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均有元嬰修為,斗法時,均下了狠手,一時間附近山石被震飛,亂樹縱橫,水桶般粗的巨樹倒在地上,花草殘缺。
風林離溫心、柳笙兒并不是很遠,這么大的一個人,在附近站著,兩女當然知曉,只是見風林只是金丹初期,便未將風林看在眼中,溫心、柳笙兒二女雖脾氣不好,但也不是什么嗜殺之人。
見風林愣頭愣腦的站在不遠處,均以為是被斗法嚇到,覺著風林無關(guān)緊要,溫心、柳笙兒便沒做理會。
二女邊打邊罵,打著打著又飛離風林好遠。
風林方才還想出手幫柳笙兒制服溫心,但冷靜下來后一想,溫心、柳笙兒二女修為均在自己之上,別說幫忙了,怕到時候自己還未靠近,便被溫心一掌劈死。
明知自己不敵,還要飛蛾撲火,簡直愚蠢至極。
不過這二女提及自己師父,風林無論如何都要搞清楚事實真相,眼見二女越來越遠,風林忙朝二女追去。
溫心與柳笙兒實力相差不多,先前柳笙兒不想與溫心為敵,本想同溫心解釋一番,自己同風席的關(guān)系,無奈溫心根本不聽自己解釋,打著打著便打出了火氣,后又聽溫心提及風席靈根被毀,柳笙兒便想聽溫心細說清楚,可惜溫心十分善妒,對于自己這個情敵,只想除之后快。
“溫心,你當真是不講理嗎?我都說了,并非是我從你身邊搶了風席。
當年我初見風席時,他陪在另一女子身邊,我柳笙兒雖喜愛男色,但從不招惹有伴侶之人,當初也是風席先同我表白。
我雖同風席歡好,但也是在他同那女子分開之后,你即便對我不滿,你也要先講講道理,據(jù)我所知風席可是紅粉知己無數(shù),難不成你還要每個都殺過去。
再者風席可早已娶妻,說到底你我都是風席的情人罷了。
你又何苦非要糾纏于我?
難不成你嫉妒我?”
聞言溫心面容由怒轉(zhuǎn)悲,悲中似乎又帶著恨。
溫心因是獨女,天資在族中頗高,故而從小便深受長輩寵溺,那年溫心貪玩,從族中跑出,原本只是游玩一番,便回族中修行,哪知遇上風席,情竇初開,溫心以為風席就是自己這輩子的良人,雖能料想風席竟然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或許是溫心第一次喜歡上人,因而溫心便對風席格外執(zhí)著。
起初溫心雖記恨柳笙兒,但知曉風席紅顏無數(shù)后,溫心反而覺著自己更加的可憐,柳笙兒與自己不同,自己當初可是付出了真心,而柳笙兒卻只是圖一時的魚水之歡。
這兩人半斤八兩,想明白后溫心對柳笙兒便沒了那么多的恨,只是后面自己明明可以殺了風席泄憤,卻被柳笙兒救下,再者便是風席明明有這么多的私生子,卻偏偏只帶了十一個孩子回去,若是其他人,溫心倒也不怎么在意,可里面偏偏卻有柳笙兒的孩子。
盡管不想承認,但柳笙兒說的沒錯,自己就是嫉妒,嫉妒柳笙兒可以不將風席放在眼里,嫉妒柳笙兒為風席生下的孩子,被風席帶在身邊。
溫心不想回答,出手愈發(fā)凌厲,只見溫心抬手一揮,周邊黑煙浮動,晃眼間,溫心的頭發(fā)竟然變成了蛇發(fā),那些蛇頭紛紛昂頭嘶吼,顯得異常猙獰。
柳笙兒暗道“不好”,忙將掛在腰間的鈴鐺取下,單手一捏,只見鈴鐺碎裂,從內(nèi)飛出一道白光,那白光立身暴漲,化成顆顆白色的骷髏頭圍繞在柳笙兒身邊。
這邊溫心也看出了柳笙兒的骷髏不凡,但此時自己的殺招已經(jīng)祭出,只能把心一橫,繼續(xù)朝柳笙兒攻去。
二女殺招幾乎同時發(fā)動,只聽“轟”的一聲,黑白兩色相撞,先是不相上下,隨后忽然爆開,在爆炸的余波之下,兩女被擊飛出去,五臟六腑震碎,口噴鮮血。
待風林趕到時,便見二女已經(jīng)躺在深坑之中,無法動彈。
雖說兩女靈力盡失,元氣大傷,但二女嘴上卻還在相互漫罵,而罵的中心點,自然是自己的師父風席。
“二位前輩,能否先聽在下一言。
我雖不知二位前輩何人?也不知二位前輩口中風席是誰?
但二位前輩元氣大傷,能否養(yǎng)傷再說?”
二女聞言,先是上下打量風林,后便聽二女同時言道:
“小子,你是煙霞派的吧,你說什么不認識風席?你開什么玩笑?”
“二位前輩好眼力,在下確實是煙霞派弟子,先前我聽聞前輩提及風席長老,二位是否對風席長老存在什么誤會?”
聞言,溫心沒有說話,柳笙兒倒是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煙霞派竟還有你這樣單純的娃娃,誰人不知風席風流成性,收的弟子皆是他的孩子。”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提及孩子,溫心嫉妒又起,言道:
“小子,我不管知不知道這事,若是你現(xiàn)在幫我殺了這個賤女人,我便教你養(yǎng)蠱之術(shù)?!?p> “呸,小子你聽我說,若是你幫我殺了這個賤人,我便送你一件無主的法寶,這賤女人的養(yǎng)蠱之術(shù),并不能外傳,她在騙你罷了。”
“呵,你倒是了解不少,我族的秘術(shù)自然不能外傳,但除了秘術(shù),其他的蠱術(shù),我可以全部教你。”
“小子,你少聽她騙你,你若真的殺我,別說等那女人恢復實力,她隨便放出一只蠱蟲,便能將你毒死,也就是她現(xiàn)在無法動用靈力,騙騙你罷了。
我柳笙兒與她不同,我雖非好人,但我守信,你若是幫我殺了她,我定會送你一件無主的法寶?!?p> “呵呵,柳笙兒你說的好聽,送我相信你會送,但送了之后,怕就是這小子的死期吧?!?p> 說著說著,溫心同柳笙兒便又吵了起來。
風林聽聞師父身邊除了自己,皆是師父的血脈,那若是今后,自己殺了風清雪,豈不是會招來師父記恨。
念及此,風林便打斷二女對罵,言道:
“二位前輩,能否聽小子一言?!?p> “怎么你同意幫我殺她了?”
二女同時出聲,皆是怕風林會幫對方出手。
“在下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我觀二位前輩深受重傷,不如先療傷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