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背后,門淇緩緩睜開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
“醒了?”杜克頭也不回的說道。
“我怎么在你背上?”門淇左右張望了一下,隨后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不記得了嗎?”杜克反問道。
“記得?我要記得什么?”門淇一臉莫名其妙的說道。
“好吧,不記得就算了?!倍趴藫u了搖頭道,他也知道,特爾斯那兩人,估計是出其不意的將門淇弄暈了,不然門淇也不至于什么都不記得了。
“那你既然醒了,就自己下來走吧?!倍趴送W×四_步。
“不要,駕!快走?!遍T淇抓著杜克的連衣帽,將其當(dāng)成了馬的韁繩,用力一甩,隨后像是騎馬一樣,催促著杜克。
杜克一頭黑線,心想,你要不是一個女孩子,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
“歡迎收看本場比賽!這次參賽的選手,一方是連續(xù)勝利的神秘少年,黑衣杜克!”
三日之后,杜克到達200層后的首場比賽,如期而至。
在廣播之中,競技場的解說正在語氣激揚的給所有觀眾介紹著雙方選手。
當(dāng)在解說人員提起了杜克的名字之后,在場的大部分觀眾響起了激烈的歡呼聲與吶喊聲。
沒辦法,杜克真的是太具有神秘性了,十四、五歲的少年,居然能夠在這種地方保持一直連勝,而且實力又極為雄厚,這無疑是最吸粉的一點。
“而另一方,則是我們的熟人,斬首者,阿薩厘!”解說的聲音再次響起,全場這次響起的歡呼更大了一些。
“┗|`O′|┛嗷~~”
“阿薩厘!”
“阿薩厘!”
觀眾席之中,一個金發(fā)蘿莉少女,與另一個青發(fā)少女并坐在一起。
“啊嗚,啊~嗚,這爆米花的味道真不錯呢?!北人炯贿叧灾谆?,一邊看著擂臺中間的杜克。
“比司吉....杜克能打的過對方嗎?我看對方似乎很有實力的樣子,而且也很受觀眾們的歡迎?!遍T淇看著周圍洶涌的人潮,有些擔(dān)憂道。
“放心吧,門淇,與其擔(dān)心杜克,你還是好好擔(dān)心一下你自己吧,你的‘堅’與‘練’,能流暢的使用了嗎?”比司吉反問道。
“呃...這個,那個,我們還是替杜克加加油吧。”門淇顧左右而言他。
比司吉翻了一個白眼給門淇,隨即眼神嚴肅的看著杜克,老實說,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再交給杜克了,與其是擔(dān)心他的實力,比司吉還是比較擔(dān)心杜克以后的‘路’。
杜克諾是走對的‘路’,那么獵人協(xié)會無疑多了一員得力猛將,如果杜克選擇了錯的‘路’,那獵人協(xié)會將來要面對的就是一位‘勁敵’。
不是說比司吉認為杜克將來就一定會走錯的路,而是比司吉在杜克身上看到了‘黑暗世界’的影子,這是長期相處下來,比司吉隱隱察覺到的。
.............
杜克眼神淡然的看著面前的對手,他的對手,這位名叫阿庫厘的男子,就是高矮新手獵人中的高個斯文男。
“戰(zhàn)斗開始!”
隨著裁判的一聲呼喊,這場約定的戰(zhàn)斗終于展開了。
“約定的事情,你沒有忘記吧?當(dāng)然了,如果你要選擇反悔的話,呵呵,你和你的伙伴,下場都會很慘?!泵麨榘炖宓哪凶硬]有先急著動手,而是開口提醒杜克,不要忘記了他們之間的某些約定。
在三天之前,杜克雖然釋放了恐怖的殺氣氣場,將阿庫厘與特爾斯兩人短暫的給震懾住了,但回過神的兩人,根本不擔(dān)心杜克會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因為,他們可是能夠輕易的抓住杜克的‘軟肋’啊。
“是嘛,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的確已經(jīng)反悔了?!倍趴说耐撞粠б唤z色帶,整個人的語氣都如地獄里的寒冰一般森然無情。
聞言,阿庫厘并沒有什么氣急敗壞的反應(yīng),相反,他笑了笑說道:“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Q呼我為‘?dāng)厥渍甙炖濉瘑幔?p> 看著阿庫厘一臉驕傲的指著觀眾席,杜克不發(fā)表一言,因為他認為聽聽死者最后的遺言,也是有必要的。
“我的念能力,就是‘死者邢臺’,告訴你好了,小鬼,只要被我抓住的人,都會被我具現(xiàn)化出的邢臺給鎖住,隨后嘛,你的腦袋就會被我的邢臺閘刀給砍下來?!卑炖逡荒樞σ獾慕榻B著自己的念能力,因為只要他說出了自己的念能力,那么他的對手都會露出警惕與恐懼之色,這是也是他為什么會當(dāng)著對手的面透露出自己念能力的原因。
的確,未知給人們帶來的,第一情緒就是恐懼,尤其是阿庫厘這類具現(xiàn)化系的念能力,一旦觸發(fā)某些條件,就如阿庫厘自己所言的那般,就會被他的念能力給困住,然后便是死刑。
杜克聽聞后,也略微感到新鮮,具現(xiàn)化系的念能力,而且還能具現(xiàn)化出類似古代斬首的邢臺。
“他的念能力想要被觸發(fā),就需要某些條件,不會像他自己所說的那般簡單。”杜克腦中下意識的思考起來。
但想了一會兒,杜克就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在干什么?
