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趴在太子的背上,說道:“太子哥哥,下個月我就要及笄了?!?p> 她想說什么,太子心里早就想到了。
無非就是,不想嫁人,要嫁也要天底下最好的兒郎,如果沒有,那就不嫁了。
她心里的小九九,太子可是一清二楚。
“你不嫁人沒人逼你,大不了太子哥哥養(yǎng)你一輩子。”話里全是寵溺。
第二日。
清晨。
月歌大清早就聽婢女說:“殿下,這次圍獵,古月國那位五皇子在外面等著呢!”
他們心里都知道,這公主對那位沒什么心思,自己也不必可以去討好他。
要說宮中最好的差事,可真的只有月歌的翊泉宮了,主子也不挑刺,早早四月就用上冰了,整個宮殿都是涼快。
天璃國的夏日很早,能早到六月初就是夏天,現(xiàn)在這天氣,要是讓顧懷逸在外面等一上午,那頭頂都得冒煙。
月歌躺在貴妃榻上,右手支著頭,半闔著眼,矜貴之氣不由而來。
她緩緩開口,語氣淡淡的,“他愿等就讓他等吧,去叫卿塵過來。”
她叫卿塵過來也很簡單,那孩子不喜歡顧懷逸,這要是看到,指不定怎么整他呢!
不過,她原本以為自己上一世就夠傻了,沒想到啊,顧懷逸比自己還傻。
他去獵場整個英雄救美都比在這兒等著強,要不是上一世自己眼瞎,就他這智商,能活到最后還不一定呢!
果然,沈卿塵見到呆子呆在殿外,直接就喊到:“呆子,你在我皇姐殿外干什么!”
沈卿塵雖不是太子,但他是嫡子。就顧懷逸這一個庶子,還是他國的,他壓根沒在怕的。
顧懷逸行了個禮:“三皇子殿下?!?p> 接著解釋到:“懷逸不過是心悅公主,想邀請公主一同狩獵。”
顧懷逸在古月國,雖說是太子的最佳人選,但是生母地位低,他必須依靠云間公主。
這是最好的選擇,當然,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聽你廢話,我皇姐不去。”說罷,徑直走向殿內(nèi)。
這真是好一頓氣。
顧懷逸想:好啊,等到我稱帝,你們都等著。
月歌看到他來了,問道:“人走了嗎?”
“呆子死皮賴臉不肯走,沒關(guān)系,中午熱,他可能不知道?!彼f的倒是云淡風輕的,和他皇姐一個樣。
月歌不由得失笑,“你啊,做的好,來。”說著,就給他遞過去一盤冰鎮(zhèn)葡萄。
四月吃上冰鎮(zhèn)食物的,恐怕整個皇宮都找不出來第二個人,誰讓父皇偏心呢?
卿塵摘了一顆填到嘴里,“皇姐,今年圍獵還不去?那咱是去滿月樓吃什么?。俊?p> 往年她都不去,練得一身武藝都沒處使,全都帶著沈卿塵出宮玩了。今年可不行,她挖了一個大坑,等著顧懷逸去跳呢!
“今年就去玩玩吧,你不說我還真沒想到,我一次都沒去過呢!”她的話里充滿驚訝。
不過,話也不錯。
正午時分,艷陽高照。
顧懷逸怎么也沒想到天能這么熱,石凳都快能當鍋了,他看見一盤冰鎮(zhèn)西瓜,原以為是給自己的,沒想到是賞給下人的。
奴才們也沒注意他,公主的態(tài)度也很明了,要是公主在意,就像三皇子那樣,早就請進去了,何故讓他等在這兒呢?
顧懷逸這過的什么日子?。?p> 連下人都不如?
不過,他雖貴為古月國皇族,但身份不顯赫,古月還是常年寒冷,夏天完全用不到冰鎮(zhèn)食物,他還真沒吃過。
下午,沈月歌帶著卿塵直接從呆子的眼皮底下走了。
蒼天??!
——
圍獵場一如既往的熱鬧,今年因為公主前來更是高漲。
這位公主,不喜宴會,深居簡出,天璃國仰慕公主的一大片,卻遲遲見不到。
不過,念想歸念想,這公主豈是他們凡夫俗子能娶的到的。
月歌一襲黑色騎裝端坐在馬上,凝視著人群,那些人的目光無不落在她身上。
她的樣子高貴又有些懶散,眼神里透露出來的隨意卻又不輕佻。
如果說,世人用仙姿迭貌形容月歌,那么現(xiàn)在,就要用月歌形容仙姿迭貌。
遠處走過來一個女子,名曰易姮。
她乃當朝丞相之女,被圣上封為衡陽郡主,上一世自己跟顧懷逸的事,她可沒少幫忙。
想來,她和自己也形同陌路,怎么也不應該信她。
既如此,剛好可以順水推舟。
顧懷逸不是收買她了嗎,或者說,是她心悅顧懷逸,想要嫁給他,因此幫他辦事。
剛好,君子當成人之美嗎!
易姮很規(guī)矩的行了一禮,“見過公主。”
“何事?”她不冷不熱的問道。
“臣女想請公主與其他貴女一同品茶。”
說的挺好,其實不就是想要趁這個機會,給她的馬下藥,到時候月歌快要摔下來再整個英雄救美。
這等伎倆也想騙過她?
“本宮還有要事,不過也不是不可以。”
易姮不由她再反悔,“那公主跟臣女來吧?!?p> 不出所料,確實有人準備下藥。
只不過,自己的人告訴他,云間公主的馬是顧懷逸那匹。
呵!
顧懷逸,嘗嘗沒人救你摔斷腿的滋味吧!
過后,月歌騎上自己的馬,不經(jīng)意間看了一下易姮的表情,她似乎很有把握?。?p> 太監(jiān)敲了一下鑼鼓,眾人上馬。
在天璃,女子地位還是不高,只好坐在那里喝茶,整場狩獵,只有云間公主一個女子
可令易姮意外的是,月歌的馬沒有任何問題。
反而一聲慘叫,顧懷逸在不遠處摔落在地。
等到太醫(yī)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柱香后,好不容易把命保住了,不過啊,腿算是動不了了。
這可怎么辦!
他顧懷逸再怎么說也是古月國的人,怎么能在天璃國有任何閃失呢?
正當皇上說要去查的時候,月歌進來打斷:“父皇,不必了?!?p> “為何?”皇上問道。
“父皇您想,誰會在天璃國對一個別過的皇子動手呢?不會有人,所以,只會是兇手弄錯了,才讓五皇子受害的。”
她沒有明說,但是暗示陛下,兇手只能是古月國的。
但這個也只能是猜測,必須要查。
這一查,就查到了易姮。
“陛下,陛下!”大老遠的就聽見她在喊。
她雖然長得不是很好,但也算清秀,想到上輩子顧懷逸的后宮,氣不打一處使。
“說,誰指示你的?”饒是已經(jīng)快花甲之年,但一身王者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沒…沒人…指示我?!彼龂樀迷挾颊f不齊。
殿外,是丞相大人和夫人在求情。
唉,易姮又何嘗不是上一世的自己呢?
所托非人,到最后……
“你想好再說,本宮不是受人糊弄的?!彼詈髱讉€字咬的極重。
易姮嚇得一機靈,全給招出來了。
這樣的盟友屬實是豬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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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前世也是很聰明的,只不過是顧懷逸那張臉,說她蠢,就是蠢在這里,這一世不會洗她上一世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