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總有刁婦想綠朕(3)
回到落月軒,任要蓁將部分銀兩攢入床底的木箱子里,頓了頓,她端起箱底于手中顛簸了幾下。
“ook,聽見沒?!?p> ook豎起耳朵,只聽見銀兩撞擊木盒的聲音。
“嘖,多悅耳啊,用你教我的那句古話說,那就是如聞仙樂耳暫明。”
頗有意境與仙氣的一句詩,被冷不丁染上俗氣了銅臭味,ook無奈捂臉。
?。蹏?,宿主,這句詩不是用來形容銀錢的呢!]
“管他的?!?p> 任要蓁:“我還挺喜歡這個世界的貨幣錢財?!?p> “ook,我要攢錢,就算沒有狗皇帝,老娘也要當富婆!”
從基主夫人到豪門千金,她任要蓁什么時候虧待過自己?
冷宮棄后?不存在的。
?。鬯拗?,別忘了自己的任務(wù)。]
任要蓁揉了揉脖頸:“放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任務(wù)服務(wù)?!?p> “對了,有沒有遮半邊臉的面具?”
?。塾械哪厮拗鳎枰?0點信用點,款式多樣任宿主挑選~]
“呵,區(qū)區(qū)三十點積分,買!”
任要蓁在腦海里挑挑揀揀了半天,最終選擇了一副精致華麗的黃金雕花面具。
她向來不喜素雅,這回借著明絡(luò)珠這幅“囂張跋扈”的殼子,也算是能發(fā)揮本性了。
她扔掉了所有破舊的素色布裙,向系統(tǒng)兌換了幾套明艷惹眼的衣裙。
接下來的一月里,任要蓁一日三餐好吃好喝,美容養(yǎng)顏的好食一樣不落地塞進腹中,還不忘每天做做鍛煉,強身健體。
一月后,當任要蓁再站到梳妝銅鏡前時,鏡中的少女一身雪膚如浸奶缸,一頭墨發(fā)如傾瀉瀑布;眉若遠黛,瓊鼻小巧,唇若紅梅,不點而朱。
而那雙微圓潤些的鳳眼,眼尾上翹,弧度魅惑,小扇睫羽低垂;眼角自帶薄媚,眼尾微暈粉紅,眼底眼波流轉(zhuǎn),顧盼生輝。
這模樣,竟是比從前還絕美上了幾分,說是禍國殃民的妖精也毫不為過。
可惜從前的明絡(luò)珠,不是個會用美貌作為利器的。
?。鬯拗饔杏媱澚诉??]
任要蓁推開木窗,看了看滿地染銀的梨花花瓣,有些神游在外。
“不急,ook,我想出宮玩?!?p> ook大驚失色。
?。蹏聡聡拢浚?p> “我得找個人問問怎么出宮。”說著,任要蓁推開了柴房門,進去時一個沒注意,一腳踹翻了地上的食盆。
盆里的饅頭咕嚕嚕往前滾去,沾了些黑灰,最終落到了送飯小太監(jiān)的腳邊。
小太監(jiān)瞪大眼,目光驚慌失措,口中嗚嗚悲咽。
任要蓁蹲下身子,慢條斯理地取走了他口中的臭襪子,眼神一厲,喝止了對方即將破吼而出的喊叫聲。
“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小順子,本宮養(yǎng)了你一個月,該到了你回報本宮的時候了。”
小太監(jiān)淚如雨下:“皇后娘娘您請說!”
“告訴我……本宮,怎么能混出宮。”
“娘娘,您……”
“趕緊麻溜的?!比我璩槌鰟e在腰間的短刀,貼著小太監(jiān)的面皮輕拍了兩下。
小太監(jiān)一哆嗦,下、體失禁:“嗚嗚嗚,娘娘,娘娘可以混入出宮采辦糕點的宮女兒里頭,恰好,恰好明日就是她們前往一品樓的日子……娘娘??!我知道的都說了!刀子……刀子!”
任要蓁額角一抽:“具體點?!?p> 小太監(jiān)委屈巴巴:“娘娘先去御膳房看看罷,那些宮女子會在那處出沒,反正娘娘扒人衣物的手段奴才是見識過了……”
任要蓁嘴角一抽,一拳砸暈了小太監(jiān)。
旦日夜里,任要蓁在御膳房摸黑蹲點,恰好遇到一偷吃膳點的粉袍小宮女。
她從身后悄無聲息地將短刀抽出,抵到宮女的脖頸處。
“別出聲?!?p> 那宮女兩腿一軟,噤若寒蟬。
“你是明日出宮采辦糕點么?”