就在杜克出神的這一瞬間,阿庫厘動了,也是抓住了杜克這一破綻時機,而動的。
阿庫厘沖上前來,一手向前試圖抓住杜克,另一只手則是從后背抽出一把匕首;天空競技場畢竟不限制武器入場。
在杜克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阿庫厘已經(jīng)貼臉了,杜克向左試圖躲閃,但在阿庫厘看來,已經(jīng)沒用了!
時機,已經(jīng)被阿庫厘鎖死了!杜克要中招了!
阿庫厘露出嗜血且興奮般的笑容,他的手眼看就要抓住杜克的手了,而另一只手,手中的匕首則是做出刺的姿態(tài)。
精孔打開,黑色的念浮動著,一瞬間,阿庫厘覺得有點眼花了。
杜克的周身,出現(xiàn)了輕微的扭曲之感。
阿庫厘瞳孔一縮,他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抓向杜克的手,空了....穿透了過去...
“我的手...為什么沒法抓到他?念能力?”阿庫厘瞬間發(fā)動起了大腦,同時另一只手的匕首狠狠扎向了杜克的肩膀。
“嘩~”破空之聲傳來,可是下一幕,卻更加讓阿庫厘無法理解。
匕首成功的命中的杜克,但也直接穿透了過去,并沒有傳給阿庫厘任何打擊到實體的觸感。
“這是...怎么回事...”一瞬間,阿庫厘慌了,他的內(nèi)心產(chǎn)生了不平靜。
下一刻,杜克原本躲閃的動作突然停止,他的身體向左扭動,同時,右手形成爪裝,襲向阿庫厘的脖子。
“不對,他一定是擁有類似于讓自己消失的念能力,幻影?還是別的?這一擊是假的,我眼前的是個假象!對,一定是這樣!我完全沒必要躲,我要做得,就是找出他的實體!”
在看見杜克的‘幻影’向著自己攻來,電光火石之間,阿庫厘的腦海中便確定了想法,同時他的眼睛開始掃向自己周圍的死角,絲毫不在意也不躲閃杜克這一記‘假像攻擊’。
“在哪!他在哪!他一定會在我躲閃的時候偷襲我,他到底.....”在阿庫厘拼命試圖在視野死角里尋找杜克實體的時候,他忽然頓住了....
“咦?我...我怎么飛起來了?燈光?觀眾?”阿庫厘的視野在變化,同時,他發(fā)現(xiàn)了一具無頭的尸體,正站立在擂臺之上,噴灑著鮮紅的血漿。
緊接著,他的視野又變了,一個熟悉的人的臉,出現(xiàn)了。
這個人,正是杜克,他一臉殺氣,正用一雙黑暗至極的目光看著阿庫厘。
這一刻,阿庫厘明白了,他才醒悟過來,原來,那具無頭的尸體,是他的呀......
“血,得到我的血液,就是你發(fā)動念能力的關(guān)鍵所在吧?不然,你也不會掏出匕首這種短距離偷襲的利刃了?!倍趴艘皇至嘀炖宓哪X袋,一邊還在冰冷的敘述著他自己的猜想。
然而,回答杜克的則是沉默。
杜克看了一眼阿庫厘的眼睛,他的眼睛已經(jīng)變成了灰色,同時也能在其中看到不甘與困惑。
阿庫厘死了,死的十分的憋屈,他至死都沒有弄清楚杜克的念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實,這一點并不能怪阿庫厘,因為現(xiàn)在的杜克,他的‘虛無空間’更加的具有欺騙性了。
這一切,都要從吸收了比司吉具現(xiàn)化系的氣之后說起。
原本的‘虛無空間’,在杜克發(fā)動的時候,只能用念力組成假象的幻影,來達到一定的欺騙性;但這也同時限制了杜克‘幻影’的行動能力。
因為‘幻影’本事就只是一個坐標(biāo),一個杜克再次回到現(xiàn)實世界的目的,并不能完成移動或者動作的功能。
然而在杜克吸收了比司吉具現(xiàn)化系的氣之后,杜克的‘幻影’升級了,升級成為了分身,一個本該是具現(xiàn)化系的人,才能操控的‘分身’。
‘分身’能夠行動,能夠躲閃,能夠做出動作,它的欺騙性達到了‘真實’級別。
這也是阿庫厘至死都沒弄明白的道理,杜克的‘幻影’能動,他只能理解為杜克是‘具現(xiàn)化系’的,杜克能夠產(chǎn)出分身。
但阿庫厘并不知道,他一直小心提防的杜克實體,其實并不存在,不存在于現(xiàn)實之中......
“哇哦!真是一場十分精彩的比賽!讓我們將視線集中在我們的勝利者身上!”解說十分配合的開始渲染氣氛。
而觀眾席上得觀眾,雖然短時間內(nèi)根本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怎么一回事,但這并不妨礙他們得知誰勝誰負。
勝者,就是杜克!
“干的漂亮!”觀眾席上的比司吉在心中暗暗想道,而一旁的門淇,更是瞪大了雙眼,她也是眾多不解觀眾之中的一員。
這一場戰(zhàn)斗,真的就宛如魔術(shù)一般,開始的也快,結(jié)束的也快,甚至還讓人看不明白。
..................
“我知道你在看,特爾斯;約定作廢,你可以開始你的報復(fù),但前提條件是,別讓我遇見你....”
當(dāng)天空競技場實況轉(zhuǎn)播的攝影機對準杜克時,杜克對著攝影機說出了一番讓所有人都摸不清頭腦的話語。
只是在杜克說完最后一句話時,他所露出的笑容,簡直讓人心顫,因為他笑的是那般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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鉛筆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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