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知雨長出了一口氣,全身放松,直接翻了個身依然躺在了那里,并且看似不著急起來了。
寧次都不知道該看哪里,要看旁邊吧,視線還不自覺的往知雨那邊移。要直接看她吧……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呃……我……我還是……”寧次話都還沒說完,就已經(jīng)要動身出去了。意圖太明顯,這是要逃回原來那個房間的節(jié)奏。
“等一下!”知雨說著起身坐起來,對著他說:“別走!今晚就跟我一起留在這里吧!”
寧次的心臟又要狂跳,再次被他拿拳頭隔著胸骨強(qiáng)行壓住,嘴唇蠕動好似在念經(jīng),一再的告訴自己不要想多了,知雨就是這個說話風(fēng)格,其實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不會做……
就這樣鎮(zhèn)定了十多秒,寧次終于恢復(fù)如常,轉(zhuǎn)過身來一臉平靜的看著她,問:“是有什么事嗎?”
“嗯!”知雨點了點頭,手肘撐著膝蓋,用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對他說:“想跟你好好聊聊!”
“聊什么?”寧次也真的再走了回來,并且盤膝坐到了知雨的面前。
他不覺得知雨會趁著這種時候聊些有的沒的,畢竟也真覺得沒多少事情可供他們聊。
現(xiàn)在,知雨是雨忍村的人,并且參與過破壞木葉的行動。而寧次是木葉的新晉上忍,這兩個人怎么看都不該坐在一快兒聊天,甚至應(yīng)該沒什么交集才對。
可偏偏,寧次就是受到家族的委托,讓他務(wù)必把知雨帶回去。
“那張照片,”知雨絲毫都沒有再客套,直接問到了點子上:“媽媽的那張照片,你是從哪里拿到的?”
寧次突然苦笑起來,有些惋惜一樣的說:“一直都在我們家的相冊里!是很多年前,父親從村外帶回來的!”
會惋惜是因為,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張照片的力量有那么大。
三年前在追回佐助的任務(wù)中遇到知雨的時候,連鹿丸都說她的瞳術(shù)無解,根本無法突破??墒悄菑堈掌荒贸鰜?,立刻就攻破了她的心理防線。
如果早知道一張照片就能做到這種程度,他就該早點拿出來才對!
如果……是在木葉崩壞計劃實施之前,就給她看過那張照片的話,會不會……
不過,那都只是“如果”了。
“好可惜!”知雨也這么說,并且有些冷一樣,在用雙手環(huán)抱自己的雙臂。又在自言自語一樣的說:“如果……那天我真的看過了你家的相冊的話,或許……”
寧次看著她那雙有些失神的眼睛,不由伸出了手,想去摸一摸她的頭發(fā),哪怕能給她絲毫的安慰也好。
“那么……”知雨在他的手伸過來之前,又突然的開口,問:“你的父親又是從哪里得到媽媽的照片的?他們之間又是什么關(guān)系?他是媽媽的哥哥嗎?”
她會這么想,大概是這兩個人都有白眼的原因吧。
寧次卻搖起了頭:“不!玲姨不是我們家的人!父親說……玲姨是很重要的人,家族要他務(wù)必要跟隨和保護(hù)玲姨!他們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呵~”知雨看著他的眼神慢慢的黯淡了下去,聲音也越來越?。骸拔疫€以為……又找到了一個親人……什么的……”
不知怎么的,寧次突然有一種被丟棄了的感覺,突然之間就覺得好像跟知雨之間隔了十萬八千里,且不那么好越過。
雖然一再的告訴自己“不可能”,可他就是有這種感覺,無論如何都打消不掉。
“睡吧!”知雨只對他說了兩個字,就翻了個身拉過被子把自己蓋了個嚴(yán)實,不僅完全的背對了他,甚至都沒有再多看他一眼。
寧次心里不甘,狠狠的咬過嘴唇之后,帶著憤意低聲問:“難道……你是覺得我可能是一個沒有相認(rèn)的親人,所以才……”
“不然呢?”知雨傳過來的聲音如此冰冷,足夠把人凍僵的那種冷。
反正,有一顆心臟已經(jīng)差不多要墜進(jìn)冰窖里去了。
啊~也對!知雨從來都是這樣的人!
