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聽說
墨子痕想到她的頭銜,笑起來,“因為沒人敢說你?!?p> 現(xiàn)世鼎鼎有名的ES神醫(yī),就算躺著開會,估計也沒什么人敢說。
江徊點頭,“那肯定的啊。不然不得浪費了我這大好名聲?”
若是她沒有名聲沒有實力,誰都不會高看她一眼。
她一直都懂這個道理。
“這就走吧?!蹦雍劭催h處的人抬著東西過來,轉(zhuǎn)身就拉過她的手。
“墨大哥不是說要給吃的嗎?”江徊也看到了,“薅羊毛哎?!?p> 墨子痕哭笑不得,“那你怎么不等回來之后找他要錢來得實際?”
江徊恍然大悟,“你提醒我了,那我不能都要嗎?”
為什么一定得要她二選一?
她反手拉著人去到馬車邊,看著傭人把吃的放到后面的那輛馬車,摸了過去看了眼里面的吃的。
墨子痕拉住她的手腕,“都是干糧,涼的?!?p> “那你還能給我烤熱不成?”江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她當然知道都是涼的啊。
她雖然知道的古代知識不多,但不代表她傻。
墨子痕接過一邊管家遞過來的食盒,塞到她懷里,“餓了就吃這個?!?p> 江徊打開上面一層,撲面而來的熱氣。
她看了眼,還是熱騰騰的小籠包,下面的還不知道是什么吃的。
江徊頗為認真的想了一下,“痕哥,我要是說想要星星你是不是也要給我摘下來?”
墨子痕斜斜的瞅了眼,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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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坐久了馬車。
江徊覺得有點暈,特別是馬車行駛途中一晃一晃的,有點晃眼暈。
她整個人都靠在墨子痕身側(cè),尾調(diào)拉得特別長,“痕哥——”
“有話就說?!蹦雍鄄粸樗鶆印?p> 幾天下來,墨子痕看出來了,江徊每次這么一叫他,絕對是有事要說,或者要求他做點什么。
“什么時候停車休息——”江徊抬頭,眼巴巴的看著他。
墨子痕略微一思索,掀了車簾往外看去,“快了,再過十分鐘。”
“可是我好暈——”江徊就差緊緊的扒在他身上了。
墨子痕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溫度,低聲哄了幾句,“暈車了?要不喝點水?還是吃點水果?”
江徊:“我就想下個車哥哥。”
也不知道墨子痕是故意的還是真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墨子痕面上什么都不顯,給她掀開車簾,慢悠悠的問道:“你要跳下去?”
江徊順著他的動作看過去。
外面是一大片湖泊。
看過去似乎就像來到了海邊一樣,只可惜這會臨近黑夜,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見。
她:“……”
錯付了。
迎面的微風透過被掀開的簾子,徐徐拂來。
倒讓她稍微好受了一些。
江徊從墨子痕身上下來,坐到窗邊的位置,往外探頭,“這是哪?”
“剛出邊境不遠?!蹦雍厶Я它c頭。
暗衛(wèi)打探消息的時候,說這兩天會有煙火。
他這才帶著人走這條路的。
算算時間,也應(yīng)該差不多了。
江徊剛把頭伸回來,遠處就響起了煙火的響聲,像是什么信號一般,緊接著的是一次又一次的聲響。
“什么東西?”江徊又把頭探出去,映入眸底的是遠處的絢爛煙火。
在寂深的黑夜里作為點綴,隨即又消散不見。
她怔了一下,“煙火?這個時候怎么會有煙火?”
墨子痕攔住她往外探去的動作,“小心點,是柾國祭祀禮節(jié)的活動?!?p> “柾國?”江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邊的煙火,炸開時的煙火光亮虛虛的映在她臉頰上,“我們不是才出邊境沒多久嗎?柾國離邊境這么近嗎?”
“嗯,算是依附在落云的一個小國,每年這段時間都是祭祀禮的活動,你要真想看,我們可以現(xiàn)在掉頭。”墨子痕也沒跟她說太多,看到江徊有點想過去一探究竟的神色。
他頓了一頓,把快到嘴邊的下年再去看看換成了最后一句。
江徊搖頭,“算了,已經(jīng)夠耽誤時間的了,下年再去吧?!?p> 反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現(xiàn)世。
她也不是不能在這邊呆上幾年。
墨子痕伸手捏了捏她臉,他確實很喜歡碰江徊的臉。
特別是從風城那會起,江徊一直吃的都不錯。
左右臉上好歹也是有了點肉,捏起來有點軟。
“好,那就下年再去吧?!?p> ……
“他們又開始放煙火了?!?p> 季拂站在城墻邊上,欣賞著遠處的煙火。
季淵坐在墻邊,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嗯,第三年了?!?p> 自他撿到季拂帶回邊境起,已經(jīng)三年了,原意是不想讓她再受寒挨凍。
可是跟在他身側(cè),卻還有別的危險在等著她。
季淵不止一次在想要不要讓季拂離開他。
就像現(xiàn)在,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季拂歪頭對上他的眼神,“你這眼神,有點想干掉我的意味???”
季淵回過神來,矢口否認:“沒有,剛好在想點東西。”
他站起身,拂開衣上的灰塵,“該回去了,底下的兵該解散歇息去了。”
季拂多看了煙花幾眼,什么都沒說,跟上了離開的季淵。
身在這邊,什么都身不由己。
她不可能太任性。
……
南蠻說是南蠻。
也只是個對邊緣荒蠻之地的統(tǒng)稱。
被歸屬進南蠻的有不少個小國,占地面積總算起來,也足有一個落云之大。
而其中最為發(fā)達的是無疆國。
墨子痕與江徊落腳之地。
無疆國多市集,只要是大街上,隨處可見小攤小店。
建筑也是特有風格,江徊踏在這片土地上,就有種踏進了苗疆的感覺。
她扯了一下墨子痕的袖子,壓低聲音:“聽說苗疆有神秘的蠱毒之術(shù)?!?p> “你都說了,是聽說?!蹦雍勰弥茸泳鸵盟耙?guī)矩點,別給我走得像個大爺一樣?!?p> 江徊不服,“你不都讓我演紈绔子弟了嗎?”
她這不是學著演嗎?
墨子痕嗯了一聲,“但我沒讓你走得六親不認?!?p> 江徊想了想,“昨天休息的那個地方,我看那幾個公子哥也是這樣的???”
她回去還有模有樣的練了幾回,這不是學得挺好的嗎?
“……”
墨子痕總算知道她擱哪里學來的了,唇角一扯,“少學這些人,好好走,不然我就扛著你走了?!?
灼酥
** 柾(j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