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雇我保護(hù)你?”林夙言反問道。
“不,我想學(xué)?!?p> 溫苒看向林夙言,繼續(xù)說道:“如果我連自己也保護(hù)不了,那我該怎么翻盤?”
看著眼前瘦弱的女人,林夙言陷入了沉默。
溫苒堅定的目光,深深地刻在了林夙言的腦海里,曾經(jīng)有關(guān)于她的故事,似乎在這種目光中碎裂。
“教你可以,不過在我辦完事情之前你得學(xué)會?!?p> 溫苒點了點頭,問道:“你大概在這里待多久?”
林夙言搖了搖頭,眼中兇光畢露。
見此,溫苒也不再說話。
冷宮的安靜持續(xù)到了春天。
在春天的某個早上,陽光明媚,溫苒搭著梯子爬上了冷宮的宮墻,她目中無人,鼻孔朝天的站在寬度剛好容納一只腳長度的宮墻上。
只聽她清了清嗓子,眼看她抬起右手,赫然有一個白色喇叭狀的東西在她手中。
“這宮里的有錢人看過來啊,這是一個關(guān)于高質(zhì)量人類的求偶現(xiàn)場?!?p> “俗話說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是小女子最大的優(yōu)點,當(dāng)然了,我擇偶還是有些標(biāo)準(zhǔn)的。”
“我希望以后呢,你能給予我物質(zhì)上的一些幫助,最好呢,財物全部給我保管?!?p> ……
后宮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哪怕冷宮地處偏僻,還是會有宮女被安排到這邊送飯。
來送飯的小宮女,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了溫苒的叫喊,飯也不送了,扭頭就跑,這事兒就從她倆嘴里傳開了。
寢宮里,青天白日還在龍榻上歡愉的人,聽到太監(jiān)的稟報,衣服也沒穿就跳下了床,眉頭緊蹙,眼中火光迸射。
冷宮里,林夙言捂著額頭,這些天他算是見識到了什么是腦子有病,神經(jīng)分裂。
今天練武,他不過說了溫苒幾句,沒想到溫苒就說不想努力了想要被包養(yǎng),然后就有了眼前這一幕。
最大的目的呢,還是為了引某人來此。
“你說完了沒???你每天變著法兒的想惹怒他,效果很一般啊?!绷仲硌哉f道。
溫苒聽到身后冷嘲熱諷的聲音,冷哼一聲,看了一眼遠(yuǎn)遠(yuǎn)看戲的人,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今日份的擇偶演講到此為止,解散!”
說完之后,溫苒又傲嬌的冷哼了一聲,叉著腰呼吸吐納,絲毫沒注意怒氣沖沖而來,衣衫不整的君烈。
溫苒扭頭對林夙言比了個“ok”的手勢,“嘿嘿”一笑,準(zhǔn)備順著木梯子下去,卻在蹲下的時候,右腳一滑,往宮墻外摔了下去。
林夙言雙眼布滿驚恐,拔腿就往宮門外跑,剛到門口,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砹藴剀鄣穆曇簟?p> “呵!你個小太監(jiān)挺有眼力見啊,知道墊著本娘娘,可你這身子骨不行啊,摔你身上也就比摔在地上好那么一丟丟?!?p> “溫苒,你這個死女人,你信不信朕扒了你的皮?”
被溫苒坐著的人咬牙切齒,面朝冰冷石磚,呈“大”字趴在地上。
溫苒皺起眉頭,心中疑惑,這個太監(jiān)怎么直呼我的名字?
還有,正?是什么???!不對,是朕。
溫苒反應(yīng)了過來,被當(dāng)成肉墊的正是君烈,頓時邪念猶如雨后春筍一發(fā)不可收拾。
“你放心,等我飛黃騰達(dá)的時候肯定報答你的。”
話音落下,溫苒笑嘻嘻的反手按住君烈的頭,瘋狂的在地上摩擦。
只見她,雙腿微微抬起,眨眼間騎在了君烈的腰上,憋足了氣將全身力量凝聚在了屁股上,跟著腦海里的社會搖左右扭動屁股。
身下傳來君烈的叫罵聲,直到溫苒聽到“咯咯”一聲響,這場突如其來的報復(fù)才結(jié)束。
“溫苒?。?!”
聽到君烈撕心裂肺的叫喊,溫苒一下子從君烈身上彈了起來,提著裙子一路小跑著進(jìn)了宮門,卻不料一頭栽到了林夙言懷里。
“哎呀!別擋路,我要趕緊躲起來!”
溫苒推開林夙言,朝著后院跑去。
林夙言“噗呲”一聲笑,搖著頭將宮門關(guān)好。
后院里,溫苒正在想對策應(yīng)付接下來可能發(fā)生的一切。
林夙言走來,說道:“他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溫苒停下手里的動作,扭頭張望林夙言身后。
“幾個太監(jiān)把他抬回去了?!绷仲硌哉f道。
溫苒松了一口氣。
“他殺了我全家,偏生不殺我,也不廢我……”溫苒皺著眉頭,“我手里到底有什么把柄,能讓他對我這般容忍。”
林夙言蹲下,抓住溫苒的手,細(xì)心的清理掉她手上的臟東西。
“這幾個月,你也沒想起來到底是什么,換個心安理得,順其自然好了?!?p> 溫苒詫異的看向林夙言,隱隱覺得他有很重要的事情瞞著自己,極大可能是與自己有關(guān)的。
夜色下,溫苒獨自坐著,林夙言出去了,沒交代去做什么了,溫苒也沒興趣問,所以她一個人坐在走廊上,盯著天上的圓月將經(jīng)歷過的種種抽絲剝繭。
“林夙言與我第一次見面,雖然劫持了我,當(dāng)時也對我充滿了殺意,可后來他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很快,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呢?”
“對了,就從我要學(xué)武開始,他看我的眼神,對我的態(tài)度都不像一個陌生人,難道原主和他是認(rèn)識的?”
“想不起來,腦海里只有那場滅門的記憶,和被凍死的場景?!?p> 溫苒頹廢的大喊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把柄……那應(yīng)該就是我唯一翻身的機(jī)會?!?p> 作為一個穿越者,她很幸運的沒有擁有原主全部的記憶。
溫苒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失眠了,坐在長廊上,呆呆的看著天空。
林夙言回來的時候被嚇了一跳。
“你怎么坐在這里?”
溫苒看了他一眼,沒精打采的嘆了一口氣。
“你說我是不是廢材?”
林夙言一愣。
“廢材是什么?”
“嗯……跟廢物一個意思?!睖剀巯肓讼胝f道。
“那你肯定不是?!?p> 林夙言挨著溫苒坐下。
“廢物可不是你這樣的,你讓人捉摸不透,一點也不像你……”
林夙言突然掐斷了后面的話。
溫苒好奇的看著他。
“你是不是認(rèn)識我?”
林夙言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說道:“你不是她?!?p> “她是怎樣的一個人?”溫苒問道。
她對這具身體的主人太好奇了。
“她是一個膽子很小,很善良的人。”
林夙言陷入了回憶,那是他最寶貴的一段時光。
回憶里的女孩總是跟在他身后,直到有一天她被接走了,回憶到此中斷。