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城南方向,王山信步而行。
南屏城南部是攤設(shè)走販的匯聚之地,每日都有大量的外城商人到這里匯聚,各類雜貨異寶都在這里交易。
往日里也是瞿素最喜歡帶王山來的地方,當(dāng)然每次過來都會帶上書院的雜役陪同。
寬敞的大道上,人潮洶涌,摩肩接踵,異常擁擠,兩邊的店鋪也是應(yīng)有盡有,當(dāng)鋪青樓,賭坊茶樓......
王山便臨近鉆進了一家小賭檔之中,準備練習(xí)練習(xí)。
這座小賭坊里面只有牌九,骰子,寶盒三種賭具。
小小賭坊內(nèi)人頭攢動,王山擠到一個開骰子的賭桌前,這小賭坊的賭桌本來就沒有幾張,所不管是賭錢的還是眾多圍觀的都擠在了桌前。
桌子中央放了一個倒扣的陶瓷骰盅,旁邊有三只骰子。賭桌對面的莊家乃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大個子。
大個子伸手一把抓起骰盅放入骰子,用力的晃了起來,骰子在盅中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嘭,放入了賭桌中央,口中叫道:“來來來,買定離手了。壓大壓小!”
王山周圍的人陸續(xù)開始下注了,王山也是立即散發(fā)勁力溝通腦中光珠。“三三四,十點小”
王山看了看桌子上的人大多數(shù)所壓的都是幾兩幾兩的碎銀,也便從懷中中取出了一塊莫約有三兩的碎銀丟在小字里的一個小格子上,這臺面上總共就三大壓寶區(qū)域里面劃分了一個個細小的格子,大、小和豹子。這也應(yīng)該是最簡單的賭博了。
“開了!開了!三三四,十點?。≠I小的一賠二!”
買大的在旁邊懊惱不已,買小的則是眉開眼笑。
王山取回剛剛的碎銀,掂了一下贏的銀子最多也就二兩出頭的重量,看到旁邊的人都一副習(xí)以為常的樣子,王山皺了皺眉也就沒說什么。
后面王山又陸陸續(xù)續(xù)下了十幾次,看似有輸有贏實際上已經(jīng)贏了三十多兩。
“這賭檔太小了,這本就是為了街頭走販準備的地方??磥硐胍A大錢還是需要到后面的南屏逍遙樓去?!蓖跎侥罅四罂诖械乃殂y,取了一兩丟到了大字上,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見王山走后,在桌后的大個子,滿臉橫肉的臉上神色一松,進來這小賭坊的人都是最最普通的平頭百姓,王山一進來身上的氣質(zhì)完全就是鶴立雞群一般。并且王山自以為高明的藏拙手段,大個子一清二楚。
南屏逍遙樓冠以南屏二字可想其實力,在城南的最中央位置,集酒樓、客棧、妓院、劇院、賭場為一體,酒色財氣樣樣不缺!
“以前只是聽人說過,如今才發(fā)現(xiàn)這逍遙樓果然了得氣派。乍一看還以為是鬧市桃園一般。”王山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微微咂舌。
這逍遙樓在一片茂密的雜樹林之中四面圍墻遮擋,有股支流小溪徑流此地,在兩岸叢竹和桃花樹林中矗立幾座高3層左右的精致閣樓。
“進門費十兩?!睒淞秩肟谔幰蝗苏玖⒄灸?,樹林中十幾名掛刀的侍衛(wèi)在來回走動。
“好家伙,還沒進門就花了十兩?!蓖跎诫m然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有點拘謹,可是面上卻無絲毫表情,隨手丟了十兩給對方,便踏步走了進去。
王山剛剛踏過通往逍遙樓的小橋,一陣粉黛香風(fēng)便拂面而來,一只尖細修長如玉般的素手便摸上了王山的胸口。
王山一愣,連忙錯開身子。一臉疑惑的看著對面的女子。
這女子一看王山的動作,立馬姿態(tài)幽雅的笑了起來:“公子是第一次來到逍遙樓吧,凡是來到逍遙樓內(nèi)的貴客都會有我們伺候各位的,奴婢叫秋瑤?!?p> 更是輕啟櫻唇嬌媚道:“公子還可以另出百兩紋銀讓奴婢伺候您快活?!?p> “不用了,我只是來賭坊看看。不用你伺候?!蓖跎嚼淠哪樕祥W過一絲紅暈,早知道就在外門的賭坊掃蕩掃蕩了。
算了,在這里一次贏個夠,以后再也不過來了。
“哎呦,公子那個不行。要是讓這里的管事看到公子身邊沒人伺候著,那奴婢可就遭殃了,您可憐可憐奴婢吧。賭場奴婢可以帶您去?!鼻铿師熞暶男校媛栋г沟目粗跎?。婀娜扭動帶著王山故意繞一圈快活之地再往賭坊走去。
王山也是悶著頭跟在后面,眼光不停的掃視著周圍那富麗堂皇,鶯歌燕舞,卻沒有露出絲毫驚訝的神色,并非是王山經(jīng)歷過或者見過。
