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蠢驢,被人套路了
甲殼蟲,配著經(jīng)典的顏色,像一只在公路上低空飛行的蟲子。
林天坐在副駕駛座上,眼睛時不時通過后視鏡看向林月。
林月順手直接將后視鏡掰了過去,看個屁!
“林月,對吧?”
“說重點!”
“你看你姓林,我也姓林,你會不會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那你看看我像不像你那成精的老媽?”
“林妹妹,這口齒夠伶俐的??!”
“林天,沒別的問題就請閉嘴,等進了局里,有你說的時候!”
林月語氣冷得讓林天都打了一哆嗦。
林天轉(zhuǎn)過頭看了會飛馳而過的路燈,淡淡開口:“我感覺真的有人要殺了我.....”
“為什么這么說?”林月一臉驚詫,用余光瞥了一眼林天。
“直覺。就像那兩顆預(yù)言死亡的眼珠一樣,上次我沒死,這次就制造了這起車禍?!?p> 說完,林天苦笑一下,凝視著窗外,再也不言語了。
林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的那席話是出自林天口中,一個惡俗蠻橫的紈绔公子哥居然也有暗自感傷的時候。
這和方才瘋狂蹂躪弱者時的畫風(fēng)簡直格格不入。
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這是開始擔(dān)憂自己的性命了。
嘟嘟嘟!
嘟嘟嘟!
林月見是單雅潔的來電,看了一下林天,拿起耳機戴上,接通了電話。
“月兒姐,那個小哥哥還滿意嗎?”
“滿意!他現(xiàn)在正在警車上和你男朋友探討人生呢!”
“納尼?!怎么可能?這家伙一天不到就對你動手動腳了?”
“去你的!你難道不知道他是一名八卦記者嗎?”
“這個還真不知道,月兒姐,對不起!”
“好啦!沒什么事我先掛了哈!車上還有一名嫌疑犯,得把他送到局里?!?p> 林月說著掛掉了電話,扭頭正看見林天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
那頭纏紗布,鼻青臉腫的模樣,還是很欠揍。
“林月,我不是嫌疑犯,我也是受害者!”
“哦,知道了......”
問詢室。
絡(luò)腮胡子鼻青臉腫地哈著腰,面前坐著呂小布和一美女警官。
“姓名?”
“警官,能不能不說?。俊苯j(luò)腮胡子瞅了眼美女警察,有點難為情。
“姓名?”美女警官笑著重復(fù)道。
“張狗蛋......”
“性別?”呂小布強忍著笑意,繼續(xù)例行問道。
“男?!?p> “年齡?”
“55?!?p> “籍貫?哪里人?”
“大喇叭口鎮(zhèn)牽牛村人?!?p> “職業(yè)?”
“現(xiàn)在沒事遛大街?!?p> “知道為什么帶你過來嗎?”
“因為我被人打了,你們想幫我主持公道!”
“想得到挺美!你挨打那是輕的!我再晚去一會,你都可能被打死,知道不?”
“吹什么牛逼?還沒王法了嗎?”
“張狗蛋,請注意你的措辭!”美女警官提醒道。
“哦!哦!我注意!注意!”張狗蛋因為這操蛋的名字感覺在女警面前有點抬不起頭來。
“張狗蛋,說說你是怎么策劃這起交通事故,最后訛上人家的?”
“警察同志,這都是湊巧啊!”站狗蛋哭喪著臉,“我下午像往常一樣吃飽撐的遛大街,走到英雄路上時,就看到我兄弟渾身是血的躺地上,那時候已經(jīng)沒氣了,我看到有一輛側(cè)翻的汽車,路邊還有一個低頭抽煙的人,我猜他就是肇事者?!?p> “然后呢?”
“我怕那家伙跑了,趕緊回村里又叫來幾個發(fā)小,人多力量大嘛!”
“你倒是挺聰明,是不是覺得法不責(zé)眾???”
“聽不懂......”
“在你眼里,你兄弟的一條命就值十萬塊嗎?”
“怎么可能!是那個人說的,要多了萬一不給,再報警的話,會一分錢都拿不到?!?p> “那人是誰?”呂小布突然目光犀利地盯著張狗蛋,言辭異常激烈。
“誰?!我說了嗎?我沒有啊!”張狗蛋一愣,知道自己說禿嚕嘴了,趕緊死不認(rèn)賬。
“我們這都有錄像,還需要我去調(diào)取嗎?說那人是誰?”
“警察同志,我是真,真,真,的不知道??!”張狗蛋一下慌了,嘴都不利索了。
“你應(yīng)該還不知道你打的那個人是誰吧?”
“不就是個有錢人嗎?”
“哼!”呂小布苦笑一下,“你真是夠蠢的。人家可是我們BC市圣林集團老總的林大公子!堂堂一首富之子,居然被你給毒打了,你覺得他能放過你嗎?他放過你,他手下的那些打手會放過你嗎?”
“怎么會這樣?”張狗蛋直接崩潰了。
“他怎么打你的,你該不會這么快就忘了吧?想下半生過得像個人的話,就老老實實交代了!”呂小布故意提醒道。
張狗蛋條件反射地打了個哆嗦,結(jié)結(jié)巴巴道:“警察同志,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誰,只知道他是個男的?!?p> “然后呢!”
“他只是告訴我發(fā)財?shù)臋C會來了,我一開始不相信,他就拿了二百塊錢給我,讓我去試試看。我當(dāng)然高興了,又可以買瓶二鍋頭和豬頭肉,好好地喝一頓了!警察同志,我告訴你,我們村東邊的那個李寡婦做的豬頭肉真他媽香......”
“說重點!”
“我就按照他說的去了英雄路,果然看到了我那兄弟躺地上,那時已經(jīng)死了。然后我就繼續(xù)按照他交代的,去找了其他村民過來一起找司機訛錢。”
“那人讓你打人了嗎?”
“沒有!我戲精上頭,就給自己加了戲!我真他媽糊涂??!”
“還記得那個人長得什么樣嗎?”
“不是記不記得的問題,使我根本就不知道他長什么樣!他一直穿著一件又肥又大,有點像道袍的黑色衣服,臉上還纏著白色繃帶,我問他生病了嗎,他說他那是得了皮膚病,不能見光,我居然就信了。”
“然后呢?”
“然后錢沒要到,還被一陣毒打,最后進了局里?!?p> “那人去哪了?”
“鬼知道??!”
我有王炸不明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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