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腿麻了,再等會(一更)
江徊擰了擰眉,“這人?”
說得一套套的,其中的心思昭然若揭。
“這話說的倒是漂亮?!苯滓娙艘呀?jīng)離開了,憤憤不平的握緊拳頭,狠狠的砸向一邊的桌面,“這不就是讓妹妹去送死嗎?!”
墨家人常年訓(xùn)練,也打過幾次仗,這對他們來說不過算是常事。
雖然落云有過女將軍。
但哪有一上來便讓一個手無寸鐵之人去跟墨家人一起打仗的。
墨子介更生氣,“圣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毋庸置疑,我成為他眼里最具有威脅的人物了。”江徊懶懶的抬眼。
她確實是有想要跟著墨家人去前線那邊的念頭。
但主動想去跟被迫要去是兩碼事。
她臉上雖然是帶了點(diǎn)笑意,卻又跟以往掛在臉上的那種溫和的笑不一樣,“想我死在戰(zhàn)場上啊,那他這算盤可打錯人了?!?p> “這次去肯定不止打仗這么簡單,妹妹,你不能去?!苯准钡枚伎斐蔁徨伾系奈涷屏?。
若是這次去的是他,倒也還好。
可偏偏是江徊,他可好不容易才把親妹妹尋回來的。
這一下還沒把以前的時光補(bǔ)回來,就又要沒,他可十萬個不樂意。
“圣旨都接了,能容許不去的嗎?”墨子卿雖然知道他也是著急,但隔墻皆有耳,還是出聲訓(xùn)了他一句。
墨子介拍了拍自己胸膛,“放心,我可以保護(hù)好徊徊,再說,去到也沒說一定要沖鋒陷陣,讓徊徊在營帳里安穩(wěn)呆著便行?!?p> 他雖然武功比不上兩個哥哥,但好歹也不是最差的。
江曜連連嘆了好幾口氣。
江徊好幾次想跟他說點(diǎn)什么,都被那一聲嘆氣給咽了回去。
“行了。阿徊不會有事的?!蹦雍圻€拉著她的手,他低頭看了看兩人相握的指尖,“這次的懿旨,明顯是針對阿徊來的?!?p> 雖然話里話外都是在為朝廷為他們著想。
但仔細(xì)琢磨幾句,就能發(fā)現(xiàn)其實他們就是沖著江徊來的。
估計也是一回來的名聲鬧得浩浩蕩蕩的,替她揭了皇榜,結(jié)果沒想到反而還為她造了聲勢。
江徊偏了一下頭,“我跟那皇…圣上認(rèn)識?”
“只有你當(dāng)年出生時他來看過,其余時間,并未見過?!苯缸哌M(jìn)來,也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江徊的肩膀,“徊徊,辛苦你了?!?p> 一回來就要被牽扯進(jìn)他們的這些事里沒法脫身。
江徊不覺得辛苦,她左右想了一圈,也沒想出是哪里得罪過這個圣上。
說是針對江家跟墨家也有可能,但指名道姓讓她以神醫(yī)的名聲去。
就有點(diǎn)明顯了。
難道是上次把那貪官搞殘廢了,貪官告狀給了皇帝聽?
江徊思索不出來,她干脆就沒再糾結(jié)這事了,“什么時候去?”
“明天就啟程,今天好好休息,把東西都收拾好?!蹦雍劭戳搜壅驹陂T口那邊不說話的墨子卿。
他俯下身子,放低了點(diǎn)聲音,“會騎馬嗎?我們騎馬去墨城?!?p> 馬車很慢,他們來時是騎馬過來的,回去自然也是騎馬回。
江徊沒騎過馬,就搖頭。
墨子痕就在這等著了,笑瞇瞇的點(diǎn)頭:“那你跟我一匹馬?!?p> 江曜:“……”
雖然他很想說可以教,但這種時候,教也來不及了。
江徊點(diǎn)頭,“也行?!?p> 她想了想,“那我先去收拾東西?!?p> 墨子痕松開手,又替她把耳前的那點(diǎn)碎發(fā)撩到耳后,“去吧?!?p> 江曜等江徊離開之后,瞪了一眼墨子痕,“你到時候可別占我妹妹便宜!”
