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哥兒臉紅的習(xí)慣這么多年還是沒變,芷兒可稀罕了。
“裱起來?”
蘇哥兒點點頭,對苦瓜招手,“一起。”
一起的意思不是只一起裱,還要掛在一起,天天的。
苦瓜顯然了解,“是?!?p> “這天看樣子要下雪了?!避苾撼读顺兑骂I(lǐng),“蘇哥兒,想不想吃烤紅薯?”
“我……可以不想嗎?”
芷兒嚴(yán)肅臉,“嗯?”
蘇哥兒咧開嘴,“我想。烤紅薯正適合今兒,那甜絲絲的、軟乎乎的口感,我太喜歡了,就吃它。去,火盆子拿過來吧。”
芷兒癡癡笑,“順便來點兒別的吧,別辜負(fù)了這天氣?!?p> 雪來的很快,幾乎沒什么風(fēng),萬籟俱寂,院子里嘰嘰喳喳的麻雀也安靜了。
“下雪了?!?p> 蘇哥兒指揮婢女們把小火爐擺上,估計芷兒想喝酒了。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芷兒眉眼彎彎,緩緩露出一個笑,“蘇哥兒?!?p> “嗯?”
“你怎么就這么了解姐姐呢?”
蘇哥兒:“喝啥酒?葡萄酒?桃花釀?梨花白?還是桑落酒?”
芷兒撐著腦袋,“最烈的?!?p> 宋朝人都愛飲酒,酒稅也是朝廷稅收的重要來源。但蒸餾酒到元朝才開始的,這時候的酒都不太烈,估計也就二十來度吧。
蘇哥兒把“藍(lán)橋風(fēng)月”幾個字吞下去,這個酒帶著花香,不太烈。
“風(fēng)麴法酒吧,之煬前幾天送我的,今兒我們一起嘗嘗?”蘇哥兒舌頭轉(zhuǎn)了個彎。
“成吧。”
芷兒在想要不要把蒸餾酒給弄出來,隨意地點點頭。
小菜是幾碟鹵菜,其中有一道鹵水花生芷兒特愛吃,多吃了幾顆。
“來,姐姐敬你一杯?!?p> 房間里有些暗,芷兒又沒讓點燈,溫暖的爐火明明滅滅打在她臉上,稱地聲音格外溫柔。
一絲頭發(fā)從發(fā)髻上滑落下來,蘇哥兒指尖發(fā)癢,想把它攏到耳后去。
“好?!?p> 幾杯酒下肚,芷兒小臉紅撲撲的,蘇哥兒眼神閃躲幾次后落在她嘴巴上又迅速移走,再若無其事地飄過去,反復(fù)幾次。
“蘇哥兒?”
蘇哥兒:“……???”
“干啥呢?叫你幾次了?!?p> “芷兒?”
芷兒用指尖轉(zhuǎn)小酒杯,像極了慵懶的貓,高貴冷艷又透著漫不經(jīng)心,“嗯?”
“我……”
芷兒疑惑,咋了?吞吞吐吐的?
眼前突然一暗,沒等她出聲嘴巴被堵住了。
窗外雪花由小變大,簌簌地,落一地。
芷兒就這么瞪著,在蘇哥兒的眼睛里看到了她的驚訝。
蘇哥兒回去坐好,“喜歡嗎?”
芷兒:“……”
她這是被輕薄了?
被欺負(fù)了?
被占便宜了?
為啥不生氣,不憤怒,不想殺人,反而……有些開心?
她……果然臟了。
一挑眉,微微有些邪氣,“甜的?!?p> 蘇哥兒原本還能穩(wěn)得住,聽到這話壓不住的羞怯騰的一下升起來,爬上耳朵,爬上臉頰。
芷兒那點兒子不適應(yīng)立馬就沒有了,“技術(shù)不太好,時間太短,要不要再試一次?姐姐教你?!?p> 蘇哥兒:“……”
“哈哈哈……”能看到蘇哥兒落荒而逃芷兒手舞足蹈,舔了舔嘴巴,開心,“味道不賴?!?p> 門外耳朵靈敏的蘇哥兒抿著嘴巴樂,隨即又懊惱,咋就走了!
冷艷的李公子
最近家里親人去世,心情真不好寫不出來,對不住了。 祝你們身體健康,天天開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