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輪的比試,如期在演武場上舉行。
這次演武場上只留下了一個臺子。
這次決賽剩下的只有四人。
楚歡,白修,秦明月,和一位未曾見過的少年。
如果沒有遇到楚歡,說不定王曉也會站在這個位置上。
秦明月看到楚歡之后,仍是笑瞇瞇的打了個招呼,對于昨天楚歡和王曉的比試,沒表現(xiàn)出什么情緒,沒有心疼王曉把楚歡打的滿身是傷,也沒用怨憤楚歡反敗為勝,大大拂了王曉的面子。
白修還是老樣子,鐵打不動的石頭臉,一言不發(fā)的站在楚歡身側(cè)。
這次抽簽,楚歡抽到的是1號。
楚歡探頭看了眼白修的簽牌,上面的2大大的寫在上面,楚歡松了口氣。
一路以來一直沒有和白修對上,運(yùn)氣倒還不錯。
這次楚歡的對手是秦明月,楚歡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秦明月在那邊和另一位少年曲曲咕咕的說了些什么,然后就笑吟吟的來到了楚歡面前的演武臺上。
“楚師妹,我?guī)熜肿蛉諗≡谀闶稚?,我刀法不及師兄,定然打不過楚師妹。”秦明月道:“直接認(rèn)輸太過難看,就麻煩楚師妹輕點(diǎn)下手,別讓我像師兄一樣傷得臥床不起可好?”
楚歡扯了扯嘴角:“秦師姐別讓我臥床不起就好了?!?p> 二人開打,秦明月的刀法比起王曉確實(shí)還差些,楚歡用碧影刀朝她攻去,刀上巨力打的秦明月節(jié)節(jié)敗退。
楚歡身上的傷在金鐘罩鐵布衫兒的作用下有所緩和,不過這樣大開大合的揮刀仍扯的傷口疼痛不已,拖下去尤為不利。
楚歡加大攻勢,想速戰(zhàn)速決。
楚歡的刀法絲毫不精妙,也沒什么路數(shù),都是亂劈亂砍,可刀上力大千鈞,簡單的刀式蘊(yùn)著無窮的巨力,靈巧不足,剛猛有余。
碧影珠這大金手指不是白叫的,就是猛。
秦明月的刀被震得脫手而飛,楚歡正要拿刀指她,秦明月楚楚可憐的說道:“楚師妹,別,我認(rèn)輸便是,你拿刀指著我,我實(shí)在心慌。”
楚歡無意為難她,見她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點(diǎn)點(diǎn)頭,收了刀。
楚歡剛收刀,秦明月掩著面的手指一彈,一枚細(xì)小的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在楚歡脖子上。
楚歡身體僵住,感覺脖子一痛,低眼看去,一枚細(xì)針從下巴前支出來。
秦明月微笑著說:“對不住啊楚師妹,我這么做是卑劣了些,但能贏就是好的。師兄傷的很重,我好歹要給師兄報仇的。”
楚歡受得傷不重?要是沒有金鐘罩鐵布衫兒,恐怕昨天楚歡就得爬著從演武臺下去了。
楚歡冷笑:“偷襲就偷襲,哪來的那么多好聽話?!?p> “楚師妹說的是,可你現(xiàn)在全身麻的動不了了吧?!鼻孛髟掳训稉旎貋恚χf:“我不傷楚師妹,看楚師妹漂亮的很,要是臉上多了兩道刀疤,想必也還是漂亮的很?!?p> 楚歡動了動手指,有些疑惑。
沒感覺到麻啊……
見楚歡皺眉,秦明月笑著掩住嘴:“嚇你的,楚師妹別怕,我當(dāng)著眾人的面偷襲你已經(jīng)很不好了,哪能再毀你容貌。這次去玄冰玉境對我實(shí)在重要,才出此下策,就勞煩你從演武臺上下去吧。”
秦明月刀背拍向楚歡胸口,楚歡抬刀擋住。
秦明月大駭:“怎么可能?你怎么還能動?”
楚歡用力一震,把秦明月的刀震向一旁,提刀指向秦明月胸口。
楚歡用左手慢慢把脖子上的針拔下來,問到:“這是什么?”
秦明月臉色蒼白,抿唇,沒有開口。
楚歡挑眉:“不說?那我一會去問問師父?!?p> “是萬羽宮的品毒針?!?p> 萬羽宮哪來的品毒針?書里提到過,以針為武器的功法很少,比較出名的只有長恨教的品毒針。
“這樣啊,那我去問問師父?!?p> “楚師妹,此處人太多,我私下告知于你,如何?”
“不如何,你不說我就去問師父。”
秦明月無奈,小聲說:“是長恨教的品毒針?!?p> “哎呦,那我更應(yīng)該告訴師父了,刀門怎么出了個會用品毒針的弟子?”
秦明月臉色發(fā)白,楚歡笑道:“看你嚇的哈哈哈哈,我也嚇你的,秦師姐以后可要多哄哄我,不然我一不開心,就想往外說事情?!?p> 楚歡把針收到了袖口里,刀背一推,把秦明月推下了演武臺。
“1號楚歡勝!”
第二場是白修與另一人的比試,毫無疑問,白修輕而易舉的勝出。
“2號白修勝!”
之后是勝出的二人與敗的二人分別比試,勝出的二人比試定第一第二,敗的二人比試定第三名。
秦明月贏了另一位少年,成了第三名。
楚歡硬著頭皮跟白修比試,贏是肯定不可能的,白修跟王曉壓根不是一個級別的。
不過白修沒有像其他場比試一樣兩招結(jié)束比試,而是很給面子的跟楚歡過了十多招,才把楚歡打下臺。
這次大選的前三也就由此誕生。
白修,楚歡,秦明月。
大選結(jié)束后,一處房間內(nèi),秦明月開口:“品毒針已經(jīng)交到楚歡手里了,不過品毒針對她竟沒有作用?!?p> 一個嬌小的小姑娘說:“無事,你做的很好?!?p> 楚歡回到小院,見東方鑰站在其中,與初次見面時相比,東方鑰又長高了一小截,少年正值長個的年紀(jì),原本瘦瘦弱弱的身形也有了點(diǎn)肉,看上去健康了不少。
楚歡笑著問:“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早?還沒到飯點(diǎn)呢?!?p> “姐姐馬上就要動身去玄冰玉境了,我恐怕要好久見不到姐姐,想來多跟姐姐呆一會?!?p> 說話間,東方鑰臉上了紅紋又流下血來,不知為什么,最近東方鑰的紅紋里總是朝外流血,越來越頻繁,楚歡問起緣由,東方鑰總是搖頭說不知道。
可楚歡覺得,或許沒這么簡單。
楚歡沒有隨身帶帕子的習(xí)慣,抬起手來在東方鑰臉上一抿,暖熱的血粘在手上,楚歡又在他臉上擦了擦,說道:“怎么又流血了?”
“我不知道,我好害怕,姐姐,嗚嗚嗚……”東方鑰可憐兮兮的上前,把頭埋在楚歡懷里。
楚歡摸著東方鑰的頭發(fā),替他順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