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看著他這個樣子不由嘆了口氣。
“先生還是不肯原諒夫人嗎?”
聽到張媽的話,許一諾身子一僵,雖然面上依然是鎮(zhèn)定自若,可是心中早已經(jīng)是糾結(jié)成一團(tuán)亂麻了。
他真的要原諒她嗎?
答案是肯定的,他永遠(yuǎn)不會原諒她的。
“張媽,悠悠才走三年,張媽就忘記了她對悠悠做的那些事情了嗎?”
許一諾的話問的張媽啞口無言,她一直知道他是為什么和夫人將關(guān)系鬧的怎么僵的,可是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當(dāng)真是不能和好了嗎?
張媽努了努嘴,終究是什么都沒有說,嘆了口氣便離開了。
回到房間的許一諾卻毫無睡意,躺在若軟舒適的大床上,腦子中想到的畫面確是謝繁星被人欺負(fù)的樣子。
這么晚了她就那么跑出去,最近周邊又不是很太平,不由得他開始擔(dān)心起來。
麻利的翻身,他快步下樓,剛要進(jìn)屋的張媽看到許一諾急匆匆的出門去了,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三年他們互相折磨,張媽是看在眼中的,可是無數(shù)次的勸解,終究敵不過許一諾心目中的那個悠悠。
夜色之下,因?yàn)槭莿e墅區(qū)域,周圍顯得異常的安靜,許一諾順著出小區(qū)的馬路,一路尋找過去,快要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看到了謝繁星的身影。
只見她一身單薄的紗裙,依偎在一個男人的懷中,被那個男人護(hù)送著上了一輛價值不菲的黑色轎車。
還在奔跑中的許一諾逐漸停下了腳步,一拳頭砸在了身側(cè)的路燈上,一雙鷹眼死死的盯著那輛轎車離開。
他還真是想的太多了,她那樣的女人,怎么可能會在外面流離失所,無家可歸,甚至于被人欺負(fù),許一諾,現(xiàn)在你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吧!
這些年里他的心不是沒有動搖過,可是只要一想起悠悠就死在他的面前,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自己,更不能原諒謝繁星。
黑色轎車中,男人將身上的西裝脫下,輕柔的披到了謝繁星的身上,她微微動了一下,但是看看自己現(xiàn)在這副狼狽的樣子,還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這么晚了,你怎么會在這里?”謝繁星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問道。
“正好在這邊談點(diǎn)事情,沒想到會碰到你,你怎么這樣跑出來了,是不是他又欺負(fù)你了?”男人看上去有些著急,但是伸出的手終究沒落到謝繁星的身上。
“沒有,文玉今天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謝繁星說著低下了頭,眼中也失去了光彩。
這一切都被季文玉看在了眼中,一旁的手漸漸收緊,再收緊。
突然,他發(fā)現(xiàn)了謝繁星臉上的血跡,還有手上的,衣服上似乎也有。
“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季文玉一把拉住謝繁星粘了血跡的手,焦急的問道。
她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慌張,她并不想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就算是要死,她也希望自己能夠安安靜靜的離開。
“沒什么,是殺雞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