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以蕭澤為首,身后跟著曹嬤嬤,端著一個紅綢子布蓋好的盤子,一路朝這前廳去。
而院中,有人專門念聘禮清單,聲音不斷的傳入前廳。
“姑娘,王爺真是以整個王府之禮在娶您呢,恭喜姑娘?!毙逆聲男Φ?。
“那我還把整個傅氏商行作為嫁妝嫁入王府呢!”傅妍得意道。
“對,王爺跟姑娘,簡直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蘭香贊同道。
片刻后,待蕭澤見到傅妍后,兩人第一次鄭重的相互行禮,然后相視而笑,傅妍身后的蘭香也端著一個盤子,盤子里裝的是傅妍的庚帖還有定情信物。
不等任何一人開口,曹嬤嬤與蘭香便會意,相互交換了盤子,接著,墨一攤開一紙婚書,“請王爺,傅姑娘在婚書上簽名。”
心媛及時把筆墨準備好了,墨汁也是剛剛等候的時候提前研好的。
傅妍跟蕭澤同時提筆在婚書上簽上了大名,這讓傅妍感覺像是電視劇里,夫妻到民政局領(lǐng)證的樣子,這婚書,就應(yīng)該是他們倆的結(jié)婚照了吧。
墨一小心翼翼的吹干上面的墨汁,交到曹嬤嬤手里,此時曹嬤嬤拿著婚書上下掃了一眼,眉開眼笑,急切的把婚書跟庚帖收好,終于禮畢,接后便是眾人陣陣恭賀之聲。
傅妍來到院子前,只說了兩個字,“看賞?!?p> 接著心媛跟蘭香等人穿梭在院子里負責抬聘禮的下人之間,每個人手里都塞了二兩銀子,作為賞錢,嘴里不停的說道,“這是傅姑娘賞賜的?!?p> 眾人瞧著手里的銀子,個個是心花怒放,連連道謝,這都抵得上他們兩個月的月銀了,傅妍的大方,更是贏得眾人的好感。
聽這院中的歡呼聲,蕭澤眉開眼笑道,“既然傅姑娘賞了,那本王也不能落她之后,回府后,每人再去管家那里,再領(lǐng)賞賜?!?p> “多謝王爺,多謝王妃?!苯舆B的賞賜,眾人直接歡呼了,省略了傅妍的身份,直接晉級為王妃了。
聽得蘭香等人個個欣喜若狂,接著心媛指揮他們把聘禮抬進庫房,入庫登記,個個賣力,爭著做事,只為在王妃這里留下好印象。
此時前廳也只剩下傅妍跟蕭澤兩人,曹嬤嬤等人拿了傅妍的庚帖和婚書便退下了,給機會讓蕭澤單獨跟傅妍待著。
傅妍對院中的熙熙攘攘過耳不聞,回到廳內(nèi),好奇蕭澤送的定情信物,便直接當著他的面掀開了紅布,只見盤子里是不是預(yù)想的各種發(fā)簪,而是一把雕刻著蘭花的簡樸木梳,傅妍拿起仔細瞧著,“這不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那把梳子嗎?你怎么拿回來的?”
蕭澤看著這么梳子道,“那把已經(jīng)被毀了,這是我重新找了一塊類似的檀木,讓人做的,我想比起發(fā)簪,這才應(yīng)該算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喜歡嗎?”他沒說,其他是想他自己雕的,只是時間匆忙,試了幾次,也實在是不滿意自己的做品,最后還是放棄了。
傅妍反反復(fù)復(fù)的看了又看,真的是跟之前那把一模一樣,還特意在頭上梳了幾下,“喜歡,你說的對,比起發(fā)簪,這才是我們的定情信物,以后,我就天天用它梳頭。”
“好?!笔挐汕椴蛔越目粗靛?,接著迫不及待的問道,“那你送了我什么?”
“你打開看看?”傅妍神秘一笑。
于是蕭澤毫不猶豫大手一揮,紅布被掀開,里面躺著一個金銀兩色的心形吊墜,他詫異的拿起吊墜,疑惑的看向傅妍,“項鏈?”讓他一個男人戴項鏈這事,大概也只有傅妍能做到。
“是項鏈,也不是項鏈,這是空心的,你把它打開看看?!备靛嵝训?。
經(jīng)過傅妍的指導(dǎo),蕭澤才注意到,吊墜側(cè)面有暗扣,輕輕一按,就打開了,只見吊墜兩側(cè)內(nèi)壁分別刻著兩幅人像,經(jīng)過他仔細的辨認后,才驚喜的說道,“是我們的肖像?”
“恩,這樣,你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我,就像是我一直陪著你一樣,本來我想畫上去的,但是怕它進水,所以只能刻上去了,可惜不是很清楚。”傅妍這點上還是有些遺憾的。
“不,很像,我很喜歡?!笔挐蓳崦厦娴木€條,直接戴到了脖子上,然后放進了衣領(lǐng),貼著自己的心口放著,“以后,我也天天戴著它?!?p> 蕭澤沒想到,自從戴上項鏈后,再也沒有焦躁不安的感覺,內(nèi)心安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