只是少年時候經(jīng)歷的天災(zāi)人禍早已看淡了這些東西,更何況已經(jīng)成為了煉妖師,眼界有了更加廣闊的世界。世俗的紙醉金迷很難入眼。
而帶王山走進賭場的秋瑤,此時面上看似對著王山秋水傳神,實際內(nèi)心也在納悶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
秋瑤雖然不是這里的頭牌,也不是一般人能使喚的主。之所以支開其他婢女,親自接待,就是被王山身上的氣質(zhì)所吸引,不卑不亢,外加壯碩的身材怎么看都不像普通人。
“公子,前面就是散金閣了,這會兒換籌碼有點擁擠,奴婢這有三枚百兩籌碼,您先用著,結(jié)束的時候再還與奴婢便可?!鼻铿庡た谳p啟,一絲情火,透出眼角眉梢的看著王山。
“好。”王山當(dāng)做沒看見秋瑤的神色,便走進了賭坊之內(nèi)。
走進賭坊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賭坊居然有半截在地下面,整個賭場殿堂廣闊,高有七八米,金碧輝煌,巨柱林立,檀香繚繞,殿內(nèi)燈火通明。
下面賭桌百座,縱橫整齊。賭場中不時傳來一陣陣豪爽、嘹亮、歡暢的笑聲。
“公子,想玩些什么。”秋瑤對著王山微微一笑,玉臂便纏上了王山的胳膊。
“骰子!”皺了皺眉王山也沒有掙脫便來到了一個巨大賭桌面前。
這秋瑤閱人無數(shù)在王山走進賭場的時候便已經(jīng)明白了這王山不單自身是個雛,就連這賭場恐怕也是第一次來,秋瑤卻不怕自己的籌碼會賺不回來,因為從來沒聽說誰敢欠逍遙樓的錢。
“公子,請坐?!鼻铿幱盟厥謱⑼跎捷p輕按在賭桌前的椅子上,便站在身后,輕輕的捏動王山的雙肩。
王山也不急著下注,打算多看幾局再事斟酌。
這臺面可比之前的臺子精致大了多,臺面上依舊劃分了三大區(qū)域,只不過每個區(qū)域內(nèi)的小格子中卻多處了一些數(shù)字賠率。
這小區(qū)內(nèi)出現(xiàn)了234這樣的數(shù)字背后卻是3倍,如果壓中大小而沒壓中數(shù)字則是1.3倍,而單純的只壓小不壓數(shù)字則是1.5倍。捏著雙肩的秋瑤趴在王山耳朵旁輕聲的介紹著賭桌上的規(guī)則。
緩緩的熱氣,吹的王山耳朵一熱,王山扭頭默然的盯著秋瑤的眼睛看了起來。
“好吧,公子這次下注嗎?”被凝視了一會兒秋瑤可憐兮兮的松開了王山的雙肩,走到了王山的身邊。
桌中央的代莊,這時候正好趕上換人,一名青年男子微笑對著王山眾人,將袖口挽起,露出半截手臂。抓起桌子上的骰盅,用力一抄便將骰子納入骰盅中,在空中用力搖晃了幾下。便置于臺上,雙手一攤示意眾人下注。
“五五六,三枚全下”在骰子落下的那一刻,王山便已經(jīng)通過光珠看的清清楚楚,當(dāng)然!王山只是看了骰子。
中央的年青男子聽到王山的話后詫異的看了看王山。與王山身邊的秋瑤對視了一眼,秋瑤輕輕的搖了搖頭。
“開!五五六,十六點大”
“哎呦,公子你可真厲害,一下子賺了六百兩。”秋瑤從桌子上取過籌碼開心的對著王山笑道。
“這位小兄弟有點運氣啊”“是啊,好運氣!”坐在王山旁邊的幾位賭客,全是羨慕的看著王山手中的籌碼,幾百兩雖然對他們來說不多,但是第一把就壓就贏的,卻是少見。
年青男子眼睛一瞇,五指張開牢牢握住骰盅,盯著王山用力搖了起來,姿態(tài)樣子十分自然。再次放下,示意眾人下注。
“四四五,九枚全下?!蓖跎竭@邊話音剛落,年青男子的瞳孔便猛然一縮。
也許是感覺王山上一把是運氣所致,并沒有人跟著王山下注,這也讓青年男子稍微松了口氣。
“開!四四五,十三點大”
“哇”
這下可讓這個賭桌上的賭客鬧翻了,連中兩把,他們都知道進賭場,這逍遙樓會借三枚百字籌碼,可是大多賭客都會在三局之內(nèi)將這籌碼賭輸回去。
“兩把贏了二千四百兩,這比搶錢還快啊?!?p> “是啊,是啊。”
站在王山旁邊的秋瑤此時也不敢再對王山眉目傳情了,盯著賭桌中央的年青男子詢問怎么辦。
“繼續(xù)!”王山?jīng)]有理會周邊人的叫嚷,示意男子繼續(xù)。
這下中央的男子有點害怕了,這再翻倍可就是萬兩了啊。偶爾也有贏的,大多數(shù)都是湊巧的,這骰盅乃是特制的專門隔絕內(nèi)勁神識,就是神壯武者都無法感受到這骰盅內(nèi)的情況。
看來是碰到高手了!對著人群中游蕩的幾人使了個眼神,便繼續(xù)搖起了骰子。
周圍的眾人也都紛紛盯著王山等待王山開口,站立一旁的秋瑤則是哀求的看著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