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里這一路以來,雖未解了迫極,但也尋到了暫緩迫極之法,只是此法治標(biāo)不治本,需每隔七日服藥,來緩解迫極毒素。
但倘若過了七日并未服藥,那迫極蔓延的速度便會加快。
說來也是億里幸運,億里被抓至今日,恰好的是第六日,若是再不服藥,待過了第七日,億里恐又受灼燒之苦。
待億里身上藥性解除后,億里便想同蒲苗、金二儀兩人告別。
但蒲苗出于私心,不想同億里太早分別,再加之金二儀不想太早前往玉清門,故而后面三人便同行一月有余。
之后盡管蒲苗再不舍,三人還是各奔東西,億里要尋迫極解藥,而蒲苗要陪同金二儀前往玉清門,三人目的不同,最后只能分離。
億里對金光門懷有恨意,而金光門又乃名門正派之一,故而億里對這同為名門正派的玉清門也沒有什么好感。
此前億里在金光門時,便聽同門時常前往玉清門聽學(xué),交流修行之法。
聽的多也,億里便覺玉清門與金光門乃是一丘之貉,皆是表明正義,內(nèi)里齷齪的門派。
見蒲苗、金二儀與玉清門有所關(guān)聯(lián),便不想同兩人深交。
但好幾次億里想同兩人提出分別,卻都被蒲苗打岔過去。
億里并非木頭,見蒲苗看自己時,眉目含情,億里便知蒲苗心意。
但同時億里也能看出,金二儀對蒲苗有情,只是金二儀自己卻不知,不然也不會幫著蒲苗,想讓自己接受蒲苗愛意。
于蒲苗之情感,億里只是感激,感激蒲苗當(dāng)初搭救自己,若換個時間,換個場合,同蒲苗相處久了,或許真能日久生情結(jié)為道侶,但此時此刻卻是不能。
自己不僅身中劇毒,同時還背負(fù)著仇恨。
若真接受了蒲苗,反倒是害了她。
蒲苗性格灑脫,活潑好動,若是之前,自己應(yīng)該是會喜歡這樣的女孩,可惜兩人遇見的太晚。
同億里分別后,蒲苗雖不開心好久,但想到待陪金二儀前往玉清門后,自己便可去尋億里,便就重新開心起來。
見這蒲苗開心,金二儀也是開心,但蒲苗這份開心卻不是因為自己,不知怎么的,金二儀開心中便夾雜了幾分苦澀。
億里不想同兩人交心,故而便未將中毒之事告知兩人。
億里向兩人闡述身份時,只是簡單的說了自己師從散修,而那散修又只有金丹修為。
蒲苗見億里資質(zhì)不錯,原是想其一齊跟隨絨秋真人修行,但金二儀卻說,人心復(fù)雜,倒不是說億里心里陰暗,只是自己兩人想讓億里跟著自己師父修行,但絨秋真人會不會收下億里,卻有待一說。
故而金二儀便勸說,待師父同意后,再將事情向億里表明。
可若師父不同意,蒲苗又夸下???,事情恐難收場。
故而兩人便未向億里表明真實身份。
倘若雙方表明真實身份,其實解億里身上的迫極不是難題。
玉清門傳承千年,其底蘊非常人可以想象,這區(qū)區(qū)迫極的解藥,玉清門怎會沒有。
再說絨秋真人身為出竅期大能,這迫極解藥于其而言,又有什么難題。
可惜雙方都因各自的原因,沒有實際情況告知對方,也便導(dǎo)致億里錯過了解毒機會。
三人分別后,蒲苗、金二儀繼續(xù)往玉清門前行,但兩人路過一處山林時,見前方有光影閃動,疑似有人斗法。
兩人還未細(xì)看,便見光影逐漸遠(yuǎn)去。
在好奇心驅(qū)使之下,兩人便決定前往探查一番。
兩人所處之地,名為柏云塘。
這柏云塘四面環(huán)山,一湖藏于深山之中,四外皆是危山,內(nèi)外隔絕,宛如另一番世界。
因荒無人煙,一大能發(fā)現(xiàn)此地后,便在危崖半腰之處,修建一座洞府。
這大能精通陣法,故而在柏云塘全境設(shè)下不少陣法,陣法彼此相連,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若非精通陣法的陣修,或大能自己關(guān)閉陣法,尋常修士根本不可能進入其中。
這大能在此地居住百年之后,方才離去,但其設(shè)下的陣法還留著此次。
不過擔(dān)心傷了他人,大能在離開便關(guān)閉了陣法。
大能離開后,又有一散修偶入其中,恰巧這散修精通陣法,見此地陣法精妙,又有現(xiàn)成的洞府。
于是那散修將洞府改建后,便在此設(shè)立山門,取名柏云派。
這柏云派在附近一帶,頗具盛名,但從上月卻忽傳出,其門派實際內(nèi)里藏污納垢,喜用凡人煉制燃血丹增加修為。
只是具體如何,外人卻不得而知。
為查明柏云派虛實,幾名修士便決定潛入柏云派內(nèi)部探查情況。
而這時間便定在了前一晚。
幾名修士按照約定,在入夜后,用隱身符成功潛入柏云派,起初幾人并未查到柏云派有怪異行為。
但為確保真實性,幾人將柏云派全部逛一遍后,便假意裝作離去,但實際卻在在柏云派隱蔽處,放下了傀儡。
這些傀儡皆是出自偃師元木之手。
元木雖只是金丹初期,但善于制作傀儡,乃不夜城嫡系子弟之一。
這不夜城由修仙頂級世家元家掌控,城內(nèi)百姓大都姓元,而非姓元者也與元家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元家傳承千年,即便先前提到的佘族在最鼎盛時期,也不敢輕易招惹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