她覺得誰是親人了,就對誰表露著友好,其他的……都不肯往心里去,也絕對不會在乎。
在她眼里,這些長成人形,卻與她毫不相干的動物,跟她腳下的螻蟻沒有半點區(qū)別。
之所以剛才會相處的那么和諧,不外乎就是覺得他可能跟自己有什么血緣上的關(guān)聯(lián),想要找機(jī)會再問一問而已……所以才什么都不跟他計較……
算了!原本就是在奢求的……
算了……
……
可是,就算這樣想過了,寧次也仍然很不甘心,并且胸口里悶的厲害,煩燥不堪,無論如何都不想在這里多留一秒鐘了。
帶著怒氣的腳步沉重不已,也才凌亂的走到門邊,手還沒有伸到門把上去,身后知雨的聲音就又傳過來了。
“別走!”
就算沒有回頭,寧次也能發(fā)現(xiàn)她正縮在被子里做什么,不多一會兒,把一套白色的衣服扔了出來,再拋出更冰冷的一句:“拿走!”
寧次只差一點兒就背過氣去了,轉(zhuǎn)回頭來瞪著她,想罵還罵不出來,只咬著牙說:“你不是說……”
“不想給你洗了!”知雨仍舊回答的簡單又冰冷,不帶絲毫的情緒,就只是大腦借嘴巴念了幾個字而已。
寧次這邊還沒有順過氣來,就見知雨又把手伸向了發(fā)間,一把扯下了那根白色的頭繩,同樣隨手扔到了那套白色的衣服上。
寧次的心尖都疼了一下,嘴唇也抖了抖,說:“這個你可以先用著……”
“我不要!”知雨仍舊沒有轉(zhuǎn)過頭來看他一眼,仍然說的那么冰冷:“我從不扎白色的!”
“……好吧!”寧次的手死命的壓在胸口,就好像這樣多按一會兒,就能止住心尖上在往下滴的血一樣。步履凌亂的再走回來,跪在地上整理自己的衣服。
一抬頭,知雨就近在咫尺,不由在想,如果現(xiàn)在也像剛才發(fā)生誤會時那樣,跟她離得再近一點,會不會又有什么話能聊了?
知雨有所感覺一樣,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
寧次一下子就徹底扔掉了這種期待,因為知雨這個眼神太冰冷,太傷人了。
寧次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就像在嘆息那樣,垂下眼睛,拿了自己的衣服和那條白色的頭繩,轉(zhuǎn)身再走到門邊,伸手開門。
“不然……”知雨突然又出了聲:“你就留在這里吧!”
寧次定了定心神,毅然說道:“不必了!也不太方便!”
“我……”知雨裹著被子坐了起來,微微的皺著眉頭,還咬了咬嘴唇,百思不得其解:“我好像,沒那么想讓你走!”
寧次深呼吸了一下,告誡自己不論聽到什么都一定要保持冷靜,才轉(zhuǎn)回身來,看著她問:“理由?”
他故意學(xué)了知雨說話的方式,并且連他自己都沒搞清楚是為什么。
“不知道!”知雨搖起了頭,“我只是感覺有什么地方很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奇怪!總之,就是很奇怪!”
寧次仍想爭取一樣,依然不茍言笑,學(xué)著她的調(diào)調(diào)問:“這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知雨在很努力,很認(rèn)真的想,可是看著仍然很迷茫。她說:“這我也不知道!但是……看見你在這里很奇怪,看到你要走就更奇怪了……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p> 寧次終于妥協(xié),席地坐了下來,語氣也變得柔和,告訴她:“我不走了!”
不料知雨在用力的點頭,說:“好!”眼睛似乎有一瞬間閃出了光。然后又飛快的翻身背對了他,緊緊的裹好了被子,說了一句:“晚安!”
“晚安!”寧次似乎在嘆息,可是心已經(jīng)沒那么疼了。
巫小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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