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負(fù)分宿主的職業(yè)操守(9)
明若煙轉(zhuǎn)身時,長睫掩映眼底濃厚的疑色。
分明是爛臉的毒藥,可見明絡(luò)珠面具外半露的臉龐,卻又是明艷精致得不可思議。
看來是藥性不夠濃烈,年久失了效果。
“這盒美顏膏已經(jīng)放置數(shù)月了,的確該換新了。”明若煙說著,極其自然地接過了木盒,旋開,垂眸一看,又用手扇送氣味于鼻端之下。
沁人心脾的花香帶著絲絲甜意,明若煙動作一滯,將盒蓋蓋上,不動聲色地放在了掌心中:“姐姐,我那有一批西域新進(jìn)的美顏膏,效果奇佳,不日便送過來?!?p> 任要蓁笑了笑,眼神急迫:“那快些送來吧!妹妹,你對本宮真好。”
“姐姐,這是妹妹該做的,到時候,姐姐臉上的惡斑一定會祛除?!泵魅魺熆粗?,眼底笑意吟吟:“這樣一來,姐姐也能在皇上的生辰宴上大放異彩?!?p> 大放異彩?狗皇帝的生日她放什么異彩?吹點(diǎn)彩虹屁倒是可以。
不過,多虧了明若煙此番提醒,否則任要蓁怕是真要將此事拋于腦后了。
“本宮真的很感謝妹妹……”任要蓁淚光閃閃地看著她,掏出方帕擦拭眼角。
明若煙依舊是淺笑著的。
“對了,妹妹,我也有禮物要贈予妹妹?!?p> 明若煙眨了眨眼,嘴角藏著冷厲與戲謔:“是何物?”
“到時妹妹便知了,當(dāng)下要先保留驚喜。”
明若煙淡淡地移開眼,與她拉開了距離:“姐姐,近日吃穿用度可還好?我聽說最近宮里的宮女和太監(jiān)頻頻失蹤,想著姐姐此處也無下人服侍……”
呵,頻頻失蹤?
不過是被她捆到柴房里做客罷了。
“妹妹,宮里的下人見本宮無寵,都巴不得將我活活餓死,生生折磨死!不過近來,的確是好了不少,定是妹妹替我說了話,下人們都忌憚了,你看本宮如今,豐滿了不少……”
明若煙訝異之余,眉染責(zé)怪厲色:“早該如此了……”
怎會如此?怪不得明絡(luò)珠看著狀態(tài)好了甚多。
“妹妹會繼續(xù)吩咐,再讓人送些好東西來?!?p> 必須讓下人們克扣得再狠些。
“妹妹,待本宮恢復(fù)地位,一定會重重感謝!”
明若煙笑得深,“姐姐,我且先回去了,妹妹會再求皇上來看姐姐,順便幫姐姐挑選幾個衷心的奴才,好來侍奉姐姐?!?p> 她似乎滿心滿眼都是姐妹情深。
任要蓁含著淚揮別了明若煙。
明若煙一走,任要蓁便推開了柴房門。
門吱呀一響,三雙眼睛同時看向她。
宮女太監(jiān)搖晃著腦袋,臉上糊著眼淚鼻涕,喉間發(fā)出含糊不清的求饒聲。
任要蓁不予理睬,她緩步走到覃景鈺身旁,提起對方后頸的衣袖,硬生生將他拽了起來。
覃景鈺瞠目欲裂地瞪著她:“你這潑婦!”
她瞇了瞇眼,眼尾染上一抹冷色。
覃景鈺被任要蓁拉到了臥房,關(guān)上門,她抬手倒了杯茶,悠然滿飲一杯后,瑪瑙眸子直勾勾地望向覃景鈺。
“明若煙這是給了你多少好處?”
覃景鈺虎軀一震,喉結(jié)滾動。
“喲,這么大反應(yīng)???”任要蓁放下手里把玩的茶杯。
“如果是賣國的情報,我也可以幫你,甚至可以給你更多?!鄙宰魍nD,任要蓁努了努嘴:“可若是私情,我可就沒有信心能代替她做你的主人了……”
[嚶?!賣國,宿主,嚶嚶嚶,ook沒聽錯吧……真的要賣國么,這不好吧……]
覃景鈺握緊拳頭,眼中滿是屈辱之色:“休要再胡言!做我的主人?她也配!”
?。鬯拗鳎荒苜u國呀?。?p> 任要蓁來了興致,撐起下巴,露出惑人心智的邪笑,“那公子,看我配么?”
