……這些東西,都是本座精心準備,今日小徒魯莽,誤傷了安公子,還望不要介意,眼前這些,你大可以隨意挑選,一應(yīng)吃穿用度,連環(huán)塢一力承擔。”
李素瑾的聲音冷淡平和,她想看看眼前人的習慣是否和以前一樣。
然而聶錚聽在耳中,心中卻起了別的念頭。
安敘跟她之間,到底發(fā)展到了哪一步?
若是關(guān)系太淺,她這般舉動就顯得別有所圖,若是關(guān)系太深,這樣又顯得太過生分。
聶錚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勁,這根本說不通。
思忖間,聶錚不由得打量起眼前這些事物來。
準備的東西確實貼心,每一種東西中,都能看見自己喜歡的,無論是美食、衣衫還是鞋襪。
聶錚下意識間就打算拿起一塊自己最喜歡的綠豆糕來送入口中,陡然發(fā)現(xiàn)李素瑾面色上起了一絲異樣。
聶錚一凜,難道她認出自己是聶錚?現(xiàn)在是在試探自己的身份?
“呸呸呸,真難吃?!?p> “喂!你懂不懂禮數(shù)!”
聶錚沒理許晴鳶,又拿起一塊玫瑰酥:“這東西還行,芬芳撲鼻,唇齒留香,這些吃的,都是給我準備的嗎?”
李素瑾聞言蹙了蹙眉,打量了幾眼聶錚。
人的第一反應(yīng)是最真實的,他應(yīng)該是喜歡綠豆糕的,那他現(xiàn)在卻拿自己最討厭的玫瑰酥……
他故意的?
李素瑾道:“這都是給你準備的,只是房間里擺不下,所以本座才讓她們一直候在這里?!?p> “唔……”聶錚點了點頭,圍繞著端著木盤的眾多女侍來來回回走了數(shù)圈。
“可以……都要嗎?”
“公子若是喜歡,自然可以?!?p> “確定這里所有的……都任由我挑?”
聶錚的眼神在一種女弟子臉上逐一掃過。
“是的,只要公子喜歡,隨便你挑?!?p> “那多不好意思……”
“???”李素瑾心中陡然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其實我也知道,做人嘛,不能太貪心……今夜就先麻煩許姑娘過來侍寢吧……”
聶錚心中得意。
她若是在試探自己,那她肯定會否定內(nèi)心想法。
畢竟自己和許晴鳶之間,那跟父女差不多了。
寂靜。
針落可聞的寂靜。
許晴鳶猛地伸手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待看到周圍一眾姐妹驚愕的表情后,才知道自己沒有聽錯。
“你這個死淫賊!今天我要把你碎尸萬段!”
“晴鳶!”
李素瑾面若寒霜,厲聲喝止了許晴鳶拔劍的舉動,盯著聶錚,一字一頓。
“你可知她姓名?”
“知曉,姓許,名晴鳶,不僅人美,名字也好聽,就她了?!?p> 李素瑾又盯了聶錚半晌,冷哼一聲,一甩衣袖,扭身揚長而去,同時帶走了所有送來的東西。
聶錚都沒想到她的舉動居然如此干脆,整個人有些發(fā)愣。
不多一會兒,門外有聲音傳來。
“公子既然想膩在溫柔鄉(xiāng)中,連環(huán)塢豈會不成人之美?公子耐心稍待片刻就是!”
這是李素瑾的聲音,空靈幽遠余音渺渺,不知人已在多遠之外了。
聶錚哂笑一聲,三十六計走為上,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等著她晚上偷偷爬我床嗎?
結(jié)果聶錚拉開屋門,腿腳卻根本邁不出去。
試了試窗戶,也是一樣。
似乎是被使用了某種禁制。
不多一會兒,果真有一名女子前來,輕輕松松推開了房門。
酥胸半露,裙擺下兩條美腿若隱若現(xiàn),舉止間更是滿滿的魅惑之態(tài)。
“敢問,郎君可是安公子?奴家今日受邀過來,真是三生有幸……”
說著話,眼波流轉(zhuǎn),似乎蘊出水來。
優(yōu)優(yōu)雅雅轉(zhuǎn)了個圈后,兩只纖纖素手捏個蘭花指,在自己柔弱無骨的雪白玉臂上輕輕滑過,接著就開始緩緩的褪下肩頭薄紗,同時眼神撩人的望著聶錚。
典型的歡場女子。
李素瑾這一波騷操作讓聶錚有些看不懂了。
內(nèi)堂里間這種地方,向來忌諱歡場女子進來,此時居然她能夠堂而皇之的走進來,必然是李素瑾首肯的。
她這是想干嘛?
看她剛才那表情……顯然是很生氣,是吃醋了?
覺得安敘怎么可以產(chǎn)生睡其他女人的念頭?
聶錚越想越覺得是這么一回事。
情之一字,果然不可理喻。
男女之間的相互欽慕,那都是人類為了繁衍帶來的假象,是情感中最大的雜質(zhì)。
不過眼前的局面……似乎對自己來說,不算虧呀……
那歡場女子柔柔媚媚的道:“……還請公子憐惜?!?p> 聶錚捂臉,光天化日之下,這,這,這……
這多不好意思?
……
一炷香之后。
聶錚的滿心歡喜盡數(shù)化為泡影。
此時的他,整個人呈“大”字形被綁在這張牙床上。
并非躺著,而是用一種半站不站半蹲不蹲的姿態(tài)。
那位歡場女子,則是滿臉抱歉的看著逐漸清醒的聶錚。
“安公子,安公子?”
聶錚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過了大約半盞茶時間,明白了自己眼下的處境。
“安公子……發(fā)生這種事,奴家也不想的……”
聶錚兩個頭一般大。
“……咱們打個商量,打個商量好不好。”
“不行,塢主吩咐了,必須這樣將你綁起來。”
聶錚低頭瞅了一眼,綁不綁起來倒是次要的。
“那你把解藥給我也好啊……”
“塢主也吩咐了……奪情香如果不用在你身上,她就會將我們尋芳閣用秘藥留客人的事情宣揚出去,對不住了,安公子……”
“我一樣會給你宣揚出去啊!”
“你是客人,你不怕丟了臉面,奴家更是不怕了。”
聶錚一呆,欲哭無淚,李素瑾,你變了。
給我喂春藥,然后把我綁床上這種缺德事你都能干出來了。
你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呆萌小可愛了。
“公子……奴家知道這種事著實難熬了一些……奴家心中也覺得甚是虧欠公子,若是公子不嫌棄,事后到尋芳閣來尋奴家,奴家許你一晌歡愉,并且分文不取……至于今日之事,真的對不住了,要怪,你就怪李塢主給出的價碼實在太高了……”
聶錚看著眼前女子發(fā)自肺腑的滿臉歉然之意,心中反而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下一刻,就看見她語調(diào)嫣然余音婉轉(zhuǎn)的輕聲哼著一種不知名的曲調(diào),整個嬌軀柔弱無骨,衣衫寸寸剝落,格外魅惑。
“一曲天音曼舞,希望公子喜歡……”
我喜歡你大爺!
李素瑾,這種生兒子沒屁眼的缺德主意,是哪個王八蛋給你出的?
你讓他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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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媳婦欺負,不是毒點吧……
沒有靈魂的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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