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妃嫣雖暗自吐槽,但未開口反駁謝琳,而是問道:
“那雙兒本名就叫雙兒嗎?有沒有可能她的身世也是編的?”
關(guān)于這點,謝琳、韓熙德、許慕清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但韓熙德因“雙兒”妖族的身份,便一直沒有將雙兒的真實身份聯(lián)想到白芙身上。
韓熙德心中確實是對白芙有愧,但在韓熙德的認(rèn)知里,白芙并不記恨自己,畢竟自己重新獲得地位后,便幫助了白芙脫離了苦海,此后更是幫助白芙和離,還在白芙被人帶走時,拿著錢財去贖人。
殊不知,這些事情全是韓熙德在自我感動。
當(dāng)年白芙身陷青樓時,便已經(jīng)對韓熙德生怨,若不是遇見韓熙德,白芙根本就不用經(jīng)歷那么多苦難。
此前自己只是沒有能力報仇,而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有了修為,自然是要?dú)⒘隧n熙德,為自己報仇。
聽到唐妃嫣的疑惑,謝琳亦不感意外,回道:
“此前,我夫君與許師爺也懷疑過,但夫君說他并未與任何女子有深仇大恨,思來想去,夫君與許師爺還是覺著,可能是因為整改溫承縣太快,無意中動了別人的利益。
他們明著害不了夫君,便私下找了妖女,想殺了夫君?!?p> 聞言,唐妃嫣覺著無語,也不是說看不起韓熙德,只是在唐妃嫣看來,一個修士如果不是本身就有恩怨,否則根本不可能會故意對一個凡人出手。
凡人的錢財于修士無用,而若是家中藏有異寶或者靈植,那又怎么可能用來雇妖族來殺人,完全就不合理嘛。
也就是韓知縣等人,將韓知縣看的太過重要,這才對修士有了誤解。
不過這也是唐妃嫣自己想想,或許真的有人拿靈植或者異寶來雇兇殺人也不一定。
見這邊問不出什么,唐妃嫣便打算回縣衙看看,或許能從韓熙德口中問出點什么。
離開韓府之前,唐妃嫣本想將此事傳回玉清門,告知師父聞相,但轉(zhuǎn)念一想,這妖族的身份只是自己的猜想。
當(dāng)年烏鴉池的那個邪修已死,那個妖族雖然疑似邪修的受害者之一,但畢竟唐妃嫣沒有證據(jù),萬一對方不是,自己不是浪費(fèi)了玉清門的資源。
若是之前,倒是也沒關(guān)系,但是如今是多事之秋,門中大部分弟子已經(jīng)參與到了剿滅混元教的戰(zhàn)役里,自己若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自己還是不要去煩師父他老人家了。
念及此,唐妃嫣便放棄傳訊回玉清,言道:
“韓夫人,你身上的妖術(shù)已解,這段時間好好休息,別太勞累,不出半月,你應(yīng)該就能恢復(fù)如初,眼下這邊應(yīng)該不需要我了,那我便回縣衙看看?!?p> 聞言,謝琳言道:
“唐姑娘,是要去看我夫君與許師爺嗎?
能否帶我一同前往?”
“你想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身體還虛,應(yīng)該回房間睡覺,那雙兒的術(shù)法是通過控制你的魂魄,從而控制了你的身體,我方才剝離雙兒的心頭血時,不可避免的會觸碰到你的魂魄。
所以你可能會覺著頭疼或者乏力、惡心反胃,這些都是正?,F(xiàn)象。
過幾天就好了,如果不是因為我想早點知道雙兒的事,我其實不應(yīng)該拉著你,問你雙兒的事。
韓夫人,我也不是阻止你去看韓知縣,只是我覺著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十分難受,應(yīng)該先去休息,待你身體好一點后,再去看韓知縣,根本不用急于一時。
韓知縣那邊有我朋友在,她也是修士,有她在,韓知縣現(xiàn)在或許已經(jīng)醒了。
或許韓知縣之后,便會回府,你完全可以在家等著?!?p> 謝琳正想開口,便見云煙、翠柳帶著幾個丫鬟走了進(jìn)來,方才謝琳讓兩個丫鬟,一個沏茶一個拿甜點,只是這兩件事,都需要一點時間,這才導(dǎo)致她們現(xiàn)在才帶著東西過來。
這倆丫鬟,從小就跟著謝琳,感情極深,剛才唐妃嫣的話,正好被兩個丫鬟聽個正著。
在云煙、翠柳兩人心里,韓熙德的安危自然比不上謝琳的身體,見謝琳要拖著身體亂來,云煙、翠柳自然是要謝琳。
只聽云煙說道:
“夫人,您還是先養(yǎng)好身體再說吧,老爺有仙人照看,想來很快就會回來,您還不知道老爺嘛?老爺平日里最心疼您了,若是被老爺知道亂來,這心里還不知道心疼成什么樣了?
………………”
聞言,唐妃嫣只覺肉麻,見這小丫頭還要繼續(xù)說下去,便急忙打斷道:
“那我先走了,韓夫人你還是聽你丫鬟的吧?!?p> 言畢,唐妃嫣便喚出紫玉葫蘆,將其變大后,便朝縣衙方向飛去。
見唐妃嫣有些慌亂的動作,謝琳忽然羞紅了臉,平日自己聽云煙、翠柳說這些話,還不覺著有什么,但如今有唐妃嫣這個外人在,不知怎么的竟有些害羞起來。
唐妃嫣可不管謝琳在想什么,到了縣衙后,很快便找了竹云闌。
見唐妃嫣回來,竹云闌忙迎了上去,言道:
“妃嫣,你回來了,韓夫人怎么樣了?”
“韓夫人沒事了,你這邊怎么樣了?”
“韓知縣還沒醒,許師爺?shù)耐纫呀?jīng)恢復(fù)知覺,日后每日堅持服藥,應(yīng)該就不會有什么問題。”
聞言,唐妃嫣疑惑,心想難道韓熙德受傷很嚴(yán)重,怎么還沒醒,還是說不是因為重傷陷入昏迷,而是魂魄被雙兒控制住了?
想不明白的事,唐妃嫣向來只會直接去要答案,只聽唐妃嫣問道:
“怎么會還沒醒?是藥效不夠?還是其他問題?”
“應(yīng)該是傷勢太重,再加上太過操勞,我并非醫(yī)修,不過韓知縣服藥后,氣息逐漸變的平穩(wěn),想來應(yīng)該也沒什么問題。”
兩人說話的同時,已經(jīng)走到了韓熙德的床邊。
“嗯,那就好,對了許師爺呢?”
“在另一間房,我?guī)闳?。?p> 兩人剛出房門,便見衙役推著輪椅走來,而輪椅上的人,正是許慕清。
見眼前多了一個人,許慕清立馬就猜到這應(yīng)該是衙役口中的另一個修士——唐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