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哥兒一個人在前院吃飯,這場景不常有,芷兒在府里只有這一次。
李春江拿眼睛問苦瓜,怎么個意思?郡馬和郡主鬧別扭了?不能夠吧?郡主可是郡馬的心頭肉,疼都來不及會鬧別扭?
苦瓜直男一個,不知道,不曉得,別問他。
蘇哥兒吃著平時愛吃的魚,總覺得刺太多,糖醋排骨也膩得慌,勉強自己吃飽之后心里不得勁兒。
不喜歡的東西也要吃飽這是芷兒的家訓,糧食來之不易,粒粒都辛苦,不能浪費。
蘇哥兒很好的執(zhí)行了家訓,李春江就看他慢慢把自己喂飽,很欣慰。揮手讓新來的小廝收拾殘留,一邊兒給蘇哥兒泡茶,蘇哥兒不愛點茶。
邊動作邊琢磨,郡馬這是怎么了?看樣子不像郁悶,也不像生氣,倒像是有點兒……害羞?
李春江不確定,悄悄瞟了一眼蘇哥兒,就見他起身,丟下一句“今兒這魚不好吃,我去瞧著她?!鄙碛稗D眼間不見了。
是了,郡主不愛人伺候用膳,自己又不喜歡挑刺。
嗯,郡主和郡馬確實沒鬧別鬧。
芷兒沒想到蘇哥兒這時候會來,本以為他會躲著自己一陣子呢。歡喜道:“你來了?”
她可以稍微加點兒力度,嘿嘿。
蘇哥兒暗自松口氣,芷兒好像并沒有介意,這就好。心道莫不是自己太大驚小怪?
芷兒看他面色一松,暗自好笑,還是年輕啊。
“嗯,吃過了?”蘇哥兒問。
“那松鼠桂魚挺好的,沒吃幾口?!避苾赫ι唷?p> 蘇哥兒自責,做啥要躲著她!
看幾眼,摸幾下而已……反正他生下來就是她的人,還……怕啥!
“晚上陪你?”
芷兒笑瞇瞇,“好啊,順便留下來談點兒事兒唄。”說罷對他乖巧一笑。
蘇哥兒從小辣椒手里接過茶碗,頓了頓,低垂眼眸,一個“嗯”字差點兒讓人聽不請。
芷兒差點兒嗆著自己,蘇哥兒真可愛。
“蘇哥兒,你耳朵咋有點兒紅?”
蘇哥兒背脊微微緊崩,“天兒還是有點兒熱?!?p> 芷兒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哦?!?p> 蘇哥兒聽完喝一口茶,就聽見一句:“挺可愛的,可以摸嗎?”
小辣椒果斷關門走人,眼不見為凈??ぶ髟谂髅サ穆飞弦蝗ゲ粡头担?,腦殼疼!
蘇哥兒心里的甜泡泡已經淌成了小溪,小鹿亂撞,他有些暈。
“可以嗎?”
聲兒已經到了耳邊,蘇哥兒可以嗅到芷兒身上的香味,耳邊是她呼出的濕氣,腦子嗡地一下聽不到任何動靜,只愣愣地點頭。
芷兒終于心滿意足,不能操之過急,蘇哥兒還小,嚇壞了了得不償失。
想到這里,芷兒一陣唏噓,造孽啊,她這要是發(fā)生在二十一世紀,那就是引誘那啥犯罪!
還好,這人是她合法夫君。
學院大比是潭州城大事兒,城里最近很是熱鬧,無論茶樓酒肆,還是勾欄瓦舍,都在議論。
“上回應天書院大比,咱們書院可沒出到風頭。風水輪流轉,這一次總該揚眉吐氣了!”
“嗨,這還得看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