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時也是被氣昏了頭,一個人孤苦伶仃蹲在警局沒人來保釋我,再加上江淑的挑釁和落井下石,我心里非常非常的難受。后來看到陸先生的出現(xiàn),我真的快感動哭了,陸先生就像一束光照亮了我。再后來在車上,你質(zhì)問我為什么竊聽,無疑就是懷疑我,你知道我有多崩潰嗎?陸先生,你就是不相信我,就是不相信我的為人?!?p> 為了讓陸鼬原諒她,余吟滔滔不絕說一大溜,故意說的委屈又凄慘,表情也是我見猶憐,目的就想博取他的同情,這樣一來說不定就原諒自己了。
“嗯?!?p> 余吟:“……”
她說這么多,他就一個嗯?!好歹給點反應(yīng)啊?!懷疑陸先生到底有沒有認真聽!
余吟皺眉,小臉一拉,腔調(diào)不滿的說,“陸先生真敷衍。”
“沒有,在聽。”
“騙人!”
“……”
“既然陸先生在聽,那你聽完還生我氣嘛?不氣了吧?!庇嘁鞒脽岽蜩F,腆著臉傻笑。
“還好?!?p> “唔……還好是什么回答?生氣就是生氣,不生氣就是不生氣。陸先生難道連這個都分辨不清嗎?”
陸鼬撤回目光,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轉(zhuǎn)移了話題,“不早了回去吧。”
回去?
她今晚來就沒打算回去!
多好一個和陸先生培養(yǎng)感情的機會!
余吟這會兒也不害羞了,反而更大膽,“陸先生,外面天色好黑,我一個人回去好怕怕,能不能……在你這里借宿一晚?而且,你一個人住這么大一棟別墅不孤單、不害怕嗎?”
“我打電話讓陳特來接你。”
“……”
打電話讓陳助理來接可還行?
陸先生真是死直男,她話都說的這么明顯,這么露骨,他還不懂嗎?
“你也說了不早了,說不定陳助理已經(jīng)休息了,總不能……打擾他吧?”
陸鼬平順的眉一擰,望去,“我沒有和人住的習(xí)慣,我一向獨居?!?p> “那你跟陳特說把我接來沂水居跟你一塊兒住是真的嗎?”話說到這里,余吟語氣藏不住的期待和激動。
陸鼬自然是聽出來了,臉色一正,“余吟,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說明一下?!?p> “嗯嗯?!?p> 男人面色平靜無波瀾,可說出來的話卻如千斤錘錘在余吟心中,砰的一聲,把所有所有的幻想,美好,憧憬一一擊個粉碎、徹底。
“把你接來沂水居同居是我媽的意思,我反抗不了,和你訂婚也是她老人家的意思,現(xiàn)在懂了嗎?”
“陸……陸先生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余吟臉上的笑容瞬間撲滅。
陸鼬耐著性子重復(fù)第二遍,“我說我們倆的婚事我沒有辦法拒絕只能接受,都是她老人家的意思?!?p> 這下余吟聽懂,也聽明白了。
是陸母的意思,不是陸先生本身自愿,陸先生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
余吟臉上血色褪盡,潔白貝齒緊咬,“陸……陸先生的意思是,不管你未來未婚妻是誰,你都會把她接來沂水居是嗎?我根本就不是那個例外?”
“嗯?!?p> 余吟的心痛的快呼吸不上來,窒息要死的感覺。
“那我再問最后一個問題。陸……先生喜歡我嗎?”
余吟以為陸鼬會思考一會兒,再或者顧及她的顏面和感受,然而他毫不猶豫,就好像迫不及待和她撇清關(guān)系。
“不喜歡?!?p> 不喜歡……
陸先生不喜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