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
唐垚輕聲疑惑道:“義莊?”
大嬸:“姑娘,你別在意我們不留你宿,實(shí)在是今晚特殊,大家伙不敢往家里引人。”
七月半誰敢?guī)嘶丶摇?p> 唐垚笑道:“我知道了,謝謝大嬸?!?p> 說著便起身往城南方向走去。
身后周老板站了起來,聲音有些急切地問道:“姑娘,你真的去那里???”
唐垚頭也不回:“這世上還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呢,謝謝周老板好意。”
唐垚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眾人眼前。
旁邊大嬸開口道:“我也就是說說,她還真去了啊,這么好看的姑娘,不會出事吧,哎喲,罪過罪過。”一邊說著一遍雙手合十做了幾個揖。
周老板搖搖頭,“罷了,勸不住,我看這姑娘神通廣大得很,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事?!?p> 城南義莊。
唐垚越靠近義莊,左手忘憂鐲的感應(yīng)就越強(qiáng),“這地方看來還真是不干凈!”
就在唐垚走到義莊門口時,忽聽到“啊!”的一聲尖叫,緊接著就看到一道身影被拉進(jìn)義莊。
唐垚此時來不及多想,從手鐲里喚出一把沉重的玄鐵劍就往義莊里去。
義莊院子里停放著數(shù)不清的棺材,陰沉沉的,一股發(fā)霉腐爛的鐵銹味傳入鼻腔,唐垚不適的皺了下眉頭。
“救命??!救......”
一道掙扎的身影出現(xiàn)在屋子門口,一條白綾纏繞在一個小哥脖子上,唐垚揮手用劍斬斷白綾,白綾被斬斷大概是感應(yīng)到危險,快速縮回棺材里。
唐垚待追,可看到身旁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小哥,停了下來,拿出一張紙符打在了棺材上,棺材動了動沒了反應(yīng)。
小哥剛剛死里逃生,驚魂未定,乍一看到身邊出現(xiàn)一位衣衫襤褸,面容污穢猶如活鬼的人,一口氣吸進(jìn)肺腑,有進(jìn)無出,‘瞪’地一下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順勢抽了兩下——驚厥過去了。
看著眼前這小哥在看到自己嚇得昏厥過去的唐垚:“???”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衫說道:“至于嗎?”雖不是傾國傾城,但也不至于這么嚇人吧!
在進(jìn)義莊前,唐垚對自己進(jìn)行了一次偽裝,現(xiàn)在的她在這樣的夜色下活像只復(fù)仇的厲鬼,穿的還是大紅色,披頭散發(fā)的。
難怪這小哥會嚇昏過去,本來剛剛才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戰(zhàn)。
唐垚仔細(xì)看了看這小哥,認(rèn)出這是先前跟周老板聊天的那個打更人,怎么打到義莊來了?
不等年輕人自然醒,便用腳狠狠踢了踢他,見無反應(yīng),便用手探了探鼻息。
“沒氣了?!?p> 唐垚一時語塞,沒想到這小哥沒有被棺材里那亂七八糟的東西害死,反倒被自己“嚇?biāo)馈绷耍@可真是“天可憐見的。”
其實(shí)也不是真的沒氣,只是一口氣沒緩過來,現(xiàn)在出手還有得救。
唐垚深深嘆了口氣,右手多了一張紙符,輕輕一甩,火便由下及上燒了起來,燒完后一股白色青煙飄進(jìn)小哥口鼻之中,胸口肉眼可見的鼓起。
下一瞬,猛地睜開眼。
唐垚蹲在地上親眼看見剛剛那個被自己“嚇?biāo)馈钡男「缫幌聫牡厣咸饋怼?p> 轉(zhuǎn)頭看向自己。“啊啊?。。?!”叫了幾聲,嚇得倒退數(shù)步,絆到了自己的打更工具,一屁股坐了下去,嘴里‘咿咿呀呀’地叫著一時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話。
“叫夠了沒有?”
打更小哥這才鎮(zhèn)定下來,氣喘吁吁仔仔細(xì)細(xì)地看著眼前的人,隨后拍拍胸口松了口氣,道:“人,真人,真的人?!?p> 唐垚雙手抱胸,氣定神閑地倚著門框,“我說你大半夜的跑到這里干什么?入殮呢還是找尸呢?”
大概是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勁來,打更小哥有些顫顫巍巍說:“我...我打...打...打...”
唐垚逗趣道:“打打打,你打什么?”
“打更,我,我打更?!?p> “捋清楚了,不容易呢。打更打到義莊來,這里離城里還是有點(diǎn)距離的吧?”
打更小哥找到丟在一旁自己的打更工具,撿起來抱在懷里,說:“其實(shí)...其實(shí)我也不太清楚自己怎么就到這里了,”
說著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唐垚:“我明明前腳還在城里,然后...然后我醒來就在這里,差點(diǎn)...差點(diǎn)...”說著連忙給唐垚磕頭道謝。
唐垚心想:怎么跟那周老板一樣。
開口打斷他,“好了好了,沒事了,你現(xiàn)在回去吧?!?p> 打更小哥迅速睨了唐垚一眼,低頭彎腰道了謝準(zhǔn)備出門。
唐垚看著他,抬手摸了摸臉頰,疑惑道:“我很丑嗎?”
一只腳跨出門檻的打更小哥:“???”愣了一下,隨后反應(yīng)過來這姑娘話里的意思,嚇得搖頭加擺手:“不...不是...”
“咚...咚...咚...”
“咚,咚。”
不等打更小哥話說完,棺材里就有了動靜,里面的東西正在竭力地想往外推。
打更小哥‘嗖’地一下躲到了唐垚身后,不管她面目如何丑陋,衣服如何襤褸,現(xiàn)如今都顧不得了。
唐垚扭頭低眉斜了一眼身后的人說道:“你一個大男人躲到我一個弱女子身后怎么回事?”
打更小哥此刻已經(jīng)抖如篩糠,語無倫次道:“姑...娘...神仙...神仙...救救命啊...啊啊啊啊!”伴隨著尖叫的同時棺材蓋從里往外崩開了,打更小哥抽了幾下。
又暈過去了!
唐垚看了暈過去的小哥一眼,嘆了口氣:“造的什么孽?!?p> 隨后找了個空棺材,一把抓起打更小哥的衣服,把他往棺材里一甩,就聽到“咚”一聲響,不知道是不是力道沒掌握好,打更小哥腦袋撞在了棺材壁上,瞬間多了一個大疙瘩。
唐垚探了一下鼻息,“還好,有氣。”
說完把棺材蓋也給蓋上了,并在腦袋的方向留了一條縫,“悶死可就不好了?!?p> 語畢卻在他身上打了個符咒,這才轉(zhuǎn)身對付棺材里的主。
片刻后,紙符像是被什么東西無聲撕裂了,棺材蓋緩緩地被推了開來。
“這么溫和?什么東西這樣好的性子?!碧茍愋睦锞p腹著。
“咚...咚...”
棺材蓋掉在了地上,掀起一地灰塵。
唐垚抬手揮了揮,眼睛緊緊盯著棺材。
只見一位女子緩緩從棺材里立了起來。
燕窩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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