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聽他說的,他就這性子?!睕]錯,那頭銀發(fā)的就是吳懷恩,銀發(fā)披肩,用飄帶綁于腦后。
以前每兩個月都會染一次頭發(fā),自從聽了傅妍說的,‘銀發(fā)配藍眼睛,才是絕配?!驮贈]有染過了,現(xiàn)在的樣子也在吳家莊行走了一年,除了剛開始,不被人接受,時間一久現(xiàn)在大家也都不奇怪了,畢竟他的一雙眼睛能配上銀發(fā),才是顯得一些異域的風情,反而以前一頭黑發(fā),留著一雙藍眼睛,更難以讓人接受。
因為傅妍喜歡吳懷恩現(xiàn)在這個模樣,一度讓莊主夫人,也就是吳夫人欣喜,從出生到長大,傅妍是第一個能真心接受他兒子的人,她也瞧得出,吳懷恩很喜歡傅妍,所以對她好的不得了,現(xiàn)在傅妍身上從頭到腳,每一樣都是她親手置辦的,再加上傅妍跟他們一直都是有些生意上的往來,每次出的商品都讓吳莊主刮目相看,吳莊主對這未來的兒媳婦滿意的不行。
吳懷恩的樣子,傅妍容易接受,跟他走一起,總有一種跟仙風道骨的人物走一起的感覺,特別新鮮,只是唯一接受不了了,是他父母,竟然是普通人無意,黑眼睛,黑頭發(fā),所以,她心里一直有個疑問,他是不是親生的,當然,只在心里想想,從不敢說出口。
“恩,我知道,他性格直爽,”其實她還是挺喜歡跟順子講話的,沒有心機,說話簡單,雖然十四歲了,但還是孩子心性。
“我們的婚禮在七日后辦,就簡簡單單,沒有邀請別人,你會不會覺得這樣太委屈了?!?p> 傅妍自從一年前落水蘇醒后,性格就變了許多,不像以前那樣活潑,變的更加沉穩(wěn),也更忙,天南地北的到處跑,對以前的事絕口不提,這讓他很擔心,他也想把婚禮辦的轟動,天下皆知,可是不能,他有個私心。
傅妍也隱隱能猜出吳懷恩的心思,默契的沒有提,但是從求親到成親,不超過半個月,她算不算是閃婚再加隱婚呀。
“沒有,成親本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不需要很多人來。”
吳懷恩自然的牽起傅妍的手,走向人群里,“謝謝,”
“謝什么?”
“我沒想到你會答應,我只是抱著萬一的態(tài)度求的親,”吳懷恩很慶幸自己終于開口說了出來,更是欣喜,傅妍答應了。
“我的情況你很清楚,也是唯一知道我秘密的人,就算是這樣,你不是也一樣接受嗎。”
“是,我接受你的秘密,我很感謝它,能讓你還活下來,我也很害怕,不知哪次,你就消失在水里,所以我想快點成親,快點擁有你,這樣我才能時時刻刻的陪在你身邊,無人能分開我們?!彼盏母o了,他覺得都是老天安排的這么巧,在平江縣的時候,每次他去隔壁鎮(zhèn)收賬,都碰到傅妍從水里出來,否則僅憑她信里的聊聊幾個字,也不敢把病重的傅妍丟進水里。
傅妍皺眉,她的秘密,其實也是她的擔憂,因為她也不知道,下次再落水,是回到平江縣,還是回到現(xiàn)代,以前是毫無牽掛,現(xiàn)在……
“你放心,婚禮的一切事情,都不用你操心,只是這喜服,”他猶豫了一會,“因為時間太匆忙了,沒辦法讓你親自設(shè)計一件滿意的?!彼惨恢毕M芸吹礁靛┥纤O(shè)計的那些嫁衣,那才是最完美的。
“沒關(guān)系,這些都是形式而已,不過,以伯母的性格,我想,你大概太操心了?!备靛Φ?,以吳夫人的性格,一定要繡房連夜趕制出一件的。
吳懷恩也失笑,想起自己母親的性格,還真有可能,初次聽到傅妍這個人是在一年前,他寫信回去讓人準備一些女子的服飾時,繡房已經(jīng)被吳夫人催的,兩夜時間趕制了十幾套衣裙,幸虧都是簡單的,都沒有什么花色,當然繡娘人也是不少,否則真的會被逼的累倒。
“公子,你跟傅姑娘能回到莊子里再肉麻嘛,這里是不是不太合適?”身后傳來順子的聲音。
傅妍尷尬,忘記是在古代了,馬上抽回了自己的手,才注意到他們的行為引起周圍人頻頻回頭。
“順子,我看你真的找打?!毙逆聜?cè)踢了一腳,這個光長個子,不長腦子的家伙,她都不好意思說這是她弟弟,真是被她娘寵壞了。
“我不是怕這樣影響不好嘛?”順子一不注意,就被心媛踢了個正著,委屈道。
“哪里不好了,姑娘跟少莊主馬上要成親了,怎么就影響不好了,你說?!?p> “我知道了,姐,我不說話了,你別再踢我了?!?p> 他們兩姐弟打打鬧鬧,讓尷尬的氣氛得到了緩解,引得傅妍一通笑,“心媛,千萬別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