“曜哥,那我負(fù)責(zé)行不行?”墨子痕毫不在意的聳肩。
江曜怒道:“你做夢!”
還負(fù)責(zé),他不打斷這人狗腿就不錯了!
江父捏了捏眉心,人也一下頹了不少,“墨少,徊徊就拜托你們照顧了。她還很小,身子也弱,還得你們多擔(dān)待。”
墨子介連忙點(diǎn)頭,這事他可最在行了,“放心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徊徊的。”
就是聽著感覺像是把徊徊托付給了他們一樣,感覺怪怪的。
……
姜戚是快到晚上的時候才聽說江徊也要去打仗這事的。
他搬著小板凳坐在后院的燈臺旁,“妹妹,你真的要去???”
“不然你要我違抗圣旨?”江徊在忙著弄草藥的是,頭也不抬一下的反問道。
姜戚哽了一下,“那你路上小心,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差不多了?!苯惨矝]什么要收拾的東西,頂多還帶了一兩套套男裝過去方便換。
按墨子痕跟她說的,他們要先去懷城跟那個出名的大將軍商討戰(zhàn)略,再從懷城抄小道去墨城帶兵。
所以輕裝上陣是最好的,需要什么到時候在墨城再買便是。
她時間計算的正正好的,算起來倒也剛好是十天的時間。
她定制的銀針也被她一同收起來了,差的就是這些草藥。
多是有毒的,她不能讓姜戚負(fù)責(zé),萬一他一個不注意把自己弄沒了。
江徊還覺得虧。
所以她打算全都制成藥帶走。
姜戚聽完之后,立馬站起來,“我?guī)湍?。?p> 他雖然在很多方面都幫不上江徊,但是能為江徊做到一點(diǎn)事,那也是一點(diǎn)。
江徊看了眼,沒拒絕,“哥哥你來,我教你怎么弄,小心點(diǎn)。”
墨子痕坐在屋頂上,一聲不吭的看著他們兩來回忙活。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江徊身上。
若是之前,江徊早就該察覺了,可能是因為弄這些草藥的事,分散了心神。
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墨子痕手肘放在膝蓋上,撐著腦袋,抬了眼去看天上的夜色。
零散的閃爍著幾顆星星。
他也不想讓江徊去打仗,所以這次去,江徊肯定必須只能呆在駐扎營地里。
就算他知道這小孩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
可墨子痕就是不想給她看到戰(zhàn)爭里,那群人為了他們的利益與和平所爭奪的扭曲面孔。
也不知道他在屋頂上呆了多久,腿似乎都有些發(fā)麻了。
江徊偶然抬起了頭,跟他對視上,“……”
該說不說。
墨子痕今天穿的白衣,頭發(fā)也是披散在肩后拿根紅飄帶扎起來,在虛虛的月色映照下,有點(diǎn)像女鬼。
若是其他膽小的人,早就要被嚇?biāo)懒恕?p> 她面不改色的低下頭,假裝自己什么都沒看到。
墨子痕掀了掀唇角,“小瞎子?!?p> “哥哥,有人說話嗎?”江徊不為所動,還在忙活手里的東西。
“看來不僅是個小瞎子,還是個小聾子。”墨子痕故作可惜的嘆了口氣。
江徊抬頭了:“……你再罵?”
墨子痕從上面熟練利索的跳下來,落地的時候腳跟沒站穩(wěn),往江徊那邊倒去。
江徊一點(diǎn)防備都沒有,直接被他撲了個滿懷,兩人一起倒在了柔軟的草地上。
姜戚早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就看到墨子痕了,只不過沒說話,低著頭一直在做江徊交給他的事。
直到聽到聲響,他才扭頭看過去:“……”
他剛想起身,想了想,又把頭轉(zhuǎn)了回去,當(dāng)沒看到。
江徊確實是沒有防備,她根本想不到這人居然會站不穩(wěn),“你可以起來了嗎?很重???”
“腳麻了,再等會?!蹦雍鄣椭曇簦粑g都是江徊身上輕輕淺淺好聞的味道。
他確實是故意的,但腳麻也是真的,現(xiàn)在一時半會還真起不來。
灼酥
** 耍流氓第一名:墨某人。 順便問問寶貝們想要三天一次爆更還是一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