那宮女顫聲:“是、是一品居嘛……”
“不錯。你且回答自己是與不是?”
宮女點了點頭:“嗚嗚嗚,我是,我是?!?p> “你住處在哪?”
“就在御膳房不遠處的凈食房……”
任要蓁輕聲一笑,一手刀劈暈了小宮女,拔其中衣與外衣,十分仁慈地給她留了一套里衣。
等任要蓁再拉開門時,儼然是個嬌俏的小宮女。
任要蓁將那小宮女五花大綁地扛回了自家臥榻之上,嘴一堵,臉朝下,被褥一捂,也算是暫且應(yīng)付了。
接著,少女來到了凈食房,推開住所,和幾十個同睡一屋的小宮女們一起睡下。
天明之時,宮女們出宮,開始分頭置辦貨物。
領(lǐng)頭的宮女子見任要蓁容貌驚為天人,有些嫉恨地瞥了她一眼,擾擾手讓她一人去胭脂鋪為自己買香粉。
任要蓁乖順地應(yīng)下。
結(jié)果,人一閃進胭脂鋪就沒了蹤影。
不一會兒,任要蓁從成衣鋪走出,換了身暖橙色如意金絲繡花蘿裙,墨發(fā)輕挽,頭簪一支點翠蝴蝶簪,襯得暗香盈袖,面龐嬌美精致,引得路人紛紛駐足觀望。
更甚者,有才子見此少女,公然立于橋頭之上,開始吟詩贊美。
一品居。
天字號上等雅間。
嚴晉安甩開折扇,狐貍眼滴溜溜越過轉(zhuǎn)向窗桕,看得微微有些失神。
對面的男子長指扣擊桌面,不悅地輕哼一聲:“七弟,與我下棋還如此不專心?”
嚴晉安艱難地轉(zhuǎn)過視線,重新看向嚴墨黎:“嗨,專不專心的,我都斗不過你就是了,既然橫豎都是輸,還不若看看美人來得暢快……”
“哼。”男人單手撐起下巴,狹長美目中的淡色琉璃眸慵懶一轉(zhuǎn),眼尾余光捕捉到那抹暖橙色身影。
嚴晉安:“喲,這姑娘也是來一品居的……她進來了?!?p> 嚴墨黎淡淡地收回視線:“不過如此?!?p> 對面的嚴晉安差點驚掉下巴:“這只是不過如此?皇……”
“嗯?”嚴墨黎斜了他一眼。
“兄長……怕是根本沒看見那女子的正臉,當真是驚艷吶!比起曾經(jīng)的皇后,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嚴墨黎冷哼一聲:“平平無奇,不如兩年前的明絡(luò)珠?!?p> 他對明絡(luò)珠雖然厭惡至極,但也不得不承認,論美貌,明絡(luò)珠的確是無人能及。
嚴晉安知道嚴墨黎是個護內(nèi)的,即使家里養(yǎng)了條令人厭煩的惡犬,也容不得別人說道長短。
而他自己則可以肆意批評或辱罵。
可嚴晉安還是忍不住調(diào)侃道:“兄長不喜皇后,卻還是會為她說話,當真是恩愛??!哈哈?!?p> 話語間,嚴墨黎落下一黑子,一拍案,聲音不怒自威:“七弟輸了?!闭f著,攤出手勾了勾指。
嚴晉安面色一變,搖頭嘆息著從腰間扯下錦囊。
“這天下的財富皆屬你一人,怎地還如此喜歡贏他人小財。”
嚴墨黎轉(zhuǎn)了轉(zhuǎn)琉璃眸,面無表情道:“偶爾也來體會一下斂小財?shù)臉啡?,我樂意?!?p> 嚴晉安甩了甩扇面:“你倒是有一顆‘體恤民生疾苦’的心?!?p> 嚴墨黎冷笑一聲。
“晚上去飛花樓么?”嚴晉安邪笑:“方才見了那女子,如今有些心癢難耐啊……”
“兄長也有些時候,沒去聽那蘇美人的琴音了吧?”
嚴墨黎漫不經(jīng)心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