覃景鈺臉色一沉再沉,“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呼,沒意思?!?p> “說了我想與你合作,我?guī)湍?,你也得幫我,我們就是平等的,自然不存在什么主仆關(guān)系。”少女的臉上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你告訴我,明若煙讓你做什么?”
覃景鈺猶豫不決,半天沒出聲。
“哼,你不說我也猜得到。無非就是故技重施,想讓我背上賣國的千古罵名?!鄙倥`動的指輕敲紅木桌。
“唔,我猜猜,她是不是允諾會協(xié)助你混入皇上的生辰宴,或者讓你去皇上書房……之類的地方翻找你想要的卷宗,事后還能掩護(hù)你安全出宮?”
覃景鈺長眉緊蹙,眼中再難掩訝異:“大致如此……”
老娘拿了半個劇本還能開掛,瘋狂疊buff,還有ook這個廢物作弊器,就問你怕是不怕?
ook:[宿主,我聽見了!嚶嚶嚶ook不是廢物!QAQ]
任要蓁付之一笑:“這是她允諾幫助你的,而她讓你做的,大概是類似于往我床底下,首飾柜里,或者什么角落里塞一封和敵國通信的密函吧?!?p> 覃景鈺抽出了手中的短刀,猛地抵了過去:“你還知道些什么?我的身份?”
少女半闔著眼,忽地一個翻身,袖里刀出鞘,二人淺過幾招,覃景鈺被打得節(jié)節(jié)后退,毫無反手之力。
“你先前……隱藏實(shí)力?!”
任要蓁欺身彎腿下壓至他的傷口處,一只腳死死踩住了他的手腕,慢條斯理抽出他手中的短刀。
“這不重要,重點(diǎn)是,你和明若煙怎么勾結(jié)上的?!?p> “不過是意外……”他頓了頓,“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咳咳?!蹦腥颂撊醯乜人云饋?,胸襟繃帶滲血更甚,面色蒼白如紙。
少女用刀柄拍打他的臉頰:“弟弟,且不說你負(fù)了傷,就是全盛的狀態(tài)下,也非我對手。”
覃景鈺咬牙切齒,“呸,誰是你弟弟?”這個女人藏得真深。
他閉上眼,眉宇染屈辱之色,后腦勺重重落地,胸膛劇烈起伏。
“要?dú)⒁獎帲S你?!?p> 這是破罐子破摔了?
任要蓁嘆息一聲,輕輕俯身,理了理他額前浸了汗的硬黑長發(fā)。
“如此俊朗,我可舍不得殺。”
她的動作太過溫?zé)幔岏扳暅喩硪唤?,別開臉,他的側(cè)臉線條倔強(qiáng)地繃緊。
“說吧,合作……”
“我要你幫明若煙。”
覃景鈺睜開眼,眼尾漏過一縷鄙夷:“有???”
“我的意思是將計(jì)就計(jì),假意幫她,至于你想要的東西,我可以親自幫你取。”
?。鬯拗鳎荒苜u國啊……信用美德系統(tǒng)雖然主要栽培用戶的信用,但其實(shí)愛國也是一種講信用的表現(xiàn),賣國相反啊宿主……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嚶嚶嚶嚶……]
“閉嘴,我能真幫他么?你個小傻瓜。”
小傻瓜啞口無言。
“你以為,我會信你?”覃景鈺冷笑一聲。
“你非信不可,明若煙根本沒打算保你,拉我下水再推你入獄,于她來說是一箭雙雕,既少了個競爭對手,還多了一分擒拿敵國奸細(xì)的殊榮……”
“競爭對手?”男人嘲諷冷笑:“你已經(jīng)廢了!”
“可我還未從皇后的位置上下來,雖然是遲早的問題,但只要我還是皇后一日,明若煙就不會放過我?!?p> 任要蓁理了理他凌亂的衣襟:“我和她可不一樣,我只想弄死她,順便得點(diǎn)小寵,對你毫無興趣?!?p> “呵?!?p> 明若煙的確沒有眼前的女子靠譜……最起碼,這個女人很直接,在他面前也沒什么遮掩,倒反而讓人心中更踏實(shí)些。
再加上她深藏不露,的確有合作的價值。
掙扎片刻,覃景鈺撬動薄唇:“姑且,信你了?!?p> “合作愉快?!比我铇凡蛔痰仄艘话涯腥说男∧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