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好不要臉
我擦?。。?p> 他的身份這就被爆出來了?不行,不能承認(rèn)。
“呵呵,公子開什么玩笑,我哪里是那個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英俊瀟灑風(fēng)度翩翩大名鼎鼎的秦隱呢?”
自己夸自己,好不要臉。
蘇豆豆也想起來了,春花秋月與她八卦過,說江湖上的這個詭秘之主好美色,常常流連風(fēng)月場所。
“原來是你呀,真看不出來?!碧K豆豆將秦隱上下看了一遍,那張臉長得還行,但放在安念懷身邊根本不夠看,嗯,也就那樣吧。
“......”
不是,他都說不是他了。
秦隱心里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不是,我不是啊?!?p> 安念懷掃了他一眼:“是不是也沒關(guān)系,說吧,你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不想回答。秦隱仰天淚目,這倆人怎么這樣,明明就是認(rèn)定他是詭秘之主了。
“我說覺得好玩你會信么?”
“會?!卑材顟鸦卮鸬貌患偎妓鳎褎兒玫奈r仁放在蘇豆豆面前,拿過空碟給她剝著鹵蛋。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可以不做么?”
“你可以試試?!?p> “......”秦隱覺得,他好像跳進(jìn)一個深坑里了,而且這坑還是他自愿跳的。
這根本沒得選擇!
巧兒娘帶著巧兒來跟他們道謝走后,秦隱瞅著所剩無幾的飯菜,含淚放棄,他自己待會去酒肆吃!
蘇豆豆才不可憐他,誰讓他接了沈歡的活跟蹤他們。
想到此,她道:“你打算怎么回她?”
“能怎么樣?直接不干唄。”還要他怎么樣??!秦隱委屈。
“不?!毕胍ニ驯?,也不看看她是誰,她可不是那種大度的人。
“你就說他是江南溫家的大少爺,溫紹。”
“豆豆。”安念懷出聲,目光停在她的臉上,他不想她跟別的男子扯上關(guān)系,盡管是假的。
蘇豆豆回頭:“安心吶,溫紹前年病逝了,她要是敢放這個消息,溫家的人不會放過她的?!?p> 雖如此,安念懷還是不同意,他擦干凈手,緊緊握著蘇豆豆的左手:“可我不想讓你跟任何男子扯上關(guān)系,盡管那人并不存在?!?p> “我這么說還有其他私心的。”她把鹵蛋的蛋黃挑了出來,塞到安念懷嘴里:“知曉溫紹不在人世的也只有江南一帶的人,這消息可沒傳到京都來?!?p> “我大嫂跟溫紹他們家是遠(yuǎn)房親戚,三年前溫紹他家竟然給我大嫂家下聘,想讓我大嫂嫁過去沖喜,要不是我娘看中大嫂,大嫂怕是被她自己家人給推進(jìn)這個火坑了?!?p> 一想起來她就氣,咬著蛋白哼了一聲:“我就是要膈應(yīng)他們!”
安念懷揉著她的小手,目光深邃:“這件事讓我來想辦法,我不愿你跟別人有丁點(diǎn)關(guān)系?!?p> “唔...”蘇豆豆咬了口燒雞,看他失落的模樣心軟了,“好吧,交給你。”
被狠狠塞了一嘴狗糧的秦隱背過了身去,欺負(fù)他這個孤家寡人!
眼一瞟,瞥見身旁與他一同背過身的兩道人影,還好,他不是一個人。
——
次日,蘇豆豆使人把自己畫的一幅紅梅傲雪圖送去了將軍府,正躺在藤椅里閉目養(yǎng)神,一陣腳步聲把她喚醒。
她抬起眼皮子看向來人,一身暖黃衣裳,臉上永遠(yuǎn)帶著笑的表妹阮燭音捧著不知什么朝她走來。
“不知燭音可是撓了表姐清夢?燭音做了紅豆梅花丸子,表姐可要嘗一嘗?”阮燭音將托盤放在桌上,帶著騏驥望向她。
蘇豆豆起身,覺得這個眼神熟悉,仔細(xì)一想,原來是秦隱那時趴在地上看向她的眼神。
“謝謝燭音表妹?!彼跗鸺t豆梅花丸子,咬了一顆粉色的丸子,目露驚喜:“哇,這紅豆餡好好吃?!?p> “表姐喜歡就好?!比顮T音順勢坐了下來,她知曉她的這個表姐格外喜歡紅豆做的甜品,她可是費(fèi)盡了心思才想到這道紅豆梅花丸子。
蘇豆豆把丸子全吃完,半躺在藤椅舒適地瞇了瞇眼:“表妹的手藝越發(fā)好了?!?p> 看向明星羞澀的阮燭音,她又說:“聽聞姑姑在給表妹物色人家,不知表妹可有心悅男子?”
阮燭音比她小一個多月,明年及笄也許就訂人家了。
“表姐~”阮燭音臉紅得跟個桃子似的,“燭音沒有心悅男子,全憑娘親做主?!?p> 好官方的回答,蘇豆豆有意開解她,語重心長道:“這婚姻大事呢不能兒戲,你若是不找心儀的男子共度余生,那你豈不是遺憾終身?”
“可是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燭音,不敢有言?!比顮T音情緒有些低落,“況且燭音,也沒有要共度余生的人?!?p> “這...”行吧,反正來日方長,話她放這了,是父母包辦還是她自己找,這事她可不干涉。
蘇豆豆抿唇,“反正時間還長,這事也不著急?!?p> 阮燭音看向她,鬼使神差般問:“表姐,有心儀的男子嗎?”
蘇豆豆一臉?gòu)尚?,轉(zhuǎn)過了身沒有回答。
而阮燭音也明白了,心里咯噔一下,又問:“昨夜表姐可是與心儀之人共赴賞月了?”
“咳。”蘇豆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算是也不算是,戳著藤架上的紫藤葉想著昨晚兩人看煙火的互動,哎呀,她好害羞呀!
阮燭音沒有聽到回答,猜到什么,臉上的笑有些維持不下來,驀地起身,捧著空碗道:“表姐,我先把碗放回廚房?!?p> “啊,好?!碧K豆豆轉(zhuǎn)身,奇怪地看著阮燭音的背影,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從廚房出來,阮燭音咬著嘴唇不知道想什么,她的丫鬟綠水低著頭走在身側(cè),掐了掐發(fā)抖的手。
“哎呀——”綠水與人撞上,這一聲把阮燭音的思緒拉了回來,她看向地上的兩人,看到腳底在拼命拍打著地板的魚,后退了好幾步。
送菜的男子起身,撿著地上的魚瞄到阮燭音的這個動作,眼神晦暗不明。
綠水與男子一同撿著,嘴里不停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p> 待魚撿完,男子朝兩人鞠躬,注意到阮燭音一閃而過的嫌棄,低著頭進(jìn)去廚房。
阮燭音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回頭淡淡掃了眼綠水,轉(zhuǎn)身離去。
安府里,常一在安念懷的房里待了片刻就離去,施無妄進(jìn)來時與他擦肩而過,搖著扇子好笑道:“可是蘇四小姐有事?”
安念懷抬頭,“吩咐的事,如何了?”
“嘖?!绷艘宦?,施無妄道:“辦妥了?!?p> “不過殿下派人去江南溫家搞事,是為何?”
他們也不曾去過江南一帶啊,更無需對他們做什么事吧。
安念懷只淡淡一句:“不用你管?!?p> 得,肯定跟那蘇四小姐有關(guān),他不管,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