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找到了!”小李突然之間躥了出來,直沖到了寧次的面前,說:“寧次,又有任務了!”
在以往,寧次在聽到這種消息的時候,都會很可靠的應一聲:“知道了!”然而這次,他遲疑了一下,還轉頭看了知雨一眼。
知雨拿走了他手里那束紫羅蘭,垂著眼睛說了一句:“去吧!”
寧次稍微點了下頭,更遲疑的說:“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去……”
“不必!”知雨抬起眼睛,看著遠遠站著的天天,看著她那張糾結的臉,嘴邊的笑意不知為何這么得意。自顧的站了起來,依然看著天天的方向,說:“別人都在等著你了!”
“……好吧!”寧次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這句話,總之是必須要去做任務了。轉身再對著小李說:“走吧!”
小李干勁十足:“好?。?!立刻就會快速完成這個任務的!”
天天迎面走了過來,很有意見的瞅著知雨手里的花,劈頭就問:“喂,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要弄成這種會讓人誤會的樣子?必須要讓別人以為你們在約會嗎?”
知雨此時就是這么想氣人,挑了挑眉毛,話不過腦子就吐了出來:“沒錯!”
輕描淡寫的兩個字,差點讓天天暴走,咬牙沖著知雨咆哮:“你這個目中無人的家伙……”
小李還愣頭愣腦的在問:“天天,就算寧次在跟她約會,又怎么了?”
天天轉身就是一記爆喝:“干嘛要問我?可惡?。。 ?p> 小李被吼得更懵了,嘴里嘟囔:“天天這到底是怎么了?”
知雨也差不多過了把癮,用眼角瞄著天天,故意跟她擦肩而過,而后再沒有跟任何人說任何話,就只一個人越走越遠。
天天余怒未消,帶著殺氣走過來,對著寧次問:“寧次,難道說你們真的在交往嗎?”
寧次別著腦袋,用頭發(fā)擋住自己臉上的表情,說:“還……還沒有!”
“你清醒一點行不行?”天天可謂苦口婆心:“她可是那個無惡不作的‘曉’組織里的人,是被抓回來的!現(xiàn)在她所做的事情,說不定就是為了搜集我們木葉的情報!你一定要堅持住,別被迷惑,否則一旦被她得逞的話,木葉不就危險了嗎?”
小李眨巴著眼睛聽完,還點了點頭:“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然而,寧次也不是很輕易就會被騙的人,他心里有自己的分寸。
今天一早,他去到日向宗家的時候,恰好聽到了日向日足和前族長的談話,得知了更多的事情。
前族長的意思很明確:“現(xiàn)在無論如何,都要想法設法的把這個女孩子留在木葉!至少,在那個即將到來的大災難出現(xiàn)之前,讓她徹底變成木葉的人!在那個災難出現(xiàn)的時候,要讓她為了木葉而戰(zhàn)斗!”
日足好像有什么心事,說的有點猶豫:“可是真的有辦法做到嗎?她畢竟不是在木葉長大的,對木葉沒什么感情。更甚至,在三年前還參與過破壞木葉的事情?!?p> 前族長自有道理:“我相信我們村子里的孩子們!更相信這個村子!這里,絕對有能夠把她征服的力量!”
日足突然長嘆了一口氣:“這可是玲的孩子……很可能會像玲那么不聽話……”
寧次只聽到這里,便被他們發(fā)現(xiàn),并被叫了進去……
……
現(xiàn)在,知雨一個人回了日向宗家,滿院子雞飛狗跳,個個行色勿勿,急得滿頭是汗。
日足的眉心皺成了“川”字,毫無耐心的對著眼前跑來跑去的人吼:“連個人都看不?。∵€不快點再找?”
還對著門口的人喊:“寧次回來了沒有?”
大門口的人在聽到問話的時候,恰好看到站在門前的知雨,頓時愣在原地,指著知雨說:“回……回來了!”
知雨理都沒理他,徑自走進門去,旁若無人的走向自己的房間。然而,她走到哪里,哪里的人便停下腳步,目瞪口呆的盯著她看,甚至連半點動靜都沒有發(fā)出來。
包括日向日足,都不知道該干什么,又該說什么了。
一直到知雨進到自己的房間,外面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齊唰唰的癱倒,幾乎淚流滿面,嘴里說著:“太好了……”
日足怔完了之后,一個人靜悄悄的去到后院,進入前族長的居茶室,匯報:“她自己回來了!”
前族長毫不驚訝的點了點頭,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
日足不解:“父親大人,您是怎么斷定她一定會自己回來的?”
前族長的眉毛得意的挑了起來,說:“直覺!”
“???”日足仍是一頭霧水,不解其意。
“還記得,你跟日差的那一場比賽嗎?族長爭奪戰(zhàn)!”前族長突然提起了這樣的事情,并且無奈的笑道:“就如同,我知道玲一定會留下來照顧日差一樣,也是直覺!”
日足還能說什么?只能客套了一句:“父親你這是人生經驗豐富,能看透的東西自然比別人多。與其說是直覺,不如說是看透了本質?!?p> “哈哈哈~~”前族長朗聲大笑,看起來心情很痛快。又問:“日足你也差不多到了我當時的年紀,可以看清楚和想清楚了嗎?日差那個時候,為什么會輸?”
“這個……”日足說的仍然很猶豫:“我一直覺得是因為夫人坐上了正堂的緣故!日差他太單純,還以為不論是誰做族長,都要跟夫人結婚。而他當時喜歡著玲,所以才……”又無奈苦笑:“可是他不知道,那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妻!無論如何都會跟我履行婚約的!”
他一直都覺得這就是真相,將近二十年來,他也一直都這樣認為??墒乾F(xiàn)在他居然看見,前族長一直都在搖頭。
“不對嗎?”日足詫異不已。
前族長的眼睛里透著惋惜:“其實……日差是在擔心你!當時比賽的時候,所有人一邊倒的支持日差,當時日差的實力也確實高過你很多。但是……他考慮過把你放去分家之后的境況,你與分家不睦,又沒什么朋友,獨自一人去到分家之后,該怎么辦?”
日足不禁目瞪口呆,直到如今才知道,原來當時日差告訴他的就是真相。
日差說:“其實我也在想,如果是大哥去做了分家,又會怎么樣呢?我的話,還有些朋友,跟分家那邊的人走的也很近。并且,我還有玲!如果是大哥呢?大哥你一直不屑于跟分家的人以對等的身份交談,讓他們有很多怨言。你又沒有什么朋友,沒什么人會真正的關心。如果真的去做了分家,失去一切光環(huán),墻倒眾人推的時候,又該怎么辦呢?”
其實當年日足原本就覺得自己要輸了,實力確實不如日差,也打的很狼狽。可是突然之間,日差把揮上來的必勝一掌在空中頓了一秒,才讓他勝出半招……
之后,籠中鳥的咒印才被施加在了日差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