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顧安笙一叫周臣禮那稱呼,準沒好事。雖然是一字之差,待遇卻是天壤之別。
不過這次周臣禮并沒有往其他地方想,只是教訓了顧安笙一句就往回走,“你怎么還改不了那丟三落四的毛病,我馬上去,在這等著?!?p> “好啊,你趕緊去。”顧安笙甜甜一笑,催著他。
周臣禮急著往回走,錯過了顧安笙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狡黠。
直到走出了大概有十米遠,周臣禮才意識到事態(tài)有些不對,他還沒問顧安笙是什么東西呢,怎么找!
腦子里突然浮現(xiàn)一個場景與現(xiàn)在有些似曾相識,跟上學那會兒沈靳年跟顧安笙談戀愛把他一個人丟在學校里頭好像怎么辦!
周臣禮行動不過腦子,剛一起疑心就直接按捺不住扭頭往回看。
“靠!顧安笙你個小騙子也太不厚道了!”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氣急敗壞的怒吼,“我特么腦子抽了才說要送你,簡直跟沈靳年一副德性!”
周臣禮此時真想魂穿那跑到電梯里的女人。電梯門在合上的最后一刻,他沒有錯過顧安笙嘴邊那得逞的笑,還有那做著“拜拜”的手勢。
要是眼神能殺人,顧安笙此刻絕對被他千刀萬剮。
突然好氣,這小沒良心的,虧他剛剛還那么好心好意的把她送回去,這剛轉頭沒多久,直接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了!
電梯門一合上,顧安笙的眼里霎時就暗了下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開朗是裝的。
玩笑是假的。
可她心里的沉重,卻是真的。
…
“沈靳年,你知不知道你家顧安笙到底有多壞,簡直跟以前一模一樣,我就只是要送她回個病房,直接把我從電梯上騙下來,從今天起小爺還不伺候了!”
周臣禮人未至聲先到,隔著老遠就開始朝著沈靳年大訴苦水,似乎是忘了自己剛剛怎么毫不留情的不顧兄弟情義,帶著顧安笙跑了的事。
此時沈靳年已經(jīng)坐回了辦公椅上,一聽到動靜直接一個冷掃過去,語氣不甚很好:“沒學過敲門?”
周臣禮腳上仿佛結了冰,步子猛頓住了,“我連你床都睡過,什么時候來你辦公室還要——”,突然想起來某位還在憋著火,他很識相的做了個封口的動作。
周臣禮覺得自己今天挺委屈的,被一對冤家兩頭夾,他就不應該突發(fā)奇想找沈靳年吃飯,這是找虐還差不多,那兩人分了多可惜,何不直接湊一對互相傷害,別出來禍害人了!
“不是我家的?!彼胫?,突然,沈靳年冷冷的來了這么一句。
“??”周臣禮一時間有點懵,不過腦子隨即轉了過來,一時口無遮攔:“那么較真干嘛,就算分了手她也算你們半個顧家人,別忘了人家可是你異父異母的親妹妹。”
“再說了,沒能親上加親還不是因為你自己的問題,你要不出國人家能跟你分手?”
周臣禮簡直是越說越激動,話音剛落,沈靳年滿頭黑線。
“啪!”
聲音戛然而止。
沈靳年把手里的書拍到桌上,隨后凝視著周臣禮不耐煩道:“你似乎很閑?”
“那個……我閉嘴!”意識到自己的臭嘴一時間說了些不該說的,周臣禮很識相的立馬認慫。
可他的話還是戳中了沈靳年的痛處。
包圍全身的冷峻一瞬間崩潰瓦解,沈靳年雙手撐在桌子上,拇指抵著太陽穴,腦子里的某跟神經(jīng)突突的泛著刺痛,疼的他濃眉緊鎖。
他說:“你先出去,我想冷